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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場嗅覺挺敏感啊！

波音方面很快給予了回復：皮爾南瑟斯的秘書直接應承了下來，促成了這一次會見。

難道，自己想錯了？

但是讓他比較失望的是，對方的臉上滴水不漏，看不出什麼有用的訊息。

「波音公司正在國際範圍內積極的尋找合作夥伴，我們早已經打算在中華成立一個生產基地。但是您也知道，中華的製造行業基礎較差，很多的零配件無法在中華生產，所以生產基地的事情一直沒有成行，這大大的阻礙了波音在中華及亞洲市場上面的主動性。現在，正信表現出了這樣的實力。我想在這件事情上，波音和正信集團是可以展開合作的。這是我們打算在中華本土生產的預計訂單總量可達25億美元每年的目錄資料，李先生請過目。」

這，不太符合他的初衷。也不太符合正信的利益。

現在，很明顯皮爾南瑟斯的意思，是要用這15億美元的訂單來讓正信成為波音的合伙人。

「哦和-圖-書？」心裏憋著口氣，李凡愚的臉上也不太高興了，「波音的主要動力供應商，不是GE么。」

次日早上。

李凡愚難得的來到了正信集團天城總部，在自己的那間私人物品拿走了一大半而顯得略微空曠的辦公室里，接待了清晨一大早就趕飛機的皮爾南瑟斯。

天行I剛剛完成了研發測試，因為上飛方面的要求，暫時還沒有對外公布，除了正信研發中心之外，只在很小的範圍內傳播，就連知識產權和各項專利都是剛剛註冊完成的。

皮爾南瑟斯看著李凡愚臉上的玩味表情，微微一笑，伸出保養的整整齊齊的長手指，來回搖了搖：「並不需要。」

吃掉整個天行？

客套一番之後，李凡愚便請皮爾南瑟斯和他的秘書汪華入座。

你們他媽有那麼好的牙口嗎？

他已經明白了對方的意圖，也知道了對方的籌碼。天行I的研發目的是什麼？就是為了讓正信向民航領域邁出一步，拿和圖書下C9配套的同時，提升整個集團的形象天花板。

之所以這麼說，純粹是惡趣味，想看看對方到底是個什麼態度。一邊從對方怎麼回復，來大致判斷對方的心思。

他想到了波音的手段，但是沒想到，對方的胃口……不小啊！

李凡愚的眉頭一挑。

「沒錯，天行I，我正是為了這個而來！」皮爾南瑟斯將西裝的紐扣解開，高大的身子微微前探，對李凡愚鄭重的說到：「波音公司對於正信的製造工藝和設計能力，相當感興趣。對於天行I這款發動機的問題，我僅代表公司對正信表示祝賀。但是同時，我們也有一個提議。」

雖然身為波音中華區的總裁，在中華生活了七八年的時間，但是皮爾南瑟斯還是保持著美國人直來直去的作風。

李凡愚呵呵一笑：「那我得感謝貴公司看得起嘍？不過南瑟斯先生，我特別想問一句，和貴公司合作，我們不需要盡其他的業務吧？比如，停止手裡某些研和-圖-書發工作什麼的？」

李凡愚意外了——他還以為對方扔出這麼一塊大蛋糕，是為了阻止天行I供應上飛來的。

看了看那厚厚的目錄，沒接。

這個高大的美籍猶太人可能是難得的起了個大早，在見到李凡愚的時間，略顯疲憊，但是面上的微笑和禮數倒是周到的很，讓人挑不出什麼毛病。

李凡愚的眉頭一皺。

其實李凡愚雖然忙，但是以他目前的位置，在研發進程之中的時間支配倒是蠻自由的。談不上什麼九點半之前有時間，過了時間就沒時間的事情。

皮爾南瑟斯的眉頭一挑，「李先生，正信是個很不錯的企業。但是我想說的是，只有抓住機會的企業才能賣相更高的階梯。人人都有選擇的權利，但是卻並不是人人都有選擇的機會。和波音合作的機會，可不是每一個車企都能遇到的。這份訂單雖然只有十五億美元的總量，但是值得注意的一點是，這僅僅是第一批。在去年，波音的總收入達到和圖書934億美元，商業飛機創紀錄交付763架；累計訂單達到4880億美元，包括5864架商用飛機。而這其中，在亞太地區的訂單量佔到了56%。我想你應該清楚，如果正信成為我們在中華地區唯一的本土化生產合作方，對於正信集團意味著什麼。」

李凡愚的心裏，大致有了譜。

波音公司的行業領頭羊以及寡頭的位置，使得在市場上總能以一種高人一等的姿態對話。

說著，皮爾南瑟斯對一旁的汪華勾手示意，下一刻，一份材料就放到了李凡愚的面前。

而波音在中華市場的銷量，更是讓皮爾南瑟斯有著充分的信心。

不過李凡愚並不打算隱瞞，天行發動機遲早是要對外公布的，換句話說，該觸及到誰的利益，早晚會觸及。

那種感覺就像是給狗扔了塊蛋糕，居高臨下地說道：「吃吧，吃了給我看家護院。別人家的狗可沒有蛋糕吃！」

在這種情況下，對方竟然已經知道了。

正在他心中揣測波音和_圖_書方面的意圖之時，皮爾南瑟斯亮出了真正的來意：「但是我公司對於天行I的產權以及後續型號的研發資料，很感興趣。」

「抱歉，南瑟斯先生。」李凡愚婉拒：「正信對於集團在航發領域的未來發展有著自己的規劃，和波音合作，不在我們的考慮之內。」

有趣，因吹斯聽。

開門見山，臉面前的茶水都沒喝一口，直接說明了來意。「李先生，你一定很好奇，為什麼我這麼急於見你。」也沒等李凡愚回答，他直接道：「聽說正信集團最近正在對航空發動機領域展開研發，並且已經取得了一些突破性成果？」

李凡愚心中呵呵冷笑。

所以這些話，落在李凡愚的耳朵里，讓他怎麼感覺都不好聽。

「李先生，有時候技術買來，不一定是為了用的。」

「有這麼回事，你說的應該就是我們最新研發的天行I吧。」李凡愚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用餘光看了看皮爾南瑟斯的表情。

皮爾南瑟斯臉上的微笑，在這一刻極為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