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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潘五這樣的人，除非殺掉，否則總是容易生氣。司其就是很生氣：「我師姐請你去天機閣，你竟然不去？」

「我不想知道了。」

潘五摸下左胸，小世界就在那裡。

潘五覺得自己做的事情是有意義的，他也知道總有人會不滿意，也是以為自己能夠承受這些事情。可是當李武真正站在面前的時候，才知道自己也是個俗人。

司其沉默片刻：「好，我告訴你。」

「你師姐，又不是我師姐。」潘五忽然問話：「為什麼一直走，最後還會走回到原來的地方？」

皓月公主好像沒聽見一樣，慢慢離開這裏。

臉上有過裝扮，刻意抹黑一些，稍稍有些臟，但是眉眼之間清楚能夠認出來是誰，這個女人就是近來風頭正盛的皓月公主。

「是。」李武有點忐忑，強撐著回上一個字。

知道歸知道，完整說是自己知道歸自己知道，只有那些事情真正發生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才知道從心底深處的那種不喜歡和那種在意。

司其沒走，反是在潘五身邊坐下，看著白鱷魚說話：「我回去查了，你身邊這條鱷魚很有來頭。」

想到這句話，也是想起司其……真好看的一個美女，不知道現在在做什麼？

時間在這一刻停滯，世界好靜好靜，也許修行世界中便是這樣，沒有俗人俗事，沒有喧鬧忙亂，只有安靜才是唯一的真。

潘五還是好像沒聽見一樣不做回答。

「什麼？」即便是超級高手，潘五和*圖*書也被這句話嚇一跳。

正常修行者大多不會琢磨這種事情，因為單一個辛苦修行就足以耗光他們的精力，哪還會胡思亂想？

看了它一會兒，潘五也想睡了，抱起白鱷魚，去一旁尋個蔭涼地方躺下。

因為在意，便會不高興。潘五坐在河邊瞎亂琢磨了許久許久。

「你師姐？」潘五問：「不是有好多個長老么？一二三四五六七的。」

也許自己確實是荒廢了時間！

來人是司其，方才潘五一共就想到倆女人，卻是好像會召喚魔法一樣，兩個女子幾乎是同時來到。

皓月沒有理會這句話，看了潘五好一會兒：「能回來么？」

司其依依慢行過來，很是裊娜動人：「想念公子了，便是過來看看。」

司其搖頭：「應該不是方形，因為沒有這些楞子，也許不是很圓，但一定不是四方形。」

潘五搖頭：「確不確定都不會回去，雖然也不喜歡姜國，起碼……」話沒說完，皓月公主已經轉身離開，潘五苦笑一下，接著說話：「一路保重。」

如果是別的修行者，絕對絕對不會像他這樣荒廢時間，這是對自己的不負責！

潘五笑了一下：「你這是要鬧分裂啊，你爹會瘋的。」

司其接著說話：「如果一直朝前走，其實不一定能夠回到最初出發的地方，但一定會走回來。」說著拿起塊大石頭：「我們從這出發，一直走一直走，繞上一圈，最後就又回到出發點。」

皓月公主忽www.hetubook.com.com然插話：「你確定不回去？」

跟著又想起皓月公主，那個女人也挺好看的，只是太高傲了……不過司其好像也很高傲？

天啊，我到底在想什麼？潘五苦笑著坐起來，望向遠處天邊。

潘五說：「走吧，我等著你勝利的消息。」一句話打發走李武，他卻是沒有再去幹活，沖白鱷魚招呼一聲，又有兩隻風貓，潘五去到一條小河旁坐下。

腦子一直在打轉在思考，想啊想的，怎麼都想不明白：「你說，誰是第一個修行的人？」

司其想了一下才明白潘五說的話：「想知道就去天機閣。」

司其看了一會兒：「去追啊。」

司其回道：「這個問題容易回答。」

潘五又想起無公子，那個拿人命做試驗的瘋子……可萬一他的想法很有道理怎麼辦？

就這時候，眼前竟然出現一個女人。

當然不是制定出來的規矩，而是許多年摸索，經過無數前輩高人的經驗累積，又代代相傳，才有了現在眾多的修行功法和眾多的修行門派。

皓月看了潘五好一會兒：「真的不考慮了？」

潘五有點鬱悶：「你怎麼也來了？」

等聽明白事情經過，也是看過狀紙，潘五忽然笑了，把狀紙還給李武：「李武是吧？」

潘五在好奇小世界為什麼會跳？它不是心臟啊！

瞧著很眼熟，仔細看一眼，下意識的就想跳起來，不過念頭剛一起來就壓下去，潘五苦笑一下：「你怎https://www.hetubook.com.com麼來了？」

司其問話：「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其實是生活在一個大球上面？」

稍稍過上一會兒時間，白鱷魚又爬過來，把腦袋放在潘五腿上繼續睡覺。

潘五沒接話，也不看她，好像是在說，說不說隨便你。

一陣胡亂琢磨，越想越想不明白，世界上讓人迷惑的事情實在太多太多。就這個時候，他再次覺察到小世界的跳動。

潘五長嘆口氣，感覺小世界忽然動了一下，剛想弄明白原因，白鱷魚嗖的一下退開兩步，睜著大眼睛看他。

潘五還沒說話，空中一陣香風吹過，現出一個宮裝女子，美麗是不用說的，一見面就笑：「是不是打擾你們小兩口了？」

「不能。」

潘五往遠處看看，這一片地方只有他們兩個人。便是輕笑一聲：「手下蠻多的。」意思是有很多人打探潘五的消息，又是費力找到準確地方。

女人穿一件很普通的花布衣服，臂彎挎個花布包袱，瞧著就是普通的農家女子。

見潘五不說話，也是見皓月公主慢慢走遠，司其輕聲說：「她走這麼慢，就是等你去追。」

皓月輕輕走過來，站在潘五面前說話：「和以前一樣，找你真難。」

潘五找到語病：「也可能是方形啊，未必一定是圓形。」

潘五不想說話了，剛才腦子裡就是一團迷霧，見到司其後本以為能聽到答案，結果卻是越聽越迷糊。

以潘五修為，幾乎不可能被人跟蹤，即便是多注意幾眼，也https://m.hetubook.com.com能很快被發現。而現在，皓月公主已經走出來他才看見，不得不說一句秦國的細作確實厲害。

白鱷魚沒起來，只是睜眼稍稍看了一下，便是又合上眼睛睡覺。

見潘五主意已定，司其思考片刻：「我師姐想見你。」

潘五笑著說話：「你這個不合規矩，告我不能去我的衙門，應該去皇宮。」

本來是無意識的瞎胡亂想，可是這個念頭一出來，潘五睡不著了。我們修鍊的是什麼？小世界又是什麼？身體里明明沒有小世界這個東西，為什麼可以清楚感知到？

看眼白鱷魚，腦中多出個想法，也許三十三層天跟他的小世界很像？

皓月沉默片刻：「我真心希望你能夠回去秦國，只要你肯回去，什麼條件都可以提。」不等潘五說話，皓月又說：「不就是一個蒼山郡么？不就是南山三郡么？不就是天絕山么？只要你肯回去秦國，南方那一片地方都可以給你。」

當何安陣帶著幾個人、也是帶著李武出現在潘五眼前的時候，潘五還有些迷糊，不在衙門當差，跑來這裏做什麼？

「我師姐也是長老之一。」司其問：「我帶你去天機閣，可以么？」

好吧，即便是有三十三層天，可是三十三層天外面呢？難道說這個世界……不對，三十三層天從來就不是這個世界……

司其搖頭：「我不知道，我只是說一種可能，我們有可能生活在一個東西上面，在前些年，天機閣一共派出去兩百多人，分別朝各個方向走，最終都www.hetubook.com.com是回到出發點附近，不論東西南北，走來走去，結果都是一樣的，所以我們推斷是個大球。」

再有司其說過，如果一直走，不走錯路，最終還會回來原來的地方，這又是為什麼？

潘五覺得腦袋有些不夠用，我們這麼多人竟然生活在一個球上面？看著司其手中的石頭，好像再次找到漏洞：「不對，假如我們站在大球上面，咱們是頭朝上站著，可大球下面的人怎麼辦？不是掉下去了么？」

他不是詢問誰是第一個修行者，是好奇誰制定了修行的規矩，為什麼能夠知道修鍊以後會出現小世界。

潘五想了下：「是挺容易的，不用說了。」

在這一刻，他對這個世界充滿疑惑，不明白的事情實在太多太多。比如雷，高天中的雷電是從哪裡來的？難道真有雷公電母在天上瞎折騰？

白鱷魚把下巴擱在潘五腿上，閉著眼睛懶懶卧著，兩隻風貓又跑沒影了。

河水清澈，能夠看到河底游魚，還有河底鵝卵石上面的塵灰。

潘五搖頭：「不去。」

啊？李武有些迷糊。

潘五也是好像沒聽見一樣，低頭看白鱷魚，再伸個懶腰，重新躺下。

「什麼來頭？」潘五隨口問道。

潘五根本不相信：「看過了，走吧。」

天空是藍的，大太陽散發熱力照耀世界，藉著樹蔭望天，看著那種一望無際的藍色虛無，潘五忽然生出個念頭，在高天之上是什麼？是不是傳說故事中的三十三層天？

修行路何其漫長艱辛，時間無多，正是應該珍惜每一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