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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

那團黑霧得意的在他身邊飄來飄去，聲音與他一模一樣。

「無聊！」

牧長生恍然大悟道，惡念離體，他心中反倒一片平靜，又自語道：「不是被我全部留在紅蓮道人身上了嗎？」

眼前的一切全部消失，再度出現在了長生帝宮大殿中，而被他擊殺的自己惡念也再度化作黑霧。

牧長生嘀咕道：「斬善念的時候應該也是如此，果然是福禍相依啊！」

黑氣中的影子在他身邊大吼道：「殺，殺上靈山，滅掉那幫和尚，殺上九天，殺了那個道貌岸然的玉帝和諸神神佛，我們就可以成為天地間唯一的主宰……」

此時他的形象也完全出現在了他的心中，就像有個人站在他眼前看著他一樣。

牧長生神色有些怪異，不過也難怪。

牧長生心神震動，就像經歷一次開天闢地的洗禮一般，周身釋放出燦燦金光。

天地間的高人那麼多，別的不說就幾大天尊。

「你喝多了吧？」

只有m.hetubook.com.com亂中才會有一線生機。

可說是那麼說了，後來慢慢知道玉帝當初並沒有相信過自己，恩賞他的同時暗地裡還會留下一手防備他……

他知道，每個人心中都有善和惡，連天尊也無法完全消除。

「什麼我，我就是你，你也就是我！」那黑影在他周身遊走，「我是你心中的黑暗面，我知道你心中有多恨天庭的，多恨靈山的那幫和尚。」

一張放著金光的寶圖在手心出現。

斬出了心中的惡念后，他的道心更加清明純凈，以後沒了惡念影響，日後證道混元天尊也會少幾分艱難。

只是遲與早罷了。

牧長生道：「既然你自己出來了，就不必再回來了。」

當年雖然是他先做了不忠的事，但並未想過背叛，最後拚死一戰也想著恩怨兩清而已。

哧！

這一次，他也是賭上了被天道發現的後果來做這一件事的。

這種情況下要說心裏沒有怨氣是不可能的。

https://www.hetubook.com.com畫面一閃，再接下來他坐在了帝位之上，諸天仙神紛紛現身，擠滿了這座大殿，對他躬身行禮，口稱天帝。

如果斬掉善惡，那第三個執念就更加困難了。

不過……

他要是真這麼鬧騰，先不說能不能打敗玉帝，估計直接就會被他們一巴掌拍死吧！

一縷縷黑色的氣從他身上逸散出來。

不然有執念纏身而證道的確有大危險。

也許就是在他都沒有發現的情況下，心中滋生出了黑暗吧！

殺上靈山和天庭？

若是不然，照現在的天道運行走下去，那麼這片天地以後也會毀滅。

一道劍光從天外而來，直接在凌霄殿中一閃，玉帝就被斬的煙消雲散。

牧長生看了看黑霧，自語道：「是我當初殺人太多而形成的殺意和戾氣么？」

黑霧落入乾坤圖中后緩緩蠕動，最後另一個他緩緩成形，睜開眼后憤怒的看著他：

雙眼再往四周看去，原先的天地在他的眼中https://www.hetubook.com.com煥發出了不一樣的光彩。

「哈哈哈，恨由心生，只要你一日不死，那我就會像跗骨之蛆一樣纏著你。」那團黑影冷笑道。

那黑影變成了他的模樣，看上去就像他在照鏡子，只是紅色的眼睛和身上的黑氣顯示出不同。

還有天道！

所謂的斬三屍，也是將身上最影響情緒的三個念頭斬掉，寄托在寶物身上，讓他心境趨於平靜而近道，最後以大法力證道混元。

嗡！

「我心中果然有惡念……」

凌霄殿。

「不過我這正不正、邪不邪的，反倒讓我斬惡念比一般人容易了許多。」

牧長生搖搖頭，道：「不過想得挺美。」

乾坤圖中正平和，不像翻天印一般是殺伐之器，寄託惡念正好合適。

被發現的結果自然就是被抹去，所以他絕不容許有人阻礙、破壞他去做這一件事。

這惡念的確源自於他，但他心中的惡念又並非全部，所以就算他離體，道行也是遠不如他的。

只是斬掉三屍和_圖_書又何其困難？

接著他的另一隻手捏法印閉目誦讀咒訣，一團巴掌大小，漆黑如墨的源頭黑氣被他迫出體外，被乾坤圖吸入進去。

張牙舞爪，肆意大笑。

它們代表著心中最強烈的三個念頭，如果是神佛，那最難斬掉的是善良，如果是妖魔那難斬掉的便是惡念。

因為天道他都夾起尾巴做人了，一些事也只敢在背地裡陰謀算計。

「我是殺不了你，但從身上斬掉你不再影響我卻還是可以的。」

牧長生如今正不是正，邪又不是至邪，半正半邪，斬起來倒沒有那麼困難，而他最先找到的是他的惡念。

「原來是我心中的仇恨。」

「收起你的這套把戲吧，我跟他之間是要做一個了結，但你的幻術只會讓我感到無聊和可笑。」

呼！

只要這次成了，天道定數的改變，大到連天道都無法修正改回的時候，那日後的天道將會徹底大亂。

過去的事也就算了，下一步他是為這天地拼一個轉機。

然後他眼中的紅色消失，一雙紅和_圖_書眼睛出現在黑霧中，就像一個惡魔一樣。

「參見天帝！」

那只有他假酒喝多了才會這麼做。

「我內心居然黑暗扭曲到這種程度了？」

一座金碧輝煌的大殿出現在他的眼前。

「你殺不死我的，我說了，我就是你自己，只有你死了我才會死。」

玉帝要是這麼容易解決，那他還能在凌霄殿中坐那麼久？

「看見了么，這才是你應該要做的，只要你做了天帝，萬般規則秩序都由你定，萬物都在你腳下，眾生的生死都在你手中……」

那團黑氣一驚，就要轟的一聲朝他的身上撞來，卻被牧長生抬手，掌心熾盛的金光放出，抵住了它。

說罷牧長生眼前的場景變幻，雲霧升騰。

牧長生抬袖一拂，一掌將這個「自己」拍的四分五裂。

「報仇，報仇報仇……」

「你當初受的屈辱，只有這滿天神佛的血才能洗刷，你應該聽我的……」

「什麼？」

紅蓮道人是他留下主殺的殺伐之身，他在轉生之時，曾將全部仇恨都留在了紅蓮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