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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這個男人，就是你口中說的那個男人，而你就是那畫畫的人？」趙安華一直坐著，也有點累了，學著晴晴的樣子，也躺了下來，雙手枕在腦袋下面，一邊問晴晴，一邊望著天花板，似乎在天花板上，看到了那些畫面，畫上的畫面。

「那個男人，找人殺了乞丐，新聞通過第一生命線，報道了出去。」晴晴看趙安華還是皺著眉頭，於是便問他道：「你是不是在想，男人殺了乞丐，讓第一生命線報道，這對他有什麼好處？」

經過晴晴這麼一提點，他回憶了一下剛才看的畫面，慢慢的就明白了，那些誇張，但又天馬行空的線條，其實並不存在，或者說本不該存在，只是這是這幅畫作者感情的一種表達方式，他找到了一種可以將人類的情感，用畫面表達出來的方式，而不是僅僅只是依靠臉上的表情變化。

他的悔恨，他的痛苦，他的悲傷，像是一團霧，氤氳在了天花板上，遇風便開始遊走交纏，最後又分開，像條銀河一樣聚攏在天花板上。

趙安華其ｗｗw•ｈｅtｕbｏｏｋ.coｍ•ｃｏm實並沒有想這麼多，他還在回憶，回憶自己聽說的過的幾年前的惡性凶殺案，回憶自己有沒有在那些卷宗里，發現這個案件，猛然聽到晴晴問他，他便習慣性的答應著，根本就不知道晴晴到底在問什麼。

上面大部分都是這種天馬行空的畫面，到了下面，站著一個人，是個男人，只是背對著所有人，微微抬頭，看著那些畫面，在他的腳下位置同樣是銀河系一樣的油彩，只不過全都是鉛筆畫。

趙安華的反應，讓晴晴多少有點吃驚，他以為找安華是刑警，雖然已經辭職，但對以往的案件，多少也應該有點了解，即便是毫不知情，但晴晴說出來之後，他也應該會知道什麼，畢竟她說的這個案件，當時可是非常的轟動。

「你不覺得這畫面很寫實嗎？一個男人站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焦慮，迷茫，害怕。只是這這幅畫畫的實在是太好了，沒有把男人的臉展示給別人看，倒是把那些焦慮迷茫和害怕，全都畫就進了這幅畫當中。ｈeｔubｏok.cｏm.com」晴晴反問趙安華， 手指上在屏幕上摩搓。

「牛逼啊，這都能給畫出來，當代達芬奇吧。」趙安華從個最開始的看不懂這幅畫，到現在變成極度崇拜這個人，不走尋常路，甚至還開闢了一條新的路。

趙安華搖搖頭，這段時間，他徹底的和這個世界失去了聯繫，就算是以後好點了，他開始天天泡在酒吧，一切和犯罪行為，一切和生命有關的東西，他不再關注，像是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人。

趙安華的大腦一片空白，對這段事情，他是真的沒有任何的印象，似乎在這幾年，他的記憶斷片了，整個故事他一點都不知道，他點點頭，並沒有評論，只是耐心的聽著。

「他找人把洋晨在線的一把手，也給殺了，這樣整個城市，就沒有和他們第一生命線，相抗衡的媒體了，第一生命線從此穩坐第一，可惜的是，他沒有在這第一把交椅上坐太久，就摔了下來，還是那種粉身碎骨的摔。」晴晴想了想，邊說邊掏出手機，來回的翻閱了一下，最後ｈｔtps://wwｗ.hetｕbｏok•cｏm.cｏm找到了一張照片，拿給了趙安華看。

到處都是抽象的線條和油彩，像是天馬行空的夢境，又像是在銀河繫上，並且還是一個流動的銀河系，油彩處理的效果非常的好，這讓他一度以為，這張照片本身就是動態的。

男人站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或者乾脆是經歷到了一些事情，他很焦躁，很沒有安全感，而他周圍那些線條和油彩就能很好的將那些焦躁和不安的表情表達出來。

就是這個男人和這種奇怪的畫面，讓趙安華想到了美術課本上的一幅畫，一個臉部嚴重變形的男人，雙手捂著臉，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而在這個男人的身後，則是另外一個人和奇奇怪怪的油彩，和他現在看到的這幅畫非常的像。

又比如人類世界里各種各樣的感情，更是無法模擬出來，那些人工智慧的機器人，頂多也就是會依稀更加複雜的演算法，可他們卻沒有感情，即便是儘可能的輸入一些感情指令，和人類那種自由的情感，也是無法比擬的。

「其實那個男人，就是第一和*圖*書生命線的工作人員，為了讓第一生命線的市場份額更多，想出了這種方式，非常的極端，讓人無法接受，而實際上效果卻非常的好。」晴晴解釋道，感覺有些口渴，站起來喝了杯熱水，再次回來。

他搓了搓雙手，接過來晴晴的手機看了看，忽然有些失落，這確實是一張照片，上面也確實是畫了一個人，可他看不出來這男人是誰，整張照片的畫風，跟他在初中的美術課本上，看到的風格有點像。

晴晴接過來手機，仔細的看了看，從沙發上起來，換了個姿勢，就像斜躺著，讓自己處於最為放鬆的狀態，開口問道：「那你覺得這畫的是什麼？」

當然，這個不影響晴晴繼續往下說，趙安華知不知道那個案件，並不是重點，這個案件，只是個引子，就像吃藥的那種藥引，好讓他繼續說下去。

他想著畫中的男人，也一定會是恐懼焦躁的，即便男人背對和他，他根本就看不到男人的臉，這種畫面，不管是誰遇到了，都會被嚇到吧。

趙安華有些激動，他早就猜到晴晴口中的這倆人，一個是她httｐs://ｗｗｗ.ｈｅｔuｂｏｏｋ.ｃoｍ•coｍ自己，一個是他男人，這會晴晴拿出手機來看，趙安華有預感，自己要看到那個男人了。

這這個世界上，有些東西是不可能複製或者模擬的，比如時間，鍾錶的出現，並不是規定了時間，而是時間的一種表達，讓人能夠更加直觀的了解時間，但是沒人可以將時間模擬出來。

「這其實只是個開始，他墮入深淵的開始，後來便是長期與那些社會閑散人員合作，製造一個又一個新聞，第一生命線的份額，也在持續增長，直到到了本市排名第二，遇到了最大的挑戰，洋晨在線，你猜怎麼著？」晴晴慢慢的倚靠在了沙發上，似乎是有點累了，一隻手輕輕地放在肚子上，扭頭看著趙安華。

「這是什麼？我有點看不太明白。」趙安華皺著眉頭，又看了看畫面，還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是放棄，將手機遞給了晴晴，他確實是沒什麼藝術上的造詣。

趙安華一聽，更加的為難了，他就是因為看不懂，也不知道晴晴為什麼要給自己看這麼個畫面，所以才將手機還給了他，現在被問到這個問題，依然是不得要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