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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鸞是什麼？」潘五想了一下：「第一次聽說。」

「因為是你說的。」

司其說是。張當點下頭：「那也是挺聰明的。」

這樣一想，趕忙咳嗽兩聲：「為什麼不和你打，因為你不|穿衣服。」

「什麼？」潘五震驚道：「怎麼可能？」指著無邊海洋說：「你看，海水是平的，平的就是有盡頭的，除非這個世界沒有盡頭，一直伸展到天邊……」說到這裏，潘五忽然迷糊了：「這個世界到底有多大？」

張當沒有回話，反是先看了潘五一會兒：「如果你想學，修到八級修為以後，我會教你一門天耳通的法門。」

潘五笑道：「改成再好看也是藏在鞋子裏面。」

潘五呆了片刻，忽然衝去船頭大喊大叫：「啊啊啊，天啊，我看到九級高手了，啊！啊！天啊！我看到九級高手了。」

潘五馬上進屋搬出來凳子：「請坐。」

張當看眼司其，轉過頭再說：「你的皮膚不是正常人的皮膚。」

潘五沒說話。

張當也不爭論：「我說的不多，是指七級以上修為。」

張當搖下頭：「你除了胡說八道和打岔，還會別的么？」

張當接著說話：「我打聽過你的事情，原本一個不學習不修鍊的廢物少年，忽然間變得特別厲害……」

張當原本是好奇看他亂喊亂跳，也是平靜看他跑回來，卻是聽到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想了一下才明白，這傢伙是接自己方才那句話。

「很多年。」司其笑道：「對和_圖_書於女人來說，年齡是秘密。」

「為什麼？」

潘五咳嗽一聲，很認真的拍打幾下衣服，抱拳道：「潘五見過張長老。」

「幹嘛？上課啊？好聽的話我也會說。」潘五搖頭：「肯定不和你打。」

停了片刻，看著潘五認真說話：「比如像你這樣的人。」

「你是欺負人！我剛七級，你都要升九級的人了……天啊！都有九級高手了？」潘五忽然感覺修行無望，以前接觸到學習到的東西全部發生變化，明明五級修為就是高手，六級是不世出的高手，七級幾乎是不可能的存在……現在才知道什麼是渺小什麼是井底之蛙，在天機閣那個地方，八級修為是最普通不過的。

「穿這麼少和不|穿有什麼區別？我是俗人，承認你很美麗很吸引人很好看，我也是想看，真要是和你這樣的人打架，我一定會出錯的。」

喊著不過癮，潘五還大跳幾下，最後跑回來：「沒有你這麼老的童子。」

張當一出現，司其馬上變得特別嚴肅，抱拳道：「見過七長老。」

看眼潘五接著說：「到了他們那種境界，看待你我和空氣並沒有什麼分別。」

「信。」潘五回答的特別乾脆，乾脆到張當都有點意外：「為什麼？」

「你見過全身金亮的風鳥么？」司其說：「這是鳥中之皇，金鸞。」

「還是人么？」潘五隨口調侃一下。

潘五看看自己的手，再看司其的手：「還是你的皮膚好和_圖_書看。」

司其搖搖頭：「還會回到原來出發的地方。」

「很大。」司其笑了一下：「你猜，假如順著一個方向一直走，一直走，最後會怎樣？」

張當無奈了，看眼桅杆上的翼翎，還有後面偷偷觀望過來的白鱷魚和小玄龜。

「厲害？它比大玄龜還要厲害，你說呢？」

司其笑著搖頭：「如果只是簡單改變，兩三個月就夠了；像我現在這樣，我從頭到腳，從頭髮到腳趾甲，甚至腳底下的皮膚都有改變，斷斷續續用了十一年時間。」

「你怎麼能認識金鸞？」司其追問道：「金鸞生長在南方大陸，你生活的地方只是北大陸的一點而已，為什麼能認識金鸞？」

潘五笑了一下，身邊有玄龜有金鸞，我還是很帥氣的么。

張當多看潘五兩眼：「自從有了登天台以來，你是我見過的為數不多的可以越級戰勝對手的修行者。」

來人穿一件工人常穿的兩截式布衣，腰間扎條布帶，沖潘五抱拳道：「我叫張當，你好。」

張當愣了一下：「自己想到的？」跟著看眼司其：「你說了如何改變相貌？」

張當想了一下：「不了解，不代表不存在，更不能說明是錯誤的。」隨手一抖，亮出一根細線：「如果說，通過這根線，哪怕是隔著幾千米遠，我也能聽到你說的話，你信么？」

司其問笑什麼。

指著潘五的皮膚又說：「說皮膚，正常人會有你這樣好的皮膚么？」

司其沉默一https://www.hetubook.com.com下，伸出右手問話：「好看么？」

司其想了一下：「有九級高手，不過非常少，而且……其實不用修到九級，等你修到八級就會發現自己變了，不再是以前的修行者，八級以後的你會發生很大變化；如果真是修到九級，應該就是無限接近神的存在了。」

「為什麼看低自己？這是你的修行，不論面對什麼樣的情況，都要冷靜應對。」

「好看……可是我現在不想娶妻。」

說到這裏笑了一下：「你猜，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要多長時間？」

可司其卻是認真想了一下才回話：「從俗世的角度來看，他們確實不是人。」

「很大。」司其想了一下：「我什麼都和你說，你一定要接受我的挑戰。」

「你是九級高手，我打不過，當然要拍馬屁。」

潘五愣了一下：「你八級多少年了？」

不覺笑了一下，這個人有點意思。

潘五不說話了。

「因為我傷了艾真，七級修為的人打傷八級高手，天機閣的人一定還會來的。」

「這個世界很大？」聽了司其的說話，潘五對這個世界產生好奇心。

潘五趕忙搖頭：「可不敢聰明。」

張當沉默片刻：「說正事。」

司其也笑了：「你想看？只要接受我的挑戰，就給你看。」

「等你修到我這個修為，只要捨得花時間，變成什麼樣子都有可能。」

「這麼厲害？」

「無限接近神的存在？」潘五哈哈笑了一聲：「又開眼https://www.hetubook.com.com界了，今天多知道了很多事情，謝謝啊。」

潘五長吐口氣：「你努力升九級，就是為了努力變得不是人？」

「可是我要殺你啊！」

司其有些迷糊，你是有病吧？

「我是什麼樣的人？」

潘五低頭看的很仔細：「好看。」

「太誇張了吧？」

潘五認真想了好一會兒：「你不會殺我。」

張當笑著搖下細線：「這個不是天耳通，天耳通是……你看司其好看么？」

「撞牆……撞到山上？掉進大海里？」

司其認真說話：「是真的，天機閣里有個地方叫永生塔，只有九級修為的人有資格進入，所有進到塔里的高手，追求的就是這個塔的名字，永生。」

潘五趕忙搖頭，一再搖頭，腦子裡卻是又想起一件事情，她連腳趾甲都變好看了，看不到的地方是不是也變了？

潘五是隨口胡說八道，只當是敷衍司其，可遠處海面忽然出現一個影子，下一刻，這個影子站在潘五身邊說話：「你說的對，所以我來了。」

這兩個傢伙知道張當危險，已經做好逃跑準備。只有金鸞全不在意，繼續在後面睡覺。

潘五嚇一跳：「你在那麼遠的地方都能聽見我說話？」

張當再說：「你以七級修為打傷艾真，按道理說應該殺了；不過天機閣不是殺手組織，也不是復讎幫派，我們這裏的一切都是為了所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在做準備。」

「半年？」

「你是長老？」潘五想了一下：「你是九級？九級？千萬別說是m.ｈetｕbｏok.cｏm•ｃｏｍ九級高手。」

「很多吧？」潘五想了一下說：「我經常能看到。」

潘五很好奇：「天耳通？那不是故事里才有的東西么？」

潘五想了下問話：「你是說經過特殊的修鍊方法，改變耳朵里的肌肉，讓他們格外靈敏？」

他也是回答隔了好一會兒時間的那句話，如果是普通人，一定會被說反應慢。

「不誇張。」司其指著自己的臉說話：「我們每天修鍊，主要就是練肌肉，然後是皮膚骨骼那些，相貌是什麼？不過是皮下面一堆肉，只要有針對性的修鍊肌肉，或是刻意控制消耗肉，想變成什麼樣子都行。」

玄龜是一身白色，可是玄明明是黑色，潘五想一下：「玄龜為什麼是白色？」

跟著又說：「其實修到六級修為就很難跨境戰勝對手，修到七級，七級是一個巨大的門檻，好像巨人和小孩的差別，甚至不用打，隨便擺道牆，小孩爬不過去，又怎麼可能戰勝巨人？」

「我穿了。」

「將將修到九級而已，修行一途，漫長修遠，我不過是修行路上一個小童子。」

張當又有些不理解：「為什麼？」

潘五皺下眉頭，順著司其頭髮往下看，看到膝蓋下的靴子，忽然笑了一下。

司其怔了一下才回話：「我哪知道？」

「也是練出來的。」司其說：「修到八級巔峰后，總是不能突破，去問長老，長老說急於求成而不得，可以暫時放棄一下，做些別的事情，也許就突破了；我沒什麼想做的事情，便是從頭到腳整了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