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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程遠眉頭隱晦的皺了起來，但常年的生意談話，讓他臉上依舊笑容如常：「就是那部《亂世佳人》吶！」

毛智言抱歉的笑笑，旋即拿起電話：「喂？」

「喂？」毛智言隨手接起電話。

當第二天，首日開播成績公布的時候，瞬間便是引起了央視各個部門無數人的側目。

「啊哈哈哈哈！」

因為宣傳片獲得了巨大的成功，引起了無數觀眾的關注，因此，儘管電視劇頻道是新興頻道，流量低的可憐，但依然在線上線下引起了相當程度的討論度。

尼瑪，一萬都不給？

蘇程遠伸出一根手指，賠笑道：「一萬就行！」

「您好，毛總監在嗎？」前台接待小姐的聲音。

毛智言連忙婉拒，但最終還是把茶葉收下了，他亦是笑呵呵的說：「蘇總找我有事？」

毛智言平息了下激動的心情后，看了看時間，便準備把這份記錄報告給一直對這件事頗為關注的台長李泓臻。

蘇程遠傻眼了。

「哈哈，毛總監是貴人多忘事！」

「收視率開播當日就有1.2%，那以後呢？」

蘇https://www•hetｕｂoｏk•ｃｏｍ.ｃom程遠的太陽穴突突突的跳動了起來。

毛智言相信，如果換成了綜合頻道的莫勛來購片，恐怕對方直接能開一個免費贈送模式。

毛智言毫不在意的說：「價格的確不高，不過蘇總你也知道，我們頻道現在經費實在有限。」

當聽說毛智言是央視工作人員的時候，這些影視公司的人Main對他的態度，可以說是熱情似火。

那冷漠、不屑的面孔，儘管過去了一個月，但此時想起，依然是毛智言心中無法揮去的夢魘。

只要是毛智言看中的電視劇，張口便是天價。

「首日開播收視率第一集平均收視率在0.76%，第二集跳躍到0.97%，最高收視率高達1.24%……」

毛智言心中儘管有所猜測，但依然不敢相信，《士兵突擊》開播首日收視率破1%的效果，會如此的立竿見影。

「兩萬，我知道，是兩萬。」

「以後破5%？」

毛智言激動的一會兒挑起探戈，一會兒擺出三大手勢，朝著空中揮舞拳頭。https://www.hetubook.com.com

好不容易談好了一個三流影視公司的電視劇，但對方在報價上面卻是死不鬆口。

昨天之前，電視劇頻道的流量低的令人髮指，有個鬼的影視公司找你？

正在此時，電話鈴聲卻突然響了起來。

「不太記得了……」毛智言搖頭。

「知道，我當然知道，恭喜毛總拿到神劇啊！」

當助理興奮把收視率記錄報送給頻道總監毛智言的時候，毛智言儘管板著臉，但臉上的興奮之意卻是再也掩飾不住，「破1%了？」

毛智言喃喃自語，他越想越是激動，仔細的看著手中的記錄表，「一定要與瀚海搞好關係，這是瀚海製作的第一部電視劇，竟然就爆發出如此潛力！果然不愧是瀚海傳媒，精品標準！」

蘇程遠大笑著恭維道：「以後咱們電視劇頻道收視率破3%，不在話下。」

毛智言拍了拍腦袋：「最近被一群影視製作公司的人折騰，各種雜七雜八的電視劇都想在我這裏上映，這都搞得我分不清各個電視劇的名稱了，呵呵。」

「可是……」毛智言ｈetｕbooｋ.com.ｃoｍ為難道：「蘇總，您應該知道《士兵突擊》這部電視劇嗎？這部電視劇昨天開播后，最高收視率達到1.24%，我相信今天各大媒體就應該會報道這件事了……」

「智常影視公司的蘇程遠先生想見您，您現在是否有時間呢？」

蘇程遠尷尬的笑笑，旋即便婉轉的說：「上一次，咱們談的價格……」

「嗯，你也知道，在《士兵突擊》這部電視劇上，我們頻道投入了太多的宣發資金，現在賬面上幾乎沒多少錢了……」毛智言說。

於是這件事便就此告吹。

「毛總，途家廣告公司的人想找您談一談項目的合作，還有凌源食品有限公司的人也來了……」

11月3日，歷經十天左右宣傳的《士兵突擊》，在備受期待中，正式開播。

「我懂，我懂，所以就按照您之前提出的價格，一萬，就一萬。」

「哦，想起來了！你看我這記性！」

「看不起我？把我分到地獄頻道？」

「毛總，您好您好。」蘇程遠手中拎著一罐茶葉，笑著說：「這是我們老家的名產茶葉，我特地給您帶來的，ｈｔtps://ｗww.ｈetubｏok.ｃoｍ•ｃom您有空嘗嘗。」

毛智言深吸一口氣，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後拿著收視率記錄表，回到辦公室，順手關上門后，便是突然猶如群魔亂舞，開始獨自一人在室內跳起了探戈。

「地獄頻道平常都只有0.2%的收視率，甚至是0.1%，還不穩定！但是一部優秀的電視劇，竟然能拉動十倍以上的收視率，這《士兵突擊》太可怕了！」

可當聽說他來自電視劇頻道時，這熱情一下子便消失了九成。

毛智言點頭道：「我就是。」

儘管在開播之前，經過觀眾的回饋和調查反應，他有八成把握，覺得這部電視劇的收視率會出現一個不小的驚喜，但他沒想到，這個驚喜竟然這麼大！

「今日你對我愛理不理，明日我當你高攀不起！」

兩萬的價格，絕對不高，但對電視劇頻道來說，也不算低了。

「蘇程遠？」毛智言腦海中一下子回想起不久前的一幕。

「破了！」助理激動的道。

這家三流影視公司，就是智常影視，老闆蘇程遠當時親自來到電視劇頻道視察，最終決定以兩萬的價格，把旗下一部叫做《亂ｗwｗ.ｈｅｔuｂｏoｋ.ｃoｍ•com世佳人》的電視劇，賣給電視劇頻道。

這尼瑪，不裝逼會死嗎？

因為他們當時賬面上已經賒欠了十多萬的經費，想要拿出這兩萬來，毫無疑問，難如登天。

「現在找我又是什麼意思？」

正在這時，電話鈴聲再次響了起來。

當蘇程遠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來到毛智言辦公室的時候，那臉上燦爛的笑容，讓毛智言幾乎認不出這個當初對他不冷不熱的傢伙了！

當時，為了挽救頻道流量，毛智言在京城各大影視公司幾乎走了一個遍，期望能拿到幾部電視劇的合作合同。

雖然毛智言說明了來意，但這些影視公司的人卻一個個都是眼睛長在了頭頂上，根本不拿他當一回事。

但如果是一萬的話，毛智言動用一下關係，還能搞得到，可關鍵是，人家蘇程遠死咬住了兩萬的價格不鬆口。

「卧槽卧槽卧槽！」

……

「哈哈哈，想不到吧？想不到我毛智言也有春天？」

「也沒什麼大事。」蘇程遠哈哈一笑，「之前咱們不是有過項目合作上的接觸嗎？您還記得嗎？」

這種真實的對比和反差，讓毛智言氣憤之餘，也是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