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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沒錯，來兩斤蛤蜊好了，可不可以摸摸它？」

南極附近最近帝王蟹泛濫成災，前兩年有科學家在南極海域的海底，觀察到一群數量高達百萬隻的龐大帝王蟹群，這則消息使得它們再也賣不出高價，物以稀為貴的道理在哪都通用。

分家后，奶奶家拿一半財產漂洋過海來到美國定居，萌萌家祖上也拿一半，去香港做生意的起步點就比別人高不少。

近些年來，蒙大拿州許多牧場主把家族流傳上百年的牧場賣掉，然後搬去大城市生活，居住在城市裡的富豪們，卻爭相購買農牧場，沒事長期度假，喜歡田園式的淡然生活。

企鵝幼崽身上布滿絨毛，而成年企鵝的羽毛，摸起來手感更像是在摸鴨子，比鴨子的羽毛更硬一些，厚厚的羽毛層讓企鵝能夠有效抵禦嚴寒。

韓宣搖搖頭，開玩笑告訴她：「暫時不會去，現在還打不過它們，等我練練再說……」

奶奶家從小不缺錢，即使來到美國也沒經歷過苦日子，所以直到現在還有點大小姐習慣，買東西從不手軟，拍賣會上只要遇到喜歡的東西就會買。

沒有整條買，只買了根章魚腿，足足兩斤多重，那是條很大的和圖書章魚，比盆里這隻還要大，剛死沒多久，攤主自賣自誇說是早晨才撈到，整個市場沒有比它更新鮮的，觸手還在無意識地扭動著。

……

「跟我提錢幹嘛，不知道你表哥我的外號嗎？」

「……」

地方就那麼大，香港永遠藏不住消息，有一次萌萌她老子喝多酒，吹噓起自己家跟韓家的淵源后，消息被人透露給雜誌社，刊登出來后整個香港都驚動了……

行走的銀行。

然後踩著海鮮，扭動屁股一路小跑，站到另外一個櫃檯，繼續傻愣站著，好像剛才打人的不是它。

韓宣看看保鏢苦力們提著的東西，繼續說：「好啦，食材差不多夠了，再買一些扇貝。安雅你打個電話給我媽，問問她晚餐在哪裡吃，沒事就讓她過來找我們，我給我爸打……」

可憐的傢伙嘴裏吐著泡泡，也被綁了起來，她撒嬌說：「表哥，我出門沒帶錢。」

前些年強勢性格體現得更明顯一些，上年紀后開始看淡那些了，《時代》雜誌用她當封面人物時候，評價說是「能跟撒切爾夫人媲美的女強人」，老爺子能有今天，跟她的幫助存在很大關係。

老攤主低頭忙著和_圖_書清洗蛤蜊，樂呵大笑：「哈哈！不不不！它可不是海鮮，哈魯魯是我收養的寵物，它跟母親失散了，剛出生就在海邊遇到我，見它樣子可憐，於是帶了回來。」

這個外號用來稱呼韓宣，再適合不過，他真的是好幾家銀行大股東，萌萌聽見后笑了，告訴說：「沒被人搶，你運氣真好，把你綁了絕對會發財。」

「那是我孫女的惡趣味。你不是第一位來問價格的，但卻是第一個問我應該怎麼吃企鵝的，它們很可愛，還是吃蛤蜊比較好，要來一點嗎？哇哦，原來是你，美國的那位華人小超級富豪對吧！」

徵求主人同意后，韓宣伸手去摸它肚子，小傢伙低頭看著他的手，沒有反抗，反而往前走兩步。

衣服都是她幫忙挑，把老爺子收拾得光鮮亮麗，最看重面子，或者說聲譽，跟她從小在長輩們那裡接受的傳統思維教育有關係，小時候經歷過《排華法案》帶來的歧視，導致家族崛起后，最喜歡見到一幫貴婦人們奉承自己的樣子。

普通人厭倦每天去市場里購買食材，在韓宣看來卻是種很有趣的體驗，不少遊客也會專程趕來悉尼魚市場，攻略上把這裏寫成和-圖-書來悉尼必玩的地方之一。

沒錯，冰塊上站著只活的小企鵝，挺著圓鼓鼓的肚子，目光跟韓宣對視。

萌萌家以前在香港只能說還不錯，算不上大富大貴，直到前年在韓宣幫助下，成為雪山人蔘東亞獨家供應商，讓他們家乾貨店的名氣，迅速躥升到同行中的第一，生意最近非常火爆，據說連開好幾家分店。

悉尼魚市場里的各種海鮮食材，都是最新鮮的，一條大章魚還活著，躺在裝滿海水的塑料盆里，觸手扒在盆邊企圖逃離，被攤主一腳踢了回去，瞧瞧那粗壯有力的吸盤觸手，無論燒烤還是紅燒都會好吃，嚼勁十足。

股神巴菲特曾親自打電話給小岡薩雷斯，提出希望用高價收購他的岡薩雷斯牧場，然而卻被拒絕了，這件事小岡薩雷斯能吹噓一輩子。

韓宣挑挑揀揀，最後拿了只被綁起來的超大帝王蟹帶走，丟下道森秘書付錢，表妹萌萌笑眯眯地選了只比她巴掌大四倍的青色肉蟹走來，這種螃蟹的前肢粗大，裏面全是肉。

他摸沒事，安雅和萌萌摸也沒事，加布里爾剛把臉湊到它面前，準備伸手，沒想到這隻企鵝張開翅膀扭動身子，接著在他臉上左一下https://m.ｈetｕｂoｏk•cｏｍ.coｍ右一下，連扇幾巴掌，啪啪啪聲音響亮。

當初她祖上跟奶奶家祖上屬於一脈同支，身為清朝官宦家族，擁有不少財富，都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雖然在上世紀末因為動亂沒落了，但也不是尋常人家可以比的。

從中可見沒得到的總是更好，人們缺少什麼便會追求什麼，窮人更多是在追求錢，等擁有的財富到了一定地步，於是才追求起自己內心深處的真實渴望。

韓宣摟住她開玩笑說，從小到大沒接觸過其他親戚，對這位小表妹蠻有好感，這幾天來兩人關係親近了不少。

「行走的銀行！」

「……抱歉，我就說嘛，企鵝怎麼可能只標價三澳元。」韓宣附身看看插在碎冰上的價格表，上面寫著「企鵝，三澳元」。

加布里爾都被打懵了，韓宣幸災樂禍拍拍他後背，嘲笑說：「你真賤，把臉湊到它面前讓它打。」

韓宣如今做決定，就在簡單跟隨自己的想法，想幹嘛就幹嘛，日子看起來有點亂，他自己卻覺得舒服。

「嗯？什麼外號？」

萌萌問韓宣說：「你打算去南極看企鵝么？」

提到王萌萌同學，其實這位小姑娘家裡也蠻有錢。

「想綁架我的人，手拉m.hｅｔuｂｏoｋ.cｏm•coｍ手能繞地球好幾圈，不過如果真敢動手，我覺得最後倒霉的可能性比較大，有錢沒命花那才叫慘。」

正說著，韓宣突然在不遠處一個攤位，見到個奇怪的小傢伙，獃頭獃腦站在冰塊上，走過去停在它面前，驚疑問老頭攤主說：「你們這裏……還能賣企鵝？多少錢一斤，怎麼吃，不犯法嗎？」

「忘記告訴你們，哈魯魯喜歡布魯斯·李的電影，它練過功夫。」

它的個頭很矮，大約只有四十厘米，已經成年了，肥嘟嘟的造型天生帶有喜感，野外群落數量超過一百萬隻，沒有被列入保護動物名單。

跟那些外貌天生具有貴族氣質的皇帝企鵝不同，韓宣在記錄片里看見過它們，認出這是只唯一一種在澳大利亞繁殖生活的小藍企鵝。

這讓他感到糾結，一邊想嘗嘗企鵝肉啥味道，一邊又捨不得對小傢伙下毒手，「自古黑白出萌物」的真理，在企鵝身上同樣也適用。

海鮮在超市裡也能買到，而且更加方便，之所以專門趕來，是因為在水產市場里買東西的感覺不同，像是在參觀水族館、旅遊景點一般。

面對老攤主的調戲，加布里爾滿臉無奈，摸摸自己的臉，總不能去跟企鵝鬥氣，豎起根中指鄙視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