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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力量，一切都會被奪取，成為權杖的一部分。

不過比只原來的妖猴，現在的他顯得無比高大，那些羅漢們，泛著金光的金身，在金箍棒之下一個個破碎。

另一邊的白夜露出了真正的樣子。

白夜停頓了一下：「我一直覺得，復讎這種事情，看著別人做是沒有快|感的，要親自動手才好。」

至於白夜，他只是握著權杖，看著場上的戰鬥。

棋子就是棋子，再清醒，看得再清楚，也只是棋子罷了。

鎧甲之上，出現了一道道裂痕。

聲音重重疊疊，如同怒濤一般，在殿內掀起無形的驚濤駭浪。

此戰之後，再無神佛！

付出代價和真正死亡之間，要選擇什麼，不言而喻。

豬八戒和孫悟空都沒有說話。

權杖之上，泛起了一些令如來心悸的光芒，不過隨即「安靜」了下來。

沙悟凈的身子飄飛起來，背後出現了一個空洞，將其攝入其中。

「滾！」

天庭曾經的天兵天將，甚至有幾個，他還十分眼熟。

豬八戒認出來了這些人。

「基本的情況就是這樣。」

沙悟凈的禪杖，被他伸出的手抓住。

「如來，還要繼續玩嗎？這場交易，也應該結束了。」

地獄不空誓不成佛的地藏王！

如果沒有這權杖主人出現的話，就算最後如來失敗了，也只是沉睡、沉寂。

他退後了一步，示意孫悟空和豬八戒上。

癲狂、戰鬥一世，也只是一場發泄罷了。

「哦，還沒死嗎？」

如來那高高在上的目光落在豬八戒的身上。

大殿，www.hetubook.com.com震動了起來。

如來說道，他未動，殿內的羅漢動了。

袖裡乾坤和白夜的無限交易閣，聯合施展，足以輕鬆鎮壓沙悟凈。

而是一顆顆無比嚴密，貼合得非常緊，沒有任何縫隙的頭顱，踩在上面，就跟踩在劍影的地面上一樣。

落在孫悟空身上的攻擊，只能換來他的狂笑和越發狂暴的攻擊。

如來，有著足夠的力量去違抗交易，甚至毀掉他跟金蟬子之間的交易。

白夜背後的沙悟凈咆哮了一聲，手中的禪杖再起，朝著白夜脖子的位置落下。

「金蟬子的目的，是要讓滿天神佛，都煙消雲散，這其中，也包括他自己。」

一聲嘆息，從孫悟空背後傳來。

白夜臉上帶著笑容，身上卻是邪氣衝天。

孫悟空看了身上除了一些鮮血之外，毫髮無傷的白夜一眼。

孫悟空的金箍棒一壓，攔下了豬八戒：「如果他就這樣死了，我們要他何用？」

「腦袋！我要腦袋！」

「和尚，做好準備了嗎？」

此戰之後，也再無妖王孫悟空！

作金剛降魔之色。

「哈哈哈哈！如來，你要當縮頭烏龜嗎？」

孫悟空怒喝了一聲，金箍棒橫掃，撕裂了這群羅漢組成的蒼穹。

「呵。」

「權杖的主人。」

白夜重新站起，甩了甩衣袖，一招袖裡乾坤。

豬八想起了八卦爐之中的灰白粉末，那些，是骨頭的灰燼？

半透明的虛影，那是金蟬子。

白夜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笑意，「好歹我也是你師父，為你ｈttｐs://m.heｔubooｋ.ｃom•ｃoｍ提供了這麼久的矮子樂，你都忘記了嗎？」

棋子，又怎麼可能能夠反抗棋手呢？

「別忘記了，那場交易，本身是因為我與金蟬子的力量約束才成立的！」

反而是一股輕柔之意，傳遞而出，消弭了地藏王的力量。

在他看來，豬八戒的清醒是無比可笑的。

一聲轟鳴巨響打斷了豬八戒的思索。

冷漠機械順從的外表下，隱藏著的是一具扭曲瘋狂的靈魂。

誰的？

孫悟空眼中充滿了怒火。

白夜朝著左邊橫移了一步，一個半透明的白衣僧人虛影留在原地。

白夜輕笑了一聲，伸手抓住了權杖。

可是，那張臉卻跟金蓮上的如來一模一樣。

如來古井無波的表情終於出現了變化，好似一顆石子丟入到平靜的湖水中，湖面泛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白夜笑了起來，「是已經開始了。」

以自己取代滿天神佛，取代整個世界，這條路，如來已經走得很遠很遠。

又或者，其實是自己遠沒有當年那般強大了，現在還在戰鬥的，僅僅是一顆不死的心，不滅的執念罷了。

「白夜，來自於異世界，一個誠實、守信、善良、和諧的商人，愛好是遊歷各個世界交易和交朋友，交易之後，很多人都成為了我的朋友。」

權杖，在他身邊浮現。

五百羅漢，一躍而起，怒目金剛，佛光籠罩。

背後，觀音的手掌也印在了孫悟空的背脊。

孫悟空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大概是鐵幕一般的蒼穹終於被撕裂開了一道和圖書口子，讓他看到了希望。

「你清醒了，打算反抗我？」如來嘴巴是閉著的，現在張口發聲的，是殿內的其他「人」。

「悟空真是狠心啊。」

好在，還有另外一個和尚。

白夜身邊的金蟬子對著豬八戒和孫悟空微微一拜，化作光點消失。

金箍棒之上，燃燒著熱烈的火焰，帶出來的，是一片血紅之色。

滿殿的「佛」開口，「你以為，你已經穩操勝券了嗎？」

金蟬子要真的殺掉如來，也還早一萬年。

如來不答，殿內其餘的人同時動了起來。

孫悟空冷哼了一聲。

豬八戒化身龐大的豬妖，身上纏繞著黑色的水，腐化侵蝕著周邊的一切。

「轟！」

豬八戒看了如來一眼，又看了白夜一眼：「先殺如來，沒有他，我們恐怕殺不了如來。」

足以迸發出最為絢爛的光華。

「沒死就行。」孫悟空看向如來，「沒死的話，就動手吧。」

瘋，當年已經發過，現在的豬八戒很冷靜。

那是曾經的天河水，現在豬八戒的血，冥河黃泉之水！

「這是我能夠幫你們的最後一次了。」

隨著一聲暴喝，金箍棒不斷變大，便要將這大雄寶殿捅個透明窟窿，絞個天翻地覆。

也可能是，這是屬於他的最後一戰。

僅僅從這一點上來說，他比現在的孫悟空還要清醒。

殿內所有的人，都是「佛」——都是如來的一部分！

「這是！」

豬八戒和孫悟空兩人的臉色俱是一變，差點站立不穩。

天蓬元帥期間，其麾下，還是有不少兵的。

孫悟空獰笑著和-圖-書，看向如來。

但現在，白夜的出現改變了這一切。

氣息不斷地攀升著，當年那個絕世妖王，逐漸回歸了。

碎裂的鎧甲，並沒有傳來巨大的力量。

手掌便已經印在了他的胸前。

他不動手，如來也沒有主動對他下手。

如來一旦沉淪，因為吸收了碎片力量，他無疑會被眼前的男子徹底毀滅。

「交易，其實已經被權杖接管了。」

他們感覺到，那個消失的白衣僧人，才是真正的瘋子。

白夜看向孫悟空和豬八戒說道，「從一開始，他也是自己的棋子之一，無論最後結果如何，成敗與否，他都會死，兩位對他的復讎和反抗，在一開始就成功了。」

力量不斷地充盈著。

孫悟空已經化作了妖猴的模樣。

他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也知道要怎麼做。

「愚不可及。」

「我也要拿回碎片，所以……我會在這裏。」

白夜說道，「你要違背，代價就是死亡，泯滅不過——」

沙悟凈正要抵擋。

就跟他難以殺掉金蟬子和孫悟空一樣。

孫悟空眯起了眼睛，看著豬八戒。

白夜看著如來說道。

白夜是個商人，不是武鬥派，打打殺殺的事情，從來都不適合他。

「正式自我介紹一下。」

「那麼，接下來我跟孫悟空還有一個交易，我要幫他，讓你真正的死亡。」白夜看了如來一眼，又看了看孫悟空，「你這猴子，老是干出『豬隊友』才幹的事情，我覺得你應該跟八戒換一個角色才對。」

如來又恢復了古井無波的臉色，殿內的「佛」們臉上卻一個個heｔuｂｏoｋ•coｍ•ｃom卻露出了怒容。

觀音說道，身子化作了一道光，籠罩了周圍的佛們。

這個和尚，遠比當年鎮壓他的時候，還要強大！

大雄寶殿仙霧第一次被吹散。

太上，昊天？

孫悟空金箍棒一震，擺脫了束縛。

如來漸漸開始從神壇走下，不在是那麼高高在上，冷漠高遠如天，那些菩薩、羅漢的表情，就是如來的情緒波動。

「你要阻止我？」孫悟空問道。

「金蟬子跟我做了一個交易，讓我代替他的存在，完成跟你的交易——當然，最後的勝利者肯定不是你。」

那是真正的死亡。

「不是清醒，不是打算。」

「起！」

「權財之杖如今的掌控者，你們曾經得過的碎片，乃是這根權杖的一部分。」

豬八戒臉上也泛著冷笑。

如來開口，殿內的菩薩、羅漢停下了誦經念佛之聲，跟著開口。

怒濤黑水涌動，吞沒了周圍的敵人，只是，殿內的敵人太多，讓豬八戒無法救援孫悟空。

這樣的發泄，孫悟空已經儘力過很多很多次了，現在，他更加希望終結。

只要付出一些代價。

孫悟空看著眼前的菩薩。

一個身影出現在孫悟空面前，快的讓他根本來不及反應。

雖然也是白色的僧服，和尚的打扮，可是樣貌跟身邊半透明的虛影不同。

腳下，不是原本所想象的白玉石板。

孫悟空將最後一個羅漢砸的四分五裂，看著如來，狂笑道。

豬八戒臉上流露出了一絲駭然，猛地退後了一步。

曾經的大鬧天宮的鎧甲，不斷沾染上了神仙的血色，也染上了佛的金色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