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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屍客棧

作者:魯班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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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守陵人

第九章 守陵人

「守陵人?都上千年了,還有守陵人?」我迷惑不解。
※※※
月光下,白天佝僂虛弱的老者竟然疾走如飛,身輕如燕,我連跑帶顛的跟在後面。
「你……」我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22年後,武則天于神龍元年病故。在安葬武則天的問題上,朝廷發生了一番爭論。大臣們認為,尊者先葬,卑者不宜動尊者而後葬入。今若開陵合葬,即是以卑動尊,恐驚龍脈。乾陵玄闕,其門以石閉塞,其石縫隙,鑄鐵以固其中,開陵必鐫鑿之。中宗昭告天下,招李淳風、袁天罡回朝,二人蹤跡不可尋。中宗無奈,命人挖開乾陵埏道,啟開墓門,于神龍二年五月將武則天合葬入乾陵玄宮。合葬武則天後,中宗、睿宗朝又將二太子、三王、四公主、八大臣等17人陪葬乾陵。乾陵工程經歷了武則天、中宗至睿宗朝歷時長達57年之久。
至於三五成群的盜墓者,歷朝歷代均有,結果是不但找不到陵寢之所在,而且大都慘死於非命。」
「相公,你睡了么?」突然耳邊響起李鳳娘盈盈之聲。
那隻手滾燙而柔軟,輕輕撫摸著我的胸膛,時而還掐掐我的骨頭和肌肉。隨後,預料之中的可怕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那手悄悄的向我的腹部滑去,越過了肚臍,越和_圖_書過了小腹……
奇怪,我和阿黃之間的秘密他怎麼會知道?這老頭究竟是什麼人?
「你究竟是誰?」我咬緊牙關,再問。
夜深了,清冷的月光透過老槐樹的枝丫斑駁的灑在了窗戶上,屋內的油燈似乎已枯竭,燈芯噼噼作響,燈光越來越暗。
胯|下一片冰涼,我知道,我失去了童貞。
「好,我先給你講個故事。知道乾陵么?就是高宗與武則天合葬之墓。弘道元年,高宗駕崩,陳子昂等一干人極力主張在洛陽設置陵寢,但武則天遵照高宗『得還長安』的遺願,動用兵士和民工20餘萬人,按照『因山為陵』的葬制,將事先選定的梁山作為陵冢,在山腰鑿洞修建地下玄宮,並於文明元年八月安葬高宗。
「為什麼?」我好奇的小聲問道。
月色迷離,清涼如水,老者泛著白光的眼球一眨不眨的盯著我,看得我心裏直發怵。
我頓時屏住了呼吸,大氣也不敢出,身子也不敢動。
一隻手試探著伸進了我的被窩,我身子好像僵硬了般,聽得見心臟在「怦怦」的跳動,偶爾又停滯了數下,繼而更加猛烈的跳起來。
「相公,請寬衣解帶。」李鳳娘盈盈笑道。
我低頭掐指算了一下,今晚我至少進食了七八個鼠頭,儘和-圖-書管噁心至極,但可能對我即將修行的「屍功」大有裨益。如此說來,客棧那老者若不是極慷慨之人,就是有意讓我吃的,而且他竟然說到「屍功」,他究竟是什麼人?莫非也是深懷絕世屍功之人?
「你還是個童男,那李鳳娘已經是風燭殘年的老太婆了,過個十幾天就要圓房,真是難為你了。」老者惋惜道。
「跟我來。」老者壓低了聲音。
斑駁的月光下,一張醜陋的老臉正在我的上方咫尺之處盯著我,灰白色的眸子反射著黯淡的光。
我感到一陣心跳,急中生智忙打岔道:「對了,這屍鼠如此之怪,你絲毫不怕,難道你以前吃過嗎?」
我緊張的點點頭。
世人覬覦乾陵地宮陪葬的寶藏,五代時溫韜為後梁耀州節度使期間,唐諸陵在其境內者,悉發掘之,取之所藏金寶,惟乾陵風雨不可發。唐末黃巢軍因缺少軍資,動用40萬將士盜挖乾陵,直挖出一條40餘米深的大溝,也沒有找到墓道口,至今在梁山主峰西側仍有一條深溝被稱為『黃巢溝』。近說民國初年,軍閥混戰,盜掘古墓成風。國民黨將軍孫連仲以保護乾陵為名,率部下駐紮乾陵,偷偷用一個師的兵力盜掘乾陵。當時用炸藥炸了多處地方,卻始終沒能找到墓道口。后和-圖-書忽然雷雨大作,數日不歇,軍中一時傳言四起,稱武則天顯靈了,孫連仲匆忙率部離開。
「莫不是受了風寒?」她探手輕拂我的額頭,「不礙事,相公,我幫你寬衣,早些安歇吧。」
我感覺腦袋「嗡」的大了起來。
陵寢分為皇城、宮城和外郭城,周八十里,城垣兩重,內城置四門,東青龍門,南朱雀門,西白虎門,北玄武門。城內有獻殿、偏房、迴廊、闕樓、狄仁傑等60朝臣像祠堂、下宮等。『安史之亂』后,歷經1300多年,唯朱雀門外司馬道兩側沿的120餘件石刻仍在,其他地面建築都已蕩然無存矣。
此刻,我嗅到了一股奇特的口臭,那臭中混雜著熱氣直接噴在了我的臉上。
老者依舊不答,許久口中長嘆一聲道:「白鹿原上金罡冢,十五裡外故人來。不見護花郎君面,夜夜主人柴門開。」
「你是誰?」我壯著膽子問。
自小長大,還從未有女性與我如此肌膚相接,我不自覺的渾身戰慄起來。
「噓。」一隻枯槁的手從我的胸前抽出,伸出食指放在老臉口邊示意莫作聲。
我睜開了眼睛……
李鳳娘咯咯笑著,不由分說捉住我的腳,除去鞋襪,按將水中。
「相公,該就寢了,我先服侍相公用腳湯,行路勞累和圖書,燙下腳會很舒服的。」耳邊傳來李鳳娘溫柔的聲音。
我臉一紅,閉上了眼睛,只覺一股熱氣自腳心沿腿部湧上,暖洋洋煞是受用。
老者仰望天空沉默不語,兩行老淚靜靜的淌下……
我越發吃驚了,今天怪事連連,先是吃什麼噁心的屍鼠頭,然後是這怪老頭半夜潛入我房中摸我胸膛,然後帶我來到這河邊,他不但知道阿黃的秘密,而且還吟出李淳風遺書中的籤語。
「嗯,發育得很不錯,根骨具佳。十八歲了,應該是修鍊『屍功』的時候了。」老者說道。
「相公,你怎麼在發抖?哪兒不舒服?」李鳳娘關切的問道。
是夜,李鳳娘在炕梢我在炕頭躺下。與女人共卧一榻實在令我難以入睡,腦中浮想聯翩,好在一日勞頓,不多會兒竟也迷迷糊糊睡了去。
我心裏「嘭嘭」直跳,面紅耳赤,不知所措,手腳都沒處擱了。
接下來的話更讓我吃驚。
老者嘿嘿笑了幾聲,反問道:「黃狗沒有教你功夫嗎?」
李鳳娘笑了笑:「妾不曾有此福緣,但妾自幼熟讀唐史之餘,也涉獵過不少奇門典籍,《山海經》中就記載過這種屍鼠,《本草綱目》也列舉了牠的藥性,端的是補身聖品呢。」
這時聽到了李鳳娘耳語聲:「相公別急,離圓房之日還有十幾天呢hetubook.com.com。」
「被守陵人所殺。」老者道。
剎那間,我的腦中一片空白,渾身軟綿綿的,骨節一陣酸麻,一種奇妙的舒適感漸漸萌芽並迅速傳遍全身,腹下一團炙熱之氣在膨脹,無比舒適的酸麻脹感充斥整個腹部,越來越強烈,最後像要爆炸了般。那股熱力在腹內衝撞著,尋找著宣洩口,極度的舒適感使我渾身戰慄起來,突然如決堤般向外湧出。
有人從炕梢爬過來,我心中一陣狂跳不止,血流在加快。
「不,不要啦。」我不知所措的坐在炕上直往後縮。
「我,我有點冷。」不知我自己在說些什麼。
李鳳娘越發笑了,索性伸手過來,解開我的衣扣,另一隻手麻利的鬆開了我的褲帶……
腳底板痒痒的,彷彿有無數小魚兒在觸摸肌膚,悄悄眯開眼縫一看,原來那李鳳娘正在輕輕的按摩我的足部。
我豎起了耳朵靜聽,果然那細若蚊蠅的纏綿之聲又傳了過來:「我的小相公,你真的睡了么?」
我爬起身,套上衣褲,出門時回頭看了看炕梢,李鳳娘睡得正熟。
溪水的轉彎處,有一片草地,那老者停下身來面對我。
我驀的回過神兒來,望著端著腳盆,款款走來的李鳳娘。
※※※
我醒了,原來竟是一場春夢!但胯|下仍舊是一片冰涼,後來才知道,那是夢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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