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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女孩兒彼此感到十分親近，手拉著手並肩坐在了一塊青石上相聊甚歡。明月講到了她在庵中常伴青燈古佛的寂寥日子，講到了初次見到黃建國時，被他的談吐和瀟洒俊朗所折服，少女的初戀竟然是那樣的牽腸掛肚，黃建國的海誓山盟，她的相思纏綿……最後中毒身亡……

「什麼準則？爸爸。」黃建國問道。

※※※

「你是寒生的女人？」妮卡是苗家女孩，說話直接了當。

明月笑了，搖了搖頭，說道：「我早已經有心上人了，寒生是醫生，他帶我前去天門山治病的。」

明月輕輕摟著妮卡，心中懷念著遠在京城的那個青年。

「建國是你的心上人么？」妮卡問道。

一清猛地清醒過來：「我，我是一清。」

「天一亮就出發了。」明月答道。

「我是明月，你是誰？」明月問道。

※※※

麻都家的吊腳樓里走出來一位姑娘，月光下顯得俏麗可人，她就是明月，肉屍出來了。

「寒生他老爹呀，您怎麼忘啦？他一回來，寒生才會救治您外甥啊。」孟祝祺提醒道。

寒生檢查了一下頭人的大腿，病情好轉的很快，他告訴頭人，可以起來活動了。

明月抬頭眺望著圓圓的月亮，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太陽漸漸升起，薄霧慢慢消退。

孟祝祺湊上來，陪著笑臉，道：「姐夫，十年之後，您就是真正的『千歲』了，那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www.hetubook.com.com啊。」

「沒有。」黃乾穗回答的很乾脆，然後語重心長地說道，「孩子，你是要干大事的人，怎麼能夠兒女情長呢？你的志向是要為天下百姓著想，怎麼能整天想著個小尼姑呢？她只會拖累你，難道這一點還想不明白嗎？」

兩個女孩相互瞅著，頓生一種親近之感。

早飯後，山寨中的苗人敲鑼打鼓的送到山下，照例每人又喝了一碗酒。

「有很多。」黃建國回答。

明月的皮膚慢慢變粗了，臉上的五官扭曲了，豐|滿的胸部悄悄地乾癟了下去，一清回來了……

黃乾穗嘿嘿一笑道：「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明月靦腆的一笑：「他說過兩年後會來娶我的。」

妮卡搖搖頭，說道：「苗家人都知道阿普老司，他的故事在苗疆流傳好多年了。」

「孩子，光想著愛民是遠遠不夠的，要學會擺平和利用各種政治力量，抓住主流社會的訴求，至於老百姓么，記住一條準則，就會事半功倍了。」黃乾穗說道。

寒生謝絕了頭人希望他們住上幾日的要求，告訴說必須抓緊趕往天門山。那個苗家小姑娘妮卡沒有在。

「孩子，馬克思主義辯證法告訴我們，外因是條件，內因是根本，外因是通過內因而起作用的。現在我們儘管已經有了太極陰暈這個外因，但是內因如果不努力，仍然是不會成功的。」黃乾穗說道和-圖-書。

「我懂了，爸爸。」黃建國沉思道。

黃乾穗對孟祝祺叮囑道：「儘管五天過去了，大局已定，這頂帳篷也可以撤去，把墳丘修好，暫時不要立碑，記住，一定要派心腹之人在這兒守著。」

「你的臉怎麼了？」寒生問一清道。

「我同你一起上京，幫你疏通一些關係。」黃乾穗說道。

黃乾穗把臉一沉，道：「住口，你看看你，這哪兒像一個黨員應當說的話嘛。」

山樑上，一匹白馬靜靜的站立著，苗疆的落花洞女——醒屍妮卡默默地坐在馬上，望著絕塵的馬隊，一拽韁繩，跟蹤而去。

「你認識他？」明月驚奇的問道。

「有。」黃建國猜到了父親想要說什麼。

「哪個朱醫生？」黃乾穗問道。

明月說道：「我一個月前被人毒死了，現在只是一具肉屍，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才能出來透會兒氣，平時只能躲在一清的身體里。」

一清摸著自己紅腫的臉頰，莫名其妙的望著飄然而遠去的仙女，鼻子又翕動了兩下，掐了掐自己，不是在做夢。

妮卡也明白過來了，這個醜陋不堪的男人原來就是明月的宿主，頓時羞怯難當，衣袖一拂，轉身離去了。

黃乾穗站在太極陰暈前面仰天哈哈大笑：「五天已經過去了，建國，不出十年，你將入主京城，天降大任於我黃家啊。」

「有，但是長得都很醜。」黃建國回答道。

「我是說女同學。m.hetubook.com.com」黃乾穗笑道。

「我看你比天仙還要好看。」明月由衷地讚歎道。

妮卡問道：「你得了什麼病，要千里迢迢趕去天門山？」

麻都陪著寒生來到了頭人的吊腳樓上，前來辭行。

明月回答：「聽說天門山鬼谷洞隱居著一位湘西老叟，他曾經醫治過肉屍。」

劉今墨抱著沈才華騎在了馬上，麻都也牽過自己的馬匹，加上鐵掌柜和夥計，寒生、一清和殘兒一行共有七匹馬，浩浩蕩蕩的向天門山而去。

「爸爸，我會的，我回京以後自己會加倍努力的。」黃建國堅定道。

明月驚嘆這位頭上戴著花環的苗家少女的美麗，望著她那迷茫的面孔，如星辰般明亮的雙眸，顏如含露桃花似的皮膚，悅耳甜美的聲音和那股沁人的田野芬芳的氣味。

「白天是妮卡，晚上是落花洞女，容貌也不一樣，晚上會好看很多。」妮卡解釋道。

「哦，我知道了。」黃乾穗哼道。

「明月姐姐，你的命好苦……」妮卡的頭依偎在明月的肩上，眼中閃動著淚花。

「那要守多久呢？」孟祝祺小心翼翼的問道。

妮卡心中感到一絲凄涼，緩緩道：「你們什麼時候走？」

妮卡不好意思的一笑，說道：「我叫妮卡，是頭人的外孫女。」

「我知道了，爸爸。」黃建國抬起頭，望著父親說道。

「醒屍？」明月不解。

「你想說什麼就說嘛，說話辦事一定要乾脆，作風雷厲和_圖_書風行。」黃乾穗說道。

「你們同學之中有沒有高幹子女？」黃乾穗問道。

一清依舊陶醉在幸福的旋渦里，色迷迷的望著這個人間仙女，那隻手還繼續顫抖著摩挲按壓著自己的胸部，鼻孔翕動，口銜沿著嘴角滴下……

妮卡突然警覺了，抬臉一看大吃一驚！「騰」的一聲，跳將起來。

「明月姐姐，我是苗疆的落花洞女，已經死了一年了，在山中，我誤食了一種野果，結果變成了醒屍。」妮卡幽幽道。

一清攬著女孩的手，顫抖著向她的胸部遊動著，一寸、兩寸，手指已經快要按到了那凸起的地方……

「你！你是誰！」妮卡面色緋紅，一臉氣憤的指著這個面相醜陋猥瑣的老男人。

妮卡面色微微一紅，說道：「到天門山上找什麼東西來治病呢？」

「不，」黃乾穗面色嚴肅的說道，「長得好醜無非是五官位置擺放得正不正而已，關鍵是婚姻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事半功倍，馬皇后丑不醜？但是可以助朱元璋開國。一旦你大事已成，再喜歡誰還不都是你的囊中之物？到時候，這些事情都是小節，非常之小，你在京城，這種事兒見得還少嗎？」

孟祝祺唯唯諾諾道：「是，是，姐夫，那個朱醫生的事兒，您還得抓緊著點辦啊。」

黃乾穗瞪了他一眼，說道：「叫你守就守著，到時候通知你的時候再撤。」

天亮了，寒生他們準備出發了。

妮卡默默地站在鳳尾竹https://www.hetubook.com.com下，微風輕拂著她美麗的面龐，從身體里散發出一種山野的清香。

「是，姐夫，你就放心吧。」孟祝祺拍著胸脯說道。

妮卡大怒，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了一清的臉頰上。

「你是誰？」妮卡走出了竹影，來到了明月的面前。

「有沒有父母級別很高的？越高越好。」黃乾穗接著說道。

「十年，只有十年，爸爸，你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去做了。」黃建國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爸爸。」黃建國欲言又止的囁嚅道。

明月嘆了一口氣，幽幽說道：「唉，也不知阿普老司還在不在了，明月此生還能見到建國了么？」

黃建國站立在父親的身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躊躇滿志道：「父親，兒這就返回京城，刻苦讀書，努力鑽研黨史，把握機會，爭取將來做一個愛民的領導人。」

清晨，南山靈古洞籠罩在一片薄霧之中。

麻都決定同寒生一起趕赴天門山，一路上想要多聆聽一些神醫的教誨。

妮卡驚訝的盯著這個脫塵的女孩，也長嘆了一聲。

「明月有消息么？」黃建國低頭問道。

一清眨了眨眼睛，驚喜地發現自己的懷裡摟著一位天仙般的美人，鼻子中嗅到的是女人身上的一種特有的肉香，與火葬場里那些冰冷的女性屍體不同，他簡直都陶醉了。

一清尷尬的笑了笑，拍馬上前面去了。

妮卡微微一笑，說道：「你說的是苗疆的阿普老司吧？漢人稱呼他為『湘西老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