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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身帶著星際爭霸

作者:暴兵對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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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7章 王宮攻防戰(下)

第797章 王宮攻防戰(下)

他一直認為姓唐的年輕人是亨利埃塔那個老東西故意捧起來,用以對抗國王陛下的工具,是個中看不中用的鑞槍頭,但是經歷過今天發生的事情,他不再那麼想。
魚人站到光伏能源塔中間,仰頭挺胸,器宇軒昂的樣子像一個將軍。
維利·斯密特怎麼也想不通,他在得知國王陛下遇險,即刻投入一整支機械化步兵旅入宮護駕。在戰鬥之初,雖說先鋒部隊遭遇對手頑強的狙擊,卻依然保持著推進態勢,可為什麼剛剛進入王宮外圍,敵人便以風捲殘雲之勢,把他所謂的精兵強將橫掃一空?
綠草已然泯滅,只能看見血水混著白色泡沫順著牆角流淌。
羅伯特咳出一口混著內臟碎塊的血沫,將面罩染成鮮艷的紅色。
在更遠處,金光縱橫,劍影澎湃,特勤營的各種戰鬥機器人變成一堆又一堆金屬垃圾,點綴在中庭前面的主廣場上。
轟……轟……轟……
追擊逃兵的除去那些犬形生物,還有另一種讓人恐怖的東西,在奔跑途中他曾眼睜睜看著5名聚攏在一起,邊打邊退的士兵被一種腹部冒著綠油油光芒,以滾動形式運動的物體撞上,化為一股墨綠色噴泉。
羅伯特也是這麼打算的,但是當一輛灰熊裝甲車衝出蜂群,抵近身旁,許多人開始大聲招呼停車時,他好像聽到一個非常怪異的聲音。
如今倒好,全都成了那些飛行螃蟹的活靶子。
他這時才注意到那是一個人,跟他一樣,是一名身著聖教軍級動力裝甲的士兵。
下一個呼吸,兩道耀眼的電弧由左右光伏能源塔激發,同時接觸魚人的身體。
能夠抵禦機炮攢射的複合裝甲被黏液團擊中,以肉眼可辨的速度腐蝕、融化,出現一個個大洞。
老樹皮般粗糙的手背上青筋扭曲,不知是因為握的太用力,還是被體內亂竄的怒氣激發,有些猙獰,一如他的側臉。
關鍵是這頭比灰熊裝甲車還高出一截的大牛居然可以直立行走,外麵包覆著厚重的動力裝甲,手上拿著一把大號突擊步槍,最前面的斧刃銀光閃爍,寒氣逼人。
開什麼玩笑,它竟然穿著坦克般的動力裝甲跳了起來,這可是在「卡布雷托」,不是太空環境,強大的引力場下,它怎麼可能跳那麼高?
2道煙龍在空中劃出螺旋形軌跡,最後轟的一聲爆成一團火球,啄木鳥級武裝穿梭機化作無數帶火碎片,雨點般落入前方的血肉地獄。
當然,在死亡前的一段時間里,他可以看看藍天,看看遠山,讓即將到來的死亡更文藝一些。
那個小不點受到鼓舞,像個猴子一般在牛頭人龐大的身軀上躥下跳,一面將死亡光束傾瀉至士兵身上,一面發出咿咿呀呀嗚嗚啦啦的聲音。
火箭呼嘯而過的聲音與爆炸聲將他驚醒,藉著兩股蜂群岔開形成的視野,他看見一輛犬熊指揮車被由天而落的飛彈擊穿,霎時間爆出和*圖*書一團烈焰,將整個車身吞沒。
繼指揮車被毀后,那些防空導彈車也被一一點殺,甚至樹林另一邊的平原上也有轟鳴聲傳來。
這樣的舉動救了他一命,藉著身後攝像機鏡頭提供的視野,他再次看到那種以滾動形式移動的綠色爬蟲。
他本以為又是那種渾身包裹在厚厚甲殼裡,能夠噴吐酸液的生物,可惜不是,鑽破地面的是一種又長又尖的利刺,那些跑在他前面的人相繼倒下,被不停起伏的利刺戳成一個個馬蜂窩。
幸運的是,牛頭人為他選了最後一個選項,不幸的是,無論這三個選項選擇哪一個,結果都是死。
那輛指揮車周圍明明布防著3台防空火箭車,卻仍然被天空落下的火箭擊毀,這真的叫人難以接受。
不,不應該用爬蟲來形容它們,比起印象中那些可以一腳踩死的節肢生物,它們的身軀足有一頭公牛那麼大。
還有人把希望寄托在武裝載具上,等待裝甲車抵達,好乘車脫離這片險地。
有句話說得好,男人之間的友情,只有同窗,同袍,同嫖的關係最為牢靠。他跟同室的戰友打過群架,吃過一樣的苦,玩過同一個女人,比起那個只知埋頭學習與工作的大哥,更像真正的兄弟。
「哞,哞,哞……來自莫高雷大草原的牛……」
他剛才對其他士兵被丟石子不解,現在,他終於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哪怕穿著王國最新型的聖教軍級動力裝甲,在面對牛頭人時,跟路邊的土塊沒什麼太大分別,可以用來漂水花,也可以用來投射,更可以拋上天空,看他們在星球重力的作用下加速墜落,啪的一聲摔在地面,然後四分五裂。
因為頭盔阻隔,他看不到裏面那張臉,卻還是發現動力裝甲的凹陷處往外湧出一股又一股血液。
這是真實?還是說他在做夢?一頭牛怎麼可能出現在戰場上?
聖教軍級動力裝甲如同一根朽木,頃刻間千瘡百孔,伴著強酸腐蝕人體的嘶嘶聲,羅伯特斷斷續續聽到一些慘叫。
羅伯特穿過低矮的蜂群,看到一種體長30多米,外形如同螃蟹般的生物噴出亮綠色孢子團,穿越坡地外側的樹林,落在十數公裡外的地方,像點燃蠟燭的火柴,釋放出更加耀眼的光輝。
羅伯特怎麼都沒有想到,除去那些張牙舞爪的犬形生物,眼前這種渾身包裹在厚重甲殼裡的大傢伙已經潛入己方戰陣腹地,卻沒有人知道。
……
羅伯特死亡的時候,衛戍部隊總指揮維利·斯米特正在距離哈爾王宮30公裡外的一間地下指揮室大發雷霆。
然後,他的身體被黑色蜂群淹沒,意識也歸於沉寂。
一道人影由下方升起,刺破蜂群阻隔,與羅伯特打了個照面。
那次通話不歡而散。
只有羅伯特看清楚了,那既不是炸彈,也不是飛行器殘骸,而是……一頭牛?穿著動力裝甲和_圖_書的牛?!
在宮牆最南端,一台懸浮車射出兩道平行光狐,遊走在由正門潰退的車隊中,將一輛又一輛或滿載士兵,或空車逃亡的裝甲車與輕型坦克變成冒煙的鋼鐵殘骸。
說實在的,他很討厭與那個進入長老會醫院的傢伙說話,因為父母總把那人掛在嘴邊,當成榜樣來說教。
牛頭人+魚人?這到底是一個什麼組合?!
羅伯特本想發聲警告前面那些人快散開,但是不知出於什麼考慮,最終選擇了沉默。
可以抵禦步槍子彈的聖教軍級動力裝甲短短几個呼吸的功夫被融化成鐵渣,可想而知裏面的人又會落到什麼下場。
這便是對求援行為最好的回應。
如果這就是「晨星鑄造」的力量,別說把一位尊貴的市長給閹掉,就算把國王陛下殺掉,都不是什麼難事。
兩枚破片手雷滾落在地,被蔓延至腳下的血水浸染。
他用力攥緊掌心兩枚破片手雷,繼續往戰場外圍的樹林奔跑,步槍子彈根本不會對敵人產生任何效果,哪怕是手上威力最大的破片手雷,也只是在那群非人生物身上留下幾道傷痕,儘管知道這樣的反抗沒有任何意義,掌心的破片手雷還是或多或少給了他一些勇氣——用來逃生的勇氣。
衛戍部隊,內務部特工,包括所剩無幾的黑武士衛隊在內,要麼成了蟲群口中的午餐肉,要麼變成潰兵,一退千里。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好耀眼的一顆大水晶,三王的光芒在它面前亦相形失色。
一向不怎麼把神放在眼裡的他,忍不住喊了一句,「耶穌在上」。
光輻射席捲四周,斜坡上的蜂群似受到驚嚇一般向外逃逸,那個讓人瞠目結舌的小東西並沒有被電流做成一盤上佳的烤魚片,反而像饑渴已久的癮君子吸了一口鴉片,整個人……不,是整條魚都精神了,背部的鰭刺根根直立,上面綻放出藍瑩瑩的光芒。
數百公斤的東西彷彿丟石子一樣被甩飛出去?
他在出發前跟戰友抱怨過,既然哈爾王宮是國家權力的象徵,這次行動的綱領是確保王宮建築大體完好的情況下救出國王陛下,軍部那些人吃飽了撐得將導彈部隊派過來?是要虛張聲勢嚇唬人,給唐方以壓力?
羅伯特剛剛穩住身體,便看見一道火光將不遠處那輛試圖闖關的灰熊裝甲車擊中,履帶與懸挂系統直接報廢。
羅伯特繼續奔跑,當他到達三排長死亡的那片區域時,他又一次停下來,因為一幕慘不忍睹的畫面正在眼前上演。
這種調侃腔並沒有緩解周圍士兵的緊張程度,反而讓許多人驚醒過來,看著牛頭人屁股後面底盤朝天的灰熊裝甲車,還有它懷裡抱著的那桿槍……哦不,是那門炮,以及如同割麥子般倒在鐳射光線下的同伴,他們終於醒悟到這是一個殘酷的現實,並不是夢幻泡影。
毫無疑問,這讓他很不爽和圖書,只是礙於手足情分,不好撕破臉,於是選擇維持這種不近不遠的兄弟關係。認真說來,那個跟他在一張家庭照上的四眼男,甚至沒有住在同一個房間的戰友來的親密。
那股力量在緩衝材料作用下平攤至整個半身,但還是不可避免震傷他的五臟六腑。
誰能想到在血與火交織的戰場上會突然殺出這麼一對活寶,一時間人們忘記前方的險惡環境,一直發獃到魚人手中的鐳射槍迸發出刺眼光芒,輕而易舉地將一名身著聖教軍級動力裝甲的士兵送上西天。
他的大哥曾用一種幸災樂禍的語氣說,尊敬的甘加達斯市市長被人用劍割去了下面的部分,據說……下手的人正是唐方。然後換成語重心長的口吻,叮囑他最近小心點,「克哈諾斯」的局勢變得很微妙,盡量不要在這個關頭惹是生非,以免為自己招來災禍。
羅伯特由上升運動變為自由落體的時候,忽然瞥見蒼穹深處亮起一道道閃華,蓬勃如花綻,絢麗似星隕,連「克哈諾斯」三兄弟的光芒都遮掩不住。
名望很大的人,實際的才德常常很難跟名聲相符。
讓他不解的是,大批天基無人衛星突然陷入休眠狀態,即使有軌道管理局所屬有人平台提供衛星掃描數據,也無法確定黑蜂下到底是什麼情況,只能用來預測敵人的動向,以及確認哈爾王宮周圍的凄慘景象。
這仗……沒法打了。
他又掃過地面,藉著黑蜂因為密度不均形成的空隙,看到坍塌的城牆處蜂擁而出的狗群,看到背著巨大油罐,好像人形坦克一樣的重甲單兵,還看到用極不美觀的反關節機械腿行走的戰鬥機甲,不時射出一枚又一枚導彈,將北方飛來的各種支援飛行器擊落。
那裡是戰場的大後方,布置有軍方最新型的火舞級中程導彈發射系統,用來為衝鋒部隊壓陣,及應對特殊情況,現在,它們成了一個又一個特大號炮竹,炸的很響亮,也炸的很耀眼。
他真的非常非常討厭這種故作老成的說教式談心。
牛頭人的臉上露出鄙夷表情:「已經說過多少次,我不是旗杆,不要奶大了在我身上撒酒瘋……混蛋!」
立在牛頭人右肩的魚人嘰里咕嚕說了一串晦澀難明的音符。
當他的身體落至低空,即將被蜂群淹沒的一瞬間,朦朧中看見一道巨大陰影由天空駛過,速度不是很快,體積比快速突擊艇還要大一截。
身體受到嚴重的內傷,但是他的意識卻很清醒,知道身體飛了起來,然後被某個粗大而有力的東西握住腳踝,用力丟上天空。
「是那些討厭的黑雲在作怪嗎?」羅伯特一面跑,一面抬頭望天。極為走運的是,蜂群在宮牆內部戰場與指揮車所在的邊緣匯聚,斜坡上面只有稀稀拉拉幾股,並不能完全遮蔽天空瀉落的光芒,於是他看到3架渦輪直升機堂而皇之地在防空導彈車眼皮子底和_圖_書下把衛戍部隊的指揮單元一一點殺。
在下墜途中,他感覺眼前透著血色的景象越來越模糊,意識好像從身體裏面被慢慢抽走,變得越來越困,越來越沉。
換句話說,他的衛戍部隊正被人、蟲、神三族聯軍以摧枯拉朽之勢擊敗,戰鬥單元一觸即潰,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當然,即便懶得聽那人啰嗦,完全沒有把談話內容裝進心裏,時至此刻,卻依然回憶起談話中的一個片段。
羅伯特的好運氣似乎到了盡頭,念想才在腦海閃過,一道如山陰影衝破蜂群阻隔,帶著狂風與厲吼,就那麼壓了下來。
血從動力裝甲的窟窿里往外冒,有時地下鑽出的東西會把他們翻個個,扎完正面再扎背面,血漿、碎肉、金屬碎片散落一地,將整片區域染成血紅色。
他還來不及發出感慨,一道身影從眼前掠過,啪的一聲摔進前方的死亡地帶,被地底竄出的釘刺貫穿。
然後,他眼睜睜看著兩隻毒爆蟲滾過草地,滾過彈坑,在黑色蜂潮的遮掩下,撞在擠成一團的人流身上。
在接近宮牆的坍塌口的時候,他下意識停了下來,沒有像前面那些士兵一樣蜂擁而上,去爭搶逃生之路。
牛頭人端著一把槍從天而降,進入這片被戰火籠罩的世界,本身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更讓人無法接受的是,它的肩膀上還站著一隻光屁股的魚人,手裡同樣拿著把槍,不過小的多,只有巴掌大小。
一道黑影由天空落下,咚的一聲,將黑色的土與乾癟的碎草震上天空。
很顯然,愛玩的牛頭人把他們當成了人肉沙袋。
他已經習慣了這裏的一切,沉溺在王權力所惠及的美麗人生,越來越疏遠家庭。
在宮牆最北端,有著蛇類下身的異形舉起右方鐮刀,將一名黑武士的頭顱切斷。
然而眼前發生的一幕卻生生顛覆了他長久以來形成的世界觀。
沒有進入宮牆另一面的時候,他覺得這裡是一片死亡地帶,此時此刻,他不再那麼想,相比宮牆內側情形,坡地上的景象又算得了什麼?
咔的一聲脆響,那是精鋼框架折斷的聲音。
羅伯特看過一些奇幻小說,很清楚精靈、牛頭人、魚人、魔法師什麼的只是人類憑想象力虛構的產物,並不真實存在。
想到這裏,他的眼睛一下子睜大許多:「他……他不會真把國王陛下給殺了吧。」
雖說最近一段時間風起雲湧,有小道消息稱賈思帕、力諾瓦兩位王子都是死在唐方手下,但是他依然不相信那個比他大不了幾歲的傢伙有足夠的膽識與能量做出這一系列事件。
牛頭人兩個鼻孔噴出一團白氣:「就這一次。」
他不理解,那些異形為什麼來的這麼快,這麼猛,哪怕有亨利埃塔相助,也不應該這麼快啊?難不成……唐方那個傢伙掌握了大規模量子傳送技術?
其實不只羅伯特在那片尖刺地獄前停下,還有許多人及https://m•hetubook.com.com時剎住腳步,沒有投入死亡的海洋,一些人還在利用通訊設備呼叫直升機或者穿梭機進行支援。
士兵們準備反擊,便在這時,那隻包著一層鐵皮的大牛又做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它的身體微微一沉,就像一枚開天雷,嗖的一聲從地面竄起,消失在視野里。
不只羅伯特懷疑自己在做夢,其他人大體也是一樣的想法。
因為蜂群的遮擋,士兵們並不知道它到底跳了多高,反正肯定超過了人體的高度。他們同樣不知道它跳去了哪裡,直到一陣彷彿地震般的晃動由腳下傳來,與之相伴的還有重物落地的聲音。
強大的電磁干擾籠罩整片戰場,他根本不知道核心區域發生了什麼,連激光通訊這一渠道都無法奏效,只能通過偵查無人機進行遠距掃描,來確定戰況如何。即便如此,偵查無人機的庫存量也在快速減少,想來再過十幾二十分鐘,便將失去所有情報來源。
一名斷腿士兵懷抱兩枚破片手雷,試圖要拉一兩隻異形同歸於盡。結果是,雷炸了,他死了,那隻小轎車一般大小的傢伙卻只是晃晃身體,頂著嵌在外殼上的彈片,繼續朝著旁邊的裝甲載具噴吐黏液。
他分不清夢境與現實的時候,牛頭人幹了一件所有人想象不到的事情,它用屁股將灰熊裝甲車撅翻,然後用人類的語言說道:「奶你,奶你,奶個屁……老子是公牛,不是母牛,更不是奶牛。」
原來,他不是唯一的幸運兒。
咻……咻……咻……
他手中已經沒有任何武器,事情發生的又是如此迅速,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一股沛然大力便作用在胸口上。
羅伯特從一輛報廢的裝甲車後面鑽出,以極快速度由新倒塌的宮牆處離開王宮範圍,進入吞噬三排長生命的那片坡地。
宮牆的皮層片片脫落,崩塌口兩側的牆體轟然倒塌。
在他前面的電子沙盤上,越來越多的紅色旗幟被「Lost」標識取代,以沙盤中央最醒目的哈爾王宮為中心,向著四周潮水般蔓延。
他知道,這是即將休克的表現。
他忽然想起前幾天與大哥通話時聊起的一件事……
羅伯特的手在抖,身體在抖,上下牙床都在抖。
許多人嚇得趴在地上,認為那可能是一枚炸彈,也有人認為是飛行器被擊落,在心裏為駕駛員默哀。
對方眼裡的趣事,到了他這裏,壓根兒就是一堆沒用的廢話。
於是,在接起那個電話,到掛斷電話這個過程里,他一直在敷衍那個男人,聽著對方像個喜歡八卦的娘們兒一樣吧啦吧啦說了一通醫院裏面發生的趣事。
啪的一聲爆響,如雨酸液由天空落下,澆在人體上,地面上,宮牆上……
羅伯特很走運,因為蟑螂把攻擊重點放在衛戍部隊的載具上,沒有追擊像他這種從前線潰退的單兵。
被戰火與血液肆虐過的草地上突起一個又一個鼓包,灰色的泥土簌簌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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