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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了會兒，再次咬住它，抬起胳膊打開金屬箱的兩個扣子，掀開時候，近千張一百萬的無記名債券，紛紛揚揚掉進了地面的垃圾堆里。

1989年三菱地產公司，收購洛克菲勒中心大廈十四棟建築的所有權，不過才花了十三億多美元，現在他手裡就有十億，卻要白白送人。

地鐵行駛兩站后，下車來到計程車等候區，鑽進一輛計程車中，說道：「時代廣場，送我到時代廣場。」

當加布里爾打開門拴，將圓形金屬板往下掀的時候，一隻老鼠竄出來，眼疾手快的加布里爾，飛快握住掉落的大老鼠，使勁用手一捏，死了。

假如有人能透視，會發現地鐵站旁的第二個垃圾桶，和這個洞口只隔著一層鐵板，深約四十厘米的洞口頂部，有個可抽拉的鐵質門栓。

嚇得這位法國遊客，迅速跪地抱頭，吐出一大段嘰里咕嚕的法語。

統統塞進背包，清理現場指紋，連沾到口水的手電筒也回收帶走，不留DNA，確認萬無一失。

幾分鐘過後，查爾斯再次問道：「和圖書你人在哪裡？我到了。」

查爾斯這幾天被掛斷電話的次數，比從今年年初以來，加在一起還要多，平時只有他掛電話的份，別人哪敢。

喝了半杯的可樂，嘩啦淋了他滿手，在褲子上擦擦，繼續掏垃圾。

加布里爾對它很熟悉，這是他三天來，一鎚子一鎚子鑿出來的。

查爾斯打開車窗，探頭往外看，說道「有家肯德基，還有家必勝客、地鐵入口、名叫YUTG的寵物商店……」

電話沒有掛斷，怕說話暴露身份，車裡靜悄悄的。

第二個垃圾桶是沒有底的，跟鐵板焊接在了一起，下面有個可打開的、直徑約四十厘米的圓孔。

論市值，科氏工業不如其他公司，但盈利率卻驚人的高。

當他笑著想將箱子拿出來時候，發現它竟然比洞口大，換個方向往外拽，盡量不發出聲音，可還是不行。

查爾斯坐在車裡，手指撫摸著箱子。

當拿出條被撕破的黑色蕾絲內褲時候，他心情幾乎是崩潰的，滿腦子想著大街上的垃圾桶，為什麼會和圖書出現這個。

他連忙將手電筒拿出來，噁心到睜不開眼睛，想著自己算不算被深喉了，剛產生這個念頭，立馬甩腦袋想忘記……

地面什麼情況都沒發生，但在地下……

在列車到達后，上車離開，隨意去哪都好……

墊在幾個垃圾桶下面的長條形鐵板，早在昨天晚上就被他和傑森給換了。

韓宣正在去時代廣場的路上，馬斯頓·馬丁汽車成了移動的犯罪地點，他吸完氦氣，用那古怪聲音說著：「到廣場西邊，我在那裡等你。」

在人群里，見到好幾位手下，點了點頭整理衣服往回走，怕自己有危險，腳步很快。

這裏兩天才倒一次垃圾，他們不怕被人發現。

廢棄了不知道多少年，落滿灰塵的雜物間，頂端有個直徑五十多厘米的大洞。

當查爾斯跑來瞧見這幕，差點沒氣瘋了，不顧形象扒在垃圾桶旁，揮手罵道：「下去找！快！快啊！」

別人扔垃圾，絕不會專程看桶里有什麼，但他個子高。

手才伸進去，周圍猛然衝出八九位，各式打扮的男女和_圖_書，全都拔槍對準他。

查爾斯聞言，走到垃圾桶旁打開蓋子，聞見裏面刺鼻味道時候，不由皺眉，抬手將箱子扔進去蓋好。

兩分鐘不到。

將箱子扔進垃圾桶十多分鐘后，一位從地鐵站台出來的法國人，走到旁邊扔垃圾。

除去通過違法排污節約下來的六億美元，抽出四億美元對他們來說不算困難，但也很肉疼了。

「無所謂，老子身上有十億美元，知道還不得全撲過來。」加布里爾自我安慰。

假如加布里爾知道，自己遺漏了一百萬美元，估計也得氣瘋。

查爾斯拎著手提箱下車，不停往左右觀望，混在人群中，走到地鐵站入口：「我到了，你呢？」

親手將十億美元白白送出去，查爾斯心疼到眼角抽搐。

他戴好帽子和墨鏡，用副弔兒郎當的模樣，開門坦然走進等車的旅客群中。

聽到電話鈴聲響起，加布里爾接通，傻樂道：「老闆，生意談成了，我正在回公司的路上，幾億的生意！」

加布里爾充分表演了，什麼叫做撿錢的速度。

做完動作和*圖*書，腦袋才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麼，嫌棄將死老鼠扔掉。

洛克菲勒中心廣場的西邊。

每當深夜最後一班地鐵走後，加布里爾都裝警察，趕走留在地鐵站過夜的流浪漢，然後進行自己的鑿洞計劃，為此，手掌心磨出好幾個水泡。

接到韓宣的電話，他重新戴好手套，搬來梯子仰頭，拿手電筒照著。

好奇心害死法國佬。

司機聽見看了看他，心想：「臭成這樣，估計是掏下水道的吧，吹牛誰不會，我還是首富韓琦呢……」

大衛等在路邊，遠遠看見了全過程，等哥哥上車后，他問道：「那個該死的傢伙，說沒說什麼時候來取。假如我們抓到的不是他，他不會真的把消息給抖出去吧？」

當發現垃圾桶底下是空的，只有個嶄新的箱子卡在洞口后，伸手打算將它拿出來看看。

抓著箱子的手一滑，胳膊打到了手電筒，十多厘米的手柄，伸進喉嚨一大半。

加布里爾看見了箱子的一角，頓時加快動作。

嘴裏咬著手電筒桶，不斷將垃圾從頭頂的垃圾桶里拿出來，吃了和_圖_書半個的漢堡包、不明膠態物體、水瓶、袋子……

「先告訴我周圍有什麼……」

「沒錯，就是那裡。去地鐵站，你一個人去，走到入口時候告訴我。」

韓宣透過電話聽見陣金屬接觸響聲，說道：「很好，你可以離開了。合作愉快，查爾斯……」

有人把老闆重點提到過的箱子拿出來，裏面只有張面額一百萬美元的債券。

「我在洛克菲勒中心大廈南邊門口，然後呢？」

「絕不可能，消息放出去他就沒東西威脅我們了。等著吧，我倒要看看誰的膽子這麼大。」

「周圍都是你的人，我可不敢去送死。旁邊有幾個垃圾桶，看到了吧？紅色的。從左往右，把我要的東西，扔到第二個垃圾桶里。待會兒有人幫我取，讓你的手下們安分點，千萬別動他。」

周圍那些人聞到他身上的怪味，離得遠遠的，剛好是下班高峰期，只有加布里爾身邊沒人擠。

大衛聽到這句話，想對自己哥哥說什麼，但被查爾斯給制止了。

摘下眼鏡，擦乾淨戴好，扭頭盯著那個垃圾桶，以及所有接近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