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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一聽是這事兒，雲巧心裏泄了口氣。

艙門之外的世界，一片灰濛濛的顏色。

該死的霧霾！

可正在這個時候，正在駕駛飛機的孫碧婷對身後的雲巧高聲說了一句。

車子在霧霾之中緩緩穿行，到了地方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剛剛下車，李凡愚就看見政府人進人出，繁忙無比。

李凡愚的這家灣流G650，雇傭了一整個機組。包括機長一名，副機長一名，空乘兩名。更巧的是，正信號上的這四名機組人員，都是女性，而且平均年齡只有二十五歲。

……

一出艙門，他就震驚了。

「機長，空管發來通告，京城霧霾橙色預警，讓我們盤旋等待降落指令！」

李凡愚懂了。

雲巧組織了一下語言，道：「其實，我們飛行員倒是沒什麼的。空管讓我們怎麼飛我們就怎麼飛，平流層有靜止飛行物，其實總的來說也不礙事。無非就是給出障礙物高度，提前設定好航線的事情。」

李凡愚暗罵了一句，m.hetubook.com.com坐在駐京辦，或者說現在已經更名叫做京城聯絡處的專車裡，一臉惆悵。

王薔看到這麼大的霧霾，趕緊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幅3M遞了過來。

不對不對，自己怎麼會考慮這麼無聊的問題？

天氣不算冷，按照天氣預報的說法足有十九度。讓從富州過來的李凡愚頗有一秒入夏的趕腳。

次日，霧霾依舊沒有減弱。

巧的是，現在飛機上就有兩個。

「咳咳。」李凡愚將身子靠在了機艙牆壁上，「我就是想問一下，如果城市固定區域上空有存在與平流層的靜止飛行物，對你們的飛行和航線能有多大影響？」

見是李凡愚，雲巧下意識的立正，「李董，您……有事兒？」

「嗨、還能是幹嘛的、霧霾這麼嚴重，治理唄、年年都這樣。」

看著舷窗之外翻滾的雲層，李凡愚端著一瓶18年的農夫山泉陷入了沉思——這瓶水，好像過期了。

「李董您說！」雲巧將咖啡杯和_圖_書放到一邊，臉上一本正經。但是心裏卻已經是盪起了漣漪。

「當然有！」王薔給自己也罩上了一個，大眼睛一咪，彎成了月牙：「心理安慰作用還是很大的。」

但是薛耀國今天不在部里，而是在京城市政府，參加一個研討會。

李凡愚的那架灣流G650上。

大街上，無數已經身著裙裝的美女，裙子都被大風掀起，發出連連的驚叫。

李凡愚看出了她的無措，擺了擺手，「我就是想諮詢你們點兒事。」

「有效果嗎？」李凡愚將那薄薄的口罩帶到了臉上，悶身悶氣的問了一句。

這幾天，之前航校的同學也正在議論平流層電站這件事情。

這件事兒，歸根結底還是出在航空公司方面。

李凡愚暗暗咋舌，在兩名空乘的引導下，走出了飛機。

他將礦泉水放在了航空沙發的杯架上面固定好，打開安全帶走向了駕駛艙。想弄明白一個問題是不是真實的，或者說一個問題的嚴重性到底有多大的程度，最簡wｗｗ.hetｕｂook.ｃｏｍ.ｃom單直接的方式，就是詢問內行。

遠處的空氣好像濃稠的牛奶，把世界都浸潤在裏面。只有不遠處一點航站樓的橘色燈光，透過濃濃的霧氣，像星星一樣若隱若現。

又像是打翻了一瓶白色的墨水，墨水在空氣中溢散開去，周身似乎都已經沾滿。

而很顯然，面對民航工會方面提出的「高空平流層電站嚴重影響現有航線」的申訴，最有發言權的，必定是飛行員，而不是航空公司。

聽到敲門聲，雲巧打開了機艙門。不同於民航，客機上一共就那麼幾個人，不需要太緊張。

此時，副機長孫碧婷正在全神貫注的盯著面前的儀錶，觀測著各項數據。機長雲巧正在端著咖啡，時不時的就某一項數據和自己的副駕進行講解和探討。

兩個人年紀都不大，年長一些的雲巧，今年也不過三十一歲。常年的健身和訓練，讓她比正常的女性看起來要英氣一些，黑色，刺繡著黃邊的機長制服，更添了幾分颯爽。

怕李凡和圖書愚聽不清楚，雲巧將兩隻手端起，做了一個握方向盤的動作：「就像是開車一樣，前邊有橋減速。有溝，繞行。雖然開車和駕駛飛機有本質上的差異，但是只要飛行數據給到位，對我們就沒什麼影響。我們在空中的經濟航速要求高度其實比平流層電站的工作高度要高出不少，沒有多大問題。至於起飛和降落，只要標定了障礙物位置，也是沒大礙的。不客氣的說，霧霾天我們盲降都能降，看不見跑道都能降，固定區域的障礙物怕什麼？」

整個世界撲朔迷離，那濃稠的空氣就好像一堵牆，把遠處的世界分開，讓李凡愚不知道另一邊發生了什麼。

節奏明顯不像她自己規劃的那樣；先是閑聊，然後色|誘，再然後約個時間下了飛機去酒店。

不過這個問題，算是問著了。

老娘有機會了？

小事兒，小事兒。

李凡愚感到裸|露的皮膚有一點黏乎乎的，肺里總覺得裝著些什麼，想呼出去卻又呼不出去，全身不舒服。

李凡愚眉頭一挑，腦子裡似乎有和_圖_書一根筋，被捋直了。

那就是能用錢解決的事兒。

但是比風還皮的霧霾，就像是手動打了一層馬賽克，讓李凡愚怎麼也透不過現象看到本質。

這一次來京城，他直接約了薛耀國。

但是風是真的皮！

原本計劃於十七點降落的飛機，在空中盤旋了足足二十五分鐘之後，才隨著塔台不斷的引導指令，採取二級盲降措施，謹小慎微的降落到了首都機場。

那景象，就像是有什麼重大國事活動是的。

李凡愚看了看面前的女機長。

「這幹嘛啊？」李凡愚問司機。

太他媽喧囂了，風兒帶動著霧霾，霧霾里攙著沙子，纏纏綿綿走天涯。

額！

「李董，口罩！」

百米開外的地方，似乎什麼都看不清了。

莫非……

「呼！」當飛機停穩，雲巧才對全程觀看了降落過程的李凡愚道：「咱們國內的飛行標準里沒有III及盲降，不然以今天的能見度，妥妥的就是III級了！能見度目測就四百米！」

還真是烏鴉嘴啊，剛說完霧霾，霧霾就真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