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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芒匆忙發動一次攻擊，竟然被傳送捲軸給躲過了。

「這是大道誓言！」宏大的聲音，在李良腦海回蕩，「為師、句芒！上古時代、或者說大道世界時，十二祖巫之一。大道時代，大道聖人掌控天界，吾等掌控大地。如同燧人氏這樣的，在大道時代被稱之為小聖人。小聖人與大道聖人的差距，就如同普通的大羅金仙與准聖之間的差距，那是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

「蠻荒氣息！」李良心頭忽然就浮現這樣一個詞語。

說罷，句芒身影開始縮小，連同身下的世界，竟然也在縮小；同時招手將所有的飛船納入腳下的世界。

但同時李良不敢再胡思亂想了。實際上，在內心深處，李良卻有更多的疑問。尤其是句芒在提到『李賢』這兩個字的時候，情緒明顯有點波動。

哪怕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自己的手下考慮。

這些差不多有大羅金仙的高手，此時如同小白鼠一般無力。

李良心頭一驚，他心頭從來就沒有『蠻荒』這個詞；心頭怎麼會冒出這個詞語來呢？

好吧，不能稱之為人影，應該稱之為『神影』。

還有，一種說不上道不明的雄渾氣息，似乎還有歷史的沉重與滄桑，還有一種自強不息、睥睨天地的豪情。

還和*圖*書有一些強大的，會飛出世界，去四周搜尋那些還活著的神界的天使、神祇等，再將他們一個個拖回去。

李良見狀，只能嘆了一口氣，幾乎可以猜到這些神祇、天使的下場。

「大道無為而無不為，大道誓言因為大道的特點，幾乎不會有什麼更改，而且也幾乎是亘古永存的。」

可惜，李良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或者是不敢想到：他的三弟李賢，已經敢屠聖了；而且就在不久前，李賢還拒絕了燧人氏提供的聖人機緣。

或者說，雙龍，就是祂的雙足。

最後才想到，拜這樣一個強者為師，其實也不差——不過這隻是李良在安慰自己呢。

三跪九叩還不算，還得發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哪怕魂飛魄散，百世輪迴，天崩地裂，永不反悔。』

李良趕緊表示感激。

不知道小弟做了什麼？

魔神頓時發出大笑：「好，好，好！你這弟子我收定了。李良，我一定會讓你超過李賢的！李賢也不過拜師燧人氏，一個天道的小聖人而已；巔峰時候，我一隻手可以捏死五個！」

李良立即將自己知道的說了。包括月亮的、蓋亞世界的。

句芒不再說話，他動手了。但見他揮手之間，一道道墨綠色的光芒就卷在神界軍和-圖-書團剩餘的幾輛戰車上，將一個個蜷縮的六翼天使、以及一些剩下的強大的神祇抓了過去。

李良心頭駭然，這是什麼誓言，竟然連轉世輪迴都不得擺脫？

現在李良只有一個想法：自己這新的師父、也是自己到現在唯一的師父，似乎很牛掰呢，那麼什麼大道聖人掌控天界，我們掌控地界，這不就是再說：天老大、我老二嘛！

李良精神一振：「那不知老師是……」

李良：……

而神界軍團的統帥伊萬，此時已經目呲欲裂。但他已經無能為力；他只能激發主神給他的傳送捲軸，在一片光芒中，飛走了。

「這……」李良心頭急轉，大約只猶豫了不到三秒，一咬牙說道：「我願意！」

綠色的光芒漸漸變得深沉，成了墨綠色，最後成了黑綠色。這是一種莊重、厚重的色彩，在魔性中充滿了說不出的高貴。

發誓之後，李良朦朧中感應到一股淡淡的、卻磅礴的近似無邊的偉力，輕輕的在自己的靈魂上，留下了一點烙印。一點朦朧的感應，在李良心頭回蕩：

「是我！」一個浩瀚的聲音，在李良心頭回蕩，「小子，老祖我再問你一遍，你可願拜我為師？」

實際上李良可不知道眼前這個「神」是什麼，但看上去，不和*圖*書像是正道陣營的。

李良的碎碎念沒能逃過句芒的意志：「哼，一點技術算什麼，這些技術頂多在准聖之下的戰鬥中有用。但想要追求不朽，還是要修行。等你將技術傳下了，為師就傳你大道修行之法，那是來自地仙之祖的功法，但又經過了我們祖巫的修改。」

句芒將他們扔向腳下、扔向腳下的世界；而後世界中就有一個個人身蛇尾的身影順著句芒腳下的龍尾爬上天外天，他們將這些『獵物』帶走，進入了世界內部。

「你小弟是誰？」李良腦海再次冒出『便宜師父』的聲音。

「以後，會不會和小弟對上？」李良心頭忽然冒出這樣的念頭。

但見剛剛還如同綠色太陽一樣的世界，現在那些綠色的光芒，竟然已經組成了一個「人影」。

李良不是君仙，可不會納頭就拜，毫無道德底線。李良之所以拜師，是他考慮清楚了——如果自己不拜師，自己、以及自己的手下，能否活下來都是未知數。

「天使？神格？這些東西，是哪裡冒出來的？」句芒都有些疑惑了。

這種感覺是……

「但不知師父看好了我什麼？」李良心頭還在嘀咕。

『我就知道，收我為徒肯定有考慮技術上的。』

句芒聽了之後，若有所思：「難和-圖-書道是另一個大道世界？算了，先不管這些了。李良，整頓艦隊，到為師的空間里修行。還有，將你這裏的所有技術，傳給『蛇巫族』。」

一片狂野雄霸的氣息，撲面而來。

看著一點白光迅速遠去、一眨眼就消失不見，句芒眼睛眯了起來——空間神通！剛才那捲軸上，竟然是某種空間神通，連句芒親手攻擊，都無法逃過空間的褶皺，攻擊落空。

生生世世，不得反悔！

不過這心頭的小小活動，似乎無法瞞過句芒。只聽句芒的聲音再次出現在李良腦海：「你的果斷，你的心性，都是上上之選。而你的資質，也同樣不差。最重要的是，你想出人頭地。我看到，你不屈的意志和靈魂，在怒吼。這怒吼，和當初的我、以我的兄弟姐妹，是多麼的像啊！怒吼、掙扎、咆哮，卻不會失去自己的理智和方向。你在為自己的夢想而怒吼，你在為新的希望而奮鬥和掙扎。現在，我給你這個機會！」

「這世界本來就是為師的身體所化。走，為師帶你去找你的師伯、師叔們；他們也該蘇醒了。」

相比於之前，這些人身蛇尾、滿頭都是細小綠蛇的『人』，似乎更加強大了。不知道是不是得到了『神的眷顧』。

祂的右手持長槍、宛如撐天神柱和*圖*書，左手如龍爪；渾身上下鱗片密布、肌肉虯扎；背後羽翼的羽毛根根乍起。

『祂』幾乎有一個凡間世界的高度，腳下踩著（連接）著先前的那個世界。祂鳥頭人身，背後是龐大的雙翼，腳下踩著雙龍。

聲音傳入耳中，李良不知怎的就轉頭看去，而後就驚呆了！

顯然，這伊萬背後，一定有一個能力不在句芒之下的、而且還是精通空間法則的！

而且看看這句芒的身影，比一個凡間世界都要大，龐大的飛船在句芒面前，還沒有螞蟻大。

李良心頭駭然，但他還是有很多疑問：「那老師，大道誓言和一般的誓言有什麼不同？」

「你先拜師！」

不過既然已經拜師了，李良立即下令飛船出動，幫忙抓天使了。

李良不想說；但大腦反應太快了，已經將李賢的一切都想了一遍。結果不用說，那恐怖的魔神全都得到了。

曾經，李良一直認為，紫黑色、或者是黑紅色、暗紅色、暗黑色，才是魔性的代表色彩；但今天，李良忽然發現，紫黑色、黑紅色、暗紅色、暗黑色等，與這種深沉的、比墨綠色更深沉的黑綠色相比，卻少了一份尊貴與厚重。

李良心頭還在發懵中，他還不知道『句芒』這兩個字意味著什麼，他也不知道最近仙界發生的事情。