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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自己做過什麼？難道都不記得了嗎？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瓷娃娃開始笑，這次真的是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笑的前仰後合的。

這群人越是緊張，他就越開心，本來也是這樣就是，他留在這裏就是為了要看到這幾個人在生死存亡的時候，那種焦慮不安的神情，現在雖然還沒有到這種程度，但他已經開始享受到了那種付出之後的快|感。

老張生氣了，什麼兄弟感情，就過來玩這一次，哪是什麼兄弟，身邊的這幾個人，才是自己的兄弟，他氣急敗壞地衝過來，讓其他人鬆開瓷娃娃。

啪！

那個男的沒有回答，他得省點力氣盤問一下瓷娃娃，給老張說話，簡直就是浪費口舌。

「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瓷娃娃咳嗽了一聲，有血從他嘴角流出來，不過他並不在乎，死在哪裡，又或者是怎麼死，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區別，他依舊在重複剛才那句話。

瓷娃娃轉過身，看著這個男人，眼睛瞪的大大的，他想要知道，可是又和_圖_書不敢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只是知道是身後的那幾個人中的其中一個，但具體是誰，他也不知道，二十幾年的謎題，如今即將解開，他肯定無比的激動。

從所有人進來到現在，屋裡是第一次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著那個男的，完全不知道他要幹什麼，為什麼好端端的要把酒瓶子砸到茶几上。

那個班長有點蒙，起先還想要維護一下瓷娃娃，但看到這架勢之後，立刻就愣住了，沒敢上去阻攔，和當年一樣，再瓷娃娃被欺負的時候，他選擇袖手旁觀。

瓷娃娃愣住了，他沒想到會是這種答案，因為當時明明推他的只有一個，但很快他就明白了過來，果然是在場的所有人，全都是劊子手，只不過他們已經忘掉罷了，又或者說他的生死，跟這些人沒有任何的關係。

他將瓷娃娃從沙發上提起來，放到自己的肩膀上，稍微往前用力，竟然將他給扔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如同是扔裝滿了面那袋子，砸在地https://m.hetubook.com.com上砰的一聲，地上還有酒瓶，也跟著應聲碎掉。

老張的女朋友有些害怕了，這也太狠了，把人給摔出個三長兩短來，到時候肯定是老張是第一個受到處罰的，她跑過去，抱住了老張，生怕他控制不住自己，對著躺在地上的人一陣拳打腳踢。

「給我說清楚，小心我弄死你，還真把你當成人了，要不是你求著我們，才沒人會理你。」老張走了上去，揪住了瓷娃娃的衣領，將他上半身提了起來，惡狠狠的說道。

瓷娃娃非常的淡定，無所謂，接下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重要了，狂歡已經開始了，沒有人可以阻擋，即便是下面有成群的警車，成群的消防車，救下很多人，但是想要救了他們幾個，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這個男的要說什麼，自然也就不重要了。

啪！

一個人鎖頭，一個人扯了他的兩條胳膊，還有人控制他的腿，別說他想逃，就連動一下都費勁，四個人將他摁到沙發上，起齊和*圖*書刷刷的看著老大。

「是誰？誰推的我？」瓷娃娃問這個男人，他抖動的異常厲害，像是篩糠一樣，尤其是心跳，即使屋裡還在唱歌，他甚至都能夠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像是開足了馬力的汽車一樣。

幾個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把他給抓起來，再說了他還專門請大家來玩，但他們幾個人都沒有反駁，一擁而上，牢牢的將瓷娃娃控制住。

「把那個狗東西，給我抓起來，抓起來。」他聲音很粗，尤其是經過話筒的傳播之後，聲音就更加的雄壯，所有人都聽到了，而他就指著瓷娃娃。

瓷娃娃差一點就昏死過去，這一下是夠狠，摔在地上倒不是最嚴重的，他後背的那個酒瓶子才是他痛苦的來源，老張扔的很准，他的脊椎摔到了瓶子上，當場他就感覺不到自己的下半身了。

「你到底幹了什麼？快給老子說清楚。」他抓著話筒，傾斜的倚在沙發上，一臉痛苦的問，他現在還能說話，意識思維也還算清醒ｈeｔubｏｏｋ•cｏm.cｏm，已經是一個奇迹了，只是他已經沒有力氣了。

歌聲暫停的間隙，忽然就有瓶子被摔碎了，發出了刺耳的聲音，所有人都一愣，看向聲音的來源，既然是一開始買票的那個男人，他抓著一個酒瓶，本來是要砸瓷娃娃，既然是瓷的，那就和酒瓶來個兩敗俱傷，但他準頭不好，眼神兒也不好，扔到了茶几上，頓時就碎了。

「在座的所有人，都是劊子手。」他嘆了一口氣，很真誠的看著瓷娃娃的臉，一字一頓地說。

沒有提前告訴他是對的，這樣一個人不值得被拯救，這群人也是這樣，口口聲聲說著大家都是兄弟，一到關鍵時刻卻乾淨利索的給自己來了個五花大綁，看來曾經人們說過的那句，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真的是對的。

瓷娃娃頓時就笑了，人果然就是這個樣子，嘴上口口聲聲的說著要變好，說著要進行改變，彌補之前自己的過錯，然而一旦到了關鍵時刻，這一切就全都消失了，他又變成了曾經那個懦弱，想要扎堆而迎合別人的人。和_圖_書

他的雙眼有些模糊，看東西飄來飄去的，就如同他一開始看那些燈光一樣，只不過現在看的話，比原來還要形象，那些薄霧還有更厚一些。

小學生喜歡扎堆，這個班長也願意扎堆，肯定就是處處的討好他們，或許他們當中有人提出玩一個遊戲，讓班長將他從樓梯上推下去，如果班長敢，那以後他們就一起玩，反正他們還小，對於滾下去的後果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預見性。

老張推開了他的女朋友，上去就給了瓷娃娃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這話他聽得懂，只是他不知道為什麼瓷娃娃要一直重複這一句話。

屋裡一共有四個話筒，老張拿著一個，老張的女朋友拿著一個，剩下的兩個一個在沙發的另外一側，最後一個則是在茶几上，買票的男人異常艱難的從沙發上坐起來，扶著座墊，一點一點的往前挪，最後終於是抓住了話筒。

「他幹什麼了？怎麼回事老大。」老張鬆開了瓷娃娃的脖子，跑過來焦急的問，那幾個女的，尤其是他的女朋友，著急忙慌地湊過來，幫他順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