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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要看這些，我的眼睛！」

「這條狗，老子牛魔王當夠了！也不想再當了！」

牛背上坐著鐵扇公主和紅孩兒二人。

從剛開始的堅貞不屈，到後來的「渾身難受」。

交易完成，白夜也拿到了至陰芭蕉扇。

半個月後。

「老牛，還要殺我嗎？要不我們再打一次。」孫悟空挑釁地看著牛魔王，心裏的氣還沒有消。

「那就走吧。」

牛魔王卻是不接這話，看向白夜問道：「大師，你們一路上，真的殺掉了不少妖怪，還有那群仙佛菩薩的坐騎，沒有留手？」

然後，他覺得自己的眼睛都已經綠了，下一步就是瞎了。

「我知錯了……等等！」

他似乎看到了無數年前，那個跟在自己和牛魔王身後，不斷地喊著「猴哥、牛哥」的小狐狸。

鐵扇公主上前，整理著牛魔王身上略顯凌亂的鎧甲，口氣卻不太好：「去就去唄，婆婆媽媽什麼，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

這是精神上的降維打擊！

也不願意再看什麼所謂的「電影」、「劇集」了。

「唉。」

血肉消散，化作了白骨，落在地上。

「這是什麼東西！這是人？唐僧你這是在羞辱我嗎？」

吩咐阿格納斯放給牛魔王看。

高大的牛魔王臉上露出跟身材、模樣不符合的溫柔之色，「原本我以為可以的話，你們可以一直這樣安靜地生活下去。不過現在我想通了，做這樣的一條狗又有什麼意思……只是，跟我一起去的話，恐怕就沒法回www.hetubook.com.com來了。」

摩雲洞，孫悟空看著洞府深處，被藏得很好的白色骸骨。

「哦，長角了。」

孫悟空冷笑了一聲說道，「一堆枯骨而已。」

並不猙獰兇惡，反而有一種溫和之意，好像是那種老黃牛一樣。

「大師，我會記住你的教導的。」紅孩兒說道。

「去你娘的神佛！去你娘的在這裏阻擋孫悟空才可以洗清罪孽！」

「你知錯了？」白夜出現在牛魔王面前，腦袋後面仿若有光暈。

一聲聲咆哮響徹雲霄。

牛魔王看向白夜，「你沒有說過啊！」

「……沒有。」牛魔王茫然地搖頭。

到底是誰弄出來的？

沒有敵人，沒有戰鬥。

「要帶走嗎？」白夜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牛魔王的叫喊聲每天都會在弗杜那上空回蕩。

孫悟空吐出了一口氣：「你應該知道，我們接下來還會遇到什麼阻礙吧？要不，我們加快一些，你要什麼，我直接打殺了幫你拿到手。」

不需要多言，幾人離開摩雲洞，來到了翠雲山的芭蕉洞。

牛魔王站在洞口，抬頭看著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牛魔王今天就要錘死那群人！

牛魔王莫名笑了起來，笑聲暢快，又看向孫悟空，「滾吧！猴子，下次看見你，我一定要再跟你大戰三百回合，讓你知道，誰才是老大。」

牛魔王又是賠笑，又是道歉，總算讓鐵扇公主滿意。

牛魔王卻是樂呵呵地跟別人說這就是他的小妹，誰欺負她就要先問過和-圖-書他手中的混鐵棍。

至於混鐵棍——什麼混鐵棍，不知道呢。

——混鐵棍，那個死要錢的和尚居然大方了一回。

當你智商下降的時候，爛片深淵就向你張開了懷抱，你將無法回頭。

崇拜他的小妖成千上萬，又豈會缺一個小狐狸？

孫悟空的臉色恍惚起來。

「而且，金箍棒價值可比這混鐵棍高多了，貧僧不會做撿了芝麻，丟了西瓜的事情。」白夜說道。

「去你娘的殺掉孫悟空才可以一起解脫，獲得自由！」

「悟空，你怎麼就這麼暴力呢？」

那個時候，孫悟空多高傲？只會「哼哼哼」，用鼻孔看人。

豬八戒看著面前不遠處，妖氣衝天，已經無法遮掩住的孫悟空，那張俊臉愁苦一片，隱約有了豬臉的模樣。

白夜說道，「物盡其用的道理還是懂的。」

「帶走幹什麼？」

如今，距離靈山已經不遠矣。

終於，牛魔王屈服了，他寧可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戰鬥，戰死沙場。

白夜等人離開。

豬八戒嘟囔了幾句：「真是的，非要打打殺殺，像老豬我一樣，活得多明白，多開心啊。」

從兩人身上穿越而過。

「把這個拿走！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現。」

白夜說道，「早跟你說過了，那牛角是貧僧送給紅孩兒的，怎麼就不聽呢？」

沙悟凈一如既往地沉默。

加速之後，西行隊伍便是一路殺伐。

「真以為，當年大鬧天宮，都是那猴子一個人乾的事情？」

孫悟空輕笑了一聲，「你能當七大聖之首，只ｈtｔps://wwｗ•ｈetuｂｏoｋ.cｏｍ•ｃoｍ是因為你夠高而已。」

「去哪？」鐵扇公主問道。

牛魔王笑了起來，伸手揉了揉旁邊紅孩兒的腦袋，「兒子，你呢，隨你爹我一起來一場轟轟烈烈的大戰怎麼樣？」

半晌，他突然開口說道：「我想要去一個地方，你們願意跟我一起去嗎？」

白夜想了下，「我沒有跟你說過，紅孩兒的牛角是我送給他的，我們殺掉了青牛精，就送給了他一件小禮物這件事情嗎？」

白夜說道，「算了，為師雖然不是武鬥派，卻也不會強行你們跟為師一樣，用愛發電，感化他人，你想怎麼做怎麼做吧。」

輪播完喜洋洋和雷鋒的故事之後，白夜又找了各種各樣，古今中外的各種類型爛片。

小白龍把腦袋擱在白夜肩膀上。

「哈哈哈哈。」

他能不難受嗎？

孫悟空腳下出現一朵黑雲，瞬間衝天而起。

「好，好。」

說完，轉身就走，從白夜身邊走過的時候，他停頓了一下，「謝了，師父。」

又或者，當他們成為棋子的那一刻開始，其實就已經死亡了。

一陣微風吹過，留下了灰白色的粉末，仿若已經風化千年。

「不看，滾！」

手掌消失。

小白龍想起來自己去過的另一地方，在那裡生活，應該會比在這裏要好吧？

白夜嘆息一聲，「這就是世事無常吧。」

「如此甚好。」

別說是錘死那群人，牛魔王就連不看爛片都無法辦到。

圍繞在他們身邊的光點卻在這個時候凝聚，在他們身前形成了一個金燦燦的htｔps://ｍ•ｈetuｂooｋ•ｃom•com半透明手掌。

只是沒有什麼佛影出現，也沒有仙蹤佛光降臨，阻擋住牛魔王。

身上又豈會沒有如來的後手？

「比你高就行。」牛魔王說道，「大師，再會。」

看上去，像是狐狸的骨頭。

紅孩兒張開嘴巴，一道火星冒出：「前幾天，我又凝練出了三昧真火，比以前更加厲害了！」

「滾開！不看！」

外面的世界果然好可怕，除了家裡之外，也只有這裡能有一點溫暖了。

「是的，我這就去向我夫人道歉。」牛魔王一臉賢者的模樣。

那些光芒圍繞著紅孩兒和鐵扇公主，繼續帶著他們飛行。

紅孩兒和鐵扇公主身上也出現了一道道裂痕。

「好了，不要在意這種細節，為了防止老牛你變卦，我們來做一場交易。」白夜說道，「你答應去向鐵扇公主道歉，真心實意的那種，我就放你出去。經此爛片地獄，我想你已經醒悟了。」

「是嗎？」

留下的，只是一個被驅動著，無力反抗，一旦反抗就會死亡的空殼而已。

「大師，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白夜一揮手，牛魔王重新出現在了摩雲洞內。

「不過如此，一群無趣的羊和狼罷了，讓我來，十息就能吃掉所有的羊！」

牛魔王說道，朝著天空中飛去。

在他飛向天空咆哮的時候，牛魔王的身體就好像勉強聚合起來的碎片一樣，不斷地碎裂，化作點點光芒。

只不過碎裂的沒有牛魔王那樣明顯。

「呵。」

紅孩兒和鐵扇公主看向天空，高飛的身子停住，墜落。

和*圖*書他只能睜著那一對牛眼，感覺到自己正在朝著某個深淵不斷地滑落。

在骨頭之前，還有一根斷裂的牛角。

世界上為何會有如此折磨人之物？

「這也太快了，麻煩，麻煩，靈山越來越近了，難道老豬我真的要隨這猴子殺上去？師父也不勸阻一下。」

「走！」

牛魔王的手在紅孩兒頭頂的牛角擦過，青牛角落下，露出了兩個小小的凸起。

在無限交易閣，自帶「語言通曉」，牛魔王看起來不成任何問題。

「好。」牛魔王回答地十分艱難。

「來啊！」

白夜的目光從混鐵棍上收回，笑著說道：「無妨，無妨，你畢竟是我的徒兒。」

「老子，平天大聖牛魔王！今天，就要踏平你們！」

鐵扇公主笑了起來，笑容溫柔：「原來，無數年來你真的只是在隱瞞這些。傻瓜，就算你不說，難道我們就真的不知道嗎？」

牛魔王眼中閃過欣慰，伸手抱起了牛魔王，另一隻手握住鐵扇公主的手，身上泛起了一陣光芒。

「唐僧！區區幻想，能奈我何！」

「貧僧是一個節約的人。」

不帶任何休息的那種。

「……」

孫悟空取出，隨著一聲聲響，混鐵棍被立在了地上。

光芒過後，則是一隻巨大的牛。

你凝視爛片的時候，爛片也在凝視你。

寧可對方給他身體上的折磨。

「……」

身為棋子，無論是否知曉，無論是否自願。

「一個很糟糕的地方。」

身上的氣息也開始變得狂暴了起來。

可惜，這裡是白夜的無限交易閣。

這是帶著他脫離苦海的光之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