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你是不是要走
她看著張揚，斟酌一下用詞：「我能看出來你的志向不只是在這一小片舞台，我也相信你能走向更大的舞台綻放更大的光芒。但是……如果你後面有什麼好節目，我希望你能優先考慮一下奇迹視頻，我們或許開不出別人給的價錢，但我希望你至少能給我一個開口的機會，給我一個報價的機會，說不定……我們能達成合作呢？」
張揚哭笑不得：「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只聽到了他們吵的，沒聽到我說的話？」
也就是說，這次是兩家公司之間的合作，跟張揚這個人已經沒有太大的關係。這也是她感到迷茫的原因。因為張揚隨時可以抽身而退，這讓她心裏有點不踏實。
最後張揚還是跑到左上華辦公室讓她發了份通告才算結束這場鬧劇。
果真是不怕神一樣的維維視頻，就怕豬一樣的王總監。
張揚笑道：「第一期差不多已經成型了，等舞檯布置好了就可以錄製了。這是舞台的布置方案，你安排一下，在周五錄製吧。」
所以說壓力有時候真的是個好東西，他能讓人快速成長，儘管這不是他自願的。
小芳眼睛紅紅的，像是見到了殺父仇人一樣盯著他。
「你不是真的要走吧？」小芳見他這樣，頓時急了，「你不能走啊，公司剛有點起色，你要是走了，我們怎麼辦？你要是走……」
「不，這不是客氣。」左上華說道：「以你現在在業內的火熱程度，就算這檔節目還沒有內容https://m.hetubook.com.com僅僅只是出了一個名字，也有很多人搶著要，他們給出的價錢肯定比我們更多，可你還是簽給了我，這個人情我必須得記著呀。」
張揚回頭看了一眼，頓時被嚇了一跳：「怎麼了你這是，誰欺負你了？」
張揚說道：「我也沒太多要求，還是照舊吧。版權歸我，製作權話語權歸我，利益五五分。」
「不管你怎麼說，這人情卻是實實在在的。」左上華感嘆道：「現在想想，當初能說服你在奇迹視頻落腳，還真是幸運。說實話，當時我只是奔著廣告去的，根本沒有事情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局面。就算是廣告我也沒有想到會引起這麼大的反響。小張……」
兩人就節目的錄製談了一些細節，很快就把合同簽了。
「行。」
「我問你，你是不是要走？」小芳氣呼呼道。
「另外，播出的時間定在周末，這樣不但可以跟周六的節目錯開，我還可以在第三期節目里做一下廣告。」網路節目雖然不像電視節目那樣要分配播出時間，但他當然也不會把兩檔節目放在同一天播出搶自己的流量。
「我不信。」小芳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王總監都說你昨天去維維視頻了。」
「……」
小芳歪著頭想了想，好像還是有點不相信：「你真不走？」
「行行行行行……」見她說得像是自己拋棄了她似的，張揚忙打住，「別多想，別多想啊，我
m.hetubook.com.com不走，不走。」「我明白，謝謝左總。」張揚知道她是不想給自己壓力。不過她這麼想還真是多餘的，如果是剛來到這裏那會，他可能還會因為不好意思繼續跟奇迹視頻合作，但現在，不會了。
「那個……聽說你要跳槽？」
「沒問題。」
「哎呦，劉叔，你好好開車吧，別分心，那很危險的。我沒說要走，那是謠言。」
剛走出去，他就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
「王姐，我不跳槽，這是一個誤會，真的。」
「我想聽來著，但你聲音那麼小，我又不敢走在近，我怎麼聽啊？」小芳還有理了。
張揚笑了笑：「左總，真沒必要把事情複雜化，我還是那句話，我們算是各取所需。」
小芳搖頭。
左上華誠懇道：「小張，不管是站在公司的立場還是站在我個人的立場，我都希望能跟你保持合作，不管是以什麼方式。你也知道，現在公司好不容易有了一點起色，如果你在這個時候抽身而退，後果……不堪設想。」
左上華眼睛一亮，欣喜道：「你總算開口了，我等你開這個口都等了好幾天了。」
她說的還真是大實話，新節目的事張揚早就說了，而且都已經在準備素材了，但卻遲遲不見他來談錄製的事，她心裏說不擔心不著急是假的。就算是剛才跟王總監爭得你死我活說張揚不會做出不打招呼就走的事，但她心裏實際還是沒有太大底氣的。傻子都知道現在有和-圖-書很多同行在打他的主意。
不安的同時，她也有些心驚張揚的頭腦，他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找到了最符合自己利益的道路，而且還能把最核心的東西抓在自己手裡避免了被人牽制。
小芳捧著一堆文件從後面追上來。
結果他剛回到自己位置，王小瑩又走了過來。
張揚工作室負責提供內容，奇迹視頻提供人手場地和播出平台。
張揚工作室已經可以說是一家公司，它可以跟奇迹視頻合作，也可以跟維維視頻合作，更可以跟其它的任何公司合作，它不再有局限。
「左總，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沒有辦法給出什麼承諾。」張揚苦笑道：「後面的事情誰也說不準，但只要不出意外，我會繼續跟你合作的。」
「行，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左上華看了他一眼，說道：「我也知道現在有很多公司向你拋出橄欖枝，我也知道不管是實力還是資源我們都沒有辦法跟他們比。可是今天你還是把新節目簽給了我，我很感激。」
張揚沉默了一會，也笑道：「左總，後面會做什麼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不過如果我真再做節目的話，我會第一考慮奇迹視頻的。」
「小張，你有什麼打算？」左上華拿著手裡合同，有些迷茫。
所有同事都有意無意的看向他，而且目光感覺都怪怪的，有的是躲躲閃閃，有的是欲言又止，但不管是熟悉的還是陌生的，都沒人上來跟他說點什麼，但他們的表情都很複雜。
和_圖_書看得張揚一頭霧水。新節目跟張揚笑談一樣，一周一期，一共十五期左右，共需要四個月左右的時間。但不同的是，她這次簽的只是這個節目，而且跟她合作的不再是張揚，而是張揚工作室。
「是真的嗎？」
跟左上華又聊了近半小時，張揚這才出去。
「好。」左上華把方案接過來，問道：「小張，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盡量的滿足你。」
他說的是左上華，並不是奇迹視頻。
他覺得左上華不讓他插手公司內部的事情是非常明智的，他要是再插手幾次，奇迹視頻遲早會死在他手上。
「沒問題。」左上華想也不想就答應下來，不要說五五分，就算是公司得四成甚至三成她也會答應下來。現在她根本就不考慮賺錢的事，只要是不賠本，她都可以答應。至於版權話語權這些，她更是沒有意見。節目本來就是他一手製作的，版權話語權歸他也很正常。
張揚忙道：「左總，你太客氣了。」
「你別裝了，剛才王總監和左總吵的我們都聽到了。你是不是要跳槽到維維視頻去？」
這就是與兩者合作最大的區別。
張揚一拍額頭。
「張老師！」
這麼大的事他居然在辦公室大吼大叫！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左上華鬆了口氣，笑道：「不過你也不要有太大壓力，站在公司的立場，我希望你的節目能繼續出現在奇迹視頻的平台。但站在我個人的角度，我希望你能利益最大化。如果你後面的節目我和-圖-書們給出的價錢沒有達到你的預期，你也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或是過意不去，你要時刻記住，這是商場，沒有那麼多人情世故。要是你真因為過意不去降低要求給了我，我心裏也會不安的。」
在這一刻，張揚真的很懷疑王總監是坐上總監這個位置是不是靠的別的什麼東西，就他這智商，居然也能當總監？
「……」
「別瞎打聽，趕緊去跟同事們解釋一下，別壞我形象。」張揚懶得理她，直接走向自己的位置。
她是帶著笑意說出來這番話的，但語氣里的苦澀卻是誰都能聽得出來。
難道他不知道他說的話會擾亂軍心嗎？
「打算？暫時還真沒有什麼打算。」張揚知道她在問什麼，說道：「先把這兩檔節目做好吧，後面的事後面再說。」
這要是放在古代，就是一個殺頭的大罪！
「最遲明天我會做一支廣告片出來，提前投放一下。」
「樂隊老師，我節目才錄兩期，我往哪走啊。」
左上華聽懂了，在心裏輕嘆一聲，知道剛才王總監的一席話寒了他的心，這可能導致他對公司的好感度直線下降。
張揚無語，揚著手裡合同問道：「知道這是什麼嗎？」
張揚感到莫名其妙：「走？走去哪啊？誰說的啊？」
她只能打同情牌，這是她唯一能打得出去的牌。
「這是合同，新節目的合同。上次讓你幫忙去拍的素材就是這節目的。」張揚瞪了她一眼，「我跟公司簽了好幾個月合同呢，你覺得我是那種背信棄義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