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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么？吳先生可有親眼見過？」何探長懷疑的口吻說道。

「這裏發現了物證。」一名警方痕迹專家晃動著手中的塑料證物袋，裏面有一塊白色的布條。

「嗯，香港這個彈丸之地是絕不可能有這種事情發生的，地方小，一趕就下海了，它們是殭屍么？」何探長若有所悟的說道。

吳道明目送著他的背影離去，然後關上了鐵門，回到了客廳里。

吳道明心想，嗯，看來警方已經調查過自己的情況了。

「很好，儘快送回去化驗，得出結果后馬上通知我。」何探長說道。

何探長眼睛瞥了師太一眼，說道：「昨夜，山頂道889號一條愛爾蘭獵狼犬被咬死了，前夜，900號一隻大猩猩也是同樣，吳先生的家就在他們的附近，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或是發現什麼可疑之處？」

吳道明微微一笑，說道：「在大陸那邊見到過。」

「吳先生可否說的具體些？」何探長說道。

※※※

吳道明搖搖頭，說道：「不是，其實它們還只是中陰身，還需要特定的機緣，才會產生屍變，算下來有十八種之多。」

「蝙蝠會有人類般的牙齒么？」何探長懷疑的問道。

「哼，哪兒有那麼容易的？對了，你給我派上兩個人，給我晝夜監視911號，我感覺那個風水大師有點不簡單，他從和圖書大陸剛一回港，他家周邊就接連發生了兩起案子，而且此人還認識九龍城寨的那具無名男屍，我想這裏面一定有什麼關聯。」何探長吩咐道。

※※※

何探長搖搖頭，道：「那就不對了，警方的痕檢專家認定了那是人類的齒痕。」

「那老太婆留下什麼地址或電話了么？」吳道明急切的問道。

「那能會是什麼呢？」何探長又抽出一隻香煙點上。

吳道明點點頭，將那張卡片揣在了衣袋裡。

「沒有。」管理員搖了搖頭。

「譬如說湘西趕屍，俗話說，『狐死正首丘』，中國人特別眷戀自己的鄉土，葉落須歸根，客死異地的遊子，本人的意願一定要入葬祖塋，孝子賢孫必得搬喪回籍，親友相知也都有資助此事的義務，如一時還不能移柩，便只好權厝。

「蝙蝠是世界上唯一會飛的哺乳類動物，長有很細小的牙齒，但和人類的完全不同。」吳道明說道。

吳道明聳了聳肩，表示無能為力了。

「會不會是殭屍？我們知道，吳先生是香港最著名的風水師，您認為這世上真的有殭屍么？就像電影里的那樣。」何探長問道。

師太安慰吳道明說：「別著急，我們起碼已經知道了白女士還尚在人間。」

朱彪一聽焦急的問道：「她在哪兒？找到了嗎？」

「哦和_圖_書，說來聽聽。」何探長饒有興緻。

兩人找來了墳場墓地管理員。

「她有說什麼話了么？」吳道明追問道。

何探長說道：「市民中有諸多猜測，到目前為止，警方還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說明是外星人或是某種可怕的動物，只是有一點，令人迷惑不解。」

鐵門外走來一位身著制服的警員，來到了何探長的面前說道：「探長，警犬有線索發現。」

那個上了年紀的管理員想了半天，才說道：「十天前的傍晚六點鐘，我正要關閉墳場大門，是來過一個老太婆，我當時還在納悶，她怎麼捧了一束紅玫瑰來墳場呢？所以有印象的。」

山頂道889號院內，警員指著那排法國冬青樹籬下面，那兒有幾顆折斷的金盞菊，看得出有什麼東西曾從那兒爬過，嫩綠色的草坪上有一道輕微的壓痕。

說什麼屍變？想唬香港皇家警察么？何探長心中嗤之以鼻。

吳道明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輕而易舉。」吳道明肯定道。

警員手指著歐式鑄鐵柵欄的尖頭，說道：「就是在那兒發現的，威爾遜處長家的菲佣證實，決不是889號別墅里的東西，我們懷疑就是兇手衣服刮在鐵棘上留下來的。」

「這個么……我向來是一個動物保護者，這次發生的大猩猩和獵狗的慘案，我深表m.hetubook.com.com痛心。我認為，所謂外星人的傳聞不足信，如果真有外星人，它們來到香港的目的只是為了殺害大型寵物，這是難以理喻的。大猩猩傑弗並非是溫順的靈長類，巨人是一種兇猛的犬科動物，若是更加兇猛的就只有食肉類的貓科動物了，如師子老虎等，但是也不容易一下子就能輕易得手的，必然要經過一番廝殺，主人家不會聽不到動靜的。」吳道明分析說道。

客廳內，師太已經讓其他人迴避進了房間，此刻朱彪和殘兒又都從屋裡跑出來了。

「你懷疑是才華乾的么？」師太憂心忡忡地問道。

吳道明示意師太先進屋裡，然後轉過頭對探長說道：「沒有，沒有注意到，究竟是什麼兇惡的動物，能夠輕而易舉的咬死大猩猩和那隻巨大的獵狗？那兩隻動物我都見過得，難道真的像報紙上說的是外星人登陸香港了么？」

那管理員迅速的揣進了口袋裡。

吳道明沉吟片刻，說道：「大陸幅員遼闊，山川形勢多變，風水地理複雜，歷史沉澱厚積，古來能人異士不勝數，而且大都土葬，某種機緣巧合之下，屍體產生屍變的事情在民間時有發生。不過，大陸官方推行無神論，所以很多東西不會見諸報道，只是民間私底下議論和小範圍流傳。」

吳道明說道：「應該還在香港，我會和-圖-書接著尋找。」他向朱彪述說了自己和師太去到跑馬地香港墳場的情況。

吳道明實事求是地回答說：「有些有點厲害。」

「是什麼？」吳道明問道。

※※※

何探長聞言與吳道明打了個招呼，匆匆跟著那警員走出911號別墅。

「是，探長。」警員應允道。

湘西的沅江上游一帶，地方貧瘠，古來窮人多赴川東或黔東地區，作小販、採藥或狩獵為生，那些地方多崇山峻岭，山中瘴氣很重，生活環境極其惡劣，除當地的苗人以外，外人是很少去的。死在那些地方的漢人，沒一個是有錢人，而漢人在傳統上，運屍還鄉埋葬的觀念深，但是，在那上千里或數百里的崎嶇山路上，即使有錢，也難以用車輛或擔架扛抬，於是就誕生了『趕屍』這一奇怪的也是最經濟的辦法運屍回鄉。你想，清涼的月光下，崇山峻岭間，默默的走著一行屍體，穿省過州返回家鄉，這種只能在香港電影里看到的情景，其實在湘西鳳凰一帶已經流傳好幾百年了。」吳道明講述道。

「白女士還活著。」吳道明告訴朱彪道。

「會不會是某種吸血蝙蝠之類的？」吳道明摸了摸自己曾經被紅眼陰蝠拔光的腦袋，推測道。

「大猩猩傑弗和獵狼犬巨人的頸部傷口處，都留下了人類的齒痕，而且很小，相當於嬰兒般，吳先ｈｔtｐs://ｗwｗ•hetｕｂｏｏｋ•coｍ.coｍ生是這兒的老住戶了，想聽聽您的看法。」何探長說道。

「何探長，您怎麼來啦？」吳道明上前打著招呼。

回到半山別墅，遠遠的望見一輛警車停在了911號門前。

吳道明和師太一進大鐵門，就看到了院子里草坪邊上，一個矮個子便裝男人站在了那兒吸煙，吳道明認出來他是何天豪探長。

何探長又問：「它們幹掉傑弗和巨人有沒有問題？」

「小才華還好么？」吳道明說著跟同朱彪走進了房間。

「如果是，沈菜花肯定也幫了忙。」吳道明自言自語道。

「一句話也沒說。」那管理員回憶道。

「先生，我給您寫一個電話號碼，若是再見到那個老太婆，請您記下她的聯繫方式，然後給我打這個電話。」吳道明說道，將自己家中的電話號碼寫在一張百元港幣的角上，遞給了管理員。

「是，探長，另外警務處長威爾遜先生今天對周警司大發脾氣，催我們早點破案。」警員小聲說。

何探長點頭問道：「屍變厲害么？」

吳道明沉吟道：「有，但不是像電影里那些關節不會打彎，直立跳著行走的那個樣子。」

白女士，這茫茫人海，你究竟在哪兒呢？吳道明悵然若失般。

沈才華正坐在地板上玩耍，小肚子脹的鼓鼓的，像個皮球，見到吳道明進來，黑黑的瞳孔收縮著，流露出一絲詭異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