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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她們……

長門失敗了，她的心，不容許自己攻擊提督。

重重的拍了下桌子，男人目光冰冷的看著長門：「不要搞錯了啊，長門……」

長門的身體在顫抖，炮口，甚至到了無法對準男人的地步：「她們，不是垃圾，不是……」

「人類，可不是那種可以隨便製造出來的東西……」

那個女孩，那個每天都跟自己打鬧、努力、拚命戰鬥的女孩，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虛假的東西？！

什？！

「哪裡不是，那樣的力量，連最弱的深海驅逐都打不贏！」

「我。」除了流不盡的淚水外，長門：「做不到……」

犧牲沒用的連廢物都不如的E級艦娘，換來珍貴的S級艦娘們的安全作戰，這種戰術，難道有錯嗎？！

隨便製造……

「為什麼要這麼做？」

「朝我開炮！！」

怎麼可能！

「如果艦娘是虛假的，那麼陸奧呢，她，她難道也是假的嗎？！」

「但是，你！」男人的眼裡hｔtps://ｍ.ｈeｔuboｏk.ｃom•ｃｏｍ，充滿了失望：「卻為了那些垃圾般的存在，用武器，指著自己的提督！用對抗深海的力量，來威脅創造你的人類！這難道就是一個艦娘，應該做的事情嗎？！」

「她們，她們是很弱小，可是，可是她們都還只是孩子不是嗎。」長門用顫抖著的聲音說到：「我們出征的時候，她們會來跟我道別，我們凱旋的時候，她們會為我們歡呼，休息的時候，大家會去遊樂場玩，然後一起開心的吃美味的食物，這些，這些東西，就，就像是人類……」

東西。

無法開炮，哪怕自己一遍遍告訴自己，開炮吧，可身體，除了不住的顫抖外，什麼都做不了，她，只是提督的兵器，用來消滅深海的工具。

是的，這就是艦娘與人類的區別所在，她們，只是人類製造出來的工具。

狹隘的辦公室里，在這個沒有除他們之外第三個人的地方，長門，將漆黑的炮和*圖*書口對準了那個男人。

「嘣！」

「怎麼……」

「艦娘是兵器，想要多少就能製造多少，虛假的記憶，虛假的外表，連人生，都是無比虛幻的存在。」

「對我來說，你和陸奧這樣的S級艦娘才是最珍貴的，而那些連名字都沒有的廢物，她們能被我當做炮灰而不是直接拆掉，就已經是一種恩賜了！」提到陸奧，無論是長門，還是男人，眼中都閃過一絲痛苦，只不過，前者是哀傷，而後者，卻是心疼：「陸奧為什麼會被擊沉，那是因為我沒有弄清楚敵方的情況，而這個錯誤，絕不會再發生在你，還有其她艦娘的身上！」

「難道不是嗎？」男人說到：「曾經的陸奧被擊沉了，但是在未來的某一天，另一個陸奧會從造船廠里，再一次被大建出來，而她，將成為新的陸奧……」

「請問你一下，我的長門小姐。」男人握緊拳頭，狠狠的質問道：「我的這種戰術，有錯嗎？！」

長和-圖-書門的炮口在顫抖，一向冷靜的她，卻在這一刻，失去了控制自己情緒的能力：「就為了榮耀？為了榮耀，你就捨棄了那麼多的孩子嗎？」

「驅逐們會代替你們去探路，不停的探路，直到把深海的海域徹底弄清楚，我才會讓我的主力部隊出征。」

長門看著男人，她想用陸奧的例子告訴自己的提督，她們是活著的，她們的存在，有著自己的意義，然而，男人的回答，卻讓長門陷入了絕望：「啊，陸奧也是虛假的。」

大建……

沒有恐懼，沒有慌亂，男人只是這麼平靜的看著長門，只是他的眼裡，卻滿是失望：「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嗎？」

（將沒用的艦娘餵給優秀的艦娘，提升後者的實力，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而你！」指著長門，男人說道：「也只不過是組成這段歷史的，一個微不足道的片段罷了！」

（反正全世界的提督，包括我們，都是這麼做的……）

艦娘，怎麼可以用資源去hetubook.com.com等價，那些孩子，她們……

「捨棄？孩子？只不過是批發生產的兵器罷了！」男人無法理解長門的想法，反正與長門相比，她們都是宛如廢物般的艦娘罷了：「30單位的油、鋼、彈藥與鋁，她們的個體價值，連長門你一天伙食費都不沒有！」

那一刻，長門無數次掙扎，她想讓自己開炮，為那些孩子們復讎，讓眼前的這個男人付出傲慢的代價，可是，直到真正的站在這裏，將炮口對準他，長門才發現，原來她，遠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堅強……

男人的這個答案，殘酷，卻無比的真實。

「既然你都站在我面前，甚至連戰艦武裝都拿出來了，那麼，不讓你感受一下，恐怕你是不會理解的吧。」男人一步步朝長門走來，最後停在了她的一個炮口的面前：「我給你機會，現在，我，你的提督命令你！」

「艦娘不是虛幻的東西！」長門大聲朝自己的提督咆哮道：「才不是，才不是假的！」

「為提督而生，為和*圖*書提督而死，這就是你存在的意義。」男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宛如一道枷鎖，將長門擁有的一切，都緊緊束縛在了這個地方：「而這，也是你永遠無法斬斷的宿命……」

「人的生命，艦娘的生命，乃至深海的生命，在歷史面前，都是不堪一擊的存在！」

「感受到了嗎？」從長門身邊走過，男人沉聲道：「這就是你，一個虛假的艦娘……」

「我說過了，是為了勝利，為了我們這個戰線的榮譽。」從位子上站起，男人揮手示意身後牆壁上掛著的獎狀：「看看這些，這些就是我們所獲得的榮譽，而它們，將被載入歷史，然後永遠在人類中流傳下去！」

全世界的提督，不都是這麼做的嗎？！

虛幻……

這，這種命令！

「如此看來。」冰冷的目光狠狠的插|進了長門的心中：「艦娘就跟代號一樣，不是嗎？」

（不理解，可以腦補為遊戲中的強化，把重複的沒用的艦娘當做狗糧，餵給稀有的想要練的艦娘。）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