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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行吧，一般。」夏無衣給了一個很中肯的回答。

「佩服！來，喝一杯！干！」

「嘶——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感謝山風還是恨他了，把人畫得那麼好看幹什麼？都把我眼睛養刁了。」

於是他換了一盤菜吃吃看，結果嚼了幾下發現還是難以下咽。他甚至都要開始懷疑自己的味蕾是不是出問題了。

這顯然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事情，直到他被穆承安叫醒也沒有成功。

夏無衣看了看他，嘴角也是露出了一絲笑意。穆承安則是若有所思，唯有小金還在那裡滿懷期待地等著菜上桌。

穆承安疑惑道：「杜兄，這裏已經是鎮上最好的酒樓了，你還有何處不滿？」

「哥，你怎麼了？」夏無衣見他連吐兩次，立刻關心地問道。

四人與車夫一同進了酒樓，車夫坐一樓大堂，他們四人則是去了二樓雅座。說是雅座，其實就是用屏風隔起來的小區域罷了。

他沒出過門，所以完全不和-圖-書認得地方。穆承安耐心地答道：「這裡是海鹽鎮西南邊的臨江鎮，再往南就要出海風郡了。」

這頓時讓杜子轅頓時開始懷疑起來了，難道是自己剛才夾到的湊巧是一塊做壞了的肉？

「這麼快。」杜子轅感嘆了一句，然後將注意力集中在了菜單上。

「是啊，以前那些人吹的什麼大家畫的名作我看得是一頭霧水，不就是一攤亂撒的墨水么？還是山風的畫好看，而且還有故事，跟山風比起來，他們算個球？」

【這什麼玩意兒，怎麼那麼難吃？】

「你找打啊！有媳婦兒了不起？」

但是杜子轅卻在菜上桌的時候皺了皺眉頭，這氣味感覺不太對。他試著夾了一塊雞肉放到嘴裏，嚼著嚼著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沉，最終實在受不了了，掩著嘴將雞肉吐了出來。

巧的是，其中一邊正好在談論杜子轅的新作《權力的遊戲》。

「哈哈，你個老光棍，我就比你和-圖-書好多了，我有媳婦兒。」

他隨便點了幾個菜，小金也點了好幾個，穆承安和夏無衣就沒有再點了。四個人都不是鋪張浪費的性格。

杜子轅反問道：「無衣啊，這裏的菜好吃嗎？」

沒想到吃個飯也能碰到粉絲，杜子轅心中還是有點小得意的。不過他裝得住，表面上還是一幅淡定從容的樣子，彷彿根本不在意這些言論一般。

「這就對了，哥，」夏無衣彷彿某個小學生偵探一樣，煞有其事地道，「你的嘴肯定是被小玉姐給養刁了，吃慣了她做的菜，再吃這些肯定味同嚼蠟啊。」

杜子轅能夠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處於夢中，周圍一切都是朦朦朧朧的，彷彿打上了一層馬賽克。只有他周圍的一小塊範圍比較清晰，但也需要他集中注意力去觀察才行。根據《大夢星辰妙法》中所述，當他能夠把整個夢境都變得清晰無比，那他也就差不多可以邁入融天境了。

他看了看穆承安，和圖書後者很認真地在那裡細嚼慢咽，每一個動作都很規矩。夏無衣也很乖巧，一筷子一筷子地夾著，不過吃得很慢。小金倒還是老樣子，見到什麼都往嘴裏塞。

杜子轅又看了看小金，結果後者還在那裡往嘴裏塞粽子，一隻不夠塞兩隻，就差把鼻孔也給塞滿了。算了，問這個味痴就是白問。

「這山風先生真是一個奇人，他是怎麼畫出這麼好看的畫的？嘖，老子昨天就是看了他的那幅畫，難受得要死，最後還是去了倚翠閣找了個姑娘才消火。」

穆承安請客，他肯定是不差錢的，所以點的都是一些招牌菜。什麼椰子雞、燉牛腩、醉酒煎粽等等，看上去都是十分美味，聞著味道也香。

「就是就是……」

「唉，以前是覺得了不起，但自從看了山風畫里的女人，再看自己家裡的黃臉婆，頓時覺得食之無味。」

夏無衣見狀，頓時明白了些什麼。他試著問道：「哥，你以前有沒有吃過小heｔuｂooｋ•com•com玉姐以外的人做的飯菜？」

「我們這是到哪兒了？」杜子轅問道。

「比你肯定好啊，至少閉上眼睛還能湊活不是么？」

杜子轅聞言仔細地想了想：「好像還真沒有。」以前就算他養父母還活著的時候，兩家人的飯菜也都是由林玉顰包辦的，除了系統兌換出來的零食以及那天在天上吃的七彩雲，他還真沒吃過別的料理。

杜子轅又看向了穆承安：「穆兄，你覺得這裏的東西味道如何？」

按照功法的要求，他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右手上面，頓時右手的感覺開始變得和現實中沒什麼差別。但是杜子轅一分神，這種感覺就會散去，他必須長期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手上，直到他轉移視線也能維持現狀才算是有所提升。

「還有這種事情？」杜子轅一臉懵逼，不知該不該信他。

「嗯？」杜子轅不解地看著他，這話什麼意思？

夏無衣倒是機靈，他忽然道：「哥，你該不會把這裏的和*圖*書飯菜拿去和小玉姐做的比較了吧？」

杜子轅一看天色，原來已經中午了，便點了點頭：「好啊。」

穆承安聞言又慢慢嚼了幾口，將嘴裏的飯吞下去之後又喝了一口茶，然後對杜子轅道：「杜兄，在下平日里甚少飲食，一般都是服用辟穀丹，就在下的口味來說這家酒樓的飯菜應該還算不錯的。」

杜子轅也是無奈：「我要是知道就不會問你了，我現在很懷疑自己的舌頭是不是出問題了。」

「那你還說比我好多了？」

杜子轅只好說實話道：「你們都覺得還行，可為什麼我會覺得難以下咽呢？」

不過那對現在的杜子轅來說顯然還太早，他現在能做的就是認清夢中的自己，強化自己在夢中的存在，從朦朧走向清晰。

因為只是用屏風擋著，所以隔音效果還是很差的，他們能清楚地聽到兩邊客人的交談。

「杜兄，你餓了沒有？要不要下來吃點東西。」穆承安站在車門前，指著不遠處的一家酒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