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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芸芸眾生》這張專輯的成績專輯顯現出來之後，馬許槤才知道，自己當初的自負是多麼可笑。

如果鮑芸芸開口，李青知道，自己一定會幫她。

不過，冷凌終究是從腥風血雨的市場考驗中拼殺出來的悍將，天後之名名副其實，即便是最後一個加入專輯大戰的選手，憑藉多年積累的人氣以及林夕之名，也依舊能讓天後這一次立於不敗之地，其專輯銷量也依舊是讓人為之側目。

如果不是因為她率先出擊，搶在九月份中旬就發布新專輯，那麼《芸芸眾生》很有可能連如今的成績都沒有。

新人王的確有上位的實力，但卻缺少後續與之匹配的作品，單單是這一點，鮑芸芸就永遠登不上真正的天後之位。

何一峰的情況，也與冷凌是差不多的狀態。

這樣的結果，決然不是馬許槤願意看到的。

他，真的需要你的一個人情嗎？

是啊，人家自己公司的員工都照顧不過來，憑什麼就抽出和_圖_書大把的精力和時間去幫助你？

李青不願意看到這個場景，而對於鮑芸芸來說，她自然更不願意。

再者說，如今的李青在整個歌壇，可謂是一覽眾山小。

正在他艱難思考該如何把話挑明之時，多年的好友蔣中南終於領悟出了自己的用意，站了出來，這讓馬許槤頗為欣慰。

這一點，馬許槤知道，鮑芸芸知道，李青、周姌以及時下的旁觀者，也都非常清楚。

這也就是說，馬許槤身上，根本沒有出現李青比較重視的價值。

周姌的婉拒表現的非常明顯，而且言語表現也特別到位，讓得馬許槤一時語噎。

在這一輪專輯大戰當中，鮑芸芸可以說是實力與人氣最弱的一個。

缺少了李青的作品，新人王的實力至少縮水一半。

這一次的挫敗是許多人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

所以，當看到馬許槤面現難色，鮑芸芸沉默不語的狀態時，不管是李青還是周姌，對於https://m.hetubook.com.com他們的來意，心中大抵是有了些許的瞭然。

除非……

馬許槤的影響力也就僅限於歌壇，涉及更廣闊的天地，比如電影、電視劇方面，卻是全然沒有他插手的餘地。

事實證明，花費高價買來的，由內地著名詞曲作家曹漢斌傾情打造的《芸芸眾生》與《說夢者》，都脫離了這個時代歌迷們的喜好，或者說，這兩首歌曲的質量，根本就不符合歌迷們的預期，這才導致《芸芸眾生》出現了突如其來的慘敗。

李青看了周姌一眼，見周姌搖頭，他沉默了片刻，便轉而看向一旁平靜而坐的鮑芸芸，說道：「如果芸芸姐需要我，我自然盡我最大的能力去幫助他，但是……」

馬許槤嘆了口氣，然後目光如炬，看著李青：「青子，《芸芸眾生》的成績你也看到了，跟《暴雨梨花》確實沒辦法相比，曹漢斌的市場嗅覺，終究是不能與你相比，他的才華，已經脫離了時代和-圖-書的步伐，不及你十分之一。這一次《芸芸眾生》的表現，已經讓許多期待已久的歌迷大失所望，如果芸芸的第三張專輯沒有預期當中的完美，那她再想達到《暴雨梨花》時期的高度，機會就真的是渺茫了。你和芸芸幾乎是同時期出道的，我看著你們兩個人從一無所有走到如今這般的高度，心裏的成就感勝過以前我帶出來的過的任何歌手，我不願意你們兩個人當中任何一人的星途出現狀況……」

這一趟，馬許槤不得不來，也必須要來。

李青的一首歌，絕對能捧紅一個基礎功不錯的新人，即便培養出一個二線歌手，那這個二線歌手身上所帶來的利益，也絕對比幫助一個一線歌手所帶來的人情利益要大得多。

但他知道，眼前的事情發展狀態非常的關鍵，成與否全在一念之間，所以他就強忍住越來越濃重的煙癮，一雙眼睛不時的從李青、鮑芸芸、馬許槤三人身上閃過。

周姌及時介面道：「但是，和_圖_書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李青如今已經不是當初無拘無束的李青，他現在身後是數百個公司的員工需要他的幫助，需要他的領導，人的精力有限，像秦海、王重這些瀚海旗下的簽約歌手，為了我們老闆的一首歌，也幾乎都差不多等了將近一年之久，甚至還要等待更久……」

蔣中南只覺得嘴巴癢的難受，一個勁兒的用手搓著嘴唇，想要從兜里拿出香煙來解解饞。

最終，他有些受不了不斷表現出的吹捧姿態，卻始終沒有表態的馬許槤，猛地站起身來，在所有人的目光中，開口道：「青子，咱哥倆認識這麼久，有些事情就不來虛的了，我也知道你現在是個大忙人，所以我現在就代替老馬，直接把話說明白了……」

所以馬許槤越是吹捧李青如今所得的成就，鮑芸芸就表現的越是沉默。

……

這樣的事實，馬許槤原本不以為然。

李青笑道：「難道你還有事情瞞著我？」

話說到這裏，馬許槤的來意已經顯而hetubook.com.com易見了。

馬許槤輕鬆了口氣，他以四十不惑的年紀吧嗒吧嗒說了這麼多吹捧之語，內心早已掙扎不堪，但偏偏李青始終是笑眯眯的，表現的滴水不漏，似乎對他如今的巴結毫不在意。

蔣中南一愣，旋即一拍大腿，哈哈大笑道：「你小子裝糊塗的本事見漲啊！芸芸和老馬這次來幹什麼，我覺得以你的聰明，肯定早就猜的七七八八了，但你卻偏偏不說，把老馬這般吊著，等他親自開口！偏偏老馬這傢伙又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早把話挑明了不就行了嗎？至於這樣絮叨嗎？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難道老馬你的面子，比芸芸的前途更重要？」

「蔣大哥。」

這是唯一能把深陷泥潭的鮑芸芸拯救出來的唯一契機。

這方面，由香港著名作曲家林希打造的冷凌新專輯《夜遊》，也幾乎是差不多的情形。

但這也許可能是最後一次雙方的不平等交易，往日的情分一筆勾銷，從此之後，兩人大抵只能是相忘于江湖。

「你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