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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從泰坦尼克號開始

作者:蒲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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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繁榮 第29章 蔣偉記要耍流氓?

第四卷 繁榮

第29章 蔣偉記要耍流氓?

陳果夫的命好點,岳父是開錢莊的,雖然不大,但也是有錢人,還好在這場風波中沒賠光,日子還有些光景,也能照拂一下女婿,所以陳果夫一時衣食無憂,有工作有房有老婆。
黃金榮將頭一仰,將酒傾倒而下,哈哈大笑。
臨近年尾,上海灘多了幾分過節的氣息。回到住處,看著冷冷清清的房子,心裏有些孤寂。
也許是精神爽快吧,這次他沒有給蔣偉記什麼冷臉,不過也談不上如沐春風。
一雙色迷迷的賊眼只盯著露蘭春那高聳的胸脯,腦子裡幻想著迤邐的情景,恨不能衝上抬去,狠狠地,再狠狠地……
1921年底的信交風波在上海的歷史上是件大事,對民族資本主義發展也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蔣偉記美美地想道。
這家公司蔣偉記也有不少股份,不過債多不愁的他也麻木了。欠一筆是錢,欠兩筆也是欠。
——黃大頭目終於答應見他一面了。
讀書嘛,書讀不成,不上不下;經商嘛,下場都看到了;打仗嘛,無兵無卒,而且手藝不是那麼可靠;搞政治?這好像也不大靠譜,沒有威望,沒有資歷,嗯,也沒抱住一個大腿,真是難難難!
「嘭」的一聲!
想起露蘭春那美妙的嗓音,軟滑的身段,這個剛剛年過五十,正是如狼似虎的老流氓臉上不經意間露出陶醉的表情。
自今天五月以來,上海的證券交易異常火爆,讓他們賺了不少,為了吸引更多的人炒股,他們不停地投資把自己的證券交易所的股價炒高。
蔣偉記走到窗前,看著路邊熙熙攘攘的人流,達官貴人趾高氣揚,平頭百姓勞碌奔波,幾難糊口,心裏有些感慨。還有些迷茫,不知未來的出路在哪?
類似的騷擾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也可能不是第一批人了,那些債主就想蒼蠅一樣,時不時地過來騷擾一下,讓他不勝其煩。
見老大這麼興奮,周圍的流氓也跟著鼓掌符合,天知道這些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傢伙和-圖-書怎麼懂得欣賞大戲這種高雅的藝術。
娘希匹,總有一天要收拾這幫赤佬。
見到蔣偉記陳果夫很熱情,同病相憐,彼此相惜。
「你在這裏坐一下,我還有事。」黃金榮臉色淡然,站了起來,帶著幾個貼身隨從下了樓。
想到這裏,蔣偉記心裏恢復了自信。
「該死的,你惹得什麼人啊?天殺的,打爛這玻璃窗了,要好幾塊大洋才裝上的呢?這賬算在你頭上。」聞聲而來的包租婆叉著腰不停地數落蔣偉記。
「爺,既然那麼喜歡蘭春,為何不幹脆娶回去呢?」身邊的黃財見黃金榮看得興起,適時點了一句。他一臉諂笑,神情還是聽關心老大的。
「看完戲再說!」黃金榮滿不在乎道。前幾天為了審案,他都有段時間沒和露蘭春親近親近了,心裏挺滑膩的。
他前腳離開大戲院不久,一個粉頭公子也帶著兩個隨從進了戲院。
蔣偉記在心裏暗暗發誓道。心裏有些抱怨虞洽卿婆媽,都這麼大一個星期了,怎麼還沒有拜師的回應啊?難道還要受這幫小赤佬的氣么?
「老爺,那家裡的那個姓蔣的呢?」身邊的隨從黃財提醒。
算了,要不去跟黃金榮混好了,反正自己的身手也不錯。當初可是隻身去醫院幹掉了對方的一個大佬,最後從容而退,毫髮無損。
將黃金榮不說話,蔣偉記也不敢說話,只得耐下性子,雙腳併攏,雙手放在膝蓋上,頭微微低著,有說不出來的恭敬。
看著他遠去的身影,周圍的一幫流氓露出會心的微笑,接下來對別的大戲也沒有多少熱情了,聚在一起吹牛打屁,挖鼻孔,扣腳趾頭,隨地吐痰,什麼怪相都有。
但他還得忍著,努力表現自己的平靜、耐心,因為他知道對方可能在考察他。
「什麼?剛剛唱完戲,回去了?真不巧,回去吧!下次再來。」……
黃金榮心裏一邊罵一邊樂,樂得心花怒放,心裏感到極大的滿足。
黃金榮端坐和-圖-書在太師椅上,見一個二三十歲的男子走了過來,抬頭打量了一眼,模樣還算端正,氣度有些沉穩,目光平靜中帶著些恭敬,看樣子是個人才,心裏暗暗點頭。
嘿咻!
黃金榮眼中閃過一絲妖艷,黃財的話騷到了他的癢處,他早就有這個念頭了。
「是啊!恆泰號也賠了上百萬,真是沒想到……唉——可惜了。」張靜江搖搖頭。南潯張家從絲商起家,是胡雪岩時代的發跡的家族之一,家產千萬,現在絲業雖然衰落了,但瘦死駱駝比馬大,依舊是江浙一帶首屈一指的富族之一。
兩人心情都不太好,一來二去喝了不少酒,一邊討論生意,嗯,偶爾也會關心國家大事,有點指點江山的味道。
特別是一些走投無路的人紛紛跑去跳黃浦江,更增添了幾分慘淡的氣氛。
但沒辦法,這裏就是他們的地盤,是全上海流氓的樂園。
一個小時候后,黃老大一身清爽,腳盤微微發虛地走齣戲院,一臉滿足地回到了黃公館。
俄而,起身向後台走去。
蔣偉記覺得呆在屋子裡無趣,過了一會兒,就去找小弟陳果夫了。
雖然人家只窩在福建,兵微將寡,但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興旺起來了呢?再說那些人可不能得罪,別看人家現在旱情有些低迷,但暗中的能量可不好,至少搞掉幾個商人綽綽有餘,只需要一把槍幾顆子彈。
恆泰號的大股東是張靜江,有張家扛著,暫時不用蔣偉記操心。
現在自己的命運就掌握在這位流氓大亨的手裡。
「這雞婆,真他們的騷!不過我喜歡。」
一顆石頭突然迎面飛了過來,把玻璃打得粉碎,還好蔣偉記身手敏捷,躲得夠快,不然就被玻璃碎片划傷了。
「沒。不過大家都這麼說的。」
陳果夫罵道。他很信任這位把叔,所以有什麼話都在他面前直說。
「祖燾,看著你這日子還能維持,為叔心裏欣慰啊。」蔣偉記有些真誠道。心裏有些羡慕:怎麼我沒有那和_圖_書麼好命,找到一個好老婆呢?要不就不用那麼慘了。嗯,以後一定要找個有錢有勢的老婆才行。
其實他心裏想問,如果有好路子記得拉我一把啊。不過陳果夫的話卻讓他失望。
蔣偉記只得維維,他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麼便宜的房子的。
讓蔣偉記感動的是,臨走前,醉得有些迷糊的陳果夫還塞給他一把銀元。「這過年,總得寄點錢回去吧!」
他眯著眼,翹著二郎腿,合著鑼鼓點子,光腦袋搖來晃去。
「唉!」蔣偉記適時地長嘆一聲,引起眾人的注意。他雖然不是交易所的股東的,但卻是交易所的創辦者之一,虞洽卿等人也是他拉進來了。
「那倒也是。」蔣偉記點點頭,心裏有些不以為然。老丈人的不也是自己的么?只要厚臉皮點,總會拿到的。不過這話他不能說出來。
鑼聲一響,露蘭春踩著碎步上場。由於是新戲,她今天的行頭全是上海最時髦、最風流的裝扮,行動間動作身段,風情盡露;啼唱宛囀,媚波頻傳。
「這樣不行,會讓人看不起的。應該不卑不亢才能在對方心裏留下深刻的印象。」
沒一會兒,他又掃興而歸。
這,真是惡人先告狀。
沒過多久,恆泰號也破產了。
「去大戲院。」上了汽車后,黃金榮吩咐司機道。
「你的意思呢?」張靜江看著虞洽卿,那眼神彷彿道:「你看著辦吧!」
在上海證券物品交易所內,幾大股東也皺起了眉頭,憂心忡忡,虞洽卿、張靜江等幾位大佬巴塔巴塔地抽著煙,不說話。
蔣偉記心裏越想越激動,腳步不由得輕快許多,樣子顯得極為迫切。
果然是青幫大佬,這氣派,嘖嘖!
黃金榮看得很入神,很迷痴。特別是戲正唱到高潮,一聲嬌滴滴的「蓮英」搖板,讓他心都酥了。
「你聽過?」那公子有些意動。
沒等他破口大罵,下面的罵聲就先響起了。
「嗯。」黃金榮淡淡地應了一句,不再說話,把蔣偉記冷hetubook.com•com落在那裡。
「謝謝。」蔣偉記滿心歡喜道,他等這句話很久了。有虞洽卿的介紹,估計黃金榮也會答應收自己為徒吧?嗯,到時再伺候伺候黃大爺,說不準能幫自己把債務了結呢?
蔣偉記伸頭去看的時候,對方已經走了。
「志清見過黃公,向黃公問好。」蔣偉記躬身向前,禮貌道。
「媽的,老狐狸。」虞洽卿心裏罵道,罵張靜江給自己找了個包袱。
唉,有家難歸,算什麼英雄好漢?談什麼成就事業呢?
從交易所出來,他的腳步輕盈了許多,看著花花的上海灘眼中多了幾分神采。這段時間,他可沒少擔驚受怕,連續換了好幾個住處。
他又想道。家中還有老母,和那個黃臉婆,心裏不禁懷念。
蔣偉記特意挑了件西裝,精神奕奕地來到法租界的黃公館。黃公館很大很漂亮很豪華,妹子很正,家丁很拽,不過落在蔣偉記的眼裡卻是大人物的氣派!讓他敬仰。
「哈哈!好!好好!」
沒想到,到了一場突如其來的崩盤讓他們血本無歸。
某月某日,黃道吉日,適宜出門,結拜。
「哦!那就進入吧!」那公子有些急切地走進去。
「茂新公司要破產了,你有什麼打算嗎?」蔣偉記又問道。
唉,這上海灘啊,真難混!
只有這樣的大人物的庇佑才能自己黯然脫身吧!
「怎麼?茂新公司損失嚴重嗎?」張靜江關心道。他很看好這個一臉英氣的年輕人。
想到這裏,蔣偉記深吸口氣,昂首挺胸,目光平靜,帶著點點微笑,氣度沉穩地跟著上了二樓。
「能有什麼打算?欠了一屁股債,老丈人幫我承擔了部分,不過要我在他那工作幾年,把錢還上。鬼知道什麼時候能換完呢?再說現在也要養家糊口,這年關真他們的難過。」
跟在場的富豪相比,他的身家就單薄得多了。而且他還有身份,就是代表孫文籌備經費的,多多少少也得看看那位的面子吧!
話說,露蘭春的風采真不賴!和*圖*書
「小赤佬,再不還錢就要你的命,這次給你警告!」
一出場就是滿堂彩,看得一幫流氓眼珠子都掉出來了。
「娘希匹!真晦氣!」他一條腿搭在床沿,一拍大腿,心裏有些不忿。想到那些婊子認錢不認人,去了也是自找其辱。罷了罷了。
要不會老家一趟?
「欠了一屁股債,昨天還被人找上門來呢?真不知道該如何脫身好?」蔣偉記可憐地看著張靜江,又看了看虞洽卿,眼神里有些哀求。
想去找里弄的婆娘玩耍一番,可是翻遍口袋,找不出幾個大洋。
陳果夫好像沒有聽出蔣偉記的意思,他撓撓頭,有些喪氣道:「寄人籬下,日子難過啊。這些日子,老丈人都沒什麼好臉色了。」
可憐的偉記,枯坐了大半天,腰都麻了。黃公館的待遇讓他想起了當年在日本放牛般的留學生涯,心裏都不知道問候黃金榮多少遍了。
「哦!那倒也是。」蔣偉記眼神黯淡下來,不過還是勉強鼓勵陳果夫道,「別灰心,憑咱們的手段,遲早會發達的。」
「少爺,這露蘭春可是上海最騷的戲子了,那聲音可讓人性奮了。」一名隨從笑道。
還好,他還有見四明銀行和輪船公司等其他產業,這次的損失還不至於元氣大傷。
「這次真是個教訓啊!嘩啦啦地上千萬就沒有了。」虞洽卿苦笑道。
虞洽卿不忘提醒道。若非必要,他才不想跟黃金榮那個流氓打交道,更不想欠他的人情,不過此次,暫時也只能這樣了,何況他自己的也有大堆麻煩事呢。
「這年輕人懂規矩。」黃金榮心裏評價道。
只是,想到家裡的母老虎,他不由得嘆氣。
目前他最上心的還是,給黃金榮拜師一事。等呀等,花兒也謝了,大冬天,上海的花確實都謝了,不過寒風中吐露的一點嫩芽卻讓蔣偉記心花怒放。
想了想,他慢慢地說道:「這樣吧!我介紹你認識幫派大佬,只要他肯保你,應該就沒事了。不過,賬務的事情,最好還是妥善解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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