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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差點忘了正事，這是我寫的歌，你看看。」張揚把一張摺疊得整整齊齊的紙遞過去。

「啊？」梁起一愣。

梁起專心的看手上這首歌。

「別，最近我沒心情再寫歌了。」

怎麼又不按套路出牌？

「哦，這個……就十萬塊吧。」

電梯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張揚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這變化之快，如果有人看到肯定是瞠目結舌。

帶著職業笑容的秘書微怔，但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朝著裏面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這邊請，梁總監在辦公室等你。」

你妹啊，你打算就這樣把事情糊弄過去？

張揚愣了一下：「這件事我們不是已經談過了嗎？我在奇迹視頻那邊的合約還沒到呢，合約期內我是真的不想跳。」

梁起又哼了兩遍，倒也沒再說什麼，問道：「這首歌你還沒註冊版權吧？」

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你在我的公司樓下打我的人，現在還這麼囂張的告訴我，太過份了吧？

張揚今天的反應確實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作為一個剛畢業的年輕人，遇到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時間出來澄清，而是繞了這麼大一個彎想出來這麼一條妙計，硬生生的把一個大坑變成了自己的墊腳石，要說不佩服那是假的。

你們倒好，居然讓他全身而退。

梁起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你們不會還手嗎？

「打……打了是什麼意思？」梁起臉色有些不好看。

再聯想起那天上官堂ｍ•hｅtｕbook•ｃom.coｍ把他堵在大廳想給他難堪結果反被他戲耍的事情，她也覺得跟這種人較量是一件很頭疼的事情。

「這有什麼早不早的，反正遲早不都是要簽的嗎？早點簽了你我都省心。至於上官堂那些人你倒可以放心，只要你過來，我保證他們對你客客氣氣的。」

梁總監看著他，目光錯愕。

「你知道的，他今天罵了我，罵得好難聽啊。」張揚像是在解釋，「上次他又在你們公司堵著我給我難堪，上上次又說我的節目怎麼怎麼樣，還有我做公益廣告的時候……」

梁起皺起了眉頭。

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她也算是見證者之一，雖然沒有親自參与到其中，但作為一個看客，她也算是清楚的了解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對張揚的反擊也是深感震撼的。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心裏卻是在破口大罵。

梁起想要給他點教訓挖了個大坑，結果不小心把自己一伙人給埋了，換成是他，肯定也會大動肝火吧？

「不不，我不是擔心這首歌的版權問題，而是……」梁起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們想買斷這首歌。」

「簽……簽合同？」張揚呆住了。他想到了他今天會提起這件事情，但卻沒有想到他們會來這一招。

「罵我的人里，我只認識上官堂啊。」張揚一臉無辜，「而且其他人雖然罵我了，但影響力遠遠不及上官堂啊。梁總監要是覺ｈｅｔｕｂｏok.cｏm.cｏm得我做得有點過了，我等下到微博上跟他道個歉吧。」

世上怎麼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梁起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之色，轉瞬即逝。

張揚恍然：「所以，你們準備把這首歌的作詞和作曲權也給唱這首歌的人？」

「啊？」梁起愣了一下，眼中滿是愕然之色。

難道你打了上官常那事就不是正事了？

「那個……」梁起乾咳一聲，「我知道這個要求有點過份，但也希望你能理解一下。」

微博道歉？那還不弄得人盡皆知，還不如就這樣算了。

「嗨！」張揚朝她招招手，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十萬可不少了。」梁起說道：「別說現在音樂界不景氣，就算是幾年前音樂界鼎盛時期，這個價錢也不低了。」

哪次不都是被你佔了便宜？怎麼從你嘴裏說出來倒像是你受了大委屈似的？

「叮！」

最次也要讓他流點血吧？

張揚不動聲色道：「現在簽合同是不是太早了點吧？還有，我進維維視頻，那些以前罵過我的人不會有意見嗎？比如那個上官堂？」

他先動手的，你們怎麼不把他打死？

「這歌耗了我不少心血啊。」張揚很自然的把話題過渡到這首歌上，沒有在幕後人這個話題上多說一個字。

「對，就是這個意思。」見他了解這麼多，梁起倒是省了一翻解釋，說道：「你也知道，一個歌手唱一首好歌跟唱一首她自己寫的歌，那和*圖*書是兩個概念。」

剛剛站穩的秘書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張揚。

公司上上下下這麼多人，在他打了人之後居然還讓他毫髮無損的上來。

這倒不是瞎說，雖然這首歌談不上好歌，但也不能說是差，好歹過得去，唱出來肯定也能引起一些小水花的。

張揚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道：「這倒是可以考慮一下，不過今天簽合同就太誇張了。我可是有很多條件的。」

你能要點臉嗎？

秘書故意落後兩步跟在他身後，目光也變得複雜起來。

「上次跟你說的跳到維維視頻來，你考慮得怎麼樣了？」梁起看著他。

「你都給我挖坑，我怎麼可能給你好歌？」張揚在心裏腹誹，嘴上卻是說道：「有嗎？我感覺挺不錯的呀，你好好看看。」

「對。」梁起點點頭，「你放心，我們簽的是你到期后的時間，不會防礙你跟奇迹視頻的合作。」

「再加一點吧。」張揚開始討價還價。

張揚點點頭，大步前行。

就算打死有點過了，打個半身不遂什麼的也可以啊。

「我知道，我說的就是你合約到期以後的事。」梁起看了他一眼，說道：「你也知道，你現在很受歡迎啊。為了以防你跟奇迹視頻的合約到期后被別的公司搶走，我們今天先把合同簽了吧，你覺和怎麼樣？」

「梁總監？」張揚看著他。

張揚說道：「其實這事還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搞出這件事來的那個混蛋，總有一和-圖-書天我要把他找出來也揍一頓！」

下班后別走……

「對。」

「打了他這麼大一個耳光，他不會就這樣翻臉吧？」他覺得自己這一趟有點羊入虎口的味道。

「快進來快進來。」梁起從辦公桌後面走出來，笑容滿面，「可算是把你盼來了，坐。」

好歹也讓他在醫院躺上幾天啊。

「是嗎？那你最近都準備干點什麼？」

「呃……」張揚忽然露出了尷尬的神色，說道：「那個……梁總監，剛才上來的時候我把你們公司那個上官堂給打了。」

「十萬？」張揚皺眉道：「是不是少了點？」

梁起笑道：「呵呵，條件可以談嘛。」

「呵呵。」看到自己終於佔了個上風，梁起笑了起來，說道：「那個……下次你要是還有歌……」

在電梯門打開的前一瞬間，張揚臉上又堆起了笑意。

兩人都不自覺的想起了他說的那句話。

這首歌真要算起來，只能算是中下等，賣給他們也什麼大不了的。

還上次上上次？

搶了你的歌，你就一點也不難過？

「不求別的，只想早點把兩檔節目做好。」

「呃……」張揚好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說道：「就是把他打了。」

正轉身要出去的秘書也是一個趔趄。

這個混蛋啊！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無恥？

張揚沉默了下來。

他把歌接過來，用一種非常不悅語氣說道：「上官堂雖然有點小過錯，但也不至於弄到動手的地步吧？今天網上有這麼多和-圖-書人罵了你，你也不可能把他們都打一頓對不對？打人這事太過了。」

快到總監辦公室的時候，秘書快步兩步搶在他前頭，敲著玻璃門通報道：「梁總監，張揚先生到了。」

「這歌……」梁起斟酌了一下用詞，「跟你給華麗影視寫的那首，感覺差了不止一個檔次啊。」

張揚緊皺著眉頭，臉上展露著一個很不甘心的樣子，最後還是說道：「好吧，十萬就十萬吧。」

「……」梁起一臉無語的看著他，最後搖了搖頭：「算了吧，這事先這樣。」

這是幾個意思？想氣我？還是想展示一下你的財大氣粗？張揚腦海中瞬間轉過幾個念頭，然後問道：「你們準備出多少錢？」

梁起搖頭：「還真加不了，這價錢真的不低了。」

張揚重複道：「買斷啊，你們準備出多少錢？」

「買斷？」張揚愣了一下，問道：「你的意思是多給點錢，然後對外宣布說這首歌是另一個人寫的？」

在這個時候，你難道不是應該表達一下憤怒之類的情緒嗎？你怎麼能表現得這麼平靜？

秘書等在外面。

他嘴裏的他當然不是上官堂這樣的小角色。

你們這些廢物啊！

走進大樓，張揚在無數人震驚錯愕的目光中大搖大擺的進了電梯。

張揚說道：「沒，昨天晚上剛寫出來，還沒來得及，你放心，版權肯定不會有問題的。」

「打住，打住。」張揚忙道：「梁總監，你們已經搶了我一首歌了，可別再打我的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