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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鮑芸芸忽然扭過頭說道：「公司最近發生什麼事了嗎？」

看到李青進來，楊木和曾媛媛原本就有些拘謹的態度，變得更加拘謹了。

馬許槤呵呵一笑：「當時老蔣把你和青子介紹給我，在藍月亮酒吧，青子拿起你遞給他的那把吉他，唱的歌，哦，是《那些花兒》？」

當然，這其中也不是沒有想要可持續發展的公司存在，但因為市場環境的功利性，人們越來越沒有耐心等待一個普通歌手經過磨礪后的脫穎而出，所以在今天，選秀節目才能大行其道。

如果沒有李青，馬許槤等人是不可能通過這個以RAP為賣點的說唱組合的。

他心思煩悶，需要發泄。

李青微微一笑：「你們可以選擇翻唱現有歌手的歌曲，也可以自己原創，你們的RAP我很喜歡，希望多加努力，嗯，這幾天我會抽空給你們寫一首歌，到時候你們練習一下。」

馬許槤笑道：「基本成型了，除了你寫的那幾首歌外，其它歌曲我也已經籌集完畢，現在就差正式錄製了。不過公司不是在為采璃的專輯做準備嗎？現在資金既然有些緊張，那麼我的想法，就是等采璃新專輯發布后，再把芸芸的專輯接上，也省的她倆碰頭了。」

「芸芸姐的歌練習的怎麼樣了？」李青不答反問道。

連公司的各個辦公室的路程都還不熟悉的人，竟然就得到了老闆的力捧？

瀚海雖然包攬了練習生們的住宿和餐飲，以及所有課程的學習費用，每個月也會有三百元的生活補貼，但對於成年人來說，這點補給基本上不能帶給生活很大的變化。

如果這一切都是一場夢，醒來后，我還會堅持本心嗎？

楊木雖然沒有說話，但眼神里也充斥著激動之色。

李青輕輕點頭。

李青這一次走進練歌房地目的就是來吼一嗓子發泄一下心中的壓力的。

鮑芸芸哦了一聲，說：「我怎麼感覺青子情緒有點不對勁兒？他剛剛的神態ｗｗw•ｈｅｔuｂooｋ.ｃoｍ.cｏｍ，我以前好像在哪裡看到過。」

馬許槤回憶道：「可能是被遠征坑慘了吧，我總覺得他那個時候挺寂寞的，呵呵，那時候我還在想，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傢伙，怎麼會有這種氣質。」

剎那間，整個練歌房裡傳來了淡淡的吉他聲。

看了一眼有些惴惴不安的曾媛媛和楊木，李青忽然問道：「你們兩個……有沒有參加節目的興趣？」

她的生活與當初相比，也早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當時的青子，怎麼說呢，感覺對一切都很恐懼，也很茫然，他彷彿是突然間來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整個人都像是受到了驚嚇，對誰都不是太信任的樣子。」

如果能登上《歡樂大本營》，那就是在全國幾千萬觀眾面前露臉，這可是個大機緣！

他想起自己剛出道那會兒的經歷，頓時有些戚戚然。

馬許槤此時都有些眼紅了。

他們兩人能夠得到瀚海的簽約，最主要還是李青的一票聲援。

瀚海辦公大廳如今擁有在職員工已經超過兩百名，此時所有人都在為各自負責的小組項目進程而忙碌著，當李青走出辦公室的那一瞬間，原本還有些嗡嗡作響的辦公大廳，剎那間寂靜一片，落針可聞，所有人都是下意識的放緩了手中的動作，不敢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

當李青走進隔音室的時候，其他人都有些興奮了，因為李青走到角落裡拿起了吉他，這種自彈自唱的畫面，即便是馬許槤，在李青身上也已經很少見到了。

好在她沒有忘記自己的初心，為做一個優秀的歌手而時刻準備著。

不過，相比較東南亞地區的急功近利，在歐美等地，即使是大牌歌手也一直是不忘初衷，都是在工作之餘，保持學習、進修的態度。

至於水木組合……

說完之後，曾媛媛就醒悟過來，現在根本不是挑剔節目的時候，於是連忙用力點頭：「不管什麼節目我們都htｔｐs://wwｗ.ｈｅtubooｋ•coｍ.ｃｏｍ願意參加。」

所以培養歌手這一塊，李青一直看的很重要。

幾個部門主管站起身來，看著李青，等待老闆的訓話。

李青擺擺手，示意他們繼續工作，隨後又想隔音室里練習歌曲的鮑芸芸笑著打了個招呼。

當前的歌壇環境，像是瀚海這樣堅持請老師來給歌手培訓上課，練習歌唱技巧的唱片公司，已經非常稀少。

不過這樣一來，王重、彷徨樂隊的專輯恐怕又要往後推了，畢竟公司賬面上的資金在經過幾個項目的實行后，已經有些緊張。

現階段的幾首歌，也還是加入了瀚海之後才配上的。

聽到動靜，馬許槤等人回過頭來，幾名錄音師連忙站起身，向李青問好。

「沒有吧。」馬許槤等人搖頭。

對自己人，這傢伙是真慷慨，但對外人，那也是真吝嗇，堪稱一毛不拔！

目前公司正在製作的節目有三個，《非誠勿擾》就不用想了，那麼就只剩下《我是歌手》和《蒙面歌王》，但這兩檔節目，無論哪一檔，都需要歌手具備一定的名氣，根本不適合水木組合這種完全沒出道的新人。

楊木也是連連點頭。

兩年前的老闆，初出茅廬，默默無聞，如果那個時候，我們遇到了他，人生或許也會像是鮑芸芸這樣，發生巨大的改變吧！

這個時候他也想起來了，不管是曾媛媛和楊木，實際上已經辭去了原本的工作，斷絕了生活來源。

他笑了笑：「那我去試試。」

這時候，鮑芸芸練歌結束，也推開隔音室的門走了出來，「怎麼有空跑這裏來了？」

李青走來過問道。

如果單純靠公司的補給，雖然生存有了保障，但生活還是很艱難的。

兩年時光，轉瞬即逝。

值得一提的是，今天水木組成成員楊木和曾媛媛也在現場。

兩人眼神里的渴望讓李青有些觸動。

他這個人就是這樣，不論今生還是前世，每當壓力過大，他都會一個人來到KTV點和*圖*書一首歌循環往複的演唱。

李青有些不太懂，後世《我是歌手》的超豪華麥克風價值二十萬，現在幾萬塊的麥克風應該也算是頂尖設備了。

「是在《音樂之星》那會兒吧！」

鮑芸芸有些唏噓。

馬許槤嘆息，他此時也終於知道了李青的脾氣了。

上一次遇見，還是在《蒙面歌王》的舞台上。

李青的面子值多少錢？

自從買下這些設備后，李青還沒有來過過嘴癮，練歌房整天都是被秦海、采璃、王重等人霸佔，如今，秦海等人因為節目通告，進出練歌房的時間並不算多，所以整個練歌房，都已經是鮑芸芸的天下。

鮑芸芸第一個反應了過來，旋即在其他人疑惑的目光下，快速跑到角落裡的文件櫃前，從中拿出了一台早就準備好的盒式磁帶錄像機。

也只有在鮑芸芸休息的時候，水木組合才有機會進入隔音室吼幾嗓子，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必須有錄音師在現場盯梢，沒有給水木組合單獨走進練歌房練歌的機會。

鮑芸芸這個時候也回想起來了，一瞬間，過往畫面歷歷在目，她想起在藍月亮酒吧主唱的日子，想起自己的吉他「斑馬」，想起跟青子勾肩搭背站在酒吧舞台上嘶吼的日子……

李青對這種態度很欣賞，他始終相信，只有歌手們的個人實力、品質整體提高了，這個行業才真的有救。

如今的瀚海，越發的財大氣粗，兩年前曾經向胡蝶工作室購買的那一套錄音設備，已經轉手賣給了二手市場，在蔣中南的推薦下，瀚海又在德國花高價定製了一套專業錄音設備，單單是眼下這個練歌房，所有設備加在一起，包括電容麥，錄音器材，以及監聽設備等等，總價值就高達數百萬。

當初鮑芸芸第二張專輯《芸芸眾生》慘遭撲街，他跑到瀚海專門拜託李青能夠為鮑芸芸第三張專輯進行詞曲寫作，但當時的李青給他們的，別說是一首歌，連一句歌詞都沒有。

楊木和曾媛媛正在和_圖_書安靜的聽著馬許槤和李青的對話，聞言都是一愣。

李青指了指隔音室：「新設備怎麼樣？用的還行嗎？」

兩人畢竟是剛來的練習生，論待遇，比不上鮑芸芸也是理所當然，畢竟這裏的設備每一件都價值不菲。

與此同時，瀚海傳媒，李青一口氣把《鬼吹燈之龍嶺迷窟》的前十五章全部上傳到了網路文學協會論壇當中后，看著不斷上漲的點擊量和評論數，李青心中忽然有些熱血澎湃，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當年一個人坐在電腦前孤單碼字的場景，對比如今，感慨之下，只覺鼻翼微酸。

水木組合才簽約多久？

與其說是演唱，不如說是吼吧……

李青有些無奈。

馬許槤有些驚訝的問：「你怎麼來了？」

「怎麼了？」鮑芸芸下意識的問道。

我的天！

練歌房。

不只是大陸，包括港澳台在內，以及海外不少唱片公司，也都是盯緊了各個選秀節目現場，期待能夠挖掘出現有的草根高手。

「習慣，很習慣，老師們都很好，我們學到很多東西。」曾媛媛有些受寵若驚，連忙露出笑容。

練歌房內，鮑芸芸正在練習新歌，馬許槤與兩名錄音師坐在調音器前，安靜的盯著鮑芸芸的演唱。

愣神是疑惑老闆為什麼提起「音樂網」，驚訝是老闆竟然讓他們另闢奇徑，在網路上打響名氣，最後驚喜的是，他們竟然有機會登上湘南衛視的節目！

回想當初，只覺這兩年時光，恍若夢境。

鮑芸芸微微一笑，正準備說什麼，忽然就看到隔音室里的李青彈奏起了吉他，而已經戴上監聽設備的兩名錄音師，臉上也是一瞬間就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李青沉思了一會兒，道：「現在音樂網流量也非常可觀，每天都有超過五萬人登陸，這是一個很好的宣傳渠道，我的意思是，你們先在網路上打響名氣，等具備了一定的粉絲量，我再給你們聯繫湘南衛視的通告。」

像是遠征、星光、環球唱片等公司，也是想儘可能m.hetubook.com.com的榨取更多的現有資源。

雖然不是《我是歌手》，也不是《蒙面歌王》，但湘南衛視這種地方上首屈一指的播放平台，絕對不是現階段的水木組合能夠觸摸得到的。

說到底，還是沒錢。

這對組合成員，自從簽約進瀚海之後，就辭了原本的工作，一心一意在公司聘請的老師輔導下學習演唱。

此時，曾媛媛等人聽到馬許槤與鮑芸芸的交談，臉上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兩年前？

不過，馬許槤心中其實也有些佩服，李青的腦袋裡似乎擁有著無止盡的才華，聽韓菡韓助理說過，這傢伙寫一首歌，有時候用不了十分鐘。

而且，還準備為兩人寫一首歌？

然而，李青只是朝他們笑著點點頭，隨後就漫步朝練歌房走去。

馬許槤和身旁兩名錄音師此時此刻已經震驚的張大了嘴巴。

李青的一首歌值多少錢？

「真不錯，比宏志唱片好多了，新設備嘛，用起來肯定比舊設備要強得多。」鮑芸芸肯定的說：「特別是那個麥克風，聲音還原度接近百分之百，聽說還是德國進口的，價格將近十萬塊人民幣？」

「在公司還習慣嗎？」

說不定，安排《歡樂大本營》的通告都是輕而易舉！

而且，老闆還是親自幫忙聯繫！

其中一名錄音師聞言，沒有說話，一邊捂著頭上的摺疊式頭戴耳機，一邊順手打開了旁邊的監聽音箱。

楊木和曾媛媛先是愣神，緊接著就是驚訝，最後臉上瞬間就充滿了驚喜！

這個時候，不僅水木組合看著他，就連馬許槤等人也看了過來。

他們眼神里都有些嚮往。

李青想起前世的畫面，曬然一笑。

「是新歌？！」

他發獃了片刻，便關掉電腦，站起身來，朝辦公室外走去。

曾媛媛臉上露出興奮：「什麼節目？」

挖掘一個現成的優秀歌手，比投入資源培養一個優秀歌手，成本要低得多。

這一刻，楊木和曾媛媛心臟開始了加速跳動，兩人激動地說道：「謝謝老闆，我們回去研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