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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從泰坦尼克號開始

作者:蒲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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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輝煌 第97章 談話

第五卷 輝煌

第97章 談話

做出這種「資敵」的事情,難怪有人微詞。
「挺好的。我卸職后,他接了中爪哇總督。他的弟弟陳立夫從美國畢業后也到了南華,現在是一名出色的工程師。我準備把煤礦交給他打理。」蔣偉記笑道,便談起陳果夫兄弟的在南華的情況。
宋美齡眼波漣漣地看著司徒南,這個傢伙雖然有時候有些毒舌,不過指點江山,調侃各路大人物時的,舉手投足間有說不出來的輕鬆自信,充滿魅力,最是吸引宋美齡。
「怕你被人拐走了呢!」司徒南笑笑,「和張大少談了什麼,那麼高興?」
虞恰卿苦著臉道。心想:難道要放過面前的肥肉?
「你的意思是?」虞恰卿笑著把臉湊近蔣偉記一些,眼神里多了某種期待。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奉張準備打著反共的旗號,消滅馮玉祥,張學良這次南下,就想試探你們的態度。不然,為什麼今晚宴會你出現后,他會屁顛屁顛地跑過來?」
「燕京啊!那裡的烤鴨比上海的好吃。」司徒南道。
說到這裏,蔣偉記停下來,心裏暗笑:煤礦是在中爪哇的一個土著貴族手裡,自己正是南華的土著問題專家,略施手段便收拾了那個倒霉的土著貴族。
「燕京。」?宋美齡道。
「這話不好笑,哪來的歪話?」宋美齡瞪了司徒南一眼,說起政治,這傢伙常常露出尖酸刻薄的口吻,休想從這個傢伙口中聽到什麼好話來。就連武漢政府,甚至宋美齡本人,也沒少被他批評想法天真。
漢陽兵工廠雖是政府兵工廠,但管hetubook•com.com理層受美華貿易思想影響,常常向國內其他勢力走私武器,哪怕對方是潛在的敵人,會成為將來北伐的阻力,軍火生意也照樣做。
「我們窩在南方不動,張鬍子自然要幹掉馮玉祥,一統北方,才有和我們爭霸天下的本錢,這是明眼人都看得見的事。只是,這麼重要的事情,張學良會露出口風來?」
「……距離爪哇鐵路不到20公里,埋藏淺,幾乎露天,煤質好,原本是效益很好的煤礦,可惜原來的煤礦主唆使當地土著叛亂被槍斃,正好他沒有繼承人,當地政府就把煤礦充公,準備公開拍賣那個煤礦。」
司徒南連忙改口道。
「那是我還沒無恥對公眾施展我的壞水而已……」
蔣偉記自通道。他鼓勵地看虞恰卿和張靜江兩人,就不信有人對一個數億元的煤礦不感興趣。
又聽見司徒南分析道:「讓我想想啊!馮玉祥左右為難,到處都是敵人,佔了一座燕京城,日子其實也挺不容易的,自然要找靠山了。
張靜江沉吟了一會道。
在過去的一年裡,北方軍閥們因為武漢致公黨強勢崛起,生怕致公黨北上,不得不偃旗息鼓,小心戒備,隱隱有當年蜀吳聯手抗曹的意味。「我們暫時停住了腳步,北方軍閥面臨的壓力大大減少了。見我們沒有北上的意圖,那幫北洋餘孽們的野心自然按捺不住了。」
「是了。我怎麼沒想到外面那幫人呢?自從我們砸鍋賣鐵修成了鐵路后,上海的商人都對我們刮目相www•hetubook.com•com看。干成了一件大事,就在投資者中樹立信心。如果我們帶頭投資煤礦,那些人肯定願意跟著我們的。」
「還以為你早就走了呢。」宋美齡問道。
「這個事是我主持的,採礦技術設備呢?我可以聯繫南華的其他礦業公司合作,不過我還是希望擴大投資規模,和兩位合作。」
南方已經被致公黨統一,經濟發展,工業化進程如火如荼地進行著。而廣袤的北方,依舊是軍閥割據的局面,張作霖、馮玉祥、閻錫山,甚至段祺瑞、馮玉祥這些過氣的軍閥還活躍在舞台上,好不熱鬧。
按理說,宋美齡和張學良,兩人所處不同的勢力,雙方的態度應該是對峙的,但這兩人都是很合得來的人,所以交情還不錯。
這兩年,除了軍火,瀋陽兵工廠多次向武漢採購鋼鐵、機械,已經形成了一定的軍工生產規模,可以滿足奉軍的需要。若非大行動,怎麼還要從我們這邊購買軍火呢?」
虞恰卿撫掌笑道,很是自信,心想:當初四明銀行投資浙贛鐵路真是太對了。四明銀行成為浙贛鐵路公司的股東,在上海銀行界的地位的確不同於往日。
「問題是我們的資金都套牢在浙贛鐵路公司了,暫時周轉不出來。」
「算你識相。」宋美齡哼了一聲,原本要掐司徒南腰間的魔爪縮了回來,見司徒南鬆了口氣,好像真的害怕自己的手段,她又笑了,「別忘了,我們兄妹做的事,也有你的一份。你才是幕後陰謀者。」
虞恰卿道。
「祖燕還好嗎?m.hetubook.com.com想想也有好些年沒見他了。」
「你說的有道理,送上門的生意,漢陽兵工廠不會拒絕的。」司徒南道。
「不礙事,我們手裡卻少資金,可以找上海的商人啊!浙江商會就有錢嘛?你問外面的那些商人他們願不願意?」張靜江笑道。
「除了吃和古董,那裡真沒你感興趣的東西?」宋美齡笑眯眯地看著司徒南,她就不信司徒南不清楚燕京的形勢?
蔣偉記找張靜江他們,一是他自己缺少資金,二是他和南華的廣東、福建籍商人關係不怎麼密切,與其和別人合作,還不如便宜浙江老鄉。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此事值得考慮。」
「我之所以判斷奉張要動手,還有個原因就是,漢卿向提議要購買一批軍火,數目不小。
什麼是政治家,什麼是政客,中間的界限有時候很模糊了,沒有統一的標準,只有成敗。
從宴會出來后,司徒南本打算走了,上車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想了會兒,有些問題還理不清。
蔣偉記聽了虞恰卿的話,也不禁皺起眉頭,他之所以找上門來,就是因為張靜江他們能投資了鐵路,手中肯定有錢的,沒想到——偏偏此事時間緊迫,如果沒有這些上海商人的參与,想順利吞下那個煤礦就不容易了。
宋美齡從宴會裡出來,看見司徒南的汽車停在門口,車燈亮著,夜色中可以看見司徒南安靜的臉,他似乎在想著什麼。
司徒南搖搖頭,笑問道。張學良總不會中了美人計,把軍情泄露了吧?
話沒說完,m.hetubook•com•com就感覺宋美齡眼裡冒出殺氣,好像在說:「在你眼裡就沒好人了?」
「有你這樣的老闆,美華下面的那些公司個個都是見錢眼開。」宋美齡有些不滿道。
「所以我是個混蛋嘛。」司徒南認真地點頭。
果然,司徒南調侃道:「怎麼?奉張終於忍不住要出手了?難為他忍了一年,不過馮玉祥也不是好惹的,此人堅韌圓滑,出手狠辣,吳佩孚不可一世不也栽在他手裡嗎?」
「這就太好了,回頭我讓祖燕聯繫你們。」蔣偉記附和一笑。心裏一松,今晚的大事終於搞掂了。
國家祖宗不就是用來出賣的嗎?只是有些人賣得多,有些人賣得少而已。當然,賣國要是包裝,也可以正義凜然的。」
如果漢陽兵工廠不走私武器,那麼國內軍閥依舊可以從廣州石井兵工廠,甚至南華棉蘭兵工廠購買武器彈藥。
「嗯,我這人內心陰暗,見不得別人風光,心生妒忌,其實心裏很羡慕那些政治領袖的。比如子文,比如你,都是品德高尚,有理想抱負,有責任心的政治家,當然,不能那些唯利是圖的政客能相提並論的。」
……
宋美齡贊道,她的想法和司徒南不謀而合,只是對蘇俄對中國的影響沒那麼深刻而已。
他們坐在房間里密談,而參加慶功宴的許多賓客還在外面會場狂呼呢。
宋美齡哼了一聲,臉色冷峻,北洋餘孽是南方軍政界對北方軍閥們的蔑稱,這種稱呼近年來非常流行,張作霖、馮玉祥、閻錫山這些人,都是從北洋軍過來的,彼此間都有洗不清的聯繫,稱呼和圖書他們為北洋餘孽也不過分。就像北方軍閥把武漢致公黨政府稱作南蠻子一樣。
宋美齡微微一愣,沒想到司徒南還沒走,便笑著走過去。
司徒南把頭探出車窗,向她招手。她便一陣香風似的飄進車裡。
司徒南心道不好,這不是指桑罵槐,也映射了身邊的女強人嗎?照自己的說法,宋家兄妹也……
宋美齡還沒說完,司徒南就笑噴了:「出賣國家祖宗?你這話不厚道啊?
汽車駛入夜色,司徒南和宋美齡鬧了一下後繼續談論張學良。
宋美齡道。
「我猜的。他說北方的赤黨發展迅速,形勢讓人擔憂,俄國人對東北念念不忘,威脅北方。而馮玉祥要和俄國人攪在一起,出賣國家祖宗。」
祖燕是陳果夫的字。陳果夫是蔣偉記的下屬兼死黨,當年陳果夫也配同蔣偉記炒股,聽蔣偉記一說,虞恰卿就想起了陳其美的那個瘦瘦斯文的侄子。
張靜江朝房間外面揚揚頭,虞恰卿和蔣偉記馬上就明白過來了。
「像你一肚子壞水的傢伙不從政,實在可惜了。」
我們拒絕了他,擺出專心建設南方,無暇顧及北方事務的姿態。偏偏馮玉祥因為背叛吳佩孚,使直系奔潰,名聲狼藉了。在北方最有影響力的英日兩國都不會對馮玉祥有好感,無論他願不願意,交好蘇俄都是是唯一的選擇了。
燕京現在是馮玉祥的燕京,他佔領了燕京城。
同時,燕京也是張作霖的燕京,他在北方勢力最大,打敗了吳佩孚的直系,他就和馮玉祥的地盤接壤了,眼看就要進燕京城了,卻被馮玉祥擋在外面,焉能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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