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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指堵在了槍口上，也是我唯一受傷的地方，整個食指從第一節關節那個位置掉了下來，傷口的形狀讓我想起了小時候經常玩的一個遊戲。

我們會從這上面撕下來很大一塊，然後揉成碗狀，摔在地上，碗底的裂口，需要用對方的淤泥給補上，有時候裂口很大，有時候裂口又很小，就看碗底的厚度是多少了。每每這個時候，碗底就像是炸開了，四分五裂的，毫無規則。

砰！

老闆娘這時候也是神助攻，抬起右腳，踹到了華子的手上，手槍掉到了地上。

砰砰砰！

華子哼哼唧唧的叫了好幾聲，被我壓在身下肯定也是不好受，他掙扎了從身體底下伸出了左右，摸到了剛才掉在地上的槍。

砰！

老闆娘胸口朝下的位置，立刻就開出一朵紅色的小花，我對身體也不是足夠的了解，不知道那個位置有沒有什麼異常脆弱的器官。

華子喊了一聲，抓槍的那隻手就出現了偏移和-圖-書，順著開山刀的力道就彎了過去。

鮮血開始往外噴，比我之前在夢中的時候，看到的還要猛烈，我知道我這一下是砍到了華子的動脈上，如果不能及時救治，短短几分鐘之內，他的血就會流光了。

我沒有絲毫的猶豫，雙腳使勁蹬地，同時兩隻手撐起了身體，朝著華子就撲了過去。

「不知道，但她不能死。」我沒辦法回答華子的這個問題，能和他一起外面搶劫，我和他的關係自然不一般，雖然我想不起來，但並不代表沒有，而我卻因為一個或者多個夢境，背叛了他，甚至親手殺害了他，所以他的問題，我是真的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值得。

我不是什麼李尋歡，自然沒有那麼好得準頭，再加上我現在趴在地上，肚子一陣的疼，開山刀肯定是坎不中他的要害的。

砰砰砰！

開山刀威力雖然不如手槍那麼直觀，但也不容小覷，我的胳膊和-圖-書是甩過去的，所以落下來的力道更大，直接砸進了華子的手腕裏面。

沒等我慘叫，對面的老闆娘開始凄慘的叫起來，手槍的威力很大，打斷了我的手指頭，又繼續往前飛，鑽進了她的身體里。

啊！

因為他是左手拿槍，準頭自然就下來了，子彈擦著我的耳朵就飛了過來，雖然沒有打中我，但我能夠感覺到耳垂上熱辣辣的，像是被子彈燙了一下。

我和華子撞到了一起，力道很大，將我們一起帶到了牆邊，我的腦袋撞到了牆上，瞬間就開始眼冒金星，看人都出現了重影。

老闆娘本來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頭上是藍色的蝴蝶結頭繩，這會的功夫，她的頭髮是亂糟糟的，那個藍色的蝴蝶結頭繩也不知道哪裡去了，身上的連衣裙也不能再說是白色的了，雨夜裡華子扛著她狂奔，蹭了很多的泥土，再加上屋子裡也是厚厚的一層塵土，白色的連衣裙早就成了灰色htｔｐs://m.ｈetｕbｏｏk•ｃoｍ•coｍ，有些地方都已經發黑了。

一連響了好幾槍，華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換成了另外一隻手，將手槍裏面所有的子彈，全都打到了老闆娘的身上。

槍聲想起，老闆娘嚇得慘叫一聲，不過子彈並沒有打中她，順著旁邊的窗戶飛了出去。

「去死吧。」華子大喊一聲，手槍抬起，對準了老闆娘的位置。

我一直以為華子這麼說話，只是為了嚇唬我，畢竟我和他還算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但他剛才的做法，讓我真正的了解到了所謂朋友，所為兄弟，有些真的經不住考驗。

紅色的小花繼續盛開，然後從小花的中間開始往下流紅色的液體，慢慢的居然變成了一隻紅色的玫瑰花，就連花徑，也都是紅色的，肆意的盛開在她的肚子上。

老闆娘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不停地顫抖著，最後轟然倒在了地上。

「不要啊。」我還沒有來得及喊出口，華子手指頭已經摁到了扳機上面和-圖-書，輕輕一扣，眼前的老闆娘是在劫難逃。

好巧不巧的，這時候窗外開始有特警要跳進來，應該是被打中了，悶哼一聲，跌出了窗外。

開山刀朝前飛過去，刀刃向下，正好從華子的胳膊上滑過去，鋒利的刀刃瞬間就劃破了他的衣服，裏面的肉也沒做倖免，刀身帶著長長的一溜鮮血，飛到了對面的牆壁上，刀尖戳到水泥的牆壁，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然後開山刀邊掉到了地上。

如果有那個時間，我絕對會滾到華子和老闆娘的中間，用自己的身體擋住華子的手槍，但我那時候壓在華子的身上，就算是滾過去，也沒有時間了。

砰！

從河裡面挖出來一些淤泥，不過並不是普通的淤泥，淺紅色，抓在手裡來回的揉搓，最後放在地上摔幾下，一個類似於豆腐形狀的淤泥就出現了，粘度非常的高。

我一看華子已經下定了決心要殺掉老闆娘，這時候也就沒有必要再念什麼舊情了，抓著旁邊的https://m.hetubook.com.com開山刀就朝著華子扔了過去。

「為了這麼一個女人，你竟然跟你的兄弟動手，老子不如先殺了你。」華子將手槍轉移到左手裡，沖我喊了菊花，槍聲再次響起來。

「辛雅。」我大喊一聲，也顧不得疼痛了，從華子身體底下拽出了開山刀，死命的砍到了他的手腕上。

我的手上，也是這種傷口，手指頭已經沒有，手指頭的根部，有些地方還有一些皮肉連著，有些就就已經光禿禿的了，裏面的白色的骨頭清晰可見。

在這零點一秒的時間內，我做了個異常大胆的決定，甚至都不是一個決定，更像是身體的本能，如同在夢中辛雅擋在了我和新疆人中間一樣，我伸出了手，抓住了華子的槍口。

手槍毫不客氣的嘶喊了一聲，我只覺得手上一陣疼痛，然後便如火烤般的熱，華子估計是恨透了這個老闆娘，手指頭放到扳機上，瞬間就扣下了扳機。

「真的值得嗎？」華子痛苦的抽搐他的那隻手，眼睛死死地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