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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從泰坦尼克號開始

作者:蒲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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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輝煌 第139章 兵臨城下

第五卷 輝煌

第139章 兵臨城下

翻開地圖,許昌再往上就是鄭州,鄭州左邊是洛陽,右邊是開封,可以說敵人已經近在咫尺了,或許明天就會兵臨城下。
「宋子文果然富甲天下。」吳佩孚恍然大悟道,心裏又冷一分,那是一億元的軍費啊,居然被這洋鬼子說得輕描淡寫的。
小嘉道理說出來了原委。
蕭耀南沒有否認吳佩孚的話,其實所有人都知道,北方的軍方加起來都不是南方革命軍的對手。一直以來就看人家什麼時候北伐了!
蕭耀南分析道:「估計後續的部隊還有更多北上。就看他們的胃口是吃掉我們。還是把北方的馮玉祥、張作霖都一塊幹掉?」
然而,他吳佩孚誓不入租界。天下之大,何處才是他容身之處啊?
「是啊。」蕭耀南點了點頭,「武漢那幫人做事就是不同,前清還是袁宮保那會,哪會這麼賣力建工廠,修鐵路的?看來我們是擋著人家的財路了。」
前些天收到曹錕從租界來的電報,曹三哥已經在租界幫自己安排好了,只要自己點個頭就可以拎包入住當個逍遙的寓公。
一見面,吳佩孚就沒給小嘉道理好臉色,他冷冷地問:「你又要賣武器給我嗎?我可沒錢了,雖然漢陽兵工廠的軍火質量不錯。」
「所以就來搶我的地盤?」吳佩孚道。
嗤!
吳佩孚是治兵之人,這幾年下來大概也看清楚了,別看馮玉祥張作霖那些人耀武揚威,就算加上自己,也不是南方那幫人的對手,人家手裡可是有年產鐵百萬噸的漢陽鐵廠呢?
他們終於動手了!
當然,我不是什麼太上皇,我身後也有老闆,只是你們不知道,他也是中國人,不然美華也不會大力投資中國。」
最要命的是河南戰略位置固然重要,但是個窮省,沒地盤就沒錢,沒錢就養不了軍隊,他吳佩孚加起來不到5萬部隊,軍隊素質嘛,能打也就萬把人,就算是1924年被革命軍打殘後來重組的直系第三師估計也沒幾分戰鬥力了。
m.hetubook.com•com耀南道。說完兩人相視而笑,和武漢那幫人做鄰居感覺就是提心弔膽。
「宋?不不不。他不是我老闆,他只是比我高一級而已。當然了,也可以說他是我的老闆。」
「怎麼說你是南方佬的太上皇了?我要對你頂禮膜拜了。」吳佩孚語氣依舊冷淡。
「你好好考慮吧,明天我再來拜訪你。」
見吳佩孚兩人還不太理解,小嘉道理覺得有必要解釋,煤炭對於南方工業化建設的重要作用。
「山東戰略位置重要,不亞於中原河南,直隸也是如此,或許也只有偏遠的西北能讓我等苟延殘喘了。」吳佩孚嘆氣道,想想剛才小嘉道理沒指出直系撤退的方向,他們的心思大概也是想攆走自己走西北吧!
「啊?就為了煤?」吳佩孚一聽就傻眼了,媽的,這幫南方佬出動飛機大炮,就是為了來河南挖煤。
美華銀行的話事人比滙豐銀行大班能量更大,吳佩孚和英國人打過交道,自然之道小嘉道理的身份意味著什麼。
這時,吳佩孚的參謀長蕭耀南進來報告:「查出來了,進攻許昌的是南方革命軍第五師的兩個團。第五師駐紮在武漢,也叫都師,是重裝師,配有大量火炮機槍,以及坦克裝甲車,火力兇猛。
「聽起來你們好像不大樂意過來打我們,是迫不得已的?」蕭耀南諷刺道。心裏卻不得不承認,南方軍工業達,可以武裝大量的軍隊,實力要出直系多得多。
小嘉道理搖搖頭:「萍鄉煤礦只是萍鄉煤礦,遠遠不能滿足市場需求,除了萍鄉煤礦,我們還投資了貴州的六盤水煤礦、安南北部的鴻基煤礦。然而這些都不夠。宋和他的政府認為河南的煤礦豐富,所以……」
「武漢這次出兵,原因很簡單,就是為了奪取河南的煤資源。滿足南方工業需求。」
避開中原經略西北,讓南北雙方打起來,坐山觀虎鬥,既是無奈也是不太差的選擇,只是西北和圖書苦寒,自己能熬過去么?
同時他心中有些迷茫,對蕭耀南感嘆了一句:「這幾年勉力維持河南秩序,看著南方建設一天一個樣,一天天強大起來,我就想宮保再世也沒有如此雄心壯志,國民黨那些傢伙只會嘴炮,也搞不好建設。武漢,應該是天命所歸吧!」
南方佬從漢陽兵工廠把武器賣給敵人吳佩孚,聽起來挺諷刺的。
蕭耀南咬牙道。
正如蕭耀南所說,西北沒什麼離開軍閥,他吳佩孚去了就是山大王,像什麼陝馬甘馬,吳佩孚一點不放在眼裡。
直接說不就行了?我老吳又不是不讓你們挖煤!吳佩孚突然感到很委屈。
小嘉道理說得有些模糊,一不小心就泄露了一些天機。宋子文只不過運氣好一些罷了,論才華,小嘉道理自認不會輸給宋子文。
「我們北邊的馮玉祥和張作霖肯定比我們更著急,很快就要他們來承受這種提心弔膽的日子了!」
小嘉道理攤開手聳聳肩,對吳佩孚的嘲諷也不生氣,他微微一笑道:「軍火這項小小的業務我早不負責了,我現在是美華銀行中國區的總裁,美華銀行是全亞洲最有權勢的銀行,你知道的。」
蕭耀南又補充了一句。洛陽不是沒有吳佩孚自己的飛機,不過一想到這些飛機都是從武漢買來的舊貨,數量上只有十來架先不說。質量肯定比不過人家原廠商的新款嘛。
蕭耀南道。
這位曾經賣了不少武器給吳佩孚的軍火商,如今是美華財團的話事人之一,這個洋鬼子是不折不扣的南方佬!
洛陽、鄭州、開封,這三個城市基本在同一緯度上,是吳佩孚勢力的核心地盤。自從上次戰爭失禮后,吳佩孚的地盤大為縮水,只剩下一個不完整的河南苟延殘喘。
吳佩孚越想就越悲觀。沉默了許久,揚天長嘆道:「看來我們直系要完了!」
他看著小嘉道理,臉色平靜,就是不願意再多說一句了,好像毫不在意的樣子。嗯,就算對方是什麼太上https://m.hetubook.com•com皇,狗屁的銀行家,也休想讓他低頭。更可惡的是,宋子文居然派了個洋人過來?
北邊是馮玉祥那個叛徒,再往北點就是山西,聽小嘉道理說,南方佬還看重山西的煤炭,可想而知,如果北上,先就要打敗馮玉祥。吳佩孚如果能收拾馮玉祥,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今天。
如果東進山東,倒是一時之選,但山東有個王八蛋叫張宗昌,也不好惹,況且革命軍在徐州駐有重兵,誰敢今日河南的一切就不會在山東重演?
如今財大氣粗的革命軍有漢陽兵工廠,生產的飛機大炮肯定比三年前更多了,那些坦克裝甲車肯定也會更多。
「看來人家是把我們當成軟柿子。想捏就捏了。」吳佩孚目露凶光,壓著胸口的怒火道。想當年北洋第三師是何等風光啊……
「還好,人家沒要咱的命,只想把攆走咱。為今之計,只有東進山東、北上直隸或者西進西北了。」
「我們準備投資5到10億元建設一批火力電廠,對煤炭的需求數以億噸。為了開河南煤炭,我們還準備翻修京漢鐵路河南段。同時為了開河南,在洛陽或者鄭州建一批大型工礦企業。總之,這是一筆大生意。我這樣說,你該明白了吧?」
「這麼說,那個什麼電力計劃火電廠的,是真的了?那得挖多少煤啊?河南有那麼多煤嗎?我怎麼不知道?」
小嘉道理的話終於引起吳佩孚的興趣,從小嘉道理的話里,他隱約覺得原來對付宋子文背後另有其人,他是誰呢?怎樣的神秘人物布下了這麼大的局?
他吳佩孚別的本事沒有,就算不願意在洋人面前低頭。
吳佩孚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腦袋,一想到漫天的飛機、隆隆的坦克裝甲車正撲過來,他腦袋就隱隱麻,鬱悶道:「怎麼感覺有些冤枉呢?」
「還有剛才不久,南方的飛機也到洛陽轉了一圈,他們才是最難對付的。」
別說一億元法幣,十分之一就足夠收買自己手下的那些m.hetubook.com.com將領了吧?
小嘉道理的一番話讓吳佩孚和蕭耀南猶豫不決,兩人一時都沒有說話。
一連幾個問題,吳佩孚一邊問,一邊搖頭,總感覺有些奇怪。
美華銀行是武漢中央政府的金主,別看武漢政府弄了個中央政府,但真正話事的還是美華銀行,美華銀行控股大批軍工鐵路企業銀行不說,武漢政府的那些高官和將軍的銀行賬戶都是美華銀行開的。
如果打國內其他部隊,他自信有一戰之力,然而面對南方那些武裝到牙齒、由德國佬手把手訓練出來的那支軍隊。他隱約感到了絕望。
正當吳佩孚去留難定的時候,他的老朋友小嘉道理先生居然屈尊到了洛陽。
蕭耀南吸了一口冷氣,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洋鬼子,感覺不可思議,這洋鬼子來頭大啊!
雖然一般人不太了解其中的內情,但提到美華銀行總會感覺強大和神秘。中國局勢變化那麼大,武漢致公黨政府之所以那麼強勢,還不都是因為背後有這家銀行的支持才在國內所向無敵的?
旁邊的蕭耀南聽了小嘉道理的解釋也很不解:「南方不是有萍鄉煤礦嗎?」
奉系會如何不好說,現在難受的他吳佩孚,人家已經動手了!
不過既然小嘉道理親自過來,自己和南方政府應該有談判的機會吧?
坦克突然從許昌火車站下來,我們部隊措手不及,看見隆隆的坦克過來,一下子就怕了!」
吳佩孚心裏想著。便問:「說了那麼多。你們到底想怎麼樣。說吧!」
吳佩孚心中暗暗打鼓。
敵人來勢洶洶,己方兵微將寡。吳佩孚一聽對方是第五師,心裏就氣餒了。
當然,自己要是和馮玉祥、張作霖他們幹起來,武漢那幫人也很樂意看到這樣的結果,說不準會一鍋把北方的軍閥給端了。
「事已至此,作為你的朋友,我,尊敬的嘉道理先生,強烈建議吳將軍和你的軍隊主動退出河南,武漢方面願意在物資方面對你進行補償。」
小嘉道理開出了條件。其實,這次和*圖*書他沒必要屈尊來吳佩孚這談判,只是吳佩服是他交情不淺的朋友,他還是一位不錯的將軍,所以小嘉道理願意跑一趟,順便考察河南的煤鐵資源以及京漢鐵路複線工程河南段的投資情況。
小嘉道理離開后,吳佩孚和蕭耀南面面相覷,兩人又沉默了一會,消化小嘉道理帶來的信息。
吳佩孚很好奇,有心追問。然而小嘉道理卻堅決不往下說了。
「既然這樣,不如我們乾脆稱霸西北好了,像那什麼陝甘回馬,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只要我們高舉保衛邊疆旗幟西進,武漢不僅樂見其成,估計也會有所支持吧?」
「嗯。好像是這樣。」小嘉道理道,接著又道,「相比于河南,我個人最看好山西的煤炭。」此話暴露了武漢方面的野心,河南只是他們獲得北方資源的第一步,接著就是直隸山西了。
蕭耀南見吳佩孚皺起眉頭,他自己也覺得頭疼,想當初在武漢的時候,直系的部隊就在革命軍的裝甲車上吃了大苦頭。
兩人對視了一會,小嘉道理知道吳佩孚的硬脾氣,決定開誠布公:「從南洋到廣州,再到武漢,現在又到洛陽,革命軍的每一步擴張,都離不開美華銀行的支持。這一次行動,美華銀行提供了一億法幣的軍費擔保。
而己方靠著半死不活的洛陽兵工廠,連機槍都很難配齊部隊,就更別說大炮了,坦克裝甲車更別想了。
吳佩孚自己都不認為自己能頂住革命軍北上。小嘉道理專門趕到這裏,還給自己透露這個秘密,到底有什麼企圖呢?
「稱霸西北?」吳佩孚眼前一亮,隱約或許能殺出一條血路來。既然不能統一全國,那麼為國戍邊,作為一名軍人,吳佩孚並不反對。
小嘉道理說著向吳佩孚眨了眨眼睛,樣子有些得意,繼續道,「這幾年南方工業建設卓有成效,而北方南下逃難的人越來越多,社會各界要求北伐的呼聲越來越高漲,武漢政府頂住很大的輿論壓力,這次也算是邁出了小小的一步,對各界都有所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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