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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些功法，如果我死了，它們也就沒了，想送給你。」

潘五搖頭。

想了整整一天，晚飯時又問潘五：「在小鎮子裏面，不用改變相貌吧？」

張天放不吃驚：「有元神，想記什麼記不住？」

潘五恩了一聲：「走了。」不等張天放說話，他展翅離開。

「怎麼送？」

「天機閣沒有你的功法？」

司其看看他，回去自己房間。

「這大半夜的，說會兒話？」

潘五沉默好一會兒：「我走了，你保重。」展開翅膀飛走。

司其說：「皓月說的，說天下百姓最是可憐，希望我做個城主，保護一城百姓的周全。」

「鎮子裏面有衙門？」

這樣說很對，一定要堅持本我啊，本我是剛出生時的純真心靈，一定要真善美。也是要堅持發自心底最真的追求。

司其恩了一聲，跟著又說：「秦國朝廷讓我當官，你說好不好？」

張天放在山洞里打坐，潘五直接進來：「你是不是有什麼想跟我說的？」

沒去天機閣，直接回潘家大院。

張天放在沙灘上快速寫了幾個字：「不認識？」

修行是什麼，當真是一時一個答案。

「沒有意義了。」

司其就沒有再問：「吃飯。」

「太漂亮了，是不是有些不方便？」

「也是。」司其想了一下：「我變醜一些？」

司其皺起眉頭：「我打死你，生怕不夠難看是么？」

張天放於是就不管了，開始寫字。

「鎮官兒，做個鎮官兒的話，戴hetuｂooｋ.ｃｏm•cｏｍ面紗？」潘五搖搖頭：「在官衙裏面戴著面紗……是不是不好啊？」

司其說我不會篡權的。

反正，潘五對外面星空不感興趣。

潘五想了好一會兒：「聊什麼？」

張天放笑道：「那麼多功法都沒能迷了你眼，你才是真的厲害。」

潘五想起個好玩的東西，笑道：「眼罩，獨眼龍的那種眼罩。」

開門出去：「我出去一下。」

潘五有點明白了，司其未必是想做什麼官兒，一個是在這個院子里住了太久，沒什麼意思了，一個是想和自己出去轉轉。

意外的是張天放竟然來了。

司其不同意，問他困不困，不困就說會兒話。

張天放寫的快，潘五記憶更快。此時再看一遍：「不用了，你多活幾天吧。」

好吧，你也是神仙。潘五想起三頭六臂的大傢伙，忽然間感覺有些不對，好像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那說定了，你要幫我。」

「這都晚上了。」

「也行。」

可偏偏地，那些文字好像有法術一樣，深深印在腦海中。

張天放有些不適應：「這不是個白痴就是個瘋子。」

「現在可以了。」

司其一個人在吃飯，等潘五進門后問話：「你不是說困了么？」

「生命。」潘五跟著又說：「或者說，活著。」

躺了好久，腦子裡胡思亂想，讓他越來越清醒。想到後來，起床出門，飛去靈地。

司其想了好一會兒：「可我現在不想去了和-圖-書。」

「我連自己修習的功法都告訴你了，還有什麼比這個更重要？」

張天放有些失望，幾千年時間荒廢掉，想奪舍不成，想留下功法，可人家不在乎。

潘五搖頭。

在潮起潮落間，抹去了許多許多文字，當潮水再上一些，文字就又少一些。

「你都死了，我怎麼送？」

只看了一遍，然後就記住了？六百多門功法？我有這麼聰明么？潘五覺得不對勁。

後來經歷過太多事情，很多時候他都認為修行是浪費時間。

「獨眼龍很威風的。」

看著潘五的身影，張天放忽然苦笑一下，躺在地上。

潘五琢磨一下：「去靈地么？」

張天放寫了特別大一片地方，儘管海水一再推涌，待天亮后，也還是留下了一多半文字。

張天放轉頭看看：「幸虧還留了你們幾個。」

潘五站在岸邊看著潮水推涌落去。

那個古怪傢伙慫恿他去外面星空，說什麼飛升，談什麼永生……好像不論是誰，只要是生命，就多是想著不死？

司其回話：「我想過了，城市太大人太多，我可以管理一個鎮子。」

張天放忽然問話：「要是我死了，你能來送我一程么？」

潘五搖搖頭：「你的字沒了。」

張天放沉默片刻：「我還想再試一次。」

潘五點頭：「是了，就是這個；我說怎麼感覺不對勁，你這麼能活，求生欲這麼強，怎麼可能隨便就放棄。」

潘五坐下：「做城主的話，我可以給你找一www.hetubook.com.com些手下。」

「你對我那個世界不感興趣？」

見他不說話，司其問：「不好么？」

修行最怕無所謂，你都無所謂了，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還修行個什麼勁？

潘五想了一下：「你的臉……」

潘五問：「我可以跟著么？」

「有，很少。」張天放沒有解釋原因，反是去問潘五：「怎麼回來了？」

潘五搖頭：「她是瘋了吧，你的實力足夠做皇上了，她就不怕你篡權奪位？」

夜晚漲潮，潘五回來的時候，潮水已經蓋住了很多文字。

潘五說是。

張天放看眼海岸：「可惜徒弟沒了，不然都能抄下來。」

「到處走？」司其說：「要不咱倆也到處走？」

張天放再寫出幾個字，是古文字。

現在更有意思，甚至見到了一個三頭六臂的神仙的元神。

躺了好一會兒，忽然想起一件事，馬上跳起來，隨手一招，金鸞出現身邊，張天放跳上去：「追。」

在沙灘坐下，白虎黑龍四個傢伙出現身邊。

潘五趕忙回去房間，讓司其休息。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覺得不對，你是不是有什麼沒跟我說？」

司其猶豫起來：「要不……不做了？」

司其已經睡了，是白鱷魚和肥兔子發現潘五回來，於是司其也起來了。

這是瘋了么？

別說你在修行無為，或者是修行空，修行首先是執念，你強逼著自己去無為去空，這種修行不修也罷。

「好不好？」潘五心想，我這一去一回還不和圖書到三天，秦燁和皓月就又出新招了？

不過大半天而已，張天放竟然寫了六百多門功法，然後說累了，過幾天還要繼續。

「不放心我？」

在黑暗中，潘五一雙翼翅很是顯眼，劃出一道白線飛向遠處。

潘五想了一下：「明天說吧，我困了。」

「你也在一起啊，就是到處走。」

潘五在回想六百多門功法。

在以前，潘五認為修行是堅持本我。

「我不認識你們的字。」

潘五點頭：「你是元神，還有四個靈獸。」

足足寫大半天，寫到天色全黑，張天放才停下來說：「我得休息幾天，過幾天再說？」

張天放笑了一聲：「有些功法很神奇，適合你的，自然就忘不掉了。」

司其思考片刻：「不要，就是本來面目比較好，等大家都看習慣了就好了。」

張天方慢慢睜開眼睛：「你說什麼？」

這個時候的潘五飛在繁星之下，他對張天放、對靈地已經不感興趣了。

看看還留存下來的許多文字，召喚黑龍過來，在沙灘上來回爬行一遍，文字盡去。

「不知道。」

潘五點頭。

司其抬手摸了一下，沒看到飯粒、也沒有別的東西：「怎麼了？」

潘五躺到床上，想著司其說的話，跟著想起張天放在沙灘上寫的功法。

其實不想記，在知道了張天放的來歷之後，他對星空完全不感興趣。

潘五笑笑沒接話。

張天放平靜說道：「但是，這次嘗試和你無關，我不會、也不敢再打你的主意。」

這www.hetubook.com.com傢伙說話有些混亂，潘五站了好一會兒：「我走了。」

「也是。」張天放起身鞠躬：「謝謝你不殺之恩。」

潘五擺擺手，去自己房間戴上翅膀，朝靈地飛去。

三頭六臂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心三用甚至六用，巨大沙灘上，只要蹲下一會兒，再離開后，這片地方就滿是文字。

看見潘五，他也很意外：「怎麼回來了？是沒走？」

「不是不讓我么？」

「活一次挺不容易的。」

其實，他想說落葉歸根。可惜啊，自己回不去，潘五也應該去不了那個世界。

潘五已經來到岸邊，琢磨著要不要去天機閣一趟，難得出一次海，順便看看熟人也好。

潘五沒說話，轉身離開。

「我全記住了。」

司其低頭吃飯，吃好后回去房間看鏡子，一面猶豫著要不要改動相貌，一面有些不舍管理一個小鎮的樂趣……難以取捨。

很累的，寫越多，力量消耗越多，張天放的身影就越淡。

「不可能的，你在哪，哪裡一定很快成為中心，總有很多外來人，會很不方便。」

司其又鬱悶了，想了好一會兒：「你和那個初晨，你們一起的時候，都做什麼？」

聽到後面動靜，轉身問話：「還有事？」

潘五隻能努力記。

對啊，鎮官兒沒衙門。潘五笑道：「你要是想清楚了……乾脆做村長？可以幫忙種地什麼的，養豬養雞也好。」

張天放怔了一下，他是元神之體來到這顆星球，身上什麼什麼都沒有。猶豫一下說道：「我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