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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我的小姑奶，終於看你吭氣兒了。」李凡愚抹了把汗，吁了口氣道。

目前看來，還真是難啊。早就聽說做事業，特別是做工業步履維艱，卻沒想到是這個樣子。

任李凡愚怎麼詢問，程珂就是一言不發，就著一盤烤土豆片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消滅了三瓶啤酒。

程珂也不搭腔，拉著他就近找了一家燒烤，二話不說就點了兩提啤酒。

自從得了Xapp以來，自己依靠這些黑科技順風順水慣了，現在想靠自己現有的資源開闢一片天地，咋就這麼難。

不知不覺，兩提啤酒喝進去了——程珂預料之中的醉了。

現在見程珂打電話過來，李凡愚趕緊接了起來：「歪？」

李凡愚一看這架勢，立刻就慌了：「哎哎哎、珂珂你別哭啊，對不起啊你心情不好我不應該凶你。呀呀呀呀，你別哭你別哭，我今兒早上在網上看了個段子特好笑，我給你講啊，說三星小米蘋果三家坐一起斗地主，小和圖書米出6蘋果出7，三星急眼了，你猜他出的啥？」

「凡哥，忙嗎。」那邊兒的程珂試探著問了一句。

李凡愚一拍臉……媽噠，該死的中年危機。沒說的，這家庭內部矛盾，李凡愚也無能為力。只好一邊勸慰，一邊陪著程珂喝酒解愁。

他抹了把臉，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哎，又他嗎是一無所獲的一天。

李凡愚看著昏昏沉沉就要往桌子上爬的程珂，趕緊結了賬背著這頭小醉豬往宿舍送。

李凡愚一看，我湊，這是要買醉的節奏啊。趕緊將其攔住，招過服務員拿著菜單胡亂點了一通。

這段時間自己不是泡在實驗室就是泡在廠子里，已經好久沒去學校了。做發動機這事兒在學校里都傳開了，校領導現在就差給他做個畫像掛牆上了。要不是有實驗室和發動機這兩方面，學校給他開了綠燈，恐怕早就勒令重修了。

所以這個事兒，無解。但是閑著也是閑著，你總不和圖書能讓一群工人拿著工資不上班在家歇著吧？

看著窗外的白雲蒼狗，他不禁自問；自己是不是步子邁的太大了。

即要利用Xapp的優勢，也要把自己的根基扎穩，這才是他理想中的發展方向。

於是應了下來，打車來到了工大。

「心情不好，想喝酒……」

最後李凡愚看不下去了，一把奪下杯子頓在桌上。

其實他的內心很矛盾，一方面屢次得益與Xapp的黑科技，一方面又不想讓自己形成依賴，成為Xapp的附庸。這個廠子，其實就是他較勁之下的產物。這次系統升級之後，他其實還有一個抽獎沒有用，也是出於這種想靠自己拼一把的心態。

「不忙，剛要下班，有什麼指示？」李凡愚笑問。

要是想著掙快錢，不說別的，EA888這款發動機，賣三五個億還不跟玩兒似的？

要問後悔嗎？他不後悔。

程珂看著這貨一臉不知所措胡言亂語的樣兒，噗一聲破涕m.heｔｕｂook.cｏm.cｏm為笑，抬手擦了擦淚花：「炸……」

可是凈想著掙快錢，撈一筆，遲早有油盡燈枯的那一天。

他心裏早就有過計較，黑科技可以為自己賺到第一桶金，可以幫助自己發展這不假。但是打鐵還需自身硬，要是始終沒有自己的基礎，不思進取靠著金手指吃飯，那麼跟現在浮夸的國內汽車行業有毛區別。

程珂被他一凶，眼圈刷的一下就紅了，眼瞅著小鼻子就開始抽起來，嘴一撇就要哭。

細數正信現在的業務，無論是二手車還是改裝，都只是在汽車行業的外圍晃蕩。現在辦廠子做發動機，才是踏入這個領域的第一步，敲門磚。

嘖，怎麼這幾天心情都不好？心情不好，喝酒他也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啊。不過什麼事能讓心大的跟笸籮一樣的程珂心情不好，李凡愚還是很好奇的。

「這是怎麼了？」李凡愚忙走過去，將二合一的衝鋒衣外套拆了下來，給她披上。

其實也就是和-圖-書找個事干而已；工藝流程在那裡放著，想提高產能降低成本，那就得從質量上扣。可是李凡愚這個老闆把標準定的很死，寧可犧牲一切，也不能犧牲質量。

都知道他忙，所以程珂這一段時間都沒怎麼給他打電話。

胡思亂想了一個下午，轉眼就到了下班的時候。見工人們鬧哄哄的簽退，李凡愚才回過神來。

哪知程珂尋思尋思，又癟著嘴，吧嗒吧嗒開始掉眼淚：「凡哥，我爸媽要離婚……」

剛把外衣穿上，電話就響了。拿起一看，程珂打來的。

做企業，就跟當爹媽一樣。你看這自己孩子半死不活的，心裏得是個什麼滋味兒。

半個小時后，李凡愚在校門口見到了素麵朝天的程珂。小姑娘一反平日開朗，跟霜打的茄子一般。水靈靈的一雙杏眼微微泛紅，看起來像是剛哭過的樣子。今晚將近零度的天氣，只穿了件單衣。

正信動力現在根本沒有銷售網路，也只有ZGX888這一款產品，發動和_圖_書機接不到訂單也只能這麼褃著了。

人喝多了是極沉的，李凡愚氣喘吁吁的走到女寢樓下，正為怎麼把程珂送回去為難呢。就見到寢室門口一個帥到掉渣的大叔，一把將煙頭扔在地上怒氣沖沖的奔了過來。

可是現在看來，這個門特么有點兒硬啊……

反正李凡愚是越看越上火。給安寧打了個電話，得知那邊兒現在也沒有進展之後，他便獨自在辦公室里BJ癱。

廠里停工了，孫國義領著一群沒事兒乾的工人開始研究怎麼才能降低成本。

天城人的飲食習慣很有特點，用兩個字概括就是能吃。一般的地方燒烤是可以充作晚餐的，可是天城人卻不一樣。燒烤一般是吃過晚飯後，當夜宵來吃的。所以此時燒烤店裡就程珂和李凡愚二人。

「程珂，你要再這樣兒我可不搭理你了啊！有什麼事兒你說出來，你既然一聲不吭，叫我過來幹嘛？」

程珂的酒量不行，但是酒品還是很好的。喝多了不作不鬧，就是直接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