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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煙道：「他確實沒有算錯，正常而言，我確實有去無回。」

劍狂道：「我確實多嘴了，我這就走。」

風煙忽然露出笑容，說道：「天外天的頂級殺手風煙，在外界的身份是白鹿書院的講師，這絕對讓人沒法聯想到。而作為天外天的知世人，守屍鬼中最神秘的老六，你在外界的身份，應該比白鹿書院的講師更加離奇。如果我還是自由身，真想一個個去排查，畢竟符合這個條件的人，並不多。」

深仇大恨已經結下，不可化解，唯有及早斬草除根，方是上策。

鏗然的金鐵交鳴聲出現。

待到劍狂離開，知世人的聲音飄蕩在密室里，幽幽道：「你若是在天涯海角，組織確實能找到你，但你去了陰曹地府，組織再是神通廣大，也沒辦法把報酬給你了。」

知世人沉吟道：「你說的話，我會轉告上頭，至於他們聽不聽，便不是我能左右的。」

知世人道：「不必，我只是想說，你既然傷好，便不要留在這了。至於這份委託的報酬，和-圖-書你更不用擔心，一旦任務完成，即便你在天涯海角，組織也會將報酬給你。」

知世人道：「為什麼，你要知道那把劍，值得天外天派出任何一位殺手。」

同時他順勢看到了偷襲者。

劍狂憑藉老道的經驗，判斷出這驟然而至的偷襲者，力量在他之下。

知世人道：「你可真是執著。」

知世人道：「你知道我向來好奇心比較重，故而請人算了一卦，卦象顯示，你是有去無回。」

劍狂養好傷，第一時間便是想去找凌霄。

「但你回來了。」知世人道。

知世人道：「早知道會如此，我無論如何都會阻止你去完成這個任務，那個人確實很特別，因為正常人都不會委託天外天去殺自己。」

劍狂立即閉眼，而且他早以用靈覺鎖定對手。

過了一會，知世人道：「你出來吧。」

他向密室上方拜了拜，然後飛一般地離開。

「沒有人可以見我的真面目，哪怕是你，也不行。」知世人淡淡道。

「讓陸乾從今就此死ｈttｐs://ｗww•heｔｕｂｏok•com.ｃoｍ去，我知道你能幫我做到這件事。」風煙道。

東方既白，紅日從地平線躍起。

「沒想到你居然能活著回來。」密室里，天外天的知世人淡淡說道。

知世人道：「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

只需要一點時間，他就可以從容反擊。

正因如此，他放鬆了。

……

劍狂出現在密室里，他聲音略帶顫抖道：「我會把我今天的記憶清除掉。」

「還好你沒有去查，否則我可不會心慈手軟。」知世人淡然道。

他正要催動溫養已久的飛劍。

但是突然間偷襲者消失了，再度出現時，一隻手已經插入劍狂的胸膛。

風煙道：「今後我只是風煙，卻跟天外天再無關係。而且天外天也不需要一個任務失敗了的風煙，但我還是得勸你們，最好撤銷這個任務。」

一股冷風從天而降，還帶著龐大的壓力。

偷襲者正是凌霄，可她沒有穿上一貫的紫衣裝束，取而代之的是青色勁裝。

「是誰，竟敢偷和_圖_書襲我。」劍狂不由大怒。

風煙道：「你好似篤定我是一去不回。」

知世人道：「既然算錯了，你又何必要知道是誰。」

知世人道：「什麼忙？」

風煙道：「我確實受到了莫大的屈辱，甚至比死還難受，但讓我就此認命，我是不會甘心的。我想到如果還能活下去，就有再次挑戰他的機會，便寧願接受這份屈辱。」

「你以為像我這樣的人，寧死都不會接受這種屈辱。」風煙道。

風煙淡淡道：「因為我失敗了，卻沒有死，為活下來，我應下他提出的條件。現在我回來，只是想請你幫一個忙。」

眼神亦無過去的溫婉，只有一片如冰山般不可化解的寒意。

這隻手周遭布滿清霜。

知世人不由一驚，說道：「你居然會答應這樣的條件，我以為……」

一股劍意凜然而至。

突然間劍狂感覺渾身發冷，即使朝陽，也驅散不了他身上的寒意。

「是她。」

風煙道：「做一把劍的劍奴。」

一劍光寒，蓋過朝陽的光芒。

在刺眼的劍光下，劍和_圖_書狂憑著本能，使出飛劍，漫天飛舞，可謂是密不透風。無論是什麼樣的劍，在這樣的劍法下，都能擋一擋。

他依舊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陽光在透明劍身下分解，偷襲者的劍居然是由冰晶做成的。

突然間上空的壓力再度激增，劍狂沒有慌亂，飛劍在虛空泛起璀璨的劍芒，他同樣加大了力量。

這是自然而然的放鬆，因為他是更強的那個。

因為他知道此女實是罕見的天才，每過一日，對方的危險性就增加一分。

風煙笑了笑，走出密室。

劍狂小心翼翼道：「你也認為組織會繼續派人去殺那個季寥？」

劍狂的眼神恐懼至極，他這一下子，彷彿被百鬼撕咬。疼痛深入神魂，可他的肉身已經徹底凍絕，難以讓他發出慘嚎。

劍狂看向東方，那裡也正是章台柳家的方向。劍狂低聲自語道：「等我殺了那個女人，接下來就該輪到二弟你了。」

風煙淡然道：「你或許還不知道，他身上還有兩把劍，一把寒鋒絕世的劍，以及一把看不見的劍。這兩把劍和-圖-書，都可以徹底摧毀現在的我，你覺得天外天還能派出幾個我這樣的人。難不成派三老去？」

他轉身走到門口，頓了頓，突然回頭道：「還是想問你一件事，一直以來，我都沒見過你的真面目，現在可能是我最後一次到這裏來，你難道不打算讓我見一見你的真容么？」

……

即使不是慶祝的時候，劍狂也有一絲念頭泛起，他為自己的應變得意。

冰屑碎裂開，耀眼奪目。

飛劍劃破偷襲者耳畔的肌膚，銳利的劍氣，擴大傷口，血花即將從偷襲者晶瑩剔透的耳根下四濺出來。

風煙道：「我的話已經說完，現在我也不想繼續問是誰算的，我得走了。」

他雖然狂，卻並不傻，養傷這段時間，正好想清楚自己二弟柳雲虎在自己兒子的死上，絕對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即使是親兄弟，這筆血債，也得還。

一瞬間，兩把劍在虛空交擊了上百次。

風煙道：「你請誰算的？」

知世人道：「好，從今以後陸乾不會再出現在世間了。現在我可以問，你應下了什麼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