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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某一天，在某個紀元，虛空亂流中誕生了一種生命，黑羽龜。

虛空，通往無垠的未知。

董卓左手鎖鏈出其不意抽出，化為一條巨鞭砸下，伴隨著刺耳尖嘯。

虛盡魔神眼底爆發出濃烈的光芒，用盡全身力氣沖向這隻白色巨鶴。

只要低於他的反應速度，他就能運用空間法則躲過所有物理攻擊、元素攻擊。

虛空無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曾經密布虛空的黑羽龜幾乎被吞噬一空，只剩下偶爾三兩隻黑羽龜瑟瑟發抖的殘存在虛空的角落。

萬物生生相剋，黑羽龜以空間碎片乃至空間為食，而天羅鶴則以黑羽龜為食。

它怎麼還是這麼強……虛盡魔神心底拔涼拔涼的。

噗嗤。

「魔神大人。」耳邊傳來呼喊，伴隨著劇烈的搖晃。

不，我一定要擊敗他！

虛盡魔神捂住胸口，那裡的血洞已經被填滿，但他還是有種虛弱的感覺，只有巔峰時期七成不到的實力。

沒人知道，https://www.hetubook.com.com「某一隻」黑羽龜還活著。

「嗯，交給我吧，岳父讓你看看我是怎麼親手把這傢伙撕成碎片的。」董卓大笑。

「早就知道你精通空間法則，我怎麼會沒有準備呢。」李儒消失在原地，出現在董卓身後。「岳父大人，他就交給您了。」

剛才那只是幻境嗎？

董卓一擊落了空，臉色也有些不好看，接下來瘋狂揮舞手中鎖鏈，方圓十里之類完全被鎖鏈籠罩，道道殘影破空，一條條漆黑的裂縫有如疤痕般密布在空氣中。

下一刻消失在原地，一層空間波紋于李儒身前旋轉，一個龐大的身軀一閃即逝。

「轟！」白鶴一扇翅膀。

因為既然是力量攻擊，那麼從一個地方攻擊到另外一個地方，都需要時間。

咻！咻！咻！

到了後來，虛空亂流里的空間碎片幾乎都被吞噬一空，黑羽龜也幾乎爬滿了虛空亂流。

空間層層碎裂，和_圖_書轟！

而對他最大克制的反而是李儒這種心靈類攻擊。

就像一隻只蝗蟲趴在空無一物的莊稼地里。

一隻不知道翅膀張開有多長的巨型鶴狀生物從那處空間舒展翅膀，翅膀張開，混亂的虛空亂流變得溫順如羊羔躺在它的翅膀之下。

虛盡魔神愈戰愈勇，一次次跌倒又一次次爬起來，最後張開大口要在天羅鶴翅膀上。

這是一種以空間碎片為食的異獸，因為無數年都沒有生物處理空間碎片，所以在虛空亂流的深處堆積了大量空間碎片，甚至沒有人知道具體有多少。

黑羽龜投影被擊碎，虛盡魔神被一翅膀吹飛。

心靈之力無相無形，難以抵擋也難以辯駁，理論上來說心靈的速度是接近無限的。

直到有一天，某一隻黑羽龜咬碎了那一塊空間碎片，也因此造就了黑羽龜這個奇異種族的噩夢。

「我發誓，我一定要吃掉你！就像你當初吃掉我那麼多同族一樣，一口一口，將你骨頭咬ｈｔtps://m•hｅｔｕｂｏok•ｃoｍ•com碎。」虛盡魔神眼底深處閃過厲光。

讓他難以置信的不是差點被擊殺，而是他的記憶居然就這麼隨便被翻出來，強烈的屈辱和憤怒填滿了虛盡魔神的腦海。

咔擦。

翅膀脫落，向下化為一片羽毛。羽毛重若千鈞，一個翻身就壓在它身上，他只感覺自己引以為傲的防禦力在這等恐怖重力下完全就是一個笑話，輕鬆被碾碎，背殼浮現一條條裂縫。

黑夜裡，虛盡魔神緩緩睜開雙眼，在眼睛的深處是無盡的虛空。

咬了個空。

「我要殺了你。」虛盡魔神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

嘭！

就是當初咬碎空間放出天羅鶴的那隻黑羽龜，他依舊活著，並存活到了這個紀元。

除非這一道攻擊的速度完全超出他的反應速度。

破碎的空間向四周席捲，李儒完全被淹沒在重重空間碎片里。

虛盡魔神有些恍惚，剛才那一幕過於真實，讓他險些以為是真實的世界，讓他險些以為自己和圖書真的死亡。

在這種背景下黑羽龜瘋狂繁衍，生長。

虛盡魔神出現在百米之外，左手依舊捂著胸口，面色陰寒的盯著李儒。

如這種單純的力量型攻擊，根本難以傷到他。

「空間湮滅·混淆破滅！」李儒所處的空間突然坍塌，漆黑的空間碎片四處濺射，狂暴的漩渦向內扭曲爆炸，就像一頭空間巨獸突然閉口。

心髒的絞痛讓虛盡魔神被驚醒，眼前站著驚慌失措的血妖魔神。

虛盡魔神只感覺視線變黑，身子越來越輕，輕飄飄的……這就是死亡嗎。

一聲脆響。

眼前畫面留轉，一隻純白色的翅膀遮蔽視野，衝破雲霄，最後發出一聲尖銳的鶴鳴。

虛盡魔神不敢置信的低頭看向自己胸口，那裡有一個碩大的血洞，烏黑的血液順著洞口邊緣向外汩汩直冒。

殘留的呼嘯聲這才傳遍四方。

虛盡魔神不敢置信的看著李儒，他一直封藏在記憶深處的潛藏記憶被這個男人粗暴的翻出來，還衍化為一個真實的幻境m.hetubook.com.com，差一點就在夢中擊殺了他。

天羅鶴不需要吃食就能生長存活。它吃黑羽龜完全就是處於嘴饞。

它們數量繁多，沒有食物吃，所以它們就開始吞噬完整的空間。

「誅人、誅魔、誅心。」李儒感慨，差一點，差一點就能直接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前擊殺虛盡魔神。真是可惜啊。如果能讓虛盡魔神真的相信自己在幻影里被殺掉，那他就會真的死去。

隱約可見在虛盡魔神身後一隻通體漆黑，背生雙翅的鱷龜張開巨口憤怒嘶吼。

所以對於虛盡魔神而言董卓根本沒有絲毫威脅，在場對他威脅最大的只有李儒。

是它！

李儒無奈，「我說你非要盯著我幹嘛，我都退出戰場了，岳父你快揍他。」

「哪怕你力量再大，在我看來都是沒有意義的。」虛盡魔神面色陰沉，他精通空間法則，對於空間的力量爐火純青，如同他的本能。

「嘿，所以現在場上只剩下你這一隻傻大個了。」虛盡魔神對董卓冷笑道。

砸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