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魔土
第112章 一張神符鎮仙宗
季寥並非沒有預料這個結果，但他總要使出這一刀，敲山震虎。
……
神祇終於不再退卻。
玉明跑到一截平平無奇的河段，撮土為香，對著前面的河水參拜。
季寥很快做符完畢，神符飄落至景清童子面前，它張開蛇口將神符銜著。
季寥道：「廣清小門小戶，也敢來青玄挑釁，須給他們一個教訓，否則世人還以為四大道宗風雨不倒這麼長的歲月靠的是嘴皮子功夫。你到了廣清山門，便直接宣我法旨，要鎮壓廣清派百年，然後把這太清神符放下去。百年之內，神符之力不散，其自然內外隔絕，不許進不許出。」
走下紫府峰的路上，張若虛見白子虛臉色不好，問道：「師弟，你還不舒服？」
因為在他徹底破碎對方法身那一刻，清晰意識到對方化身不止一具。
他參拜的儀式很古老，那是遠古先民對神祇的祭祀動作，據說可以溝通那些初古之神。
騰蛇駕霧，速度極快。
他沒
和_圖_書有關心斷落的手指，刀光已經到他胸口。白子虛輕哼一聲，心道：「老子畫個圈圈詛咒老頭子。」
白子虛覺得自己心態這麼好，也都扭曲了。
……
刀光生出不可言喻的變化，在他指尖前翩然起舞。
「景清，你進來。」季寥呼喚道。
「好吧。」景清童子回道。
季寥精神集中，頭頂百會衝出一道混沌玄氣，浩浩蕩蕩，劃破雲霄，聲勢驚人至極。
落在地上，化作一條枯黃污穢的河水。
「主上，我去了青玄，結果被百年前的季寥神君一劍傷了元神。」
不知從何處取來一隻狼毫，上面蘸著硃砂，季寥提筆在張若虛手上寫了一個吒字，張若虛立時覺得自己處身屍山血海之中。
恍恍惚惚，浮浮沉沉，刀光若隱若現，劃出無與倫比的動人舞姿。
景清童子步入太微閣。
白子虛……
於是叩頭致謝。
他點出一指，迎上刀光。
神祇足下生出朵朵蓮和圖書花，不斷後退。
季寥小小教訓一下白子虛，又緊閉眼眸，輕聲道：「景清，你先留在這裏，等會我請你幫我辦一件事。」
可是刀光緊追不捨。
紅光一閃，吒字消隱。
季寥一揮手，道：「去吧。」
張若虛哪裡還不明白，此是季寥給他們留下保命的事物。
它宣讀季寥法旨，聲震四野，引得廣清仙派一片嘩然。
……
此事很快傳揚出去，在修行界引起軒然大|波。
刀光亦化為星星點點，消散無蹤。
天邊一道浩浩蕩蕩混沌玄氣飛來，好似天河沖奔下來，要在人間掀起滔天水難。
季寥受了他一拜，便道：「你們現在就直接下山去吧。」
張若虛老實張開兩隻手，因為季寥沒說張開哪只手，他乾脆都張開。
午在青玄，暮色之中，景清就到了廣清派山門。
季寥不再理會白子虛，看向他身旁一側道：「張若虛，你上前來。」
它見到季寥在虛空畫了一張神符，似有和圖書太虛之形。
玉明向神祇說道。
過了一會，河水翻湧，居然現出一尊偉岸莫名的神祇，好似生死都在他掌握之中，周圍有六色光華，象徵六道輪迴。
終於在某一刻，刀光圖窮匕見。
景清童子點了點頭。
季寥道：「把手張開。」
傷痕炸開，神祇的法體潰散。
季寥道：「若是遇到生死之難，可以張開這字手，集中意念，說出『吒』字，記住這招只能用一次。」
此所謂因緣際會而來。
兩人領命出去，正好遇到景清，將一枚吳道德留下的法符交給張若虛，那是洞玄子昔日煉製的法符，威力莫大。
「小子，你傻不傻，我也有他心通的。」季寥的聲音在白子虛心裏響起。
……
白子虛道：「沒什麼。」
……
原來那黃泉遍及天地，若有大法力，便能鑿通黃泉引出幽河來。黃泉之中，有無數眾生由死向生之力，此乃宇宙中最純粹的意念，求生是世間生靈的本能。
他一步退出
和-圖-書，便好似有千山萬水之遙一般。
神祇道：「嗯，我叫你去青玄，也是為了試探一下，這個結果不出乎我意料。接下來你的任務是去收集玄武碎片。」
幽河水陰森冷寂，那翻滾的河水，似乎有生死恐怖孕育其中。
他走到張若虛前面，對著一片沙土，用腳畫了個圈圈。
……
神氣略微蹙眉，身遭的幽河猛地立起來，如同一堵牆，要把混沌玄氣擋在外面。
……
同時驗證一下，自己和對方如今在力量上是否有很大的差距。
那混沌玄氣到半空中忽然一個變化，居然化為一刀，彷彿上通青冥，下至九幽。刀光迎面劈來，幽河化作的盾牆立時一分兩半。
玉明道：「遵命。」
來如春夢幾多時，去似朝雲無覓處。
「諾。」張若虛走到季寥跟前。
張若虛好奇道：「你這又是幹啥？」
彷彿退到青玄世界的邊際，在世界屏障之外，便是時空亂流，無垠宇宙。
可是還沒等廣清仙派有所動作，一張
和-圖-書神符落下，直接封天鎖地，讓廣清派百年內，不許進，不許出。然後他「哎喲」一聲，不知為什麼踢到了石頭，而且恰好體內沒有任何力量，直接從山路上摔下去。
季寥長出一口氣，他遠隔萬里之遙，對救苦天尊使出一刀，打碎了對方的一尊化身，但不能說他佔據上風。
神祇忽地抬起頭，淡淡道：「沒想到他察覺到你背後有我了。」
神祇眉頭緊蹙，伸出的手指被削掉一截。
于神靈而言，法身是最不值錢的事物，只要有香火信仰，隨時都可以凝聚。觀自在法相眾多，但力量大都不是來自本尊，而是從人間香火中攝取。
為啥他要回自己的法力，還要被老頭子剝削，更沒有別的寶物賜下！
但這一次並沒有得出答案。
刀光一往無前，終於對上神祇。
接下來對方行事會更加小心。
彷彿沒有了任何辦法，胸口被破開一條長長的傷痕。
……
玉明花了小半日的功夫飛出萬里之遙，這裡是一條幽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