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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囊屍衣

作者:魯班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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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太極陰暈 第十章 吳楚山人

第一卷 太極陰暈

第十章 吳楚山人

寒生目瞪口呆的愣住了。
「朱醫生嗎,快,病人不行了。」為首的中年人急促的說道,身後站著兩個年輕漢子。
「難道那些動物也用月經帶?」寒生忍不住笑出聲來。
「動物真的有用月經帶嗎?」寒生仍舊不信。
寒生手指著屋頂垂下來的灰塵絲,說:「這些灰塵稱作『樑上土』,是治療骨傷的良藥,請您把它們掃下來。」
他掀開棉被,嘗試著移動右腿,傳來陣陣痛楚,用手努力扳動竟然驟痛如裂,他明白腿骨已折斷。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五」,沒有五個月的休養,斷腿是無法痊癒的,這可麻煩了。
「是女人么?」寒生推測說道。
寒生怕不夠用,儘可能的多擠了些尿在玻璃瓶里。
夜空中陰雨連綿,草屋內的油燈已經挑了幾回燈芯,桌子上的飯菜已經涼透,寒生還是沒有回來。
就在這時,院子里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和手電筒光。
吳楚山人哈哈笑著走出房門,吟詩聲飄緲若裊:「去者日已疏,生者日已親。出郭門直視,但見丘與墳。古墓犁為田,松柏摧為薪。白楊多悲風,蕭蕭愁殺人!」
「皮毛,懂一點皮毛。」寒生也想說得文雅點。
「好,不過還是先和-圖-書吃飯吧。」
老者輕輕一笑,道:「我是來自北京城的右派,下放到江西,在大鄣山守林已經好多年了。我喜歡這裏,每日里滿目青山,吟詩作畫,自由自在。」
「我明白了,戲文里說,雷劈千年古樹或者古塔什麼的,是因為樹中和塔內藏匿有這些陰性的生物,所以才引來了雷擊。」寒生恍然大悟道。
院子里傳來聲音,朱醫生正準備迎出去,突見大黃狗笨笨一陣風似的沖了進來,渾身沾滿了泥漿,黃毛濕透了緊貼在皮上,嘴裏「吱吱」低聲哀鳴,雙眼通紅的望著主人。
罷了,朱醫生一跺腳,寒生啊,你可要堅持住,老爹隨後就趕過來救你。
山鼠干真是美味無比,想想躲在岩石縫中的山鼠媽媽和鼠崽們,寒生竟生一絲惻隱之心。
「為什麼不呢?」吳楚山人反問道。
「開飯啦,白米飯山鼠干,味道聞著不錯吧?」吳楚山人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走了進來。
樑上塵加童子溺白為引……他邊想著抬頭上望,大凡多年破舊屋頂垂下之灰塵絲,書中說就是樑上塵了,這間草屋下垂的也有數十條,應該是足夠了。藥引子溺白是指隔夜人尿的白色沉澱物,至www.hetubook.com.com於童子么,自己二十年從未……自然是童子無疑。
晚飯後,吳楚山人依約將房頂上的灰塵絲全部掃下來,集中到一張白紙上包好,放在桌子上。
「這麼說,你也懂醫術啦?」吳楚山人問。
吳楚山人聞言頗感詫異的說道:「咦,你怎麼知道『雷擊騎馬布』?」
吳楚山人頓了下,然後似有不解的問寒生:「你怎麼會用那麼奇怪的藥引子呢?」
「當然知道。」吳楚山人回答。
「您是大學者,知道什麼是『騎馬布』么?」寒生突然問道。
「病人就在前面不遠,是難產,朱醫生,您就行行好吧,那是母子兩條人命啊。」中年人語帶哭腔央求道。
稻米的清香混和著山鼠肉的脂香令人垂涎欲滴,寒生禁不住咽了口吐沫。
「走吧,快點。」朱醫生不及多想,催促來人前面帶路,同時轉身招呼笨笨跟上,等一下前去大鄣山,沒有大黃狗引路是絕對找不到寒生的。
寒生遭逢不測,又遇雨淋,此刻早已飢腸轆轆,食指大動,於是接過碗筷便大吃起來。
「什麼!月經帶……」寒生大吃了一驚,隨即臉上漲得緋紅,這實在是太難為情了。
「我只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問問,您到底知不知道嘛?」寒生堅持道。
「我父親是村裡的赤腳醫生,有時候我幫著上山採藥。」
「正是。」吳楚山人回答。
吳楚山人驚訝的望著寒生,半晌,竟然笑出聲來:「你這小孩子,問這幹什麼?」
此刻,是救兒子還是救產婦?如果兒子摔傷早救一分鐘,就可能多一分希望,可那邊又是母子兩條生命。
「月經帶。」
「取下來?我這裏哪有什麼葯啊。」吳楚山人不解道。
「古人認為『騎馬布』是天下至穢之物,也稱作『月月帶』,不過現在已經不叫這個名字了。」吳楚山人說道。
吳楚山人笑了,搖搖頭:「不是的,有些生物天長日久身上積聚了許多陰性物質,如哺乳類的狐狸、黃鼠狼以及爬行類的蟒蛇等等,道家稱之為『不幹凈』的東西,往往雷擊的都是牠們。」
「我們家祖上傳下來的,」寒生還不想告訴他真正的來歷用途,「那『雷擊騎馬布』就是被雷電打中過的月經帶嗎?」
「有一味葯,需要用它來做藥引子。」寒生照實回答。
吳楚山人在隔壁灶間搭了個臨時木板床,又吟了幾首古詩后,鼾聲響起已然入睡。
吳楚山人笑了和*圖*書:「小孩子還挺謙虛呢。」
哦,是這樣,寒生放下心來。
「說來話長了,我以前是北大的教授,從事古代漢語的教學與研究工作。」吳楚山人輕輕嘆了口氣。
「那地面上的什麼東西是陰性物體呢?」寒生感到吳楚山人的話令自己耳目一新。
壞了,一定是寒生出事了!
眼看著窗外天色已黑,寒生心中焦急,父親一定還坐在飯桌前等他,笨笨也可能依然守在老松樹下。
「我叫寒生,住在婺源南山村。」
「我可以帶你去看,但必須是雷雨天。」吳楚山人說道。
「這……你們是哪個村的,怎麼不送去醫院,我這裡有事正要出門尋人。」朱醫生急急忙忙的說道。
朱醫生神情慌亂的套上雨靴,抓起手電筒,背上藥箱,匆匆忙忙對著笨笨說:「快帶我去。」
「雷擊都是衝著陰性生物體來的。」
寒生對古詩詞素來不通,但吳楚山人所吟之詩入耳卻很是受聽,尤其那句「古墓犁為田」,使自己聯想到那座千年古墓,這偌大的中原地底下,不知道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呢。
「您有尿罐么?」寒生問。
「我父親還不知道我出事兒了,所以想儘快回去家裡,想要麻煩您幫我把葯取下來。」寒生說道hetubook.com.com
吳楚山人想了想,解釋道:「大自然中,天空中一塊雲帶有正電荷,另一塊帶有負電荷,相交時便會產生雷電。以《易經》來說,正負其實就是陰陽,天空中的陽電與地面上的陰性物體相吸,電流瞬間接通,產生高熱燒毀地面上的陰性物體,這就是雷擊。」
「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家住何方?」吳楚山人問道。
「現在叫什麼?」寒生心想但願此物容易搞到手。
「山人叔叔,您原來是做什麼的,為什麼變成了右派?」寒生問道。
寒生努力的回憶著《青囊經》,希望找到醫治之法。
「你身背葯簍,莫非你家裡是行醫的么?」
今天整個一下午,朱醫生都覺得心神不寧,總擔心要出點什麼事兒,後悔早上讓寒生一個人去大鄣山採藥。
「果然孺子可教也。」吳楚山人笑眯眯的看著寒生。
原來騎馬布竟然就是月經帶,每個女人都有的東西,唉,《青囊經》上為什麼不解釋清楚呢?這華佗也真是的。
山谷中的夜晚,淅淅瀝瀝的雨滴打在樹葉上簌簌作響,催人入睡。
吳楚山人拿來個玻璃瓶,笑道:「只有空罐頭瓶,我從來都是在大自然中解決的。」
「那麼『雷擊騎馬布』呢?」寒生緩過神兒來接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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