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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輕語微微一笑，「那你就拿出你認為有意義的東西。對了，你不是總做車型設計么。正信現在做的這麼成功，和你的設計是分不開的。不然，你就拿個你親筆的車型原稿出來。嗯，我感覺這樣還是挺合適的。」

「哎！李董這就狹隘了。」陳建州嘴角一勾，「就是發揚發揚風格，給咱們企業家爭爭臉罷了。」

李凡愚和身邊看熱鬧看的興起的程聞則對視了一眼，才轉頭道：「這是自然。」

正在和林芸接受媒體採訪的周輕語也察覺到了這邊的異動，她馬上抽身，回到了李凡愚身邊。

李凡愚這一番挖苦，可是徹徹底底的戳到了陳建州的心窩子。

當初雪藏馬饒，其實也是華一見他的導演功力越來越爐火純青，怕駕馭不了使出的一個手段而已。華一影視是目前中華屈指可數的大文化集團，馬饒這樣有才華的導演若是想施展開，其實也沒有太多的選擇。

馬饒，很明顯就是這樣的為數不多的導演。

目前國內影視圈的現狀就是好演員少，老戲骨少，懂得運用這些演員，能有效利用各方面資源，將商業片拍出意境，將文藝片賦予商業價值的和_圖_書導演就更少！

「這孫子，這是憋了心思想壓你一頭啊。」看著陳建州的背影，程聞則吧嗒吧嗒嘴，「剛才我可是聽人說了，陳建州這一次要拿丫2013年時候在香港蘇富比花一億兩千萬拿下來的那副《最後的晚餐》出來，給丫自己和華一做名望輸出。嘿，對了。剛才跟在陳建州後面捧哏兒那個，就曾梵志，那幅畫的作者。」

「可是……我真沒啥有價值的東西啊！」

其中的曲折，就算是跟李凡愚馬饒也沒有詳細提起。但是起因李凡愚確實知道的，只是因為馬饒見自己年歲漸長，想衝擊一下國外大獎。這樣的計劃，跟華一影視的計劃起了衝突。

馬饒的性格李凡愚是知道的，就是一個眼裡只有電影的大老粗。跟這樣的人相處，哪怕你做點兒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只要不是特別過分，他都能不在乎，跟你一如既往的相處下去。

看著陳建州眼裡的戲虐，李凡愚微微一笑，「好啊。」

程聞則翻了翻白眼兒，沒言語。心說；我們家人要是花一個多億買幅畫，第二天老爺子肯定能把丫腿三條腿打折……

但是馬和圖書饒是跟華一交惡后，被雪藏了整整一年的時間，然後才憤然出走自己單飛的。

「接！」李凡愚脖子一梗，「這麼多人都看見了，為什麼不接？不接招，以後豈不是讓人拿出來笑話？不過……老程啊，你有沒有什麼類似青銅兮甲盤吶，齊白石的《松柏高立圖》啊，乾隆粉彩百花紋委角花盆之類值錢的物件兒，借我拍賣一下唄？」

「剛才李董沒來的時候啊，我跟在場的企業家們商量了一下。我們覺得吧，這個芭莎慈善夜雖然成立之初是由明星捐物，企業家拍買的形式。但是發展了這麼久，我們企業家一直光出錢也不太好，大傢伙兒準備也學習學習咱們的藝術家們，拿出點兒有價值的東西來拍賣，給芭莎添磚加瓦，不知道李董感覺怎麼樣？」

之前馬饒就是華一旗下的當家導演。

事實上，在沒有跟陳建州發生衝突之前，李凡愚就對這個目前中華最大影視集團的老總不感冒。

「呵、我當是誰。這不是陳董嗎？馬導前幾天在天城的時候還跟我說起你來著，要不是最近我們正信旗下的SOI要籌備變形金剛的製作，今兒馬導也肯定和圖書到場來著。他之前還跟我念叨，說見到陳董必須當面感謝。要不是當初您陳董肯放手，現在馬導肯定還在國內給華一拍那些沒營養的商業片呢，絕逼不會有現在這樣的成就。今天既然馬導沒來，那我就代他說一聲，謝謝陳董了！」

不就是把耶穌和聖徒替換成一群帶著紅領巾和三道杠的小學生的形象了么？

陳建州身邊立刻有一人響應到。

「那好，那我就期待李董明晚拍賣會上的表現了。」陳建州微微一舉酒杯，帶著一群李凡愚有的眼熟，有的不眼熟的人轉身離去。

得知陳建州的挑釁之後，周輕語笑著搖了搖頭，開導道：「你也不用費這麼多的心思。就是一個慈善拍賣會，怎麼說都是為了公益。既然說企業家們都拿點什麼東西出來拍賣，你隨便找個你自己認為有價值的東西就可以了。沒必要非得去跟他比。」

「沙比一個。幼稚！」李凡愚哼哼道。

不說別的，馬饒在華一的這麼多年，上百億是瞎扯，但是十幾二十億是替華一賺到了的。

不顧舊情過河拆橋到這樣的程度，陳建州這個一手操控華一的董事長什麼脾氣秉性不言而喻。和_圖_書

當時網上都在說這幅畫背後的政治意義云云，但是李凡愚不懂這些，只覺得這幅畫……丑爆了。

老程家……他就不是那有玩兒收藏古玩環境的書香門第……

周輕語見他輕鬆了不少，對程聞則微微一笑，託辭自己還需要接受兩個時尚雜誌的採訪，便轉身離去。

陳建州冷哼一聲，「李董慧眼識金，期望你這次花了一個多億買到的版權也能有馬饒那麼好的運氣。不過身在芭莎的趴，就不談別的了。既然來到這兒，就是為慈善事業出份力的。李董不缺錢，也不能袖手旁觀吧？」

《最後的晚餐》這幅畫李凡愚知道，當初上大一的時候，曾梵志的這幅畫拍出天價他還特意看新聞來著。

說實話，這，對於華一和他陳建州來說，很打臉。

「你讓公司那邊給我私人賬戶里轉匯五個億，我明天要用。」

程聞則張了張嘴，噎了半天，才道：「哥們兒我真不好這些東西，不過我們家老爺子那酸菜缸，據說歷史能追溯到解放前，不然……你自己去跟爺爺說一聲，咱今晚上順道給他搬過來？」

「那怎麼，人家出招了你不接？」程聞則意外，他感覺這不是李凡https://m.hetubook.com.com愚的風格。

李凡愚笑了笑，拍了拍周輕語的頭，「嗯，那就拿原稿。」

「陳董說的貼切！」

但是華一死活沒有料到的是，在雪藏馬饒，甚至是知會了行業內人士對其孤立的情況下，馬饒還是自己做製片導演，拉來了正信的投資，並且憑藉《美麗世界》拿到了金棕櫚，進而與正信美國分公司旗下的OSI影視聯手，征服了好萊塢。

弄巧成拙，淪為業內笑柄。

這邊的風波引起了在場很多人的注意。

待走到了李凡愚看不到的地方，她拿出了手機，撥給了自己的助理。

李凡愚看陳建州不順眼並非是源自於變形金剛版權之後引發的一系列事情。

「這意思是鬥富？」李凡愚眉頭一挑。

說實話，他覺得那幅畫不怎麼樣。至於怎麼拍出一個多億的價格，他當時還鬧不明白。

此時，見陳建州跟幾個人走過來，一邊還冷嘲熱諷的，李凡愚冷笑了一聲。

這個人，給他印象就是——人品有問題！

李凡愚苦著臉，心想我認為有價值的東西，隨便拿出來一個，都怕嚇死那群智障的。

李凡愚當眾翻出這事兒，這天就聊不下去了。

李凡愚眉頭亂跳，「窮逼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