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人人皆說江南好
第1053章 夜滅室韋【大結局】
曹猛又對其他將領道：「出戰的時機來了，一旦信號升空便出擊！」
在數裡外的樹林內，三萬宋軍騎兵在等待著時機。
張愷行一禮退下去了。
王貴大軍首先和一支宋軍斥候匯合，在他們的帶領下找到了室韋軍的駐地，三萬室韋軍駐紮在一處山窩裡，四周都是大山，中間是一片方圓數十里平地，周圍有樹林，有河水，室韋軍在這裏搭建了數千頂大帳。
大帳內鴉雀無聲，眾將戰戰兢兢，他們已經很久沒有看見都帥這樣大發雷霆了。
王貴和曹猛率領三萬步兵和三萬騎兵一路騎兵北上，五天後便抵達了室韋軍的老巢，女真部屯河猛安，兩百年前，這裏曾屬於室韋部的一個重要部落，后被女真人所佔。
天漸漸亮了，戰爭已經結束，三萬室韋軍士兵全部被殺，除了死在大營的兩萬三千人外，還有七千餘人是被外圍的王貴軍所殺。
他的十二個兒子皆封為王。
這時，幾名侍衛飛奔而來，躬身道：「啟稟陛下，啟稟曹昭儀，行宮已收拾完畢，請前往下榻！」
「夫君，上次你送我的波斯貓，是不是這裏產的？」
宋軍騎兵如暴風驟雨般衝進大營，無情地殺戮從睡夢中驚醒的室韋軍，室韋軍士兵驚恐得大喊大叫，亡命奔逃。
這也是宋朝最大的私人礦山。
李延慶點點頭，「這就是我讓你留下的緣故，明天我派五千騎兵護送你去臨潢府，和其他草原各部說明情況，不是我李延慶翻臉不認人，而是室韋部觸犯了我的底線，非殺不可。」
李延慶駐馬在北海南岸，注視著眼前波光浩淼的北海，這裡是天下最深，也是最大的淡水湖，現在在東岸修建了他的一座行宮。
這時，四千多被擄的宋朝女子發現救她們的居然是宋軍，頓時哭喊著奔了出來，抱住宋軍士兵放聲痛哭，她們大多被擄掠多年，原以為沒有希望回故國了，沒想到在她們最絕望之時，迎來了故國的軍隊。
阿魯卡驚呆了，殺來的居然ｈttps://ｗww.ｈｅｔｕｂooｋ.cｏm•cｏｍ是宋軍，他忽然明白了，自己恐怕要成為李延慶震懾草原的祭旗了。
「你可率七千騎兵截斷敵軍前營和后營，絕不允許敵軍搶去后營牽馬，其中兩千騎兵負責給我剿滅后營的一千看守士兵，得手后射三支火箭！」
李延慶哈哈一笑，「這裏可不產貓，這裏的土著有一種犬很有趣，比較呆傻，拉雪橇很有力氣，要不要我給你弄一條？」
這時，李延慶又對王貴和曹猛道：「剿滅室韋軍的任務就交給你們二人了。」
李雙一直跟隨在李延慶身邊，被孩子們稱為皇姑，被譽為天下第一商人，執掌寶妍齋四十年，將寶妍齋打造為天下第一商業帝國。
萬馬奔騰，從樹林中殺出了出去，向熟睡中的三萬室韋軍迅猛殺去。
「我才不喜歡狗，給我找兩條拉雪橇的貓還差不多。」
「酋長，宋軍封鎖了去后營的通道，兄弟們過不去，傷亡慘重！」
室韋軍大酋長阿魯卡從大帳里奔出，他還以為是金兵殺來，連聲大喊：「去後面牽馬！」
曹猛回頭瞪了他們一眼，「這是戰爭，不是讓你們去充英雄！」
室韋部士兵絕望了，紛紛跪下投降，但沒有用，王貴和曹猛接受的是殺絕令，室韋部士兵全部殺光，一個不留，用他們人頭來震懾草原諸部，背信棄義的下場。
眾將退下，劉錡勸道：「都帥不要生氣了，狠狠教訓他們就是！」
這幾天錢塘灣內出現了瑞兆，一座巍峨的大宮殿出現海面上，令全城百姓奔跑去觀看，十三家報紙紛紛將瑞兆登上頭版，暗示著新帝登基。
入夜，室韋軍大營內燈火通明，喧囂聲不斷，三萬士兵都放縱飲酒，大營邊的空地上點燃著篝火，士兵們正在烤肉，滋滋冒油，大帳里不時傳來士兵的狂笑聲，中間夾雜著女人的哭泣聲。
「你回去準備一下，我會寫封親筆信讓你帶給其他各部。」
事實上，室韋一出兵之時，李延慶htｔｐs://m.hetｕｂｏok.cｏｍ.ｃoｍ便得到了乃蠻部的通報，室韋部出兵是擅自行為，和其他草原各部無關。
九月，李延慶在三千甲士護衛下在宣德樓登基，接受百官以及數十萬京城百姓的朝拜。
曹猛點點頭，「老規矩，我負責統帥騎兵！」
只片刻，敵營方向傳來一陣騷亂，緊接著三支火箭騰空而起。
但六千人的化妝品工坊並不是寶妍齋最大的工坊。
但在宋軍犀利的戰刀和長矛下，他們如麥子一般，一片片倒下，到處血肉橫飛，屍積遍野。
如果室韋部僅僅是性急，李延慶倒也可以原諒他們，但室韋部搶掠的三萬余女人中，有四千餘人是金兵從河北擄掠的宋朝女子。
……
又封長子李璞為太子，王妃曹氏為皇后，趙福金為貴妃，李師師為淑妃，扈青兒為德妃、十年前納的李九真為賢妃，其餘十幾名妾皆為嬪妃。
眾人面面相覷，王貴吃驚道：「這件事教訓便可，沒必要殺光他們吧！」
王貴笑道：「反正功勞一人一半，隨便你選！」
劉錡一頭霧水，不明所以，李延慶淡淡道：「前年我在終南山遇到一個隱士，他告訴我，我滅金后，還會再和室韋部發生衝突，到目前為止他都說對了，他還告訴我，北海南面的某個部落將來會統一草原，成為中原的威脅，所以我們必須先下手，剷除這個隱患，寧可錯殺三千人，也絕不放過一人！」
屍體已經焚燒掩埋，三萬顆人頭將築成京觀冢在臨潢震懾草原諸部，對草原部落，光懷柔不行，只會助長他們的驕狂，必須用鐵血加懷柔，雙管齊下，才會有效果。
鴻臚寺少卿張愷道：「就算如此，也要和其他草原各部及時溝通才行，以免誤會。」
次年五月，李延慶在泰山封禪。
「宋軍！」
這一刻，他心中的驕狂已無影無蹤，充滿了無盡的自責和悔恨，如果還有機會，他願意袒身去李延慶面前下跪請罪。
「末將在！」統制趙武上前抱拳
ｈetｕｂooｋ.ｃｏｍ.cｏｍ行禮。
十天內，宋軍凱旋班師，返回了遼陽府，其他女真和渤海各部就留給草原聯軍。
這時，王貴率領的三萬步兵也將整個山窩圍困如鐵桶一般，敵軍休想逃過他們的包圍圈。
曹猛戰刀一揮，大吼道：「殺啊！」
「微臣明白了！」
起因大家都知道了，室韋部違反了去年簽訂的盟約，不等宋軍南撤，大酋長阿魯卡便出兵去上京以北橫掃女真各部，屠殺青壯，搶掠財富和女人。
此時李延慶已經做了十年的攝政王，在天下人眼中，他早已是真正的天子。
最後將參事和二十名宋軍士兵全部剝光衣服，呼為剝皮狗，趕出了室韋大營。
李延慶卻冷笑道：「其實我倒很感謝室韋人的羞辱，否則我還真沒有殺他們的借口。」
時間已經到了兩更時分，出擊的時機到來，曹猛令道：「趙武！」
陪同李延慶北巡的妃子是昭儀曹嬌嬌，她已是兩個孩子的母親，雖然已經三十歲，但笑容依舊那麼年輕嬌憨。
這裏需要說明的是，宋軍步兵並非一定是步行，他們只是作戰時採用步兵陣型，但在長途行軍也同樣可以使用馬匹為腳力。
王貴拾起一塊石頭，在泥土裡畫了一個圈，然後在中間一切為二，笑眯眯地看了看曹猛，「如何？」
李延慶啞然失笑，「那你就要失望了。」
（全書完）
趙氏皇族早已失去特權和爵位，紛紛轉行，或是大商人，或是大地主，分佈在大宋各地，皇宮內的太子在五年前已成為唯一的皇族。
時間過又過去了十年，這年春天，李延慶令太子監國，他親率十萬大軍巡遊草原，接受草原各部落貢奉給他的天可汗尊號。
……
李延慶點點頭，吩咐左右，「去行宮！」
就在室韋部出兵的同時，李延慶也派出了斥候隊監視室韋部的所作所為。
旌旗招展，號角聲震天，大軍浩浩蕩蕩，向百裡外的行宮而去。
不僅僅是羞辱那麼簡單，還有更嚴重的問題，室韋部竟然要佔領金國的土地。
這時，李延慶對眾將道：「王貴、劉錡、曹猛三人留下，另外張愷也留下，其他都回去休息吧！」
「都統，我們殺上去吧！」幾名年輕統制憤怒地低吼道。
幾名年輕統制都不敢吭聲了，曹猛眯著眼睛盯著敵軍大帳，時間一點點過去了，篝火慢慢熄滅，喧鬧和狂笑也消失了，室韋軍大帳終於安靜下來。
劉錡躬身行禮，「請都帥吩咐！」
「卑職明白！」
一名宋軍兵曹參事帶著二十名士兵趕去室韋部交涉，要求室韋部將宋朝民女交還宋軍，阿魯卡非但沒有答應，還認為上京以北土地都是室韋部的故土，這裏的土地和人口都是他們財富。
但機會已經沒有了，這時，一隊宋軍騎兵從他前方十幾丈外疾奔而來，數十支箭一起向他射來，阿魯卡躲閃不及，被亂箭射穿了身體，轟然倒下，氣絕身亡。
「南面一半是士兵的宿營地，後面一半是倉庫，馬匹和搶來的女人也住在後面，大概有一千士兵看守。」
李延慶改國號為周，年號改為大慶元年，前朝太子改封趙國公，長居餘杭。
宋軍士兵們望著數千名痛哭悲慟的姐妹，無不潸然淚下。
尊父親李大器為太上皇，母親丁氏為慈文皇太后，楊氏為景文皇太后。
李雙就是從前的小丫鬟喜鵲，李大器收她為女兒，被李延慶封為縣主，由她來掌控寶妍齋所有產業，李大器已退居二線，專心辦報。
李延慶隨即大赦天下。
寶妍齋總管事李雙在大名府建立了多達六千人的化妝品工坊，成為河北第一大工坊。
山頂上，王貴和曹猛遠遠眺望十幾裡外的室韋軍大營，一名斥候部將道：「他們前些天分頭出去搶掠，帶回來大量的財富和女人，昨天聚齊和圖書了，可能明天又要分頭出去。」
雖然劉錡感覺都帥純粹是在胡扯，但軍令不可違，他連忙抱拳答應。
宋軍士兵砍下他的人頭，挑在長槍上縱馬狂奔，「敵酋死了！敵酋死了！」
這天上午，李延慶率大軍抵達了北海府，這裡是大周王朝最北、也是面積最大的行政區，包括北海在內，方圓數千里，最北面是終年寒冷的皚皚冰原，全府有人口七十余萬，府治北海縣，另有其他四座縣城，其中最北的一座縣城叫做北極縣。
趙武隨即率領七千騎兵繞路向敵軍大營無聲無息奔去。
寶妍齋最大的工坊是礦山，撫州的寶妍齋銀銅礦有二十萬礦工在晝夜不停地開採白銀和粗銅。
李延慶對劉錡道：「我有個特殊的任務交給你。」
……
眾人立刻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這個羞辱讓李延慶如何不憤怒。
三萬被擄掠的女人在數百頂大帳內嚇得瑟瑟發抖，宋軍士兵一一安撫她們，將送她們去遼陽定居，或者嫁給一些宋軍老兵。
「大營是怎麼布置的？」王貴問道。
李延慶展開一張草原地圖，指著東北方向一座湖水道：「這裡是北海，在北海南面的草原上生活著幾支小部落，你帶三萬騎兵過去，將這幾個部落的老老小小全部斬盡殺絕。」
「你們不明白這件事嚴重程度啊！當初簽署的盟約中寫得很清楚，草原各部掠奪人口後退回漠北草原，金國的土地以及草原以北，包括北海在內的土地都是大宋所有，阿魯卡在盟約上簽字畫押，現在他卻公然撕毀了盟約，如果不用雷霆打擊手段，其他草原民族也不會遵守盟約，只有殺光他們，才是最好的震懾！」
滅金之戰僅僅兩個月，便結束了，數百名官員和十萬宋軍北上，開始接受一望無際的土地，規劃新的縣城和州府。
汩汩流出的鮮血染紅了小河。
光陰似箭，一晃十年過去了，漢興五年，朝廷財政收入達一億七千萬貫，大宋國泰民安，疆域萬里，人口滋生，京城臨安和北都燕京都出現了僱員三千人的大工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