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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裏，凌塵看了眼眾人的反應，只見一眾西裝男子交頭接耳，似乎是在討論什麼。凌塵也不打斷他們，任由他們討論。過了一會，他清了清嗓子，示意大家安靜下來，「剛才我已經把話說清楚了，坦白從寬，如果你們當中那個人不肯主動自首，一旦讓我查出來，那你們可別怪我不客氣。」話落，他自顧自的站起身，走到審訊室的房門前，回頭道：「我再給你們幾分鐘的時間考慮，希望你們能做出正確的決定。」

「原來是這樣。」凌塵笑著說道：「我明白了。這麼說來，你們當中很可能有一個是上面派來的姦細。這樣吧，既然大家都把話說開了，我可以向你們承諾，只要那個人主動站出來，我保證既往不咎，不但放你們離開，還會讓你們以後免受那些人的打擾。怎麼樣？」

「之前我提出交易的時候，你的反應最慢，而且一臉糾結，直到大家都爭先恐後的開口，你才敷衍的喊和_圖_書了幾句。但是，從你的種種表現來看，你並沒有那種強烈的求生意願。所以我猜想，要麼你是不怕死的人，要麼……你知道自己死不了。」凌塵笑了笑，剛才他出去看監控錄像，就是想看看這些人的反應。很多時候，一個人的第一反應最能體現他的心理狀態。

「為什麼？」眾人齊聲問道。

眾人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大家都不太想為那些人效力了，這麼多年，連自己的老闆是誰都不知道，要是哪天出了事，他們肯定會毫不留情的拋棄我們。雖然我們是亡命徒，但也不想莫名其妙的被人害死。只是，那些人太狠了，即使我們有這個想法也不敢表露出來。不然的話，他們肯定會殺了我們。相反，如果他們知道我們出事，肯定會第一時間拋棄我們，這樣一來，我們反而能撿回一條命。」

「那你對那些人了解多少？」

凌塵饒有興趣地問道：「什麼事情，和_圖_書說來聽聽？」

「他們每天會主動跟我聯繫，詢問我隊伍成員的情況。」

「朋友，都這個時候了，難道你還不準備說兩句嗎？是不是真要連累大家陪你一起死你才甘心？」

聽完西裝男子的話，大家的反應都很強烈，但是，卻遲遲沒有人站出來。凌塵抱著雙臂，半眯著眼睛，留意著每個人的神色變化。此刻，大家都在看著身邊的人，互相猜測。

凌塵微微一笑，並沒有解釋。過了幾分鐘，凌塵再次回到了審訊室中。看到他進來，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把目光集中到他的身上。

「是我。」凌塵的話還沒說完，坐在最中間的西裝男子猛地站了起來，開口道：「你要找的那個內奸就是我，是我偷偷跟上頭的人聯繫，把大家的情況告訴他們。」

「因為你並不是那個內奸。」凌塵笑著說道：「不得不承認，你的勇氣可嘉，為了讓大家活命，故意把內奸的帽子戴在自己頭上和圖書。不過，你真以為我是那麼好騙的？」

一直呆在監控室中的朱晴點了點頭，立刻把監控調了出來。凌塵湊到電腦屏幕前，通過慢放鏡頭看著那些西裝男子的舉動。看到凌塵一副認真的模樣，朱晴不解地問道：「這能看出什麼來？我剛才都看過了，並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各位，怎麼樣，都考慮好了嗎？」

話音落下，一名西裝男子開口道：「弟兄們，大家同甘共苦這麼多年，都跟親兄弟差不多，如果我們當中有誰是內奸，請主動站出來，別讓弟兄們跟著一起遭殃。」

凌塵點了點頭，看著所有西裝男子道：「那天喝酒的時候，你們這些人都在是吧？」

凌塵點點頭道：「放心，我說過的話從不會反悔，但是……我現在還不能放了你們。」

「我們外圍組織一共有十多個人，有一次，隊伍里的一個同事在喝酒的時候抱怨了上頭幾句，說是不太想幹了，準備另找出路。第二天，那hｅｔuｂoｏk.coｍ.ｃｏｍ個人就莫名其妙的發生意外，開車撞到了電線杆上，直接死亡。後來，我們發現他的車被人動了手腳，這才導致他死亡。但是，上面對這件事情的態度很冷淡，並沒有追查的意思。我想，可能是上面的人覺得他不可靠，會泄露組織的秘密，所以才製造意外把他殺了。」

隨著凌塵走出審訊室，一眾西裝男子頓時像爆炸了一般，屋子裡鬧哄哄的。從審訊室出來后，凌塵來到隔壁的監控室，審訊室中裝有監控，裏面發生的一切這裏都能看到，聽到。

「朱晴，把之前的監控錄像調出來，我要看一看。」

過了一會，凌塵出聲道：「我已經給過你們機會了，既然那個人不肯主動自首，那我只能……」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不怕死，除非是絕望透頂的人，可你明顯不是這種人，所以我猜測，你應該屬於後者。我很好奇，為什麼你那麼肯定自己不會死呢？難道……你知道有人會救你出去？」

「我跟和圖書他們一樣，從來沒見過那些人，之所以當卧底，是因為他們承諾我會多給我一份錢。鳥為財死，人為食亡，誰不想多賺一點錢。」頓了頓，那名西裝男子看著凌塵道：「剛才你承諾過，只要我主動自首，你就會放了我們。我已經自首了，你不會反悔吧？」

說完，凌塵目光一轉，從眾人的身上逐一掃過，最後定格在一名身材清瘦的男子身上。

「我很好奇，既然你們上面的人對待叛徒的懲罰那麼嚴厲，為什麼你們會這麼輕易的選擇背叛？」

「是的。」

「那天一起喝酒的人都是隊伍里的同事，並沒有外人，所以我懷疑，咱們當中應該有人給上頭通風報信，他們才會這麼做。因為上面的人對這種事情很看重，絕不允許有人三心二意。」

聽到這話，凌塵打量著對方，似笑非笑地問道：「那你告訴我，你是怎麼跟他們聯繫的？」

聽到這話，那名男子的臉色微微一變，急忙搖頭道：「不，不是我，我不是內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