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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維答應了婭莎，要在九月初回去。

大眼不跟李維說這番話，是因為他不確定。他既不能確定，也不敢確定，更不想確定。

而且，護甲、其他裝備，並不像是這把新的燼魔刀這麼特殊，在哪兒都可以做。

「你感覺不到太明顯的變化很正常。」大眼道，「畢竟，你本身的真正層次，還沒有達到『概念』，戰力都是靠硬堆上去的。不過，畢竟你在最強狀態下體會到過同個層次的力量，所以才會有一點點的感覺。但是對我來說，這種變化其實已經有些明顯了。」

拌了幾句嘴，這都算是日常了。

比如說，那些龍皮和龍鱗。

「我們十二個古神，從世界誕生之初，就隨著這個世界一起誕生了。甚至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就代表了這個世界，至少是代表了這個世界在超凡力量上的一部分體現。」

沒敢打擾，只是帶著一幫人遠遠的守著。

「你有沒有感覺到這個世界變了？」

他的眼神之中帶著些許的震驚。

雖然，最後成型的燼魔刀，還是讓他很滿意的，但疲勞總歸還是在的。

大眼沒有進一步解釋，而是說道：「你運行一下你那個鍛煉法試試，會有更明確的感受。」

「但為什麼是現在？」

「還不是被我宰了一個。」

「薩菲摩哥被你殺死之後，本來應該是要回歸世界本源的，然後等待漫長的時間來複活。但是，他的本質力量，在他死亡之後，被萬法之書吸收了很多。這有可能是導致薩菲摩哥徹底隕落的原因。」

別的不說，有些被卡在瓶頸位置的人，可能就是因為這一點點的改變，從而得到突破的機會。

「我說假如。」

新的燼魔刀打造完畢之後，時間已經悄然來到八月末了。

在南斯說話之前，婭莎搶先道：「什麼都不要再說了，南斯，你年紀也蠻大了，空港區政務長的工作還是交給更年輕的人吧，下層區十號街區的主政官太年輕了，經驗不夠豐富，你去帶帶新人吧。」

ｍ•ｈｅｔuｂｏｏｋ•cｏｍ•ｃｏm畢竟是老臣子，她決定再最後聽聽他要說什麼。

把這些東西搞一搞，還是能再搞出幾件裝備來的。

而這邊的李維，也終於睜開了雙眼。

他很明顯的感覺得到，自己的修鍊速度，在沒有任何外力的影響之下，比之過去，效率大約提升了兩三個百分點。

「你要這麼說也可以。」大眼說道，「確實是靈氣復甦……這可能是黎明時代結束、向著超凡力量更為活躍的時代前進的標誌。」

李維將信將疑，他閉上了眼睛，就站在聖博倫城外，仔細的感受著這個世界。

世界之中，那些遊離的能量，變得更為活潑了；規則對於人類進化的壓制也變得更為鬆動了。

李維很疑惑，在剛才短暫的時間里，他體會到了過去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而只有這樣的原始古神真正隕落，才能帶來世界本質規則層面的變動。」

大眼沉默了。

「哼！」大眼傲嬌了起來，「知道我們古神有多可怕了吧！」

然而，他除了是曾經的王黨成員之外，他還是一位虔誠的聖教信徒，對於獵魔人則沒有太多的好感。

這傢伙，平時話癆貧嘴，但是以這種語氣說出這種話，李維相信它不是在亂開玩笑。

而究其原因，之所以會產生這種修鍊效率的提升，在李維看來，是跟這個世界的改變有關。

而如果真的有世界意志——或者用更通俗一點的說法來說，也就是「命運」這種東西的話，那麼這個世界的命運走向，或許就是人類將會成為世界的主宰、成為世界的寵兒呢？

……

在過去一個月的時間裏面，他全副精力都在打造新的燼魔刀上面。這一個月，他都沒有好好休息過，眼睛都沒閉上，更別說睡覺了。

雖然，絕大部分的材料，他倒是不一定用得上，但是個別部位的龍皮、龍鱗，材料品質比其他的普通的部位要好得多——比如說心口的龍皮和龍鱗、比如說龍的下頸部皮……

「https://www.hetubook.com.com我？」李維不可置信地說道，「我怎麼了？我沒幹什麼……不對，薩菲摩哥的死？」

言罷，她沒有給南斯再說話的機會，站起身來，轉頭向辦公室內側的休息間走去。

然而，在南斯開口講話之前，忽如其來的一陣龍嘯，打斷了他們。

半晌，他睜開眼，有些遲疑地說道：「好像……確實有些不一樣，但是我說不上來什麼，甚至我都不確定是不是我的錯覺。」

「薩菲摩哥是我們十二個裡最弱的！」

在從郊外返回聖博倫的路上，大眼忽然對他說了一句話：

不過，想了一想，李維還是決定提早幾天出發。

但就算是這一點，它始終有一種身份認同，認為自己至少曾經是古神的一部分。

瑪德琳和她帶著的一幫獵魔人，找到了李維卻沒敢靠近。看著李維的樣子，「龍母」意識到會長大人恐怕現在是出了一些狀況，否則就算是要修鍊，怎麼也不至於坐在這荒郊野嶺。

「不知道。」大眼道，「可能是世界規則的變化，但我沒感覺到；更有可能的原因，是因為你的萬法之書。我早就跟你說過，在世界本源規則層面上來講，萬法之書是與我們這些原始神靈同一個層次、同種性質、但卻在外表表現上、從誕生原因上卻又完全不同的一種東西。」

「嗯？」大眼這句話，讓李維停下了腳步。

天地之間的能量，變得更加的活躍了。而這個的集中表現，主要是在於李維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修行的速度，似乎變得更快了。

「因為你。」

剩下的那些裝備，到底要做些什麼，他還沒有完全考慮好。就算是考慮好了，也要花點時間去做設計。

大眼一口氣，將自己的猜測完全說了出來。

古神的時代，真的可能已經是過去式了。

但不是沒有意義的。

……

躺在床上，他陷入了睡眠之中。

「而當一個古神徹底隕落，就代表著壓在所有生靈頭上的十二道枷鎖中的一和圖書個，被解除掉了。」

打造高等神兵，還真是累人。

「這是為什麼？」

而這一次，聖教與獵魔人之間的大衝突中，他在政壇中上躥下跳，反對婭莎公主對於聖光教會的迫害。

「換而言之，只要我們十二個古神都還在，那麼不管是人類也好，還是這個世界上的其他生物也罷，將會在世界規則本質上被壓制。因為世界本源上能夠承載的力量就這麼大，大部分被古神所佔據，那剩下的留給人類或者其他生靈的，就不夠了。」

過了好一會兒，它才說道：「那確實有可能，如果你真的能夠把所有的古神全部殺死，那麼……人類可能真的可以當家做主，做這個世界的主人。」

他打算見上瑪德琳一面，就立即返回威斯杜姆，不再多拖了。

「對於聖教在威斯杜姆的處理方案，還是按照法令來進行。」婭莎公主一邊揉著自己的眉心，一邊對站在自己面前的一位中年政客說道。

李維聽了它的話，盤腿坐在了地上，運行起了「天尊神志」鍛煉法。

同時，他也是一位非常有能力的政務官。於是，理所應當的，他在婭莎公主親政的這一段時間裏面，就成為了威斯杜姆王國內很重要、也很活躍的一位政務官。

「我也是最近這幾天才慢慢感覺到的，之前你在忙，我怕打擾到你，沒有跟你說，但是現在你可以好好感覺一下。」

古神的時代徹底逝去，這個結論多麼讓它感到傷感。

「這……這是為什麼？怎麼會這樣？」

連續工作一個月不合眼，只需要十四個小時的休息就能夠恢復狀態，這已經很恐怖了。

在李維困頓的陷入深眠之後，在威斯杜姆，婭莎公主也處於很疲憊的狀態之中。

「能說得再明白點么？」

儘管有七級無限鍊金術的加成，這把高等神兵也還是花費了李維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來打造。

既然現在沒什麼太多的事情，他就打算好好休息一下再說。

它甚至覺得，其實這個世界冥冥之間，似乎就是和*圖*書在向這個趨勢在走。世界意志是個很虛的存在，沒人有證據證明這種東西真的存在，哪怕是他們這些伴隨著世界一起誕生的古神，同樣也沒人見過、沒人真正能拿出證據證明世界意志。

而按照這幾個小時的試驗，他大概感覺到了一些表象的原因。

畢竟，雖然他現在跟李維雙生一體，被完全的綁在了一起，或者乾脆說大眼就是李維的一部分，包括他的意志，也是從李維的意志中誕生的，只是繼承了古神的記憶和思維。

看著外面一圈，瑪德琳女士帶著聖博倫的獵魔人還都在等著的情況下，李維也不好意思再拖久一點。

那為何不返回威斯杜姆再做？還能早一日見到美嬌娘。

還有一句話，大眼噎在嘴巴里沒說。

別小看這個數據，雖然看起來很少，但是修鍊本身就是一種日積月累的長期工作。每次都能多個兩三個百分點，這看似不起眼的一點點優勢，慢慢累積起來之後，所帶來的改變將會非常巨大。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南斯不停的在後面喊著。

其實，他並不是沒有事情可做。

當然，以現在的他的能力來說，累爬了之後一昏睡就睡個好幾天才能醒過來的這種情況，是不存在的。他對自己的身體的掌控能力，已經非常的強了。他完全可以精準的預估到自己需要多久的時間來進行休息，就能夠達到最完美的恢復狀態。

「看來你想到了。」大眼說道，「可能，薩菲摩哥是真的死了，不會活過來了……」

這人叫麥克·南斯，是威斯杜姆上層區的一位貴族，曾經是王黨的成員。

但這件事情，確實讓李維感到有些震撼。

不能證偽的東西，是不「科學」的、是無法真正存在的。

他現在其實很累了。

「算了。」反倒是李維先開口了，李大會長自嘲了一聲，說道：「這一個封印之中、實力比起巔峰可能連一成都不到、身體還有一半在封印裏面的薩菲摩哥，我跟薩米爾那老東西一起合作，帶著整整一支大軍，ｍ.hｅtubｏｏｋ•cｏm.ｃoｍ都是打到燈枯油盡才打贏的。其他的古神……想都不敢想啊。」

這個世間，是十四個小時。

按理來說，他應該是婭莎公主的堅定支持者才對。實際上，在過去確實也是如此，甚至他都因為他對於王黨的忠誠，受到過諾斯曼政府的迫害，差點丟掉了性命。

他緩了緩，從大眼的這一番說法之中脫離出來，然後說道：「那麼，按照你這樣的說法，如果我要是把十二個古神全給……」

「運氣，完全是運氣。」

當然，這一切的說法，都只是猜測。大眼通過世界力量變得活潑來假設薩菲摩哥徹底隕落，最後得出目前這樣的結論。其實，這並不嚴謹，但目前為止，不管是李維還是大眼，都無法拿出第二個靠譜的解釋。

盤算了一下時間，以及騎乘歐利西斯的速度，他還有大概幾日的功夫能夠留在聖博倫。

婭莎無奈的嘆了口氣，轉過身來。

這一運行，就是好幾個小時，弄得瑪德琳還有點著急，連那幫護衛獵人都回來了，卻不見自家會長回來，於是著急火燎的帶著一幫人出來找會長，結果發現自家會長就在城門口外面不遠坐著呢。

上前，跟「龍母」說了聲沒事之後，他就返回了聖博倫，到了自己的臨時住處，開始休息。

接著，便就是地動山搖！

之前，婭莎忍了蠻久，這一次終於忍不住了。

「放屁，它要是最弱的，為什麼黎明時代剛開始的時候，你是第一個被封印的？」

「它的誕生，似乎代表著不一樣的東西。」

「別做夢。」

十四個小時的休息時間，還是能抽得出來的。

「這算什麼？靈氣復甦？」

也正是有了這種感覺，他才會不顧別的，把天尊神志鍛煉法連續運行了好幾個小時，就是為了摸清楚這個變化到底有多大，同時也是嘗試想要初步搞清楚這是為什麼。

收起燼魔刀、向周邊這近一個月以來，擔負護衛工作，盡心盡責的獵魔人們宣布他們的任務結束，可以回去提交任務結算獎勵了之後，他就返回了聖博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