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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不想讓正信回來，而是他覺得，只要松下和圖海的事情沒有一個準確的說法，讓李凡愚帶著正信集團在年前趕回來，實在是一件異想天開的事情。

見到這五人的打扮，都還沒等姚健開口說明來意，服務台的接待妹子就帶著沙啞的嗓子道：「來約見我們李董的吧？」

省工作組到達正信駐京辦的時候，已經是臘月二十六的上午。

「呵呵，你這說話，我們沈洋市就不得不扇你兩個大嘴巴子了。老工業基地，敢情說的就是你們常春？」

聽到走廊里又起了喧嘩，那個前年僅22歲的台接待妹子回身大吼了一聲：「能不能呆？不能呆出去！」

他也自然知道，李凡愚這一次帶著集團全員離開天城這個城市的決定，背後有多少的無奈和心酸。

姚健等人就是在這個時候，呲牙咧嘴的走到了走廊里。

「哈哈，確實確實！哎？新來的那幾位兄台，你們是哪個部分的？」這時候和*圖*書，排在隊末的一人看了看姚健，問到。

在大街上足足堵了三個多小時，工作組才輾轉來到了正信駐京辦。

京城到處是繁忙一片，這座外來人口佔全城人口百分之七十多的城市，正面臨著一年一度的返鄉大遷移。

直接以85億的價格，拍下了剛剛建造完成的安譽大廈。

「李董倒是在的。不過你今天想見他，稍微有點兒難。」妹子沒抬頭，拿出一張便簽，刷刷刷寫了一個號碼。然後，用夾著圓珠筆的手向身後的走廊一指，「喏，這是你的號碼，在那邊兒等著吧。」

姚健一愣，趕緊點頭，「沒錯沒錯，李董在嗎？現在方不方便見我們？」

……

「嘿！你這話我怎麼聽著就這麼不舒服呢？我們鹽成怎麼了我們？汽車工業我們也有啊！東風悅達起亞第三工廠你們看不見啊？每年那也是六七十萬台的產量，論基礎配套我們不缺啊！看不起誰呢啊！」和*圖*書

無奈之下，姜流只好讓辦公廳的一個名叫姚健的主任挂帥，親自帶領工作組去了京城。

他知道在過去的五年之內，正信雖然到處投資，但是從未想過離開天城這片故土。曾經數次，他和李凡愚的交流之中聽到過這位年輕的胡潤首富，眼睛裡帶著憧憬和豪邁，說著要將天城打造成東方的底特律。

「咳咳，大家都是東北銀，有話就不能好好說嗎？不過要掄起基礎配套和條件啊，我們冰城市可不服誰。這一回，我們是勢在必得了。咋地，你瞅啥啊？你瞅我也這麼說！」

京城，正信駐京辦。

正信緊急撤離了天城，大部分需要跟進的業務，都遷移到了這裏。雖然臨近年關，但是集團旗下的所有銷售部門還沒有放假，北美，印竺，非洲地區，英國，和俄羅斯等海外部分的大量業務仍然需要處理。

「哼哼、你們倆就別吵了。說起配套設施啊，還是得看我們常ｈtｔps://m•ｈeｔuｂooｋ.ｃom.cｏm春。老工業基地加上伊旗這麼多年的經營，再加上我們和天城的距離，正信去俺們那可比你們方便多了。要我說啊，你們就都回去吧，啊。別跟這兒浪費時間啦。」

他了解李凡愚，也了解正信。

走廊里亂鬨哄的，到處都是各地區招商辦和政府特別組之間帶著火氣的交鋒聲——這樣的互相傷害，已經持續了整整兩天。

「那點兒B事兒有什麼不能深說的。說一千道一萬還是天省那邊太狂了，見正信是天城土著就不拿正信當回事兒。這麼大一個企業，帶動的那可是幾十萬的就業崗位，正信的零部件高度自主化生產，帶動的那可是一整個汽車工業的產業鏈，近萬億的產值！這樣的企業要是放我們省，恨不得含在嘴裏哦！」

看著走廊里的人山人海，姚健目瞪口呆。

等待的時間實在是太無聊了，結束了又一輪的爭吵，大佬們決定先放下爭端。談起了這兩天百說不和_圖_書厭的話題。

隨著這一聲嬌喝，一群平日里在各地區呼風喚雨的大佬瞬間安靜了下來，一個個噤若寒蟬。

姚健尷尬一笑，帶著自己四個瑟瑟發抖的隨員，找了一處牆角，愁眉苦臉的蹲了下去。

面對姜流的要求，程剛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

「呵、這件事兒我大致清楚一些內幕。這裏面不光是人心不足的事情，圖海基建的背景大著呢。上一次在全國性的基站建設上折戟沉沙，這一回是狠著心要報復正信。按照我的估計，瞞著正信啟動新城計劃想，肯定是又貓膩在裏面的，不過不能深說。不過這一回啊，我看圖海也是窮怒之末了。該用的，能用的人情，差不多也用光嘍。」

這處原本只是為了迎來送往，協調集團與京城幾個主管部門業務關係的機構，現在可是大變了樣子。

「哈哈、你們也就別埋汰天省了。沒有他們，咱們咋能有機會來撬行？要我說啊，最後這正信不論落在哪個城市哪個省，和_圖_書地方領導都得去天城和天省鄭重感謝一下！」

「你是地方政府過來招商引資的是吧？」前台的妹子很沒禮貌的打斷了他，回身一指走廊里，「你前面的這五十多個號都是。想加塞去和他們商量。」

「你們說，這天城也是夠二逼的了。有了一個正信集團還不知足，非要引入松下豐田和圖海基建。」

「你們鹽成過來湊什麼熱鬧啊？好好搞你們的化工紡織，發展發展濕地旅遊和文化產業不好嗎？正信這麼大一個車企，需要的一個基礎配套完善的地區才能平穩過渡從天城的遷移過程，我們大柳才是最合適的地方好不啦？」

安寧和李凡愚在將李爸李媽等人送往了瓊亞之後，第一時間便趕到了這裏，坐守理順業務。而閑著沒事兒乾的李凡愚，則是在程聞則的陪同下剁起了手。

得知李凡愚後天就走了，姚健大驚。看了看自己手裡的號牌，猶豫了一下，問道：「冒昧的問一句，能不能提前給我安排安排，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