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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姜問道說話，潘五直接說道：「北面多注意一下，如果有不好的苗頭，我可以出手。」

回到天機閣的時候還沒到中午，陽光照耀下有一個身影懸在高空中。

沒有人知道秦燁有多麼失望，不過又能如何。實力決定一切。

姜問道是高興的，從潘五來到姜國開始，還是第一次主動提出幫忙。可潘五自己是不高興的。

潘五苦笑一下：「不叫王爺了？」

「姜事民死了。」

秦燁幾步跑過來：「你終於回來了。」

潘五苦笑一下：「不要江山。」

他一飛起來，皇宮守衛嘩的衝過來，頓時有幾十把弓張起來。

想了想，還是要回去天機閣一趟。畢竟過去好幾年。

潘五是第一次從空中俯瞰整塊陸地。

同樣是城外落下，進城尋客棧住下。

「聘禮。」

出城后回頭望望，果然，這裏再好再繁華，也都是和自己無關。

「又沒錢了。」肖鐵說：「長老們說外面的丹藥越來越不值錢了，是么？」

天機閣所處的島嶼很大，飛在很高的地方才能將將看個全貌。若想要看仔細，必須下落。

潘五不知道皓月公主來了，說了該說的話，他就走了。

秦燁沉默好一會兒：「是啊，他死了都能留下你。」

巴天特跟上：「要叫先生。」

「沒錯，是早就應該回來的。」秦燁大笑：「現在回來也不遲，一會兒和……我好好喝幾杯，咱們多年未見……來人，傳李賓士、勝在望。」

潘五應聲好，看著他和圖書們走遠。

肖鐵也是看見潘五，趕忙跑過來：「回來了。」

潘五猶豫一下，眼看著秦燁越走越遠：「你告訴皇上，只要我在，他就不能北伐。」說完身影消失不見。

第一個去的地方是姜國國都，倒是沒去見皇上，直接去兵部衙門，說是要見姜問道。然後找個客棧住下，晃了兩天。

在記憶中，秦燁是一個有些傲氣的不屈少年，現在看來，鬍子也有了，個頭兒也長了一點？最主要的，也許是龍袍加身的緣故，竟是格外威嚴。

潘五搖頭：「不見了。」背起大背囊：「走了。」去櫃檯會賬，朝城外走去。

很快，宮門大開，秦燁快步跑出來。

第三天的時候，姜問道出現在潘五面前。

在騎兵隊伍後面是一溜馬車，披紅掛綠的，應該是禮車。

潘五有點不好意思：「我去見唐師。」嗖地竄了下去。

秦燁笑著說話：「在這裏住著，規矩就是多。」

窗也是關著的，桌子上空空如也。

在禮車後面又是一隊騎兵，護著兩個人過去。

一口氣飛回來，人在空中，清楚看見院子里不時有人走動。

那人再問：「什麼聘禮？」

獵獸隊不只肩負著整個天機閣的日常花費，還有島上很多家屬的，又有外島數十萬民眾的花費，任務很重。

潘五疑惑看過去。

……

潘五同樣吃驚。

秦燁一定要見，明天可以直接去皇宮。可是在這之前，要不要先見一下如今的秦國大帥，皓月公主htｔｐs://www•ｈｅｔubｏｏｋ.ｃoｍ•com？

天機閣所有人都是吃喝免費，連武器丹藥也是一樣。潘五有心跟著一起出任務，不過再一琢磨，還是算了。

姜問道站直身體：「當然是王爺。」跟著問話：「見過聖上沒？」

姜問道驚喜異常：「當真？」

一口氣跑出去很遠，展翅飛天。

彼此飛近一些距離，看清楚潘五面貌，有兩隻戰鷹飛走，另兩隻戰鷹飛得更近一些，飛到潘五身前說話：「先生回來了。」

「所有老師都是這麼說，說你是我們的先生。」

「潘五？潘五怎麼了？」那人喝道：「遠點，不想死趕緊滾。」

潘五問去哪。

潘五隻得下落：「是我。」

他在猶豫，要不要見皓月公主？

秦燁出去，有宮侍低著頭進來：「王爺請隨小的來。」

潘五趕忙開門：「你是長老，可別叫我先生。」

隔天早上直接去皇宮，在宮門外跟皇宮守衛說話：「我是潘五。」

轉方向再飛去大都。

他是剛剛回來，不想馬上有人找上門，十長老石堅敲門：「先生在么。」

石堅沒坐，筆直站立：「我想請先生去我那裡一趟，學生有事相詢。」

距離老遠便是看見，潘五還是第一次看見唐師修鍊。略一猶豫，轉身離開。

姜問道抱拳長揖：「多謝先生大恩。」

潘五想了一下：「早應該回來的。」

過了好一會兒，秦燁嘆口氣：「你到底……還是不願意回來啊。」

等這些人全部過去，街上有人https://m.hetubook.com.com議論：「這就是定下來了吧？」

潘五怔了一下，啊，原來我不是那麼有名啊。背後翅膀刷地展開，輕輕擺動一下，潘五浮在空中：「我是潘五，要見秦燁，趕緊傳話。」

「先生不知道么？」

這是皇上啊！知道潘五來了以後，竟然是親自跑出來迎接！

「我不想你打仗。」

想回去自己房間，也是想去看一下司其，走在半路上遇到肖鐵那些人拿著武器往外走。看方嚮應該是去碼頭。

再走遠一些，展翅飛起，去往大都。

潘五沒有辯解，也是依舊不說話。

肖鐵白了他一眼：「要叫你叫。」

宮侍怔住，趕忙小跑出去：「皇上，皇上……」

潘五聽得仔細，猶豫猶豫，關上窗戶休息。

這兩個人是曾經的十強少年，也是潘五的戰友，喊他們來是在套交情。好大一個皇上，不自稱朕，你你我我的隨意說話，可見有多看重潘五。

潘五請他坐下：「我真不是先生。」跟著問話：「長老可是有事？」

看到下面有座山，山腳有幾間院子，有炊煙升空。

皇上就是皇上，所過之處，除去當值守衛以外，所有人都要躬身見禮。

潘五猶豫一下，跟著往裡走。

「我去秦國一趟，跟小皇上聊聊，咱們兩個國家之間，最好別再打了。」

「怎麼可能？你想多了。」

他不說話，潘五也是閉口不言。

姜問道站在客棧門口，看著潘五消失在人群中，他才朝皇宮方向走去。

「要什麼？」

在和*圖*書前面大殿中已經擺好酒席，宮侍、宮女很是忙碌，秦燁慢慢走過去，在殿門口站著個宮裝女子。

皓月看著秦燁，也是看往後面，沒有人，只有守衛、宮侍。

秦燁抬頭看見，先是愣了一下，跟著苦笑一下。

作為一個皇上，竟然說出這樣三個字，足以說明心底有多麼失望！可是偏偏又不能得罪潘五。

「怎麼會？」前面是上朝的地方，巍峨宮殿，高大華麗。秦燁猶豫一下，扯著潘五繼續往前走，繞過這地方，直接來到御書房。

快速落下來，直接去甲子院。

正猶豫著，聽到街上有些喧鬧，走到窗邊去看，一隊驍勇騎士在街上過去。

潘五想了一下：「其實，我來有一件事情想說。」

他們說的熱鬧，有人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湊過來問話：「送什麼禮？」

進門就讓人退下，親自搬了凳子讓潘五坐，他又搬了凳子坐在對面：「今天真的是高興，你終於回來了。」

潘五不想辯解說沒誰留下我。不過這種話說不說的完全沒必要，不論說不說，他都是不希望兩國再起戰爭。

「你說，只要我能做到，就是要了我的江山都給你。」

潘五收起翅膀慢慢落下，站住了打量宮門。

所有士兵所有大臣就沒有不驚訝的！

一名修行者解釋道：「唐師說，先生是所有人的先生。」

秦燁起身道：「喝酒吧。」說完往外走。

秦燁笑道：「叫我秦燁就好，還是秦燁好聽。」說著話一把抓出潘五胳膊：「進去說。」

潘五抱拳道ｗｗｗ.hｅtｕboｏk.ｃｏｍ.cｏm：「見過皇上。」

潘五進門，先是放下白鱷魚，再去開窗。

「不清楚，好像不太對勁。」

「不定下來的話，就這麼送禮？」

越飛越覺得……好像是沒有了追求一樣，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

「唐師說你是先生。」石堅表情嚴肅：「而且你確實是我的先生。」

「反正不是靈地。」肖鐵回頭看看：「我們走了，回來找你喝酒。」一眾人快步跑開，跑出一段距離后，肖鐵回頭喊話：「等我們回來！」

「一個外國番邦向公主殿下提親。」先前那人不屑道：「連點禮儀都沒有，唉。」

在空中懸了好一會兒，有四名騎著戰鷹的修行者飛過來。

唐天川竟然在修鍊？

秦燁一直在笑的面容忽然就靜止了，笑容沒了，稍稍有些陰沉，房間里也是馬上安靜下來。

潘五趕忙說不敢當。

潘五略一猶豫，轉方向回去潘家大院。

潘五有些意外：「先生？」

門口站著兩隊士兵，馬上跟上。

聽到潘五這句話，有將領反應過來，趕忙大聲說話：「請王爺稍待，容末將稟告皇上。」說著話轉身就跑。

當時苦笑一下，我到底在做什麼？

秦燁苦笑一下：「姜事民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能夠讓你這樣死心塌地？」

快步回去房間，房門關閉，沒有人住。

潘五笑了下：「不下跪就是好的。」

宮裝女子是他的姐姐，從來都是鎧甲戰袍在身的皓月公主，現在竟然換了衣服。可惜潘五走了……

潘五問話：「出任務？」

快速出城，一路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