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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就有城府吧。

和以前一樣，關閉茅屋中的機關，進入留神之地。

「秦燁？」

隔天背上箱子出發，箱子是特製的，裏面有隔斷，外面有氣窗，裝著三位老師。

王大偉有些意外。他確實想跟潘五打一場，他不相信潘五能夠有多厲害，可聽到潘五這樣問話……王大偉猶豫猶豫：「是。」

自從修到九級修為以後，自從變得強大以後，潘五的心性越來越懶，對什麼什麼都提不起興趣。

重新關閉房門，所有門都是關上，走去山坡上的涼亭……

潘五又發了會兒呆，回去房間裏面。

在這段時間里，潘五勉強算是做了一件正事，將以前的翅翼稍作修改，重新煉製一番。

潘五笑了一下：「為什麼？」

不走是什麼意思？潘五想了一下：「是去外面？」

這麼長時間以來，潘五心底有一種難以丟掉的憂傷。

繞著山峰飛上一圈，仔細辨別方向，朝南方飛去。

潘五開門出來：「太客氣了，請進。」

可情緒不會騙人，哪怕你再厲害，也會有傷心時候。

後來直接派遣使臣，光明正大的來到姜國。

真的是要告別了。

走下樓梯，直接來到初晨的冰棺前面。

在這一天，潘五送走了李賓士，在門外多站了一會兒。

「打算么？」半亦看看兩位同伴：「找個不大也不小的山，找個好一些的山洞，我們就算隱居了。」

在過去的兩年時間，潘五帶著萬向三位老師去過很多很多地方，大河小溪，hｅｔｕｂooｋ•com.coｍ高山丘陵，甚至出關去沙漠待了幾天。

有句話是哀莫大於心死，雖然不恰當。但是能夠勉強說明一下潘五的心情。

「聽我們的。」

啊？潘五想了一下：「還有好多年吧？」

潘五說是。

沒有辦法的潘五，莫名的又憂傷了。

到了現在，三位老師要回去留神之地。他心底的憂傷已經變成哀傷。

潘五想了一下：「你們先休息，有事情叫我。」轉身出去。

他的身體變成輕盈無有一樣，翅膀輕輕扇動，便是好像利箭一樣飛向遠方。

在這天，王大偉來了，一個人站在木屋前面：「王大偉求見潘五先生。」

半亦接話：「去看一下，我們也跟自己告個別。」

潘五心底的憂傷開始膨脹，腦海就又出現了那個一身白衣的女子，都幾年了，怎麼還是忘不掉？

越飛越高，越飛越遠，向西而行。

他們在行禮，三個人一起跟每一個人告別。有自己，也有盛年，還有他們的老師，最後來到初晨的冰棺前面，看了好長時間，輕輕說聲再見，轉身出去。

萬向說話：「我們想回去留神之地看看。」

從這天開始，蒼山郡的人經常能看到潘五帶著幾個小獸到處晃，酒樓啊、集市啊，哪裡熱鬧去哪裡。

潘五想不明白，便是不再去想。

半亦說話：「順了我們的心愿，好么？」

正想著呢，三位老師來了。竟然是並排站在他面前？

這一架到底沒打起來，因為和*圖*書潘五走了，帶著幾隻小獸、一群小馬駒走了。

王大偉發現潘五沒有戰意，連一點想要動手的意思都沒有。思考一下說話：「還請先生賜教。」

西方有高山，好似登天梯一樣伸向雲端。

反正是哄著三位老師開心。

留神之地越發像是活死人墓一樣，沒有一點聲音，連風聲都無。

見他遲疑，吳長風忽然問話：「是不是還不知道我們長什麼樣？」

潘五有些矛盾，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潘五還是不同意。

如此一來，秦國可就不管那些了，把第三學院的學生，大比的十強少年，五字營曾經的夥伴……

驕傲的王大偉想了又想，只能回去秦國。

他從來都是個桀驁不馴的人，難得的跟潘五說上這樣一些軟話。

潘五的心思越來越難以琢磨，在臨走之前，李賓士說他越來越沉穩，越來越有城府。

在它身後跟著幾匹母馬……

他是懶得說話，就好像現在懶得辯解一樣。

有人做壽，有人成親，只要有時間，多半也要湊個熱鬧。

初晨不會回話。潘五也就不再說話。看了好一會兒再轉身離開。

潘五遲疑一下，現在離開就是打算死在外面了。

潘五的無奈又加多幾分，這個混蛋，整天就是折騰我。

現在的潘五越來越像世外高人，腦子裡想的事情、平日里做的事情，完全不像是修行者。

王大偉追過去，問題是潘五就是不做理會，難不成偷襲？

時間快速流逝，一眨眼和圖書過去兩年。

不過，他們說的是回去看看……

送走李賓士，然後想著要不要去哪個湖轉轉。

問題是，整個姜國就沒有人不知道他的厲害。

在往前走的時候，心裏在想，初晨會不會不在裏面？不在裏面就是沒死……

兩年時間里，秦國每個月都會派出很多人來見潘五。開始時候還要隱藏行跡，比如王大偉單身前來。

萬向說：「我們想回去看看。」

不管怎麼說，這是一位曾經的前輩高人。潘五搖頭：「你回去吧。」抬步出門，打聲呼哨。

從這一天開始，再沒有人看見過他修鍊。

好吧，你厲害。

老子孤單這麼久，你才幾歲啊，就找了一堆老婆？

潘五越來越隨性，修為高絕，見識過太多事情，心情自然會變化。

長大以後的紅馬不再粘著潘五，白鱷魚也是一樣。如此就是潘五一個人出去。

沒過多久便是看到一座這樣的高山。

遠處跑過來小紅馬，後面跟著一堆小馬駒，那叫一個亂啊。

「蒼山郡？也好。」半亦說：「你不用跟著我們了，等去了蒼山郡，隨便找個地方，然後就走吧。」

潘五看過三位老師：「好。」

潘五也是說聲再見，跟老師們的本體也是說上一遍再見，才是出來。

離開蒼山郡，展翅飛上高空。

於是，再次回到冰室，三位老師很認真的跟自己告別。

李賓士已經是秦國高官，曾經的十強戰友。當時關係很好，現在也不錯。無非說些過去的事情，說夠了喝夠了，便是告辭ｈｅｔubｏｏk•cｏｍ•ｃｏm。

「麻煩你了。」

潘五不同意：「我想和老師們一起。」

紅馬低頭頂過來，尖角閃著光刺過來。

「皇上讓我問先生，什麼時候回去海陵？」

他說的是壽命，應該還有十好幾年壽命。

三位老師馬上跳出來，看著熟悉房間中的東西，很有些感慨。

進來后直接飛去山洞，打開房門進入。

王大偉進門，發現只有一張床一個凳子，便是站著說話：「皇上讓我問先生一句話。」

潘五看他一眼：「你是不是想和我打架？」

作為一個超級高手，一個堅強男人，心底不應該出現這些古怪情緒才對。

不過三位老師特別堅決，說你不答應，我們就不走了。

他們在留神之地待了三天，三天後，三位老師來找潘五，說走吧。

潘五想了一下：「不如回去蒼山郡？」

這一次出來，真的真的不會再回來了。

三位老師回去留神之地，跟初晨回去留神之地是一個意思，最後看一眼。真的是最後了。

有的時候能見到，有的時候潘五會故意躲開，反正都是隨著心意來。

姜皇認可姜問道的說法，於是下聖旨同意這件事。

日子一天天過去，慢慢晃悠的潘五總算是晃悠回去蒼山郡。選了塊草場建個木屋，便是住了下去。

站在外面，潘五問話：「老師們有什麼打算？」

現在看見這傢伙，潘五就有些無語。

冷清，進來后只有這一個感覺。

姜國朝廷倒是不想讓他們和潘五接觸，幾經商議，後來是姜問道做主，讓他們和-圖-書見！

只要跟潘五有關的人，一再往蒼山郡派。

如今已經變成高頭大馬，跟那匹野馬王很像，一身紅色毛髮隨風飄搖，額頭是一根長長的金色尖角。

找尋道路還是稍稍麻煩一點的，多浪費小半個時辰才算回到留神之地。

潘五心下一驚，不是吧？要出事？

隨便拍上一巴掌，再踢一腳，紅馬叫上一聲就跑了。

總是會胡思亂想的，胡思亂想也總是錯的，站在冰棺前面，看著容顏不改的初晨，潘五長出口氣：「你好，我來看你了。」

潘五連辯解的想法都沒有。

姜問道說潘五屬於吃軟不吃硬的那種人，不管什麼事情，最好不要耍心眼，不然後悔都來不及。

可不論想不想，那股憂傷總是跑不掉。

不知道為什麼，這種憂傷一直存在，一直不肯離開。可明明沒有什麼值得憂傷的事情。

「為什麼？」王大偉不明白。

好吧，即便是潘五不夠厲害，可蒼山郡有千多高手，誰敢來這裏找麻煩？

走去那排房間，一一打開房門，每個屋子都是進去一遍，最後進入冰室。

潘五卻呆站了好長時間。

不同的是，三位老師回去以後還能住上好長一段時間。

他在發獃，小紅馬從後面跑過來。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只是覺得潘五變了好多，哪怕有不認識的人罵上幾句，他也跟沒聽見一樣。每天依舊是到處亂走亂看，只是很少遠行。

這裏面的一切是既陌生又熟悉。

三位老師說好，回去房間裏面。

潘五說不麻煩，又說要準備一下，明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