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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蘿？」

軒轅：「你出去！」

老軒轅問軒轅。

軒轅道：「你知道就好，這也是我來的目的。」

軒轅問：「是你融合我，還是我融合你？」

「我就是你啊。」

天空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落雨，車隊離開燕城的時候大路兩側一個送行的人都沒有。看起來這也算不上是一支很龐大的隊伍，只有幾百個緝事司的人保護著四五輛馬車駛出了城門。

「似乎是本體了，可這又是一個悖論。」

「你認為呢？」

老軒轅問，軒轅再次陷入沉思。

許寫意在九聖面前坐下來，翹起腿，像是有些累了。

老軒轅笑起來：「是啊，幹掉他……所以我想到了一個辦法，你可能會懷疑，但我希望你認真聽我說完。我們現在雖然分裂，但你依然是仙帝級別，而我拿回了一部分力量之後達到了仙尊級別。所以，只要你有辦法把我送出那層壁壘，讓我重新吸收星辰之力，然後再還原成一個人……那樣的話就能幹掉青蓮了。」

九聖宗歷來都有九位聖者，這就讓外界一直誤解九聖宗的名字由來正是因為有九位聖者的緣故。事實上，九聖宗之所以叫做九聖宗，是因為他的名字就叫做九聖。

軒轅：「你跑來幹什麼？」

神裁廷。

寧小樓道：「其實他也沒的選，只是強行給自己一個選擇而已。」

軒轅一步踏進來，看到了在那正中盤膝而坐的枯瘦老者。

「好醜。」

「寧小樓來了。」

外面有人走進來，穿著銀白色的錦衣，上面綉著三個火紅色的字。

「人有開始，便和圖書有結束，哪裡有那麼多的為什麼。」

軒轅將命元收起來，深吸一口氣：「希望你不要騙我。」

他問。

深藍色的錦緞棉衣讓他看起來很冷峻，頭髮留著的樣式卻讓人不理解。幾乎是禿的，但腦後還有一條長長的大辮子。有人說他不是故意留這樣的髮型，而是很多年前受了重傷，前半邊腦殼上的刀疤還在，那一刀當初沒有將腦殼劈開真是他命大。

「那就你吞噬我好了。」

紫蘿指了指老軒轅又指了指軒轅：「你們覺得，青蓮會真的什麼都沒察覺？」

馬車外面，新晉的緝事司鎮撫使朱校檢心裏藏了很多事。他不理解為什麼自己都坐不進那輛馬車裡，安爭卻能坐進去。他覺得安爭到了燕城一定會死，沒想到活的似乎更滋潤了些。這個傢伙是朱校檢見到過的爬的最快的年輕人，從蘇瀾郡到鹿城到藥王谷再到燕城，安爭完成了從緝事司一個小角色到檢事的晉陞之路。

在九聖宗他就是獨一無二的存在，他的話就是聖旨。

寧小樓沒有再說話，低著頭看著手裡那本書冊。其實那不是什麼書，而是一本厚厚的記錄著每一個緝事司成員籍貫和背景的檔案。在這個檔案的第二頁，名字就是方坦之。

就在出城之後不久，姚邊邊就把寧小樓離開燕城的消息送了出去。他知道這消息將會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九聖宗那邊，而九聖將會以最快的速度做出安排。

一個看起來三十幾歲的儒雅男人站在他身邊，微微附身：「聖爺，可是這個人真的要動嗎？和-圖-書仙帝那邊……」

軒轅皺眉：「果然……我早就在想了，紫蘿那麼強大的原因就是因為他超越了我們，真真正正的做到了不死不滅，輪迴不息。」

九聖眯著眼睛盯著面前的火盆。

就在這時候，巨大硨磲忽然再一次打開，那個看起來好像個江湖浪人一樣的紫蘿背著一個大口袋從外面進來，看了兩個軒轅一眼后擺了擺手：「你們繼續，我忙我的。」

「這是命元，你知道這不是假的。我把命元給你，我就像是一個你的分身。」

紫蘿：「講點道理，這是我家。」

「所以，你到底是個虛影，還是真實的本體？」

安爭笑起來，冷笑。

巨大的硨磲好像一座嚴密封閉的堡壘，完美遮擋住了其中藏著的氣息。如果換作別人的話肯定不會發現這個地方，但來的人是軒轅先帝。

安爭聳了聳肩膀：「之所以方坦之死了，是因為他該死了對不對？他一次次的請求離開緝事司，而緝事司又有太多的秘密掌握在他手裡，一旦他真的離開了，就算他對你忠心耿耿你也不放心。方坦之只是沒有想到，你居然會做的那麼絕情。他以為你答應了他，他就真的可以置身事外逍遙快活了……好傻。」

寧小樓將視線從安爭身上收回來，低下頭看著手裡的書卷。

白勝君，燕城。

軒轅來回踱步，似乎是有些戒備的看著那個自己：「如果你是虛影倒還好解釋，是我留在未來的東西，穿越了時間回到這個時代。但若是本體的話，那麼就難以解釋的清楚了。就算是時間錯和-圖-書亂，也不可能把本體送回到本體面前。」

安爭只是有些不理解，如果秦關那邊真的已經危在旦夕，那為什麼看起來寧小樓並不著急？燕城裡的戰艦隨隨便便用一架，飛到秦關也比走陸路要快得多。

「軒轅和紫蘿做的那些約定，一概不算數了。」

九聖笑起來：「之前是軒轅在位，現在是青蓮在位。」

「你就算不說出來，我現在也有理由殺你滅口了。」

「有區別嗎？」

安爭忽然間問了一句。

馬車裡，寧小樓看了安爭一眼，笑了笑。

軒轅的臉色猛的一變：「我也會死？」

軒轅瞪著紫蘿。

「等了這麼久，終於還是等來了。」

「也許吧，那是最初的追求。年少時候那慘痛的經歷是崛起的動力，而後來，剩下的動力也就僅僅是幹掉青蓮或者不要被青蓮幹掉這一點了。現在若是做選擇，不死不滅還是幹掉青蓮，你選擇哪一個？」

「這是個很有意思的世界，不是嗎？每個人都在斗，與天斗，與地斗，與人斗，與自己斗。強大的人拼了命的想安排別人的命運，卑微的人拼了命的想要掙扎出命運的枷鎖……」

老軒轅嗯了一聲：「這地方是紫蘿曾經居住過的地方，在他的某一世。」

一瞬間，軒轅和老軒轅的臉色都變了。

坐在那的軒轅看起來依然枯瘦，曾經被折磨的遍體鱗傷的他雖然精神看起來好了不少，可畢竟和正常的那個軒轅沒法比。一個看起來氣勢非凡，一個看起來落魄蕭條。

老軒轅搖頭：「你是如此的信不過自己。」

安爭搖頭：「m.hetubook.com.com我和他不一樣，我沒得選。」

軒轅的回答卻是另外一個。

秦關。

紫蘿：「聽說你在算計在青蓮，我擔心你們兩個打起來會世界毀滅，提前準備點大米，油鹽醬醋茶什麼的備著，將來這東西可能會很值錢。」

其實這並不是一個難以回答的問題，換作別人早就給出了答案，若是可以不死不滅，誰還願意在乎什麼恩恩怨怨。仙帝的壽命近乎無限，但也不是無限。

因為同樣的氣息，所以硨磲也變得迷茫起來，顯然猶豫了一會兒后還是緩緩打開了那封閉的蓋子。

「並沒有什麼區別，但心理上難以接受。」

緝事司檢事啊，自己當初爬了十幾年才爬上來的。

老軒轅看了看四周：「這地方真好，如果你不找來的話，我倒是寧願在這裏一直隱居下去，逃離凡塵俗世的紛擾。可我知道你早早晚晚都會找來的，因為你已經感覺到了我在掠奪你的力量。因為我受了傷，所以屬於我們共同的力量就開始自發的修補我的肉身，回到這個時代開始我就在不斷的掠奪你的力量。也可以說，我在不斷的分裂我自己……長此以往，我們可能會一人得到一半，然後被青蓮輕而易舉的幹掉吧。」

他往後靠了靠：「我想睡一會兒了。」

「你終究還是說出來了，也很傻。」

「我說啊……兩個大傻逼。」

事實上，九聖比姚邊邊預計的速度還要快。

老軒轅指了指遠處：「那裡還留下了紫蘿那一世的極微弱的一小部分力量，可能是要傳給後人的。到底是哪個幸運的傢伙得到這種力量和-圖-書我不知道了，也無心去想那麼多。我只是在想，我……或者說我們追求的到底是什麼？」

「是啊，現在是青蓮帝君在位。」

大戰，似乎一觸即發。

軒轅愣在那，沉思了一會兒后說道：「不死不滅？」

軒轅微微皺眉：「這就是我未來的樣子？」

老軒轅笑了笑：「不過這個地方有些特殊，這裏……這個硨磲是紫蘿發現的地方，可以完美隱藏氣息，也可以躲避時間的消磨。但是在剛才硨磲打開的那一刻，我就開始走向消亡了。你將殺死你自己，你猜你會是一個什麼後果？」

「幹掉青蓮！」

「我若是說出來，你會不會殺我滅口？」

「你有病吧。」

九聖宗的大軍已經在城外雲集了好多天，曾經有那麼一個剎那無限的接近攻破這座邊關。可就是那個叫方坦之的傢伙，硬生生靠著一己之力將數萬大家攔在城門外邊，還殺死了很多九聖宗的修行者。

九聖靠坐在一張寬大的座椅上，鋪著厚厚的一層毛茸茸毯子，看起來很舒服。九聖像是一個很怕冷的人，居然穿著薄棉服，兩隻手插在一個暖手的水袋裡。他是一個年輕人，看起來外貌只有二十幾歲，英氣勃勃，劍眉，臉型瘦削，但又不失英俊。

「理論上確實不可能。」

「所以方坦之為什麼會死？」

馬車的這一邊是一臉不解的朱校檢，馬車的另外一邊，是一臉平靜看起來沒有任何波瀾的姚邊邊。可是他心裏的事，比朱校檢要多的多。

安爭道：「死的多不值得。」

老軒轅抬起手，一團金色的光團飛出來，落在軒轅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