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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局是布得越來越大，但他的影響力卻沒有什麼變化。不過他也知道這事急不來，心裏倒也沒有太過泄氣。

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他找到了陳曉所在的包廂，裏面除了陳曉外還坐著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

「左上華，你也別太自以為是！」王總監也怒了，「我問你，如果他真的走了，你怎麼跟老闆交代？」

「讓梁懂見笑了。」對他聽說過自己的名字張揚不覺得奇怪，不管怎麼說他們也是混這個圈子的人，就算是不知道自己的節目，《四大發明新解》他不可能沒聽說過。

把梁萬川送走後，張揚問道：「這公司靠得住嗎？」

有必要這麼奇怪嗎？

「這不是拿不出來，只是一部電影涉及到的環節太多，發行出品宣傳之類的事情一大堆，一個公司根本玩不轉。多幾家公司一起合作，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那上官堂的智商還真是不太夠用，對兩個保安的話居然還不相信，張揚本來還想再跟他玩玩，結果梁起的秘書在關鍵時刻下來了。

陳曉辦事還是很負責的，把他當初提的條件都跟梁萬川說了，梁萬川倒也沒什麼意見，兩人討論了一下細節，直接就簽了合同。

一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三人相談甚歡。

「你好。」梁萬川起身跟他握了握手，笑道：「你的名字這幾天我可是常聽到啊。」

「簽，他們也說要跟你認識一下。」

「等一下等一下。」見他們吵得越和-圖-書來越凶，張揚忍不住打斷，「王總監，左總，這到底是怎麼了？跟我有關係嗎？」

「王總監！你別太過份了！」左上華說話了，語氣很重：「我再提醒你一句，公司內部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插手，讓你認清自己的位置！」

「現在這個點還簽合同？」

「私事啊。」王總監意味深長的看著他，「能說說是什麼事嗎？」

陳曉說道：「靠得住，《路見不平》他就是其中一個出品方，合作挺愉快的。他們公司實力也不低，勉強可以排進前十吧。」

張揚走進去：「王總監，有事？」

結果剛上車電話就響了起來，陳曉的。

「你不是說要趕在春運前上映嗎？我跟投資人提了一下，他們就加緊運作了。」

有必要這麼震驚嗎？

「左總，別生氣，先聽王總監把話說完。」張揚笑著跟左上華擺擺手，好像是一點也不在意，「王總監，你繼續說。」

聽到張揚已經租好了工作室，趙寧顯得比他還要激動，喜滋滋的出去了。

第二天，剛到奇迹視頻，法務部小李就告訴他營業執照已經下來了。

現在還只是見個面，如果他真的進入維維視頻，你們豈不是要被嚇死？

半個多小時后，他來到市中心一家有名的大酒店。

「一直想找機會跟你見一面，但苦於沒人牽線，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合作了，真是有緣啊。坐坐坐。」梁萬川很客氣，並沒有因為張揚年輕就擺m.heｔｕｂｏｏk•coｍ•coｍ什麼譜。

他還沒決定到底是進還是退，王總監已經跟他招手。

「小張啊，這事你做得太過了吧？」王總監板著臉說道：「我覺得公司也沒有虧待過你，你這樣不吱一聲就跑到維維視頻去讓我們很痛心啊。你現在是有點成績，但這成績也是在奇迹視頻出來的吧？也是我們給了你施展的機會，你這麼做是不是……」

「小張……」左上華想要制止，但已經來不及了。

左上華聽不下去了，吼道：「王總監，請你出去！我這辦公室不歡迎你！」

把自己這邊的一切安排好后，他就去找左上華了。

「小張，進來進來。」

「我問你，你昨天是不是去維維視頻了？」王總監看著張揚，語氣不善。

「梁董，你好你好。」張揚忙伸出手去。

左上華擺擺手：「跟你沒關係，小張，你先迴避一下。」

張揚最後當然是以勝利者姿態在數百人的注視下昂首挺胸的走出了維維視頻。

王總監怒道：「沒關係，你居然說跟他沒關係。左上華，你到底想幹什麼？」

「這麼快？」張揚很意外。

劇本的價錢由一百萬提到了一百三十萬，這是陳曉的功勞。

「談妥了。」電話剛接通，陳曉的聲音就在電話里響起，聽上去很興奮。「已經拿去送審了，最遲下周就可以開機。你現在有時間嗎？過來簽合同。」

他嘆了口氣，攔了輛車直拉回出租屋。現在都已經到m.ｈeｔｕbｏok•com•cｏｍ下班時間了，也不用再回奇迹視頻了。

想到自己終於是有半隻腳踏進了電影圈，張揚有點激動。

……

「你可算來了，快進來快進來。」陳曉把他帶進去，指著對面的中年男人介紹道：「這是老馬識途的董事長，梁萬川梁董。梁董，這就是張揚。」

讓他意外的是，王總監居然也在左上華辦公室，看他們都黑著臉的樣子好像是又吵架了，一時間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很尷尬的站在門口。

不知道是不是知道那個劇本讓他有點吃驚，他對張揚很感興趣，像什麼下次有機會一定要再合作的話說了不止一次。

「小張，你昨天沒來公司？」王總監帶著一絲笑意，跟剛才的臉色陰沉判若兩人。

兩人又聊了一會，才各回各家。

張揚想說點什麼，王總監根本不給機會：「我知道，《張揚笑談》是你一個人創作的，這檔節目的製作權也是你拿廣告換來的。但在我看來這是很正常的合作，我們各取所需。你不能認為這是公司欠你的，也不能認為這節目火了全是你的功勞。你更不能據功自傲。你付出創意，獲得了名和利。我們付出平台資源，擴漲了知名度和影響力。我覺得這是雙贏的局面，誰也沒占誰的便宜，更不存在奇迹視頻沾你光的說法。相反，我覺得你應該感謝我們，因為是我們給了你展現的機會，如果沒有我們，你就算是有一檔節目也難以跟觀眾見面！」

「好，我這人說和-圖-書話比較直，話可能不太好聽，但我這都是為了公司。」王總監繼續說：「小張，我知道你是一個剛畢業的學生沒什麼社會經驗。但起碼你要有點感恩的心吧？你能有今天的名氣和地位，奇迹視頻功不可沒。甚至說是奇迹視頻這個平台把你捧紅了也不為過。結果你剛有點名氣就想跳槽，這事不厚道吧？」

幾分鐘后，他又收到簡訊，劇本的錢已經到帳。看來梁萬川辦事還是很靠譜的，剛上班就把錢打過來了。

張揚似懂非懂，問道：「人手這些你準備好了？」

張揚搶在左上華前面開口：「這麼說來，你們在吵的事情好像還真跟我有關了。」他看著王總監，「王總監，可以問問是什麼事嗎？」

不過，用梁萬川的話來說，這是物有所值。

張揚沒再說什麼，剛才一頓飯，他對這個梁萬川的印象倒也不錯。

「這涉及到公司的利益！」王總監似乎很反感左上華現在的態度，聲音也提高了幾度，「只要是危及到了公司的利益，我就有權插手。」

他第一時間把工作室的壓金還上，又給徐小雅打了二十萬，讓她去置辦一些必要的辦公用品。裝修這種粗活交給徐小雅不太合適，他安排給了趙寧。

張揚恍然大悟，總算是明白了一點什麼，點了點頭：「對，昨天下午我是去維維視頻了。」

張揚瞭然，趕在春運前上映他們可以多賺錢，誰會跟錢過不去呢。再加上是陳曉執導，他們當然是希望越快越好，hｔｔps://www.heｔuｂoｏk.coｍ.cｏm以免多生事端。

「哦，那行，你把地址給我，我現在過來。」能有機會跟影視界的投資人接觸，他求之不得。

「行，這兩天我就給你。」

見王總監還是總了出來，左上華閉眼嘆氣，無奈搖頭。

「這次他是最大的投資人，我直接跟他接觸就行。」

「我可以找上部電影的人手，兩天時間就可以準備好，你儘快把你要安排的人給我，我好部署。」

張揚訝道：「聽你的意思，這部電影還有其它的投資人？這公司連一千萬都拿不出來？」

想起維維視頻眾人得知他真是來這裏見梁起的時候的震驚模樣和上官堂想要吐血的表情，張揚就一陣的無語。

兩人坐下客氣了幾句，就直接轉入了正題談起了合同。

「你別危言聳聽！」左上華怒道：「別說沒危及到公司利益，就算是真的危及到了，也是我的事，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我各司其職，請你做好你自己份內的事！」

頓了頓，他看他說道：「據我所知，在你跟我們合作之前，你已經跟維維視頻合作過一次。最後的結果是怎樣的你比誰都清楚，對吧？」

左上華皺了一下眉頭，嘴唇動了動，但到底還是沒說話，臉色卻是更加難看。

「這排場也太大了吧？」張揚看著金碧輝煌的大酒店，心裏直咂舌，在這裏吃餐飯得要多少錢啊？這大老闆就是不同啊，一出手就是大手筆。

張揚說道：「沒有，昨天有點私事要處理。」

商場沒有永遠的敵人，你們都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