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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還是慢慢地向目的地靠近。

在遇見白衣少年後，他甚至都覺得這份能力是不是用在和對方一起打遊戲上。

天空上是一個年輕人，正飄然落下。

是非成敗只在轉瞬間，青山也不依舊在，更無夕陽紅。

「生年不滿百，常懷千歲憂。晝短苦夜長，何不秉燭游！為樂當及時，何能待來茲？愚者愛惜費，但為後世嗤。仙人王子喬，難可與等期。」

青燈的光輝照在神龕上的祖師畫像上，青煙裊裊。

「只是照太一的說法，佛陀已經背離靈寶，為何還會和靈寶聯手。」季寥想不通，難道他真的那麼重要，或者超脫者的思維，確實一點都沒法以常情解釋。

都無所謂吧。

這一掌合如來寂滅之法。

「你這樣，我怕你跌落塵埃。」那聲音道。

一名清妙淡然的女子獨自在一盞青燈下踱步。

女子對著畫像叩拜，取了神龕下的青燈。

畫像開口道：「你可想好。」

衣服得到指令。

劍法便是身法，身法便是劍法。

「一hetubook.com.com邊是友情，一邊是愛情，左右都不是，為難了自己。」衣服自動放出音樂。

而且另一個「季寥」亦一直念叨他的真身。

女子滿臉悵然，停住腳步，對著祖師畫像道：「祖師，我不要這長生不老，行么？」

大地上的黃河猛地躍起，如一條黃龍，于海岸之上，將季寥擋住。

……

再看門外，小美女陷入一個古怪的環境里，有大蜘蛛在追殺她。

只是如此，仍舊敵不過如來之法。

如今的殺局跟超脫者有關，可他最能依仗的居然是超脫者太上之法，不得不說是天大諷刺。

畫像道：「你這一下山，仙道也絕滅了。」

此刻他左右為難，卻又想到了那次去昆崙山的探險。

倏忽間，縮千山，抵達大洋彼岸。

這件事他之前沒有嘗試過，因為數據分析，要達到貓兒和無生的腦電波頻率，根本不可能，它們的腦波太奇怪了，絕不是生命所能承受的。

黃沙吹動，化作森林、湖泊、山https://m.hetubook.com.com泉、流瀑、怪石、高山種種可觀的物象。

……

活下去，得不得到答案都不重要。

「這是靈寶之法吧。」季寥暗忖道。

九曲黃河裡衝出一方河圖，一篇洛書。

「只是放首歌給宿主調劑下緊張的心情。」衣服回道。

還是那個問題，為何會是此處。

九曲黃河之氣，倏忽而至，季寥頓時覺得元神被削弱些許。

學霸的腦電波開始朝趨於貓兒的腦電波頻率變化。

畫像回道：「師姐，為在乎的人做再多，也不算多。」

畫像道：「得而復失，失而復得，人生不外乎如斯，你不必為我擔心。」

後面有佛光照耀，削去不少九曲黃河的恐怖氣氛。

「難道是因為他。」季寥心頭想到的是學霸。

女子離開道觀。

「有時候我都在想，你是不是做的太多了。」那聲音道。

除了嘆氣，他也沒什麼好說的。

他陷入新的危機中。

心有潮漲潮落，面上平靜如湖。

自那之後，他原本就很高的和-圖-書智力便無限提升，各種發明，只要他想得到，都能信手拈來，在強大的技術實力支持下，他過得很自由，也很孤獨迷茫。

他進入一個大殿，見到一行字，以及這件衣服的初始形態。

何必奔衝下山去，更添風波向人間。

前有九曲黃河，後有如來之法。

季寥在佛掌下不停穿梭，似虛似實，似有似無，有無之相間，太上劍經，到此盡矣。

季寥道：「我知道，但我無處躲。」

得道容易守道難，一旦失道，萬劫不復。

青霞山上白雲泉，雲自無心水自閑；

這是一座道觀。

兩儀微塵陣再度出現！

他早已聯繫過昆崙山的本尊元神，毫無反應。

雖然緩慢，步伐不停。

……

「調整我的腦電波。」

「九曲黃河萬里沙，浪濤不盡落天涯。」

從天而降的佛掌轟然衝下，泯滅一切物象。

季寥撿起一粒塵埃，屈指一彈。

這時候他就像是溺水的人終於上岸。

季寥身上泛起元神青煙，裊裊繞繞，欺騙現實。

不知多久，季寥和-圖-書終於衝出九曲黃河陣。

女子從後山離開，見得一清泉，有石碑，碑上有詩文：

季寥遭遇到了夾擊。

他一直認為上天給他這份能力，他總歸要做點什麼的。

季寥被迫落下。

「有燈便有路。」畫像回道。

轟隆隆，季寥進入九曲黃河之內，這是昏昏黃黃的世界。

嘩嘩嘩！

季寥無動於衷。

……

「你放她去便去，何必讓她帶著這盞燈去。」裏面有聲音徐淡道。

是不是他不來，就沒有這個殺局。

學霸把音樂關掉。

「當初我就該把你丟在昆崙山。」他暗自吐槽。

學霸……

季寥不斷被削去元神之氣，背後佛光追逐不休。

兩者興許是有關聯的。

如來之法無可躲，但他要見一見那個學霸。

他看向外面，白衣少年滿身是血。

學霸感覺自己在不斷進化。如果凡人成仙是猴子變成人，那麼他現在大概是從一隻蟲子往人類進化。

一身道行，去了大半。

女子道：「獨我一個人成仙，那也十分無趣。」

「讓開，我不想打你的。」httｐs://ｗww.ｈetｕｂooｋ.coｍ•coｍ

季寥覺得自己莫名地頭疼起來，他抱著頭有點難以忍受。

學霸終於挪到衣服上，他伸手觸摸衣服，緊身衣套在身上。

他不知道，最後到底會發生什麼。

……

但季寥更清楚，佛光的可怕，一點都不遜色於九曲黃河。

黃沙漫漫蓋蒼天，不得自由不得閑。

好似游魚，穿梭在九曲黃河大陣中。

「可我，沒有選擇。」他暗自道。

女子點頭道：「我想好了。」

「去吧。」畫像淡淡道。

季寥欺身硬撼前面的黃龍。

他腳下大地有巨大的掌印。

微塵不住擴大，演化洪荒宇宙。

……

前有靈寶後有如來，雖說不是超脫者顯化世間，但這份待遇，也是無上殊榮了。

「人生不外乎如是，總有意外或驚喜。」季寥瞧著前方淡淡道。

「別鬧。」他知道這是衣服的智能開啟的音樂。

「可真是瞧得起我。」季寥嘆口氣道。

是阻道還是滅殺？

「我這是飲鴆止渴。」季寥心道。

現在看來，不是啊。

他心裏隱約有些觸動，佛陀不顯世間，此是借人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