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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麼意思？」我有點不理解，看看小丑，轉過頭又看看旁邊依然沉睡的辛雅，不明白這是哪門子信息。

咚咚咚！

「你這張臉，還不如化上妝呢。」我看著小丑的扭曲的臉，心裏雖想，但嘴上不敢說，誰知道他在我的夢裡會對我做什麼，只好思考了一下說道：「你想幹什麼？」

他沒有躲閃，依然是盯著我看，驚奇的是，我看到那口口水，穿過了他的臉，飛向了後方。

我選擇了慧慧，也就是說，慧慧將會活下來，而我和萌萌一定會死去。萌萌的病非常的嚴重，就算小丑不將她帶走，她也活不了太久，但我不一樣了，除了丟失一部分記憶和失去味覺之外，身體一直很健康。

這是當時小丑給我的上百個小球裏面的一條信息，白裙子的慧慧，藍頭繩的萌萌。直到剛才之前，我都沒有理解，究竟這個誰，到底指的什麼。

他像是被激光列印出來的一個人，有影像，但是卻不和*圖*書佔用任何的空間，比現在非常流行的VR技術還要高級一些。

他輕輕轉動了一下小球的兩邊，中間就出現了螺紋，然後小球就被打開了，他將小球的裏面，對準了我，說道：「恭喜你，答對了。」

這完全就是在做一個選擇題，問題就是小球里的信息，選項就是三個小球，按照他的說法，總會有一個小球裏面，有我的答案。

小丑翻了翻手指頭，三個小球開始快速地轉動，不停地變幻位置，然後沖我說道：「猜猜哪個小球里有東西，只有兩次機會，猜對了，只有猜對了的人，才有權利提問。」

銅鏡，小小的圓形銅鏡，和我口袋裡的一模一樣，繡的相當可以，不過這個鏡子並沒有出現上百張面孔，只是出現了一張臉，我怎麼動，那張臉就怎麼動。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明明知道是夢境，越是想要醒過來，卻如論如何都醒不過來。

「小丑？」我的腦袋ｈｔtｐs://wｗｗ•hｅtubooｋ.ｃｏｍ.coｍ裡瞬間閃過第一個人物，小丑知道我的所有事情，甚至小丑還知道我的做過的所有的夢，既然他有這種本事，那麼進入別人的夢中，也是完全有可能的了。

我扭了扭脖子，發現辛雅翻了個身，面對著我，似乎是半睜著眼睛，不知道是看著小球，還是看著我。叫了她兩聲，她沒有回應，依然保持著剛才的動作。

我渾身上下，只有腦袋是能動的，只能是拚命地抬頭看看小球裏面是什麼信息。

小丑最後一次翻了手腕，將其餘的兩個小球藏了起來，最後留下了中間的那個小球，輕輕地放到了我的床邊，然後慢慢的往後面退。

我擰開了小球，裏面躺著一張紙條，比上一次看到的那張紙條短了很多，差不多隻有兩個指節的長度，上面寫著三個字：白裙子。

小球快速地變動著位置，一會跑到手心裏，一會又到了手背上，最後停在了拇指食指中指無名指和-圖-書中間的三個縫隙里。

我知道他再給我最後的機會，如果不我選，那麼我們三個人都會死掉，雖然我不知道小丑有沒有這個能力，但我不敢去嘗試。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誰嗎？現在知道了，為什麼又要跑啊？」那張臉的主人，終於說話了，他慢慢的站直了身子，但雙眼仍舊是死死地盯著我，然後他露出了笑容，嘴角上揚，非常標準的笑容。

「三，二，……」小丑開始倒數，我知道是給我最後的時間。

「那就中間那個。」我只好在他還沒有數到最後一個數的時候，隨便選了一個，這種時候，完全就是胡蒙，一開始就不知道三個小球中哪一個有信息，即便是他轉一百圈，我還是不知道。

小丑的後面，是一片黑暗，那是我家廁所的位置，他繼續往後退，整個身子就隱入到了黑暗單當中，再也沒有出現。

「你不是上帝，而是死神，是魔鬼。」我吐了一口口水在他臉上。

小球雖小，但和圖書相比手指縫，還是要大的很多，我看出來小丑玩這套略微有點吃力，拿捏不好，小球就會掉下來。

「白裙子，藍頭繩，誰的命？」小丑手裡再次出現三個小球，剛才已經被打開的小球同樣消失不見，他開始繼續翻轉那些小球，然後說道：「選一個，救一個，殺兩個。」

我活動活動筋骨，穿好衣服，下樓開了門，看到門口站著一個陌生人。

鏡子里的那張臉，就是萌萌的臉，同樣是一臉疑問的看著鏡子外面的我。

現在看來，這三個小球里的，不是兩個人的命，而是三條人的命，慧慧的命，萌萌的命，最後一個，是我的命。選了其中一個，另外兩個就必須接受死亡的降臨。

「那你讓我想想。」我打算拖延一下時間，夢中的黑夜或者白天，和現實里是沒有關係的，我不知道現實中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我想拖到辛雅醒過來，將我叫醒，這個夢就會不攻自破。

我掙扎著想要往後退，起碼要遠離一hｅｔuｂoｏk•ｃｏm.coｍ下這張已經不能稱之為臉的臉。

「還是中間那個。」我看了眼是那個小球，選擇了我之前選擇的那個位置的小球。

「選一個，救一個，殺兩個，或者，三個都死。」小丑重新轉了一圈三個小球，最後定格在手指縫裡。

咚咚咚！

外面傳來了很大的敲門聲，似乎整個捲簾門都快被外面的人卸了下來。

「明明是你在我的夢裡，怎麼成了我闖進你的世界了？」我反噴了小丑一口，睜著眼說瞎話也就算了，這閉著眼說瞎話是不是特得勁。

「你闖進我的世界，卻問我想幹什麼？」小丑從兜里掏出三個小球，放在右手的手指縫裡，又要開始給我變魔術。

是萌萌。

「讓我們拭目以待。」小丑翻了一下手腕，另外兩個小球瞬間消失不見，中間的那個小球則跑到了他的手心裏。

我動了動手腕，發現身體的一部分已經可以動了，至少我的兩隻胳膊能夠活動，就好像小丑專門放開了我的雙手，讓我查看小球里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