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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一點說就是，他掌的「道」雖然很多，可是，招式和手段卻反而還沒有千葉和千虞多。

或者說，這已經不止是可怕二字可以形容了，因為，根本就沒有人會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方正直很少因為一場戰鬥的激烈程度而動容，可是，在看到千葉與千虞之間的這場大戰後，他的心裏還是多少有些震憾了。

「天地初開？呵呵……那是什麼時期，上古時代嗎？南宮浩，你今年不過二十幾歲，上古時代的事情，你又能了解多少？而且，在那個時期也根本就沒有書藉紙筆來記錄，你又是從哪裡得知？」六長老聽到這裏，也終於笑了起來。

當然了，這種事情也就是隨便的想一想了，畢竟，方正直暫時還並沒有「開花店」的想法。

「姐姐可聽過……水中月？」

可事實就是如此，千葉與千虞之間的這場戰鬥，並沒有太過於華麗，但是，兩人的每一式，每一招，都如同與萬物相融。

「上者為天，下者為地。」南宮浩的表情非常平靜，顯然並沒有因為六長老的話而有絲毫的動容。

「廢話！難不成你還能在我面前隱藏實力？」千葉怒喝一聲，顯然是不會相信千虞所說的話。

聖域，凌雲樓。

金色的身影上沐浴著如火焰一樣的光華，一團一團的火焰升騰著，每一團火焰看起來都如同浴火的金蓮一樣。

而面對這一切，千虞的表情都是自始至終的平靜。

「媽媽……」平陽的口裡在這一刻也發出一聲輕微的呼喚，那是一種由內心激動而不自覺叫出來的聲音，然後，平陽的目光也莫名的一轉，看向了身邊站立的方正直，粉|嫩的小嘴微微上揚：「無恥的傢伙，你覺得是你強一些，還是我媽媽強一些啊？」

但現在他卻有一種感覺。

炙熱的太陽與皎潔的明月在半空中輝映著，而在太陽與明月之下，一金一銀兩道身影上，同樣綻放著和-圖-書奪目的光華。

那是一種真正震憾內心的嘶吼。

「不錯！南宮浩不愧是南宮浩，在論道上確實是令人心嘆，那麼，我就來猜一下……你剛才所言的『天』與『地』還有『上』與『下』，指的應該是第二種吧？」六長老點了點頭，又再次開口道。

充滿了不甘與不敢置信。

「那麼，何又為上，何又為下？」六長老的眼睛微微一眯，步步緊逼的繼續問道。

而南宮浩顯然是猜到了六長老心裏的意思，目光在看了看六長老，又看了看周圍的天道閣弟子后，也終於再次開口：「天為主，地為仆，這一直都是不變的真理。」

聽起來似乎有些誇張。

六長老的心裏一直是屬於憂的，在他的心裏，大機遇的背後，隱藏的永遠都是大的危機，而現在，在聽到南宮浩的這句話后，他心裏的憂也越發的強烈。

何等可怕？

這種虧，並不是因為他的道掌握的過少，而是因為，在境界上，他始終還是與一些真正的強者有著一步之隔。

而這些東西……

像這種完全沒有技術含量的問題，他怎麼可能會回答？

「陽光化為火焰，而火焰又化為金蓮？每一片金蓮又蘊含著不同的『道』，最主要的是，這種『道』還被金色的光芒所掩護，藏在金蓮中？」方正直是真的被這種極致的變化，還有對道的掌控所震憾了。

炙熱的氣息從天際壓迫下來，讓下方的凌雲樓弟子們都是忍不住有些站立不住，臉上都是浸出細膩的汗水。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千葉的表情在獃滯了片刻后，口裡也突然間發出一聲響徹天空的嘶吼。

月亮？！

以前的方正直不是太在意這個，他的想法是「充實」，讓身體內匯聚的本源之力充實，讓道的種類充實，讓道的變化也同樣充實。

高掛在天空，每一輪明月上，都落下潔白的銀色光輝，那些光輝落在千虞的身上，讓千虞https://m.hetubook.com.com身上的光芒強盛得讓人都無法睜眼。

這便是境界。

「轟！」半空中一金一銀撞在一起，然後，又很快的分開。

方正直現在想的可不是平陽這種低端的思維，他想的是，如果自己的手裡舉著一朵巨大的黑蓮，黑蓮上有著兩千多片花瓣。

「天為主？地為仆？」六長老顯然是沒有想到南宮浩的回答竟然會是這樣，身體微微一顫，不知道是因為被南宮浩的那隻鮮紅色的眼睛看到有些不適，還是因為聽到南宮浩的這句話有些震驚。

噢，不對，應該叫黑蓮！

滔天的金色火焰在她的身上升騰著，與天相接，足足有著十丈之高，無數朵盛花的金蓮，在火焰中若隱若現。

幾個月前，無論是在聖域，還是在四大王朝的地界內，都幾乎同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山川，河流，樹木，花草，甚至連走獸飛禽都像是受到了某種洗禮一樣，突然之間，就完全變了。

他現在最差的其實就是境界。

這樣的變化，有人喜，亦有人憂。

就比如現在的千葉，在戰鬥的時候，整個人幾乎就與天上的太陽融合到了一起，光芒所在，人便能出現。

這樣的一幕，無疑是有些震憾的，而更震憾的是，在顫動過後，那輪明月竟然瞬間一分為二，化為兩輪彎月。

而最詭異的是，在那兩輪明月化為兩輪彎月後，竟然，又再次開始生長並且變得圓潤起來。

而千葉的表情在這一刻已經完全失去了最初的平靜與冷淡。

「嗯，太陽的光芒雖然強烈，可是，卻始終無法在水中留下清晰的影子，但是，柔和的月光，卻可以！」千虞的話音落下的同時，照耀在她頭頂上方的那輪明月，也突然之間顫動了起來。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樣的景像是人一生都無法看到的，那一定是半空中掛著兩輪一模一樣的明月。

兩輪彎月在重新化為兩輪圓月後https://m.hetubook.com.com，居然，再次二分為四，又一次，由兩輪圓月，變化為四輪彎月。

在嘶吼過後，千葉身上的金色火焰也瘋狂爆漲，在一瞬間，竟然與頭頂上方的太陽融入到了一起。

「不，六長老不明白，天地萬物確實都有生死，有些事情也可能會被遺忘，但有些事情卻並不會，另外，我剛才口中所說的『出生』，也並不是指人的生，而是指的天地初開。」南宮浩搖了搖頭。

然後，自己大喊一聲：「變！」

對於方正直而言……

「……」方正直的表情變了變，然後，便也朝著平陽隨意的撇了撇嘴，並沒有直接回答平陽這個問題。

喜的人認為這是千百年來的一次大機遇，因為，如果連山川河流走獸飛禽都能接受洗禮，那麼，人又為什麼不可以？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有什麼更厲害的招式，都儘管使出來吧！」方正直望著半空中再次分開的千葉和千虞，大聲的吶喊道。

可很快的，他還是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下來：「你說的這句話，我並不是十分的認同，雖然，我承認你是個天才，可是，討論天地，你覺得你夠資格嗎？我且問你一句，何為天，何又為地？」

如果說天道閣閣主沐清風還有其它幾門追求的是怎麼樣去感悟更強的道，那麼，千葉和凌雲樓中弟子追求的就是對於自身所掌握的道的極致應用。

即使，在那個時期，確實沒有紙筆來記錄，可是，有些東西是真正刻在骨子裡面的東西，就如同每個人身上流淌的血液一樣，都是同樣的鮮紅。

不過，他沒有這種想法，千葉卻似乎有。

「水中月？」

那麼，是不是可以變得更加厲害了？或者說，黑蓮的葉子還可以更多一點？十二片？三十六片？

不單是千葉，下方的凌雲樓弟子們也同樣都是無法相信，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明顯被眼前的一幕給震憾得有些獃滯。

「姐姐可知，你其實heｔuｂoｏk•coｍ.com早就已經輸了。」千虞的表情異常的平靜，眼中銀白色的光芒不減反增，似乎也越來越亮。

而事實上，不單是他，周圍的天道閣弟子們，同樣都是下意識的往後退出一步，再看向南宮浩的時候，他們的心裏也都是猶如海浪般翻滾。

估計，能嚇死幾個吧？

而這似乎還沒有完。

「我明白了，雖然，我不知道南宮世家在什麼時期輝煌過，但有一個道理，我想你應該能懂，物競天擇，天地萬物都有生死，曾經的南宮世家也許真的很輝煌，被世間萬物尊為『上』，可是，千百年已過，又何必再繼續強求？」

「六長老聽過『炎黃』嗎？」南宮浩並沒有因為六長老的冷笑而有絲毫的怒意，也並沒有直接回答六長老的話，而是如同自言自語的反問了一句。

說得直白一點，雖然，他現在擁有著不俗的戰鬥力，也掌握了輪迴六道中的四道，可是，在很多場戰鬥中，他還是有些吃虧。

她只是默默的看著面前的千葉，靜靜的沐浴在銀白色的月光下，憑由著滔天的金色火焰在她的面前升騰，侵略，壓迫……

八輪明月，這可不止是簡簡單單的一分為八的區別，這代表的可是，千虞在與千葉對戰時，竟然只用了八分之一的實力。

六長老的表情變得極為複雜。

就好比，同樣的招式，有人用出來能劈開巨石，而有人用出來，卻只能砍斷一根小小的樹杈子。

八輪明月！

……

兩個……

方正直突然有些慶幸自己的選擇，適當的時候往後退一步，也許，馬上就可以看到一片開闊的天空。

而憂的人則認為這是一場大災難，畢竟，任何的事情都有著極端的兩面，洗禮是好的一面，可是，隱藏在洗禮背後的又是什麼？

當然了，在他的也在默默的思索著另外一個問題，如果他身上覆蓋的地獄火，也化為金蓮？

那是一種發自於內心的震憾，正如南宮浩所言，天地萬物都有生死，有和圖書些事情也會被遺忘，可是，有些事情卻並不會。

接著，讓人有種腿軟坐地一幕也出現了。

現在的千葉，看起來非常的瘋狂。

有沒有可能兩千多片！

……

「炎……炎黃？！」六長老臉上的笑容在這一刻猛的凝固了，再看向南宮浩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也已經完全改變。

恰巧也是方正直的弱項。

並不是因為兩人的招式有多麼的華麗，而是兩人之間對於道的感悟，還有那種遠遠超過一般人的境界。

在二分為四后，同樣的由彎變圓也再次出現，然後，四輪圓月也再次分開，由四輪，變為八輪。

他雖然掌握了兩千多種不同的道，可是，在真正的戰鬥手段上，卻似乎並沒有比眼前的千葉和千虞有太多的區別。

接著，原本孤單的一朵黑蓮就變成了兩朵，兩朵變成四朵，四朵變成八朵，八朵變成十六朵……

沒有人知道。

用弱項去碰撞強項？

那將是怎麼樣的一種精彩？

「……」方正直的腦海中突然莫名的出現自己手舉著一個大黑蓮，而在大黑蓮上，還有著兩千多片葉子的場景。

「上下之分，共有兩種，一種在出生之時，便已經評定，就如世間萬物，有奇花異草，亦有茫茫眾生，還有一種則是由世間萬物評定，如獸中之王，人中之帝，都可稱之為上下。」南宮浩並沒有太過於猶豫，而是直接開口道。

「我還以為你真的有什麼長進，但現在看來，似乎並沒有。」千葉自然是不知道方正直的想法，而對於方正直的那些吶喊聲，她現在也是自動忽視，畢竟，現在站在她面前的人是千虞。

因為，他不屑。

所以，這段時間以來，無論是聖域，還是在四大王朝內，都有著遍布行走的人，在四處尋找著被洗禮的機會。

「千虞，你別做夢了，我不會輸，我也不可能會輸！」千葉怒吼的同時，手中也出現了一把由金色火焰凝聚出來的長劍。

「是的，萬物尊為上！」南宮浩輕輕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