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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指

作者:魯班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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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虛足道長

第十九章 虛足道長

「怎麼,你也知道『恆河獼猴』?」法醫詫異的目光望著我。
「恆河綠猴子!」我吃了一驚,隨即脫口而出。
「道長,血型不對,這大概可以證明王主任不是被石化胎殺死的。」我並無十足把握的說道。
我愣了愣神兒,張嘴剛想要說話。
「道長,這石化胎,它是活的么?」我緊張的問道。
虛足道長凌厲的目光掃了我一眼,冷冷說道:「當然是活的。」
「有一邪靈之物,『嶽麓鬼索』也奈何不得。」虛足道長嘆息著說。
「你先收好這石化胎,天亮后貧道便與你下山化驗。」虛足道長將裸嬰像交還到我手中,遂轉身出了房門。
此刻,天空里一大片陰雲飄來,冰涼的濛濛細雨落到了脖頸里,我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啊……」我吃了一驚,詫異的問道,「那獼猴不是說產自印度的么?況且,靈長類的動物又會有什麼邪祟的呢?現在的動物園裡,獼猴猩猩多得是。」
「嗯。」虛足道長隨口附和了一聲。
虛足道長聽罷,沉默了良久,最後緩緩說道:「那具石化胎在哪兒?可否交與貧道一觀?」
虛足道長是省城道教協會的會長,交遊甚廣,很快便從公安局的一位法和-圖-書醫那兒打聽到了王主任的血型是A型,隨後化驗由石化胎齒間刮下來的血漬,看看兩者血型是否是否吻合。
虛足道長沉默了半晌,最終緩緩說道:「嗯,雲麓宮舊志曾記載,明朝嘉靖年間,長沙城瘟疫過後,有鬼魅邪祟橫行,李可經祖師爺以『嶽麓鬼索』助長沙太守孫復剿殺那些髒東西,故有『嶽麓鬼索三千丈,縛鬼長沙百萬家』之傳說,但是……」
虛足道長掐指盤算了片刻,微微笑道道:「小明,你的生辰八字怕是有誤吧,貧道算下來,似乎與你的身世相悖呢。」
我點點頭,從懷裡掏出裸嬰像,遞到了虛足的手上。
※※※
「是的。」想起岳道長的慘死,我內心深處又是一陣酸楚,淚水噙滿了眼眶。
「南嶽八百里,回雁為首,嶽麓為足。」虛足道長說著徑直去了。
「道長,您法號『虛足』是什麼意思呢?」我望著他的背影問道。
我尷尬的笑了笑,沒有作答。
「恆河綠猴子。」道長目光炯炯的盯著我說道。
「虛足會長,那份乾涸的血漬報告出來了,是一種極為罕見的血型,名為RH陰性AB型。」法醫清晰地說道。
這時,和*圖*書那名高個子法醫推門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份檢驗報告。
「貧道虛足。」老道士頜首道,聲音十分渾厚。
虛足道長點了點頭,但緊接著又緊蹙起眉頭來,自言自語道:「奇怪呀,石化的外殼是僵死的,它是根本無法自如活動的啊,即便是蠕動也不行,因此不太可能去殺人的。」
「有思維,有腦電圖波!」我小心翼翼的插嘴道。
虛足道長搖了搖頭,道:「據說,綠猴子是恆河猴的一種罕見的變異,身披綠毛,禿尾人面六指,嗜殺成性……」
我翻身下床,激動不已的說道:「虛足道長,可見到您啦,岳道長讓我將『嶽麓鬼索』給您帶回來了。」
「孩子,說出來吧,貧道或許可以幫你。」虛足道長慈祥的對我柔聲說道。
我的心中驟然一熱,多日來的冤屈以及擔驚受怕化作熱淚湧出,連連嗚咽了起來。
「道長,我是從事文物工作的,聽前輩們說起過,有些出土的古董文物身上,就有可能附著一些不幹凈的東西。」我輕輕說道。
我咽了口吐沫,提醒道:「岳道長曾經書了張辰州符貼在石化胎身上,說是有髒東西吸附著……」
虛足道長點了點頭,道:「天地https://www.hetubook.com.com之間,萬物雖變化莫測,但均可通過易理推衍,鉤深致遠,唯變所適。自古以來,太乙神數、大六壬、奇門遁甲乃是《周易》中最為高深的三門學問。其中奇門遁甲明天時,曉地利,最為靈驗。」
「可是,他算東西挺準的。」我小聲囁嚅道。
「什麼邪靈?」我好奇道。
我斷斷續續的將自己如何與岳道長結識,以及發生在自己身旁的兇殺事件,如今身負「命案」在逃,南下寮國熱帶雨林查明生父真相,道長不幸慘死,屍骨成灰,遵遺命返回嶽麓山雲麓宮送還「鬼索」等事詳細道來,最後還說了岳道長的隔壁鄰居王主任之死一事。
「聽說岳皂衣死了?」虛足道長雙目炯炯的盯著我道。
「恆河綠猴子……恆河綠猴子……」虛足道長彷彿根本沒有聽我在說什麼,他的面色嚴肅之極,嘴裏面在喃喃的嘀咕著。
黎明時分,我正迷迷糊糊的和衣睡著,「吱嘎」一聲,耳房的房門打開了,一個乾癟癟的瘦老道士站立在了門口,面露微笑的看著我。
「你,你是說……六指?」我的臉色驟變,下意識的將右手背到了身後。
我此刻早已從心底里相信,面前的這位雲麓https://m•hetubook•com.com宮觀主定是位超過岳皂衣的世外高人,於是趕緊將自己的生辰年月日期說給了他。
「但是什麼?」我問道。
「它們都是易學的一些分支,四柱八字、紫微斗數、鐵板神數、六爻梅花占卜等等。」虛足道長解釋說道。
「RH陰性AB型血在黃種人中約佔萬分之三,難得一見,是印度恆河獼猴的血型。1940年,蘭德斯坦納和威納將恆河猴的血液注入家兔體內后,得到一種免疫抗體,這種血清中的免疫抗體能凝集恆河猴的紅細胞,因而便取恆河猴的英文字頭」RH「作為這種抗原的名稱。」法醫解釋道。
「江湖上的算命批八字也是易學的一種么?算不算迷信呢?」我好奇的問道。
「道長,您以前就知道『恆河綠猴子』?」我疑惑的望著他說道。
虛足道長緩緩的點了點頭,默默地說道:「石化胎也稱『人石』,胎兒死亡后滯留在母體腹腔中,軟組織脫水鈣質石化。一種是全石胎,胚囊及胎兒均鈣化;還有一種極為罕見,叫做『石殼胎』,僅僅胚囊表面鈣化,內里組織器官依然還有生命跡象……」
「哦,」虛足道長若有所思道:「你叫皇甫小明?」
虛足道長眉頭緊鎖,雙目如炬,面m.hetubook.com.com色陰沉,他緊緊的盯著裸嬰像許久,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
「告訴貧道你的生辰八字。」虛足道長微微一笑道。
「是。」我回答。
天亮后,我隨道長下了嶽麓山。
我贊同的點點頭,其實自己原本也是這樣想的。
「好,謝謝你的幫忙。」虛足道長客氣的接過化驗報告,扯著我匆匆的離開了化驗室。
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頓感口乾舌燥:「道長,您是說,它……它是個活物!是有生命的?」
「岳皂衣是半路出家的,原先靠雲遊卜卦算命為生,後來投身入雲麓觀中,貧道見他頗精於易數,無有家人,便允其入門。近年來,凡俗世間人心不古,物慾橫流,岳皂衣也禁不住誘惑,經常私自下山,重操就業,賺些不義之財,違背教規,壞我觀聲譽,無奈而將其逐出雲麓宮。」虛足道長解釋道。
「小明,岳皂衣家隔壁的王主任的死與這具石化胎有沒有關係,我們需要對比一下兩者的血型便知道了。」道長指著裸嬰牙齒間的血漬思索著說道。
「皇甫小明的命就不好,自幼喪母,現在連生父真假都搞不清楚,唉……」我懊喪的嘆息著說道。
坐在化驗室外長椅子上等待化驗結果的時候,我向他問起了岳皂衣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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