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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宋美齡的未來，司徒南有清晰的認識。能做的就是在背後大力扶持宋家，有這樣的條件交換，宋老太太也會默許吧！

司徒南一直擔心英國軍艦在長江行兇的事沒有發生，暗暗鬆了口氣。長江航道上最大的外國勢力是英國人，英國人也是最務實的，不敢輕易捲入中國的內戰中，相反對廣州政府有了幾分期待。

政府對重工業的決心是你難以想像的，將是不惜一切代價，這點我可以保證，畢竟武漢要成為國家首都的。」

北伐軍解放武漢的消息傳回廣州，兩廣社會一片沸騰，人們都在為前方的勝利歡騰不已。

宋子文豪邁道，得意之際不小心漏了口風。

嗯，他的唇已經被人吻住了，吐氣如蘭的香舌伸了過來……媽的，再不回應就被人逆推了！

一聲撕裂的痛苦，彷彿靈魂被擊中，兩人動作瞬間停頓……在那個淡淡的，風輕雲淡的深秋的午後，（沒錯，廣州的秋季就是風輕雲淡的。）陽光柔和，房間里春色洋溢，耳邊傳來一聲聲喘息，靈魂如同直上雲端。

偶爾還會在對方頭上掠過，在軍艦前進航道的水面上掃射，擊起陣陣水花。長江上的外國見到這一幕，好不刺眼。

「愛我，我要做你的女人，真正的女人！」

這樣的想法就連驕傲的英國人也搖頭，兩年前，南華和荷蘭人的一場海戰，成群的飛機就把荷蘭人的艦隊炸得人仰馬翻，震驚全球，讓人們看到飛機對軍艦的威脅。儘管，飛機取代大炮還有一段很長的路。

「政府要對漢陽兵工廠進行整頓，大刀闊斧，把不相干的東西清理出去。我授予你全權負責。」

「首都？難道不是南京么？」

聽完宋子文的計劃，劉恩佐已經熱血沸騰了，恨不能立刻捲起衣袖大幹一場。

固然能最後找回場子，也不怕英國人囂張，但血案慘案能避免還是避免好。這不是懦弱的表現，而是未雨綢繆。

宋煒臣咽了咽口水，巴巴嘴，驚訝地看著宋子文和*圖*書，心道這傢伙的野心太大了。

「好啊！」

「花那麼多錢買了飛機，不只是用來對付國內軍閥的。」

宋煒臣眼睛一亮，第一反應是投資房產，作為武漢的地產富商，他有這樣的覺悟很自然。

彷彿感到司徒南的愧疚，宋美齡坐進司徒南的懷裡，捂住他的嘴。心道：該做的差不多都做了，或許這也是兩人一直沒突破最後一層膜的原因吧？

北伐大軍打下武漢，漢口租界一度恐慌，不少外國友人選擇離開紛亂之地，不過大多數人卻是有恃無恐，認為中國軍隊不敢進攻租界的，外國人的好日子不會受到影響。

「棉蘭我去過，工業發展很快，有機會你要跟人家學習，最好把一批技術精湛技術人員拉攏回來。我幫你。」

「劉先生，我們又見面了。一直都想見你一面，可惜最近太忙了。」

從宋子文辦公室出來，劉恩佐又馬不停蹄地趕到宋煒臣那裡，商量合作事宜。

「是啊，英國人也好，美國人也吧，他們不喜歡吳佩孚也不喜歡我們，之在乎自己的利益，得不償失的事情是不會輕易做的。」

再見面，宋子文沒有客氣，對宋煒臣直言道。他現在沒時間管理武漢工業集團，必然要放手具體事務中，把更多的精力轉移到政務中。

宋美齡建議道。

「南京也不錯，不過離海邊太近了，不安全。而且上海那邊的情況比較特殊，外國人可是駐有軍隊的。」

武漢東湖的軍用機場，每天都派出飛機在長江上空巡邏，對長江航道的外國軍艦一路跟蹤監視。

「宋長官……」

司徒南不希望過早地招惹外國人，特別是英國人。英國人在長江中下游地區有著重大利益，提前惹毛他們，肯定會發生諸多悲劇慘案。

「武漢處在南北交匯中心，鐵路、航運發達，交通方便，周圍資源豐富，市場廣闊，而且有相當不錯的工業基礎，這些都有利於我們把武漢打造成中國最大的工業基地。

和圖書作為武漢工業集團的關聯企業，漢陽兵工廠大受其惠。

「武漢工業集團是天下一等一的財閥巨頭，業務覆蓋鋼鐵、機械、鐵路、武器生產等重大行業，它註定要成為中國鋼鐵業的支柱的，地位相當於中國的美國鋼鐵公司吧。

「老太太怕是不給我進門吧？說不準用掃把把我趕出來！」司徒南有些心虛道。

「嗯。小嘉道理正在上海，約見英美公使。你要回家看看老太太嗎？」

司徒南通過情報局，把自己的話傳給武漢前線的司徒勇。這個傢伙見過大場面，不怎麼害怕外國人，靠得住，深得司徒南的信任。

有他撐腰，劉恩佐知道該怎麼辦了。更讓他興奮的是，宋子文明確告訴他，整頓后，兵工廠將會迎來大發展機遇，政府將投入巨資，從德國毛瑟公司、克虜伯公司等軍工廠引進步槍、機槍、大炮生產線，武漢工業集團的資源也會向兵工廠傾斜。

提起上海，他皺起眉頭，心中有些忌憚。定都武漢是廣州政府高層的共識，也是必然選擇。

兵工廠的總辦劉恩佐走進武漢行政長官的官邸，心裏忐忑不下。

宋子文開門見山道。

「放心吧！我一定要讓漢陽造成為棉蘭造那樣的名牌！」劉恩佐立下軍令狀。

這個女人的野心膨脹了，企圖要插手外交事務了。看著宋美齡興奮的樣子，司徒南淡淡一笑，這也是他樂見的。

點點頭，宋煒臣心頭一熱。宋子文叫宋煒臣宋老，顯示雙方的親密關係。讓他更興奮的是，武漢工業集團擴張資金方面已經有著落了，美國威廉財團、南華華人財團、母公司美華公司將對武漢工業集團聯合注資，數目之大，遠超宋煒臣想象。

致公黨政府把這股熱潮有效地引導到社會生產中，一句話，後方工廠有序快速生產各類物資，保障前線作戰需要，比整天在街道上宣洩革命熱情要強。

北洋統治時期，劉恩佐沒少苦著臉找宋子文賒購原料，一來二往，兩人和*圖*書也熟絡了。劉恩佐是個人才，可惜沒機會施展，宋子文不介意成全他。

說到這裏，她的心堅定起來，把心底的淡淡的失落拋到九天之外。

但在狹長的長江，外國軍艦將要闖進來膽大妄為，還得好好掂量一番，免得北伐軍的空軍在他們頭上扔炸彈！

棉蘭是南華武器生產基地，也是亞洲最大的武器生產地之一，技術來自德國和美國，以德國為主。這幾年，南華生產的軍火大量流入中國，棉蘭造的名聲也逐漸打響了。

宋美齡心裏高興，宋家老太太住在上海，司徒南這樣說，就是鼓勵宋美齡參与和外國的談判事物中，雖然只是暗地下進行的，但無疑給了她一個施展才華的機會。

司徒南笑道。

「叫子文，要不叫宋先生吧！」

司徒南再不猶豫，強烈回應對方。

「狡猾的英國佬，希望他們乖乖的，大家就相安無事吧！」

漢陽兵工廠辛亥以來，缺少數量工人，基本荒廢了，宋子文不由得打起萬里之外的棉蘭的主意，以他的能量，這很容易辦到。

……

美國鋼鐵公司是何等龐然大物啊，鋼鐵年產量超過千萬噸，比美國以外任何國家鋼鐵產量都要高，唯一能跟它抗衡的只有伯利恆聯合鋼鐵公司。

還有那精緻的絲綢，碎片一般瀉在地上……

事實上，大概也是這樣，前方戰事進展迅速，廣州政府還沒來得及處理和外國的關係，漢口租界大體上維持原狀。

「至於兵工廠，劉恩佐的確是合適的人選。相信兵工廠能在他手中再現輝煌的。」宋煒臣又道。

將那個女神一般的女人狠狠地摁倒在辦公桌上，提槍上馬，動作粗暴直接……啊——

不過這話說得有點早，畢竟湖北剛剛打下來，李宗仁還在江西和北洋軍閥作戰呢。

「是的。我從武漢工業集團抽調人手配合你，絕不放過一個中飽私囊的蛀蟲。此事軍方高度重視，誰敢不服，你槍斃他！」

司徒南突然感覺懷中人變成一團火熱，耳和圖書邊傳來的聲音火熱，誘惑，還有前所未有的堅定！

宋子文解釋道，心裏對武漢工業集團這家自己一手一腳打拚起來的公司戀戀不捨。這樣的話司徒南曾經告訴過宋子文，如今宋子文把它傳給宋煒臣。

宋美齡道。雖然有些稚嫩，但這個女人已經成長起來了，政治頭腦自然沒的說的，對外國事務的了解比廣州政府的很多人要強。

「好。既然你信任我，我這把老骨頭就再折騰兩年吧。」宋煒臣點點頭笑道，沒有推卻。

按照我的計劃，我準備把漢陽打造成東方名副其實的匹茲堡。」

「雖然我們宣傳反帝，反對外國列強的壓迫，但不等於我們立即行動。現在北伐軍節節勝利，崛起於南方已成事實，外國人的態度也在轉變。我認為目前可以……」

幾年前，如果有人說這個富有的年輕商人能成為一方主宰，他是不信的，這年頭，凡事都得講究拳頭，有槍有兵就可以稱王稱霸。

嗯，廣州政府北遷也逐漸提上議程了。在此之前，宋子文要把武漢清理乾淨。

究其原因，就是後方有太多的過火行為。

見面如故，宋子文的態度讓劉恩佐提起的心放了下來。漢陽兵工廠是政府接管武漢最大的一筆資產，宋子文很重視。

「老太太還說要見你呢？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上海？」宋美齡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有說不出來的嫵媚。

畢竟廣州政府和南華的關係擺在那裡，雙方不僅在經濟近乎一體，政治上也是如此，執政的都是致公黨。

北伐戰爭中，南華給人給槍給軍隊，這些都不是秘密，劉恩佐聽宋子文一說，心思就來了。

「宋老，我想把武漢工業集團交給你，還有漢陽兵工廠，我打算讓劉恩佐繼續留任，你覺得呢？」

宋子文搖頭道。「心裡有數就好了，宋老。」

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可惜自己的幾個女人來頭一個比一個大，在宋老太太眼中，自己這個拐跑宋家三千金的有婦之夫比孫文那個尷尬的二和*圖*書女婿還要可惡吧？

許多年後，司徒南依舊記得，那種感覺刻骨銘心。那天，他推倒了苦逼的歷史，有前所未有的自信。

面對從長江下游上來的外國軍艦，第二方面軍在蛇山、龜山等長江邊上架起大炮，炮口指向那些趾高氣揚的外國軍艦。

「我……」

明知道中國人在示威，但也無奈，難道像往常一樣，撞翻中國人的漁船出氣？

宋美齡幽然道：「路是我自己選擇的，我要證明給別人看，男人做到的事，女人也能做到。打破這個古老頑固的國家千年來的偏見，不也是一種很高的成就么？我喜歡這樣的挑戰！」

老蔣為了娶宋美齡，毫不猶豫拋妻棄子，他能做到的事情司徒南做不到，宋美齡跟了自己，肯定沒有名分，至少表面上沒有，不過這樣一來，宋美齡以獨立女性的身份參与國家政治，比起總統夫人的身份，卻多了幾分底氣，更吐出她的才華。

要達到這一目標，一味示弱忍耐是不成的，還得向那些混蛋展示肌肉！

「無疑，勝利大大增強了政府的凝聚力，致公黨政府獲得更多的社會認同，這是好事。但也要小心謹慎，防止激進分子破壞我們的計劃。」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宋煒臣看著意氣風發的宋子文，沒有多嘴，心中卻是感慨良多。

他心裏有些奇怪，按照廣州那邊的一向的做法，宋子文應該會把兵工廠私有，併入武漢工業集團或者其他公司的。

從宋子文身上，宋煒臣看到無窮的希望，毅然接過管理武漢工業集團的重任。

宋子文鼓勵道。

「全權負責？」劉恩佐聞言激動不已，生出「士為知己者死」的衝動。

如今的廣州政權並不是一方軍閥，軍隊將領被嚴格控制不得干涉政務，這樣一個有政治綱領的團體，所主張的重商主意非常合乎宋煒臣的胃口。

宋子文笑道。

司徒公館的秘密會議上，司徒南警告道。歷史上的北伐革命節節勝利，最後走向分裂，葬送大好形勢，不得不讓他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