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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吳應熊

作者:吳老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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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江湖 第三十五章 自投羅網(下)

第二卷 江湖

第三十五章 自投羅網(下)

「辦得到,辦得到。」反正這些糧餉都是從百姓頭上算卦,又不要他任維初出銀子,所以任維初很爽快的就答應了吳遠明的要求。同時任維初的笑容益發燦爛,對吳遠明的態度更加謙卑。吳遠明見時機已到,便冷哼道:「娘的,也是你的運氣,我伯父手下文官稀少,能派到中原的竟然都有要職在身,沒有一個能夠抽出身來接任揚州知府。本來我想當這揚州知府的,但我父親捨不得我長年遠離他的膝下,偏巧修祖墳的事又要找你幫忙,就只好便宜你了——媽的!」
任維初也不是笨蛋,知道天上不會白掉餡餅,吳三桂把天下第一肥差賞給自己,肯定有什麼大事要事交給自己辦。所以任維初又小心翼翼的向吳遠明問道:「不過吳公子,下官斗膽問一句,下官並非平西王嫡系,更不是平西王府舊部,平時對平西王也從無孝敬,不知平西王為何把……把這天下第一大肥差交給下官?」
「原來是這樣,果然是下官的運氣。」任維初更無懷疑,一張冬瓜臉笑成了老南瓜,只是給吳遠明磕頭不止,竟找不出一句來感謝吳遠明。倒是任維初的師爺比較機靈,忙拉一下任維初的袍角提醒道:「大人,你應該重重感謝一下吳公子傳達喜信,就算傾家蕩產,也是理所當然啊。」
任維初嘴上叫著要連夜審訊代妍,可到了縣衙之後,任維初卻命令衙役把代妍押到了後堂密室,又要來一桌酒菜便將僕人丫鬟盡數趕出房間,使得房中只剩下他和雙手被捆在背後的代妍兩人。事情到了這步,代妍的神經再大條也猜到任維初想幹什麼了,顫抖著向滿臉奸笑的任維初問道:「你……你想做什麼?你是朝廷命官……你想被殺頭嗎?」
「當然有。」吳遠明飛快說道:「聽說今天晚上你在驛館抓了一個擅長玩火器的小妞,她在那裡?我要見她。」
「難道信里就是平西王委任我為揚州知府的票擬?」任維初被吳遠明的動作嚇了一跳,忙磕頭說道:「公子明鑒,本來公子要見見那個女犯也沒什麼,只是公子現在去見她,實在有些不方便。」
「酒就免了。」吳遠明換了一副表情,不陰不陽的說道:「不要忘了,本公子來高郵有三件事要辦,這第三件,我還沒向你說呢。」
「我伯父自然不會憑白無故的保薦你。」吳遠明陰陰的說道:「我家祖籍高郵,祖墳就在你治地境內,這次翻修祖墳,種種件件都需要你照應出力;將來你高陞揚州知府,這高郵縣同樣歸你管轄,我家祖墳的安全,也要你悉心照料。」吳三桂引清兵入關得罪天下漢人,吳三桂家在高郵的祖墳自然是漢人泄氣的對象,平日里不知遭到多少破壞,這點任維初還是知道的,所以任維初對吳遠明的話並無懷疑,只是磕頭說道:「下官明白,吳公子放心,將來平西王的祖墳,就是下官祖墳。」
「嗚……哇……」代妍被任維初的嚇得心驚膽裂,忍不住哇哇大哭起來。這倒不是代妍天生膽小,而是這些年朱國治等滿清走狗為消滅江南士子的反清意志,對江南士家屢下毒手,橫加殺戮,代妍親眼所見了不少江南書香世家遭到如此厄運,最典型的比如庄廷龍世家和金聖嘆、倪用賓等稍有骨氣的讀書人,無不是被殺頭處死,家眷發與邊疆為奴,這樣的厄運即將落到代妍一家頭上,代妍焉能不怕?任維初則進一步嚇唬,「我想你應該知道金聖嘆吧和*圖*書?他的老婆和女兒都被發配到了寧古塔,去年那邊傳來消息,她們母女倆每天都被數十個披甲人輪番佔有,只能穿獸皮,脖子上還掛著鐵鏈子,過得比狗還不如!你和你的母親姐妹過去,也準備享受這樣的生活吧!」
「小美人兒,想被殺頭的應該是你吧?」沒了其他人在旁,任維初也不用裝出那副道學君子面孔,淫笑著在代妍清秀的瓜子臉上一捏,尖聲笑道:「看不出你這漂亮小美人兒光著一張聰明面孔,腦袋卻比豬還笨!你也不想想,他南懷仁被鰲相爺關入大牢五年,能夠東山再起被皇上重用,靠的就是他精通火器,皇上要靠他督造紅衣大炮和火槍,你卻傻乎乎的去向他獻可射百步的火槍,這不是找死嗎?」
「下官那敢?那敢?」任維初哭喪著臉說道:「公子明鑒,那個女犯乃是欽天監南懷仁大人點名要殺的人,南大人是從四品,下官才正七品,差著不少級。而且南大人深得皇上信任,是皇上面前的大紅人,下官若是違背了他的命令……」
「呀!下官真是歡喜糊塗了。」任維初這才如初猛醒,忙拍一下自己的腦袋說道:「下官真是該死,吳公子遠道而來,下官不孝敬公子也就罷了,竟然還收公子一千兩銀子?下官該死,該死!」
「聽說她擅長火器製作,正是我伯父軍中需要之人才,本公子想和她交談幾句,看她可有真才實學,若她真是擅長此道,本公子就要把她帶到雲南,讓她協助我伯父軍隊生產火器。」吳遠明很直接的說道。但任維初聽說代妍是吳三桂想要之人,又想到代妍是南懷仁點名要殺的人,不覺更感為難,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吳遠明誤以為他已將代妍糟蹋,便怒喝道:「怎麼?難道你見色起意,已將她污辱殺害?」
「不!救命啊!」代妍看到任維初已經在撕她衣服,不由嚇得魂飛魄散,情急中抬腳往任維初小腹狠狠一腳,將任維初踹了一個仰面朝天,起身就往門外邊哭邊路。摔得呲牙咧嘴的任維初大怒,跳起來一把拉住代妍頭髮,揪著頭髮把代妍拉回來,抬手就是兩記重重的耳光。
「怎麼不方便?」吳遠明惡狠狠問道。任維初頗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聲說道:「不敢欺瞞公子,因為那女犯生得頗有幾分姿色,下官確實對她見色起意,想要一親芳澤,只因她極力反抗,下官便強迫她服下了一些春|葯,現在想必她已是藥性發作,主動要向男人求歡了。」
「這個時代不比二十一世紀,希望代妍那個小丫頭安然無恙,否則以她的脾氣,搞不好會投河跳進抹脖子上弔。」吳遠明先在心底嘀咕一句,這才咳嗽一聲說道:「任大人請起,小人吳遠明只是庶民百姓,那敢當得起大人行禮?快請起,請座。」
「抱你容易,過後就麻煩了。」吳遠明苦笑著嘀咕一句,強壓下將代妍就地正法的衝動,抽出先將她身上的繩索割開,又倒滿一杯冰水準備給代妍飲下。但代妍雙手一得自由就摟緊了吳遠明,兩條纖細的長腿也盤到吳遠明背上,緊貼著吳遠明呻|吟道:「吳大哥,抱我,抱緊我。」
「不!」代妍嚇得拚命搖頭,掙扎著叫道:「大人,大人你饒了我吧,你要多少銀子?我可以寫信給我家裡人,叫他們好好感謝你。」
「什麼!?」任維初和他的師爺一起都跳了起來——揚州富甲天下,揚州知府那更是天下第一肥差,就hetubook.com.com算不貪污搜不刮,光是收揚州鹽商的孝敬,一任三年揚州知府下來,弄上幾十萬兩銀子也只是輕而易舉的事!任維初對這個位置當然是垂涎三尺,只是歷任揚州知府不是旗人就是王公權貴的親信奴才,任維初這樣沒有鐵杆靠山的外官,對這個位置也只能在夢裡流流口水而已——當然了,有吳三桂保薦指派就不同了。激動之下,任維初聲音都顫抖了,「吳……吳公子,下官沒有聽錯吧?平西王打算指派下官出……出任揚州知府?!」
「哎呀呀。」任維初臉上笑開了花,心說今年這個八月十五可真是我的黃道吉日,南懷仁白送我一個絕世美女不說,吳三桂……哦,平西王又準備指派我為揚州知府,真是祖宗保佑啊。想到這裏,任維初再難抑制心中的激動,馬上雙膝跪下給吳遠明咚咚咚磕幾個頭,滿臉堆笑道:「多謝平西王提拔,多謝吳公子提拔,下官今後一定給平西王當牛做馬,結草銜環,以報平西王提攜之恩。不過……」
「我為什麼是找死?」代妍對官場上的骯髒黑暗一無所知,至今不明白自己被捕的原因。任維初放聲長笑道:「笨笨的小美人兒,你還不明白嗎?你的新式火槍那麼厲害,一旦被皇上知道,你就有可能取代他南懷仁位置了,他南懷仁還靠怎麼獲得皇上器重?」說到這,任維初又在代妍臉上摸一把,貪婪的盯著代妍清麗的臉蛋說道:「何況你還生得這麼可人,皇上若是見了你,肯定比喜歡南懷仁更喜歡你,他南懷仁就更難以獲得皇上歡心了,明白了嗎?我的小美人?」
「他南懷仁是從四品,從四品在我伯父面前,怕是狗屁都不如吧?」吳遠明慢悠悠的拿出一封書信,玩弄著說道:「他南懷仁在皇上面前再得信任,能有我伯父這般位高權重嗎?他南懷仁能指派你出任揚州知府嗎?」說著,吳遠把那書信放到蠟燭火苗上,做勢要燒,面色猙獰無比。
「哈哈哈哈……」任維初又是一陣暴笑,摸著代妍烏黑油亮的秀髮說道:「傻美人兒,你以為你犯的只是普通案件嗎?南懷仁怕你或者你家人將來找他報仇,更怕你又做出更好的火器,要我對你嚴刑拷問,逼你承認私造火器是準備造反,然後他在朝中策應,把你一家滿門抄斬,滅門九族,斬草除根!就連你那個當二品總兵的陳世兄,到時候也不敢保護你家!」
「原來是老漢奸吳三桂的侄子,難怪這麼傲氣。」任維初在心底嘀咕一聲,忙向吳遠明行禮鞠躬,「下官高郵縣令任維初,見過吳公子。」但吳遠明還是一動不動,惹得任維初心中更是惱怒,可任維初並不知道的是,此刻吳遠明心裏比他還要著惱,因為吳遠明發現任維初臉上有牙印唇膏,同時衣服上也有一個小巧的腳印,看到這些,吳遠明那還能猜不出任維初剛才對代妍做了什麼事?
「嗯?」吳遠明豎起眼睛冷哼一聲,任維初自知失言,馬上又改口道:「下官該死,將來平西王爺的祖墳,就是下官祖墳的祖墳。」吳遠明這才臉色放緩,又說道:「還有,雲貴糧餉奇缺,這揚州富甲天下,將來你還要多往雲貴運糧進餉,為我伯父採購糧食,這你可辦得到?」
「放開我,放開我!」代妍又羞又怕,哭喊著抬腿亂踹任維初極力反抗,任維初只是一個文人,面對誓死反抗的代妍倒也無法得手,倒累得氣喘吁吁。任維初惱和*圖*書怒下惡從膽邊去,揪著代妍的頭髮把小丫頭拖到酒桌旁,拿起一個粉紅色的酒壺倒滿一杯酒,猙獰道:「臭婊子,還裝清高?這是老子花了三百兩銀子從揚州麗春院買來的陰陽合歡酒,就算你是貞女烈婦,喝下這酒也會變成盪|婦婊子,一會老子要你發騷的小婊子求我日你!」
「聽賣葯的人說,只要給她喝下一些摻冰的涼水就可以解去藥性。」任維初恭敬答道。吳遠明一笑,將那書信和金牌收回懷中說道:「很好,準備冰水,帶我去見她。」任維初不敢拒絕,忙命令人準備窖藏冰塊和涼水,並領吳遠明去見代妍。這時任維初那個師爺也將五千兩銀子的銀票拿來,吳遠明便老實不客氣的收了。
「吳三桂那個老漢奸派人見我?」任維初一楞,他和平西王府的人不僅素無往來,而且因為西選官搶了他知府的官位,他對平西王府的人更是恨入骨髓,更不會和平西王府的人往來了。但恨歸恨,平西王三個字在滿清官場上還是些分量的,任維初只得打開房門接過書信大開,書信中並沒有隻言片語,僅有兩張五百兩銀子的銀票,任維初不由更楞,心說這個老漢奸是搞什麼鬼,憑白無故幹嘛送我一千兩銀子?
「不!不!」代妍極力掙扎著不肯飲酒,任維初則又是一巴掌扇在她臉上,並將她按在椅子上坐下,雙腿壓住她的修長細腿,左手緊緊捏住她的鼻子,代妍無法呼吸只得張嘴,任維初乘機把滿滿一杯藥酒灌進代妍小嘴裏,按住她的下巴不使她將酒吐出,逼著代妍將酒服下。做完這些后,任維初也累得夠嗆,將酒杯摔在地上,站起來獰笑道:「最多一刻鐘,你這臭婊子就會自己脫衣服求我了。」
「媽的,你是吳三桂的侄子,想當官還不是一句話的事?」任維初又在心底暗罵一句,這才直起身來坐到吳遠明右側主位,然後才開口說道:「敢問吳公子,何日到的江南?公子怎麼也不提前通知一聲,下官也好出城十里歡迎啊?」
燭光下,代妍粉面生春,體香撲鼻,惹得吳遠明又是一陣心動,但吳遠明在這方面的品德確實值得稱道,面對少女主動求歡竟還能把持得住,只是勸道:「代姑娘,你是中了狗官的春|葯,只要喝下冰水就可以解去藥性。乖,快把這水喝下去,吳大哥不會亂占你便宜的。」摻著冰塊的涼水貼到唇上,代妍發熱的頭腦有些清醒過來,感激的向吳遠明說了一句,「吳大哥,謝謝你,你真是好人,真正的正人君子。」然後才大口大口喝下冰水。
「啊!」代妍做夢也沒想到南懷仁竟然會狠毒至此,忍不住驚叫起來,一張原本紅潤的小臉早沒了血色。任維初見她害怕,便又繼續恐嚇道:「到那時候,就算聖上開恩,甘霖普降,你家至少也是十六歲以上的男丁盡數問斬,女眷和十六歲以下男丁全部發往寧古塔給披甲人為奴。寧古塔男多女少,那些披甲人都是些八輩子沒見過女人的老光棍,你這樣的漂亮小美人到了那裡,會有什麼後果呢……哈哈,哈哈哈哈……」
「我是缺銀子的人嗎?」任維初陰笑一聲,見代妍已經嚇得不知所措情知機會已來,便徹底撕去偽面具,一把將代妍抱住,嘴手並動,在代妍稚嫩的臉上和身上亂吻亂摸,嚇得代妍魂飛魄散,高聲尖叫,「大人,你幹什麼?放開我,快放開我!救命啊!救命——!」
「媽的,去見見也好。反正藥效還https://m.hetubook.com.com有一段時間才發作,時間拖得久了,這個小婊子只會騷得更厲害。」任維初下定決心,向那下人喝道:「本官去去就來,看好這道門,不許任何人進來,更別讓這個小婊子跑了。」說罷,任維初出門把門關好,往高郵縣衙后廳而去,那任維初家的下人則忠實的守在門口,嚴防代妍乘機逃跑。
「如此多謝任大人了。」吳遠明不陰不陽的說道——任維初只是說包勞役材料,可沒說銀子誰出,這中間的隔閡吳遠明還是聽得出來的。吳遠明又放下茶碗,搖頭晃腦的說道:「這第二件事嘛,是我伯父平西王爺要我詢問一下任大人,不知任大人可有興趣出任揚州知府?平西王可以動用西選特權,保薦任大人出任揚州知府!」
高郵地面邪性,吳遠明剛想起那個和他不共戴天的女俠李雨良,房外馬上傳來李雨良那熟悉無比的聲音,「任大人,伍先生口舌不便,與你只能筆談,請讓人給伍先生準備紙墨紙硯。」吳遠明立即傻了眼睛,喃喃道:「李雨良?伍次友?他們怎麼到這裏來了?」
「別怕,吳大哥來救你了。」吳遠明低聲安慰代妍一句,正要取冰水給代妍解去藥性,誰料代妍竟掙扎著主動進吳遠明懷裡,小嘴裏吐氣如蘭,呻|吟道:「吳大哥,我好難受,抱……抱我。」說著,小丫頭在吳遠明懷中不斷摩擦,被任維初撕破的上衣處裸|露出的雪白肌膚竟然已呈粉紅色,誘人之至。
「小美人兒,這裡是縣衙後堂,你就是叫破喉嚨,也沒人能救得了你!」任維初一邊在代妍胸上身上亂摸,一邊淫笑道:「小美人兒,你只要乖乖從了我,我保證幫你撇清殺頭抄家的罪名,南懷仁那邊,我可以去替你周旋,只要你今後不可再摸火器就行了。美人兒,你實在太動人了,小嘴又這麼甜,本官真想把你吃下去。」
「下官該死,竟然忘了這事。」任維初滿臉尷尬,忙又向吳遠明問道:「不知公子要辦的第三件事是什麼?可否有下官效勞地方?」
「明白了,吳大哥說得沒錯,南懷仁果然是個心胸狹窄的小人。」代妍心中慘叫,大為後悔自己的冒昧舉動。但代妍仍然天真的向任維初說道:「縣令大人,我明白了,以後我再也不向南懷仁討教火器了,請你看在我陳世凱世兄的面子上,放了我吧。我知道官府不會白白放人,我家在錢塘頗有田地家資,一定會重重感謝你的。」
「這……」任維初這才想起被他灌了春|葯的代妍,不由全身冷汗盡出,膽戰心驚的向吳遠明問道:「這個……那個小女子私藏火器,乃是朝廷要犯,不知公子為何要見那個女犯?」同時任維初在心底暗驚,心說才一個多時辰前發生的事,吳三桂這個侄子就能知曉,看來這個人也不簡單。
「咳。」吳遠明又是一聲咳嗽,伸手又要去抬茶碗,任維初眼明手快,忙雙手捧起茶碗舉到吳遠明面前,吳遠明接過抿上一口,然後才慢悠悠的說道:「任大人當然沒聽錯,我伯父親口告訴我的,年內揚州知府就要出缺,他打算舉薦任大人你接任揚州知府!蓋著平西王大印的票擬我都帶來了,還能有假?」
「正人君子不好當啊。」吳遠明遺憾的看一眼仍然是滿臉醉人紅暈的代妍,再夾夾已經膨脹難耐的某部位,不由想起上次被李雨良誇做正人君子的情景,心中既是得意,又有些懷念那個倔強無比又命運凄慘的女俠。
任維初到得后和_圖_書廳時,他的師爺正在廳中陪著吳遠明說話,見任維初進來,吳遠明是敲著二郎腿一動不動,擺出一副氣勢凌人的模樣,那師爺則站起來給任維初介紹道:「老爺,這位吳遠明吳大人是平西王爺吳三桂之弟吳三枚的大公子,有要事與老爺商量。」說著,那師爺往桌子上一指,任維初順著看去,發現桌上放有一面平西王府金牌,這種金牌任維初也見過——升知府官位被搶那次,所以認識。
「媽的!」吳遠明笑了,想起代妍那張典型的江南美女臉蛋和玲瓏有致的身材,許久沒碰女人的吳遠明不免有些心動。但吳遠明知道如果碰了代妍這樣富家千金勢必麻煩一大堆,便又向任維初問道:「那可有解藥?」
「這是應該,吳公子不遠萬里到祖墳前拜祭,孝心感動天地,真乃世人之楷模。」後人發達重修祖墳乃是常事,所以任維初對吳遠明的話深信不疑,而且任維初也不知道南懷仁奉命要轟壞吳三桂祖墳風水的事情,對吳遠明更無懷疑。任維初拍著胸口說道:「公子放心,倘若公子決意重修祖墳,這勞役材料都包在下官身上。」
房門剛開,吳遠明就聞到一陣少女幽香,再看代妍時,發現正坐在椅子上喘息的小丫頭已是滿面潮|紅,小嘴裏發生陣陣誘人的呻|吟聲,人完全呈半昏迷狀態,吳遠明忙將房門關好,又將水壺放在桌上。抱著全身火熱的代妍搖晃著小聲叫道:「代姑娘,代姑娘,快醒醒。」片刻之後,代妍睜開目光迷離的美目,輕輕的叫了聲,「吳大哥。」
到得代妍所在房間的門前,吳遠明和任維初剛要進門,恰好又有一個下人跑來找任維初,耳語一陣后,任維初向吳遠明拱手抱歉道:「吳公子,下官有緊急政務要辦,那女犯就在房中,公子有什麼話要問盡可自便,下官去去就來。」吳遠明巴不得他不在房中更方便,自是答應。任維初走後,吳遠明接過摻有冰塊的水壺,又吩咐下人遠遠走開,這才推開房門進去。
「不——!」想到被硬逼下腹的藥酒,代妍嚇得全身顫抖起來,任維初則一邊休息一邊欣賞著代妍哭得梨花帶雨的俏麗臉龐和裸|露在空氣中的雪白肌膚,等待藥效發作。恰在這時,房外下人敲門稟報道:「老爺,有一人自稱平西王爺特使,想要與老爺見面,他還帶來了書信,請老爺觀看。師爺已經把他請到了后廳,等待老爺接見。」
「這次我來高郵,主要是辦兩件事。」吳遠明端起茶杯卻並不喝,僅是吹著茶杯中的茶梗說道:「第一嘛,我們吳家祖籍高郵,我打算到漢留鎮長林溝的祖墳上去拜祭一番,看看祖墳可有需要修補的地方。」
「那一千兩銀子是我伯父賞你的,算是收你進平西王府的賞錢,只要你為平西王貼心用命,將來王爺還重重有賞。」吳遠明又陰陰的說道。任維初大喜忙又給吳遠明磕頭,「多謝王爺賞賜,下官今後一定肝腦塗地,絕不辜負王爺厚恩。」說到這,任維初轉頭向師爺說道:「師爺,快去帳房提五千兩銀子來孝敬吳公子。再準備酒宴,為吳公子接風洗塵。」那師爺答應后匆匆而去。
「早就到江南了,但今天才到的高郵縣,來去匆忙,故而不曾知會任大人。」吳遠明答道。吳遠明回答十分簡單明了,讓任維初無法猜到他的來意,任維初只得又問道:「那不知公子此來高郵,又深夜駕臨小縣,可否有事要辦?是否有要下官效勞的地方,請公子儘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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