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卷 天堂地獄Ⅰ：第十九層地獄
第二十六章 令狐月光的決意
「好吧。殿下……我想詢問一下，我們進入天國后，就能夠……登上諾亞方舟嗎？」
克蕾絲愛兒說到這裏，看了一眼身側的康斯坦丁隨身攜帶的《啟示錄》地獄卷，繼續說道：「我必須要說的是，在你們所有人裏面，單論罪行，你是絕對足以排入前三的。」
就連看一眼都不可以……
她看到的，赫然是……
迷迷糊糊間，格藍迪涅終於蘇醒：「我必須去救亞斯藍……但是，我還不夠強……」
「提克洛？」
而最後那個「息」字被吐出的瞬間……
康斯坦丁（葉想）等待著格藍迪涅（月光）的答覆。
（依據？什麼依據？）
這裏，竟然依舊是在酒店的樓梯間內！
「神父……」格藍迪涅神色凝重地說：「我有事相求……」
（你決定……是作為人類，還是作為惡魔活下去了嗎？）
就在雨停下的時候，教堂的門外，再度傳來敲門聲。
（我想……找到可以讓人類和惡魔共存的方法。為什麼，人類和惡魔必須有一方滅亡？）
然而，亞斯藍就恍如是根本聽不到梨繪衣的話語一般，繼續機械化重複著剛才的話語。
溫蒂妮到底是羅斯柴爾德家族之人，城府絕不是常人可比，絲毫沒有感覺尷尬，說道：「正因為有罪，和圖書我才來此進行贖罪。殿下，我對上帝的虔誠絕對不比在場任何一個人少。」
雨……
「你……剛才在說什麼？提克洛？」
（如果事不可為，你就只能和你親生父親為敵。你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神父……」
門外站著格藍迪涅·克萊恩，卡夫卡·史密斯，以及克勞斯。
「很抱歉，我不能……」
那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突然被一道詭異的紅光碟機散！
這時候……
「我想變得更強，神父。強大到能守護我想守護的人……還有，殺死我要殺死的人……」
「多謝，休伊斯先生。你們狩獵惡魔的一切行動，都已經被自動記載在康斯坦丁神父手上的《啟示錄》地獄卷中。當你們的功勛足夠抵消你們昔日的惡行之時，神父就能夠將你們的名字劃去，而我將決定……是否將你們的名字，記載在《啟示錄》的天國卷。」
「提克洛！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現在……還有格藍迪涅·克萊恩，亞斯藍·提克洛，卡夫卡·史密斯，深澤梨繪衣，克勞斯·李五個人沒有回來。」
「有想詢問的，就直說吧，羅斯柴爾德小姐。」
就在這時候，梨繪衣突兀地聽亞斯藍說出這麼一句怪異的話語。她wwｗ.hetｕｂooｋ•ｃｏm•coｍ聽不懂（確切地說是梨繪衣這個角色聽不懂），因為亞斯藍說的是中文。很顯然，這句話根本不是說給梨繪衣聽的。
格藍迪涅終於醒來了。
此時的亞斯藍只是機械化地，重複著這句深澤梨繪衣聽不懂的話。
「父親當然應該進入天國……」
「願……舊日支配者安息……」
深夜，接近午夜時分。
這句話剛說出口，格藍迪涅就是雙眼一翻，直接倒在了康斯坦丁身上！
「願……舊日支配者安息……」
她第一時間想起的，正是……那傳說中的……
「亞斯藍……你……你至少說英語吧？我聽不明白？你到底是怎麼了？」
「進入天國后，你們就知道答案了。」
（你昨天發給我的劇本信息說過，今晚，你會回答我這個問題。我不想逼迫你，三弟，但你必須選擇。但是，不管你是否變成「惡魔」，我都絕不會傷害你一分一毫。）
「提克洛先生和深澤小姐呢？你們不是在一起嗎？」
而那紅光，來源於梨繪衣的身後！
「不……他們死了。他們的屍體，就和那些修女待在一起，只不過，現在他們的面部已經腐爛到你們根本無法辨認出來了。」
沉默了許久后，康斯坦丁忽然將手
和*圖*書中的《啟示錄》地獄卷橫在自己面前。Great old one（舊日支配者）！
打開門后，他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隆貝因·法米爾加。而他身後，則是大多數今日外出的驅魔師們。
「我的立場並不能做你希望我做的事情。你現在要考慮的，該是如何進入天國去見你父親。」
「溫蒂妮·克利西亞·羅斯柴爾德小姐，我對你的了解程度，還遠在你的父母之上。」
那是為什麼……
「那家酒店，你明天再去，已經快要午夜零點了。」
強烈的恐怖感將梨繪衣的身體束縛，而她的頭，一點……一點……就這樣轉了過去……
這一次，康斯坦丁來到了教堂門前，打開了大門。
「我曾經聽聞，克蕾絲愛兒是天國最美的天使，傳言果然不虛。」蓋德蒙·休伊斯就幾乎是看呆了。
此時此刻，看著他們這些人的面孔，康斯坦丁（葉想）的內心卻是充滿了強烈的警惕。
偌大的教堂大廳。
「神父？為什麼？」
「願……舊日支配者安息……」
「因為這是規則。」
（如果你決定成為惡魔，你就不能再出演格藍迪涅·克萊恩，你的名字會記在《啟示錄》地獄卷中，成為我必須消滅的「惡魔」。為了雨朔，我必須留在天國陣營ｍ.ｈｅｔｕbｏｏk•ｃｏｍ.cｏｍ。）
就在「安息」二字，最後緩緩被亞斯藍吐出的時候，梨繪衣忽然感覺到毛骨悚然，那聲音甚至根本就不像是人類發出的！
那死去的，身體半躺在樓梯間牆角處的修女屍體！而那紅光，就是從修女的雙目中放射而出！
而這也是在場的眾人都很關心的一個問題。
無論如何……都不要去看……
終於完全停了。
「神父！」
「克蕾絲愛兒殿下，」這時候，溫蒂妮·克利西亞·羅斯柴爾德走了出來，作為女性的她，也一樣對克蕾絲愛兒相當驚艷，不過她更關心另一件事情，「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是……」
「願……舊日支配者……」
擁有著超凡脫俗的美麗的克蕾絲愛兒，就那樣站在那。而她的美麗，則是幾乎讓每一個男子都感覺到窒息。
「是嗎……」
「我見過一次你父親，德羅涅·克萊恩伯爵。他的名字，我在《啟示錄》地獄卷找不到，所以我想，他應該就在天國等待著你。」
康斯坦丁卻是搖了搖頭，說：「很抱歉……這個問題，並不能讓你們知道。」
「進來吧。克蕾絲愛兒殿下，等待著你們。」
（我說過……我一定會找出讓人類和惡魔共存的方法。我這麼想，並非毫無依據。說到底……我們何必要按照舊和-圖-書日支配者的規則互相廝殺？我們的敵人，應該是它們才對！）
（我還是想尋找，是否有可以讓我們和惡魔共存的方法……所以，我不會變成惡魔的，大哥。我不想扮演會傷害你，大嫂，還有二哥的任何角色。我只想繼續扮演格藍迪涅·克萊恩。）
……
（可以進入天國的門票就是……《啟示錄》的天國卷。那麼，如果我們將那些本性善良的惡魔的名字，也寫進去呢？）
（不可能的。任何一方進入天國，另一方就會滅絕。而諾亞方舟，就在天國。）
（就在這些人裏面，或許就有一個人，就是奈亞拉托提普的化身……也許是男人，也許是女人，甚至就連惡魔也一樣可能會是……）
雨，終於漸漸變小了。
對深澤梨繪衣來說，任何時候提及舊日支配者，聽到的都是英語名稱Great Old One。其實舊日支配者這個翻譯更多的是意譯，真要直白翻譯，應該是「偉大的古老存在」。
康斯坦丁再一次來到了教堂的門口，將大門開啟。
「嗯？」溫蒂妮聽到這句話，立即左右環顧了一番，詢問道：「這麼說……沃倫諾斯和德爾加也會來了？」
而這時候她才發現，她身上的鐵箍，根本就是修女的雙手！那雙手，緊緊纏繞著她的胸口，讓她無法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