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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

「為什麼呀，那麼純潔的感情。」

「有！」李凡愚把臉埋在被子里，悶聲悶氣的答到。

CA71是直接「借鑒」的法國SIRNCAVEDETEE的造型，賓士190的底盤。不過不管咋說，也算是中華轎車的處女座了。

程珂頓了一頓，「我知道啊。」

「後來……我聽說他出生的時候，算命的先生說他命薄活不過十歲，除非在六歲之前把他當女孩兒養。然後他那缺心眼兒的爹娘就給他起了個女孩兒的名字，穿女孩兒的衣服……我當時哪兒特么知道啊！在掀起他裙子之後，我哭了整整一下午——嚇的。」

程珂瞪大雙眼，搖了搖頭。

「小孩子有段時期是會對異性的身體產生好奇的、這個你知道吧？」

李凡愚聽完程博賢的分析之後，卻眼睛一亮；自主嘛，咱們ZGX888也是自主啊！紅旗老二哥，咱們倆很配哦……

李凡愚抬頭，雙手抓著被子，回想起讓自己患上尷尬症的病因。捂臉道：「後來我發現他是男孩子……」

不過看著程珂目光獃滯的樣子，他又不禁有點兒心疼。你說程爸也是，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去見什麼初戀啊。好好的初戀不好好見，還讓老婆給發現了。

程博賢頓了一頓：「紅旗。」

看著程珂小口小口的吃著包子，李凡愚覺得好糾結。

釣魚執法嗎？兩口子也玩兒這一套……細思恐極啊！

此時程博賢剛開完會，回到自https://m.hetubook.com.com己的辦公室。見李凡愚打進電話，連忙接起，劈頭蓋臉的就詢問道：「珂珂怎麼樣了？」

程珂腦補著當時小凡愚的窘態，一口包子噴出老遠，當即在床上笑的直打滾兒。

於是，痛定思痛之後，紅旗決定了——拿出一百個億，研製新車！

這就很尷尬了。

目前他們研製的，是一款C級車，也就是市場上稱的中大級。

「哪裡的話，應該的，應該的。內個、叔叔啊……發動機的事兒……」

她一邊兒洗臉，一邊兒忍不住笑意。

「嗯、凡哥沒有初戀。要是，要是……嘛！少了個麻煩呢。」

「幼兒園！」

不過受人之託，李凡愚嘆了口氣，安慰道：「珂珂呀，我昨晚跟叔叔聊了挺長時間，看樣子叔叔真沒做對不起阿姨的事兒。這一點你要相信，不然也不能死拗著不跟阿姨離婚了。」

李凡愚狂喜，有門兒就好啊！

程珂吃驚的無以復加：「怎麼會這樣！」

於是乎，在東風過後的第二年，老二哥紅旗就誕生了。紅旗當時的策略還是想玩一把大的，直接「參照」了美國Crownimperial，命名為紅旗CA72。雖然有山寨的嫌疑，但是CA72總體來說還算是可靠的，至少走著走著不會拋錨了。而且定位較高，作為領導用車也頗為合適。這裏不得不說紅旗的好運氣，下線不久竟然正巧趕上了建國十周年和_圖_書慶典。

所以現在，紅旗正處在兩難的境地中。自己造，短時間內肯定搞不出來。進口，做出來的車風評不好，這場翻身仗肯定打不響。

程博賢一拍腦袋：「我幫你查了一下，倒是有一家車企挺合適。不過要接到那個訂單，我估計你搞不定，需要有政府方面的人出面。」

想到程爸昨晚的承諾，李凡愚的心裏如同被一群螞蟻啃噬著，來不及等待對方聯繫了，他直接把電話撥了過去。

既然程媽都知道，那還搞這麼大動靜幹啥。

而且Flag還時不時的被好事者翻出來提醒提醒。

李凡愚嘎巴嘎巴嘴：「你這麼鬱悶，不會就是糾結這個事兒吧？」

而現在，他們終於想明白了——時代變了。

廠子里依舊是那副德行，沒有生產的工廠就和血液不流通的人一樣，毫無生氣。只有運轉起來，忙活起來才叫做真正的工廠。

此消息一出，立即迎來了國內市場上的一片聲討。——不是說好了要自主嗎，一百個億耶！Flag插到狗身上去了？狗進了狗肉館兒了？

（有興趣的可以搜一下紅旗的豪華級SUV，再對比一下路虎攬勝。然後再看一下各自的價位，就知道什麼叫好滑稽了。）

「說說說說，什麼時候的事兒啊，高中？還是大一？」

於是心情大好的程珂，拉著李凡愚逛了一上午的街。不過這次是沒有逛街福利的，因為這丫頭什麼都沒有買，就是為了和李凡愚多和*圖*書呆一會兒。

「沒有、昨晚我媽跟我說的。」

「哎、就是我手賤掀了他的裙子，然後發現……我們倆的構造是一樣的……」

李凡愚一副狗腿樣：「叔叔您放心，她已經恢復正常了，上午還去逛街了呢。」

近些年來，沒落的紅旗總想打個翻身仗。又是出豪華級轎車，又是出豪華級SUV的。可是說出來都牙疼，老二哥一直在模仿，從未想超越。吃了幾十年的老底，也真是夠難為他們的。

一群工人在孫國義的帶領下，正在對設備進行維護和檢修。若非如此，怕是工人們就要閑的聚在一起斗地主了。

程珂見他無語的模樣，眼珠一轉，湊了過去：「喂、凡哥，你有初戀么？」

現在的技術難點主要集中在發動機和變速箱以及平台技術上。於是高層大手一揮，平台進口德國的，變速箱用美國的，發動機就用三菱的吧。

「哪家啊？」

可是這一百個億花了還沒到十分之一呢，紅旗的老毛病又犯了。一些技術難關遲遲攻不下來，借鑒求援的心思又起來了。

李凡愚目瞪口呆，這辭令有咋這麼二手呢？你媽是外交部的吧魂淡！

程珂短路，半晌后才燃燒起熊熊的八卦之火，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啊咧！到底是什麼情況呀？」

紅旗汽車，中華汽車企業中的老二哥啊！為啥說二呢？因為中華的第一個汽車廠是東風。

程珂腦袋一歪：「對呀。」

「哇、不會吧，小孩子之間談什麼初戀和*圖*書啊。你們進展到什麼程度？」

「我靠……」李凡愚一頭扎倒在了床上。

想要在中華取得成功，再也不能走高冷路線了。之前的成功，是因為大家都沒車開，所以看見領導座駕必然會心生仰慕。但是，那是對特權的敬仰，而非對汽車本身。

程珂終於把那隻可憐的包子一口塞進嘴裏，鼓著腮幫含糊不清道：「我媽說，男人心裏的小騷動必須全面掌控，及時處理。就算知道他清白，但是出發點也是歪的。所以必須要表明自己的立場，堅守自己的底線。絕不能給他一點點的僥倖心理，將這個騷動消滅在萌芽狀態。」

「啊？那後來呢？小學中學還有聯繫嗎？」

唯有貼近群眾，才是獲得新生的最佳機會。

可是這款車出廠不到半年，就出現問題了——總壞。要知道，那個時代的轎車，可不是給一般領導坐的，那可是給首長做的！總不能首長們出門兒辦事兒，除了警衛員之外還得隨身攜帶修車工吧？

「嗯，其實從頭到尾我媽都知道。我爸接到瑤阿姨的電話得知瑤阿姨從國外回來，再到一起去吃飯，我媽都知道。」

不過即使紅旗連續出了幾十年的昏招，一度導致停產，卻仍然屹立。不過也只能在每次的國慶閱兵式上，人們還能再看見他的身影，成為了完完全全的精神象徵和政治符號了。

1957年，共和國長子伊旗公司開始研究轎車，但是轎車在當時的中華基本是零基礎。所以只能直接拿和*圖*書來國外的汽車直接開抄，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當時的伊旗用鈑金工和皮匠硬是造出了一輛東風牌轎車——CA71。為啥叫東風類？因為偉大領袖毛主席曾經說過；東風壓倒西風。

「我了個去！」李凡愚腦袋一時短路，這信息量太大，有點兒懵逼啊。

「紅旗？！」

程珂托著下巴，長嘆了一口氣，幽幽道：「原來維持一段感情這麼麻煩。凡哥，你說我這麼笨，又沒有我媽那麼老辣的手段，結婚以後會不會被綠啊……」

「哼哼，我們午睡都在一個床上。」

「這就好，謝謝你啊小凡，讓你費心了。」

李凡愚還準備接著往下勸呢，聽她這麼一說立刻好奇道：「叔叔昨晚跟你解釋了？」

李凡愚呆住了，這如雷貫耳的趕腳是怎麼一回事？

午飯之後，李凡愚才回到了廠子里。

在一系列的慶典活動中頻頻露面，一舉奠定了紅旗的地位，成為了不可泯滅的一代經典。

不過汽車這個行業，不思進取就註定面臨淘汰。紅旗不求上進，嘗到了借鑒的甜頭之後，又先後借鑒了奧美拉，總統City，最後竟然向鬼子學習，弄了個紅旗標的豐田皇冠。在歪路上漸行漸遠，默默遠去了。

我說大姐，一個小籠包您都吃了快二十分鐘了才吃掉一半兒，你不覺得這是對包子的摧殘嗎？

打趣了這貨一會兒，珂珂同學終於恢復到了正常狀態。在看見鏡子中蓬頭垢面的自己后，尖叫一聲一頭扎進了洗漱間。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